我心中氣結,衝上去,惡作劇似的拍在她的屁股上。
江雪登時臉就紅了,一室淤泥,翻雲覆雨。
第二天醒來,江雪已經不見了,過完年之後,再過幾天,就是開學的日子。
在家安心呆了幾天,就是返校的日子,和江雪依依惜別之後,我拎着包裹回到了學校。
張華和章子強他們兩個人已經先我一步回到了學校,將牀榻都收拾好了。
我回去的時候,東西都被收拾好了。
“你小子可真會享清福,都收拾好了纔回來。”張華將我的枕套扔給我,滿臉怨氣。
我嘿嘿一笑,將枕頭拿在手上,收拾好之後,我感到不好意思,東西都是他們收拾的。
“我請你們吃飯吧。”我提議到。
“好啊,今天就吃窮你小子。”張華立刻就毫不客氣的答應了,攀上我的肩膀。
我帶着他們往食堂走去,張華卻突然開口:“去食堂幹嘛,好不容易請我們吃一頓飯,當然要去外面吃啊。”
我有些氣結:“得寸進尺了是吧。”
“嘿嘿。”張華笑的無賴。
我白了他一眼,無奈的答應了:“好吧好吧,今天就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我們往學校外面走去,走到一家驢肉館,張非直接拉着我跑了進去。
飽餐了一頓之後,我們開始往回走,店距離學校不遠,走着就能到,只是中間需要穿過一個小巷子。
我們三人並肩往巷子裡走去。
遠遠的傳來聲響,我趕緊加快了步伐走過去,就看見了詭異至極的一幕,一個男人站在下水道的旁邊,那個井蓋被打開。
張華像見了鬼一般,開口:“他怎麼往下水道里走啊?”
我眯起眼睛,並不是那個男人想要往下水道里走,而是有個鬼在下水道旁邊抓住了他的腳脖子,將他往裡面拽。
男人滿臉驚恐,不住的掙扎,卻被那隻鬼死死的抓住,死命的往下拖。
那隻鬼穿的是清潔工人的衣服,看見我,還朝着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趕緊上前,拿出驅鬼散,可是還沒等我觸及到那隻鬼,他已經沿着下水道跑了下去。
片刻後,站在上面的男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張非滿臉驚恐,拍了拍我:“你快過去看看啊。”
我走上前,探上了他的鼻息,已經沒氣了,我對着張華他們搖了搖頭。
章子強顫抖着手撥通了電話,不一會,警車的聲音傳來。
下來三個警察,站在中間的長得濃眉大眼,對我出示了證件,對我說道:“你好,我叫蘇文。”
我點點頭,伸出手:“你好,張非。”
剩下的兩個警察上前翻看了一下男人的屍體,他們對着我們問到:“發生什麼事了。”
張華顫顫巍巍的開口:“警官,見了鬼了,這男人剛剛自己想往下水道里面跳,被我們發現之後,竟然直接死在了路邊,太奇怪了。”
除了蘇文,其餘的兩個警察都皺着眉頭:“那裡有鬼,你在胡說什麼呢?”
蘇文打了電話給法醫,我們站在路邊等,蘇文遞給我一根菸。
我接過,煙霧繚繞中蘇文緩緩開口:“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嘛?”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法醫們已經過來了,將那男人擡到車上。
蘇文熄滅了手指間的煙,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機會再見。”
說着,回到了警車上,警車開遠了,我拍了拍章子強和張華兩個驚魂未定的人的肩膀。
“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上午剛上完課,我們三個人就被叫到了校長室。
昨天晚上的那三個警察就等在裡面。
一看見我們,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立馬焦急的開口:“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什麼了?”
張華嚇的又重複了一遍,我疑惑着開口詢問:“怎麼了?”
蘇文皺着眉頭道:“那人的屍檢結果是溺死,可是他的鼻腔裡並沒有進水,症狀卻和溺死的人相同。”
我皺眉,這件事應該不簡單。
那兩個警官反覆確認之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離開,我突然開口:“有個人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蘇文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重申道:“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怎麼可能呢?我們看了好幾遍監控,上面都沒有人啊。”年老的警察開口。
我只是看着蘇文,蘇文眼裡閃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跟我回警局。”蘇文突然開口。
我跟着他回到了警局,一路上,另兩個一直對我冷嘲熱諷。
我都置若罔聞,到了警察局,我跟着蘇文來到他的辦公室。
“坐。”他開口,給我端了一杯水。
我在椅子上坐下,蘇文打開了電腦,是昨晚的那個情景,畫面上,那個穿着清潔工服侍的人死死抓住了男人的腳脖子。
我望着蘇文,緩緩開口:“你也能看見對吧?”
蘇文點頭:“我是陰陽眼,能看到鬼,但是沒人相信我。”
“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那個鬼肯定會再出來害人的。”我開口。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蘇文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蘇文接起,嗓音淡淡的。
下一秒,臉色卻陡然變得嚴峻起來:“什麼?”
蘇文掛斷了電話,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警服,我趕緊開口問到:“怎麼了?”
“果然被你說中了,出事了。”蘇文開口,拉着我往外走去。
蘇文開着警車帶我來到昨晚的地方,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堆人。
蘇文帶着我繞開人羣,走了進去。
還是昨天的下水道入口,井蓋又被打開了,下水道前面躺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
“她有事嘛?”蘇文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沒事,嚇暈了。”一旁的協警說到。
“好。”蘇文點點頭,又往外走去。
蘇文點了一根菸在手上,緩緩開口:“你怎麼看?”
我眯着眼睛,問到:“這個下水道怎麼一直沒有蓋子。”
蘇文搖搖頭:“不是沒有蓋子,是蓋子蓋上了,第二天永遠會消失。”
我心下一沉,看來這個鬼的怨氣很重啊,我與蘇文對視了一眼。
“今晚再過來一次。”我提議。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文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