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人同意了,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將鐵籠打開,將樑子婿從裡面扶出來,樑子婿一出來,唐子煙立即跑上去:“樑子婿,你醒醒啊!樑子婿,你醒醒,快醒醒啊!”
一邊搖着樑子婿眼睛的餘光看着後面的人。
突然那個巫婆大叫一聲:“不好!快躲開!”碰!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震得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當煙霧散去,原地哪裡還有唐子煙他們的蹤影?
“該死的!來人,都給我分頭頭去找!要是找不到都不用回去向主子交代了!”那個帶頭的黑衣人大聲對着後面的人喊到。
巫婆站在原地,看着唐子煙兩人消失的地方,嘴角勾起,讓人感覺陰風陣陣的。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怎麼看着怎麼怪異。那一雙眼睛,就像是蛇的眼睛一樣那麼的細小,像是侵染了毒藥的匕首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唐子煙帶着樑子婿逃了出來,看着後面漸漸追上的人,唐子煙的眉頭不由的皺起。
樑子婿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着扶着自己的唐子煙,說道:“子煙,你還是不要管我了,你自己逃吧,帶着我你跑不了的,我會連累你。”因爲唐子煙往他的身體裡面輸送了不少的元力,這才讓他清醒過來。但是,唐子煙的臉色卻沒那麼好。
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漸漸恢復,而唐子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知道是她一直再給自己輸送元力。推着唐子煙,拒絕說道:“子煙,快住手,不要再往我體內輸送元力了,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支持不住。快住手!”
“我說過我會幫助你,說到做到。”唐子煙咬牙支撐着樑子婿,現在自己還不能倒下,對方有一個巫婆,自己還沒有把握可以完全對付的了那個巫婆,要是自己倒下了,就會給他添麻煩,他也會被抓,一定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你現在不要說話,好好養精蓄銳,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一定要逃出去,子安就拜託你了。”
聽着唐子煙的話像是在交代什麼遺言一樣,樑子婿立即搖頭說道:“不行,要逃我們就一起逃,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要是你敢擅自做什麼決定的話,就算我逃出去,子安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
唐子煙沒有說話了,如果六皇子是因爲和自己在一起出的事情,那麼皇上就有藉口除掉唐家,畢竟唐家有自己在,知道了他們的不少秘密,自然是容不下她,但是,如果因爲她的事情而連累唐家,連累到子安的話,這萬萬不行!
“只有你安全離開,皇上纔不會有藉口向唐家出手,如果你先逃走,我一有機會的話,就可以擺脫他們,所以,你不必擔心我。”
在先前的時候,在樑子婿心裡還有許多的感動於熱火,但是現在,她的話就如一盆冷水,將他心裡的感動於熱火澆得乾淨。
“沒想到你們的感情還是挺深的嘛,不過,你們是逃不出去的!”
就眨眼間的功夫,唐子煙們已經再次被黑衣人們所包圍:“小女娃,老身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耍什麼花樣,你就是不聽,這些,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你們想要幹什麼衝着我來,不要傷害她!”樑子婿就像一個護食的老母雞一樣,將唐子煙護在身後。
碰的一聲,唐子煙還沒有看清楚那個巫婆是怎麼使用咒術的,樑子婿已經被打到在地了,噗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唐子煙心裡一驚:“樑子婿!你沒事吧!”
樑子婿對着她笑了笑,搖了搖頭,想要說自己沒事。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人就已經暈過去了。這把唐子煙下了一跳,立即往他的體內輸送大量的元力,在他的身上施下止血咒,讓他身上的血止住。
嘎嘎嘎,那個巫婆刺耳的笑聲響起,就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樣,讓人難以接受,看着唐子煙,舉着手裡的柺杖:“小姑娘,怪只怪在你不聽話,這就當給你一個教訓!”
唐子煙從地上站起來,像是一隻孤傲的雪狼一樣,眼裡散發出來的光芒,如一把利劍一樣,一步步的逼近那些人。每見到唐子煙往前一步,那些人就退後一步,終於,唐子煙終於停下腳步了。看着那個身軀佝僂着的老巫婆,眼裡的光芒是那樣的狠:“你應該是梵宮的人,梵宮的人有規定,不許插手外面的事情,特別是關於權利的競爭,不知道前輩這是在做什麼?不止插手,這位前輩不止插手外面的事情,還牽扯到皇家的競爭關係,關乎天下百姓的安定,不知道老前輩這唱的是哪一齣?”
聽着唐子煙的話,那個老巫婆眯起眼睛看着她,語氣十分陰沉:“小姑娘,年紀小小的,知道的還是挺多的。不過,這些都和老身沒關係!”
碰!一道爆炸符向唐子煙飛去,要不是她躲得快的話,早就被那一道爆炸符所傷。那些黑衣人立即向唐子煙衝過來,看着逼近的那些人,唐子煙施咒,立即有兩條金黃色的大蟒在唐子煙的身後出現,快速的向那些人攻擊而去。唐子煙看着躺在地上,還在昏迷的樑子婿。
見到唐子煙喚出的大蟒,老巫婆的眼裡閃過不敢置信的光芒,但是很快就過去了,看着唐子煙:“別以爲你這樣就可以跑的了。”
隨後,那個老巫婆立即拿出符咒對付那些蛇,就一瞬間的功夫,那羣黑衣人已經有了一半對我傷亡。
老巫婆看着唐子煙,也召喚出蟒蛇,只是沒有唐子煙召喚出的那兩條蛇大。碰!噗!唐子煙的體力不止,並且今天不知道已經用了多少元力,看着那條大蟒也快支持不住了。看着還在昏迷的樑子婿,心裡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在樑子婿的身上畫上一道符咒,看着漸漸逼近的那些黑衣人:“走!”
噗!頓時感覺到一陣刺痛,冰冷的劍刺穿了她的胸口,看着已經被送走了的樑子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意識漸漸渙散,但是她可以肯定,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別想找到樑子婿了,也別指望那個巫婆可以知道樑子婿在哪裡。終於可以安心了。樑子婿,子安還有伶雲,就拜託你了,好好照顧他們。頭越來越暈,最後陷入了黑暗的空間。
“不,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宿墨猛的從夢裡驚醒過來。
“拜見六皇子!”蔣鮫跪在地上,他本來是在外面巡邏,但是突然聽到了自家主子的聲音,聲音裡是濃濃的不安,這才闖進來的。
宿墨額頭滿是冷汗,他夢到一個女子躺在雨裡,渾身是血的樣子,而她身邊還有人不斷地用劍刺向那個女子的身體,女子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篩子一樣,血液不斷地從她的身體裡面流出來,將周圍的一切都染紅了。
“主子,發生什麼事了?”蔣鮫有些不放心的往裡面問了一句。
宿墨平靜了一下自己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告訴自己這個只是一個夢而已,不是真的。深吸一口氣,對着外面的人說道:”沒事,你們繼續巡邏吧,不必管我。
聽到他這麼說,蔣鮫也就放心了:“是,屬下告退!”說完出去,並且將房門關上,繼續巡邏。
宿墨通過窗戶,看着外面,外面正下着大雨,閃電雷鳴,雨嘩啦啦的下着。雖然自己做的時夢,卻感覺到是那麼的真實,彷彿真的有人在受到那樣的罪。
就這樣,宿墨一夜未眠,因爲只要一躺下,就是那個女子倒在血泊裡面的身影,不管怎麼樣都揮之不去,一直纏繞着他,雖然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臉,但是,那個女子總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於是乎,宿墨着一坐,就直接坐到大天亮,面對早上的食物也感覺沒什麼胃口。自己自己去書房了。會到熙國以後,他最常在的地方就是書房,感覺想要一個人清淨一下。
咚咚咚,聽着敲門的聲音,還沒有開口讓人不要進來,結果就看到流月端着吃的東西進來,放在桌子上,正準備叫宿墨吃一點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宿墨哥哥一直在看着自己。刷的一下,流月的臉紅了一個徹底。一瞬間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往哪裡放了,深吸一口氣,平靜自己小鹿亂撞的心臟,對着宿墨說道:“宿墨哥哥,我聽到你宮裡的人說,你今天早上沒有吃東西,我就讓廚子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你過來嚐嚐?”說着將自己端來的飯菜都放在桌子上。
宿墨看着手忙腳亂的流月,響起那天自己聽到的事情,抿脣,擡頭看着神色歡喜的流月,幽幽的目光看着流月,沉聲問道:“流月,問你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真誠得回答我,我不想聽到謊言。”
對上宿墨那認真的目光,流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但依然鎮定的笑着說道:“好啊,只有宿墨哥哥問,流月一定回答,不說假話。”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是瞞着我的?”看着流月的目光是那麼的深邃,一不小心人的靈魂就會被吸入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