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的確讓我去替她解決那一隻鬼差,不過,徐九川又怎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到。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總之這次的事,十分危險,你自己多加小心。”徐九川說到。
此時,我尚且不瞭解他話裡的深意,點頭,算是應下了。
等再回到陽界,火車已經停下,到站了。
我同江雪下了車,正走着,迎面走來一個人,冒冒失失的撞上了我,連帶着撞到了我懷裡拿着的東西。
東西散落一地,我彎腰去撿,江雪有些生氣,對着那人吼道:“你怎麼走路的?不知道看着點啊?”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我的那人連連道歉,彎腰幫我撿了起來。
“沒事。”我趕緊揮手,同他一起撿了起來。
徐麗交給我的畫卷,同樣被那人打落到地上,他撿起來,遞到了我的手上。
“實在是對不起。”他態度誠懇,我也就沒太在意,衝他笑了笑。
那人似乎有急事,匆匆道歉之後便又着急忙慌的離開了。
我也不以爲然,將畫收起便打算離開,江雪開口道:“你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不至於吧。”我開口道。
江雪微眯着眼睛,搖頭道:“不,我總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
聽到江雪這麼說,我趕緊將畫攤開翻看着,隱隱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我看了良久,半晌,回過神:“不對,不是這個人。”
江雪湊過來:“怎麼了?”
現在畫上的這個人,眼神寡淡,不似徐麗給我的時候看起來那樣,狠厲。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已經想不起來原先畫上的那個人了,但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這人,不是原先的那個。
我拔腿追着來人跑去,卻被一個紅燈攔住腳步,那人已經跑到了馬路那側,對着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身形漸漸的淡去了。
我心中一驚,對方竟然在我下車的時候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嘛?
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如此深不可測?
江雪追了上來,拎着其餘的東西,氣喘吁吁的問到:“怎麼了?人呢?”
我搖搖頭,從她手上接過東西,淡淡開口:“我們走吧。”
既然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那麼定然是找不到他的蹤跡的。
於是,索性便不找了。
江雪滿臉疑惑的跟着我往回走,在路口,她匆匆的要和我道別。
“我都很久沒回來了,上次回來的也是匆忙,我先回去看看我爸媽。”江雪開口道。
“好。”我點點頭,料想她現在肯定思家心切,更何況,我要是突然帶一個女孩子回家,必定會大吃一驚,且等我慢慢和他們透露些風聲,再帶江雪回家吧。
於是同江雪分別之後,我回了家。
才進樓道,就發現樓道里處處透露着古怪,是煞氣,我心下一緊,加快了腳步往上走去,走到二樓,才發現,那陰氣,是從我家門口散發出來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打開門之後,無人應聲。
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我加快腳步走到屋裡,就看見我爸媽睡在牀上。
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以我爸媽都性子,是不會睡到這個時候纔起來的。
再看向他們的臉色,不似沉睡,倒像是昏迷。
我上前一步,用力推搡着牀上的兩人,兩人沒有應答。
我拿出一張符紙,滴上兩滴血,溢在了符紙上,貼在他們的眉心,片刻之後,牀上的二人劇烈的咳嗽着,隱隱有要醒的趨勢。
我趕緊將那個符紙從他們的額心取了下來,趕在他們醒之前藏好。
只看見一團黑氣從他們二人中間衝了出來,卻沒有離去,而是藏到了牀頭櫃上的一個花瓶裡面。
我看着那個花瓶,眉頭緊鎖。
“兒子,你怎麼回來了?”我媽突然出聲問到。
我回過神,開口道:“嗯,回來了,早上的車票。”
我媽坐起身,說到:“你等着,媽給你做飯去。”
說着,推搡了我爸一下,說到:“兒子都回來了,還睡什麼睡。”
我爸也從夢中驚醒,臉上的倦意怎麼擋也擋不住,兩個人往外走去。
我趕緊出聲制止:“我吃過了,別忙活了。”
“那怎麼行。”我媽嗔怪的開口。
我指着那個花瓶問到:“那個花瓶,是怎麼來的?”
明明我離開去上學的時候,家裡還沒有這個花瓶呢。
“哦,那是你爸買的,據說還挺值錢呢。”我媽答到。
我皺着眉頭,就要走過去拿起那個花瓶看看,我媽趕緊走上來,甩開我的手:“你幹嘛,毛手毛腳的,不要動這個。”
“怎麼了?”我皺眉頭問到。
我爸嘿嘿一笑:“臭小子,你娶媳婦的錢,就靠這個花瓶了。”
說完之後,任由我怎麼問,兩個人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閉口不提。
只說着,要給我做飯了,兩個人便離開了,還將我拉出了房間,警惕的鎖好了門。
我看着我媽的動作,心中鬱悶:“你們這是怕我偷東西不成?”不然爲什麼要這麼謹慎呢。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我媽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在我頭上拍了一把。
我爸見狀,趕緊在一旁說到:“你媽也是怕你打壞了那個花瓶嘛,你要見諒,啊。”
我不再言語,而是坐到了沙發上,看着我媽打開冰箱,驚呼一聲:“什麼時候菜吃完了,老張,你去買。”
說着,伸腿踹了我爸一腳,我爸聞言,趕緊拿着錢去買菜。
家裡只剩下我和我媽兩個人,我佯裝無意的問到:“媽,那個花瓶什麼來歷啊,你們比我都寶貝。”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媽開口,說話有些有氣無力,聽起來沒什麼精神。
“我問問嘛。”我堅持問着。
我媽猶豫了一會,終究是妥協了:“那花瓶啊,是你爸在舊貨市場買來的,上個星期讓專家來看過,說是個好東西呢,有些年頭了。”
我心中思索,上了年頭,怪不得有那麼重的煞氣,我又問到:“你怎麼讓我爸買古董了,以前不是反對買這些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