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漢接下來的話讓大家都驚訝不已。劉宗漢說“抗日戰爭結束的時候註定是我們再次作出選擇的時間。從1927年起,我們一直打着爭取國家的獨立自主、反對外來侵略的大旗凝聚人心。各個階級,各黨派聚集在這面大旗下共同戰鬥,這個共同的目標掩蓋了所有的分歧。但是現在獨立自主的目標眼看就要實現了,如果沒有新的目標來凝聚人心過去被掩蓋的分歧都會顯露出來,矛盾會爆發,打好的局面將被內鬥破壞。這個目標不但要覆蓋面最廣而且不能再是一個短期目標了,一個社會不能三天兩頭的更改目標,那必然會引起混亂。我和老江考慮只有實現G產主義這個目標最適合。這個目標最爲遙遠,也許永遠不能達到,但我們中國人已經憧憬了幾千年的天下大同,難道還怕時間久一點兒嗎?中國也需要這樣一種目標才能保證整體的競爭力。但是估計要確立這個目標就會引起反對,很有可能這種反對還是真刀真槍的。因爲經過這麼多年也形成了不少利益集團,所以我準備先動手清理一批。還有一些試圖走中間道路到現在還沒有清醒的人,現在的局勢已經沒有走中間道路的可能,不過我們不能用中國的未來去試錯,所以清理這些執迷不悟的人我要背個罵名。但是背罵名我不怕,既然我們處在這個時代就要肩負這個責任,只要一百年後人們提起我能認爲我可以算中國復興的先驅之一我就滿足了。”
陳同宇一驚“搞不好我們要下不了臺啊。”
劉宗漢說“不是我們,是我要下臺。這些年來我出面搶了美國在華北的資產,收回蒙古,又打算收回外興安嶺。無論是美國還是蘇聯都對我恨之入骨,只要我在臺上一天,美蘇兩國都必欲滅亡華北而後快。爲了給我們的發展爭取時間,我們應該換一個人上來。你看日本人換首相就跟換襪子似的,左右逢源。在這點上我真是很羨慕他們。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在換人之前把收回外興安嶺和清理隊伍這兩件事都做好,保證平穩過渡。你就是其中的關鍵。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在部隊中的威望,你一定要保證部隊的穩定,在時機成熟的時候由你來推翻我的獨裁統治把權力移交給下一個人。”
陳同宇問“下一個人是誰?”
劉宗漢反問“你認爲應該是誰?”
陳同宇問“太祖?”
劉宗漢說“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們和斯大林解決了領土問題,中國和蘇聯就暫時沒有什麼交往的障礙。如果中國和蘇聯有共同的信仰,兩國一起對抗處於巔峰狀態的美國也是一件好事。”
自從這次會議之後,劉宗漢就表現出很大的不同。以前他非常放權,但現在他開始兼任更多的委員長職務,江天闊也被他解職。他還再一次發起三反運動,特別是抓了一下在接收東北時上下其手生活腐化的中高層官員。然後他又開始倡導“把文化革命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要對封建官僚思想和封建迷信思想開戰。短短5個多月在這兩個運動中不少中高級官員落馬,這難免造成人心惶惶。但這並沒有影響戰爭的進程。
在1945年3月初,德軍雪崩一樣的潰敗讓盟國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各國也越來越着重於爭奪戰後的利益,蘇美英三國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明顯。羅斯福爲了繼續把三個國家捏合在一起打完這場戰爭,接受了斯大林的建議前往雅爾塔舉行三國的會談。在雅爾塔會議上三個國家敲定了瓜分世界的比例,三個國家纔再一次專心對德國作戰。隨着戰爭形勢對德國越來越不妙,一些德國科學家開始經過中東的秘密渠道到達阿富汗再進入新疆尋求庇護。先是一些被納粹留用的猶太科學家,然後是純正的德國人,今天兩個明天仨的出現在新疆。董智勇把這些人安排到一些科研院所,這些人帶來的科技成果幫助華北完善了噴氣式飛機、直升機和火箭的設計。
雅爾塔會議瓜分世界協議的產生也讓斯大林有了更多的精力關注東方。斯大林肯定對劉宗漢很不滿,劉宗漢竟然不顧他這個盟友的要求以中國勞工全體罷工相威脅也要讓第二批應該回國的勞工返國,這明顯是不給斯大林面子。通過這件事情,斯大林已經試探出和劉宗漢談判是沒有什麼用的,所以他已經做好戰後在蒙古問題上武力攤牌的準備。不過這次也讓他看到中國勞工非常有組織紀律性,一旦中蘇兩國鬧僵,蘇聯的工農業生產就會出現混亂。但是他又不能把中國勞工都趕出蘇聯,他手下主管工業的官員已經習慣於依靠中國勞工。這暫時也無法改變,蘇聯的年輕人損失太多了,勞動力匱乏註定要延續很多年。爲了逼劉宗漢就範,斯大林開始作牌,在新疆接連出現中亞人種的蘇軍冒充新疆人越境挑起事端的情況。
從3月開始華北轟炸日本本土的“轟5”開始加裝轟炸雷達和配用的無線電制導炸彈。轟炸雷達可以讓投彈手即使在夜間也可以在八千米高空清晰的看到地面建築的輪廓,並用制導炸彈準確打擊選定目標。這樣“轟5”就不用冒着高射炮火俯衝到低空投彈,日本戰鬥機爬升比較慢,等日本戰鬥機爬升到8千米高度的時候“轟5”早就飛得沒影了。
到4月底,一共有20架“轟5”裝備轟炸雷達和制導炸彈,專門轟炸日本飛機工廠的電站和煉油廠。這造成日本的飛機月產量從一千四百架銳減到不足900架。日本飛機產量的下降又導致美國B28轟炸機損失的大幅度下降,美軍的轟炸規模不斷擴大,造成的損失也越來越大。日本老百姓也已經明白這場戰爭已經註定失敗,大量的工人不敢再留在城市裡,紛紛逃往農村,日本的工廠開工不足,日本的經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1946年10月14日,盟軍攻克柏林,蘇美英三國首腦在波茨坦會發表公告敦促日本投降。不過參加波茲坦會議的美國總統是杜魯門,羅斯福已經在兩個月前去世。用國強的話說“華北忙着換人,美國也忙着換人。華北是因爲要爭取一個更好的環境,美國則是容不下一個挾二戰勝利之威,資本集團已無法約束的總統。”對此劉宗漢深以爲然,羅斯福多活了一年也讓他堅信羅斯福絕非正常死亡,而是有人下了黑手。
可以說羅斯福死的太是時候了,他在死前把戰後瓜分世界的安排全部做好。爲了挑起中蘇的矛盾,羅斯福許諾美國支持蘇聯收回日本奪取的在東亞的權益,包括中東路和旅順大連的歸屬。斯大林當然明白羅斯福的用心,雖然他也想吞下中國東北但是他也明白這樣做的難度很大,所以一開始對對日作戰並不熱心。爲了誘使斯大林對日作戰,羅斯福從丘吉爾手裡要過來奧地利交給斯大林。羅斯福還在中國埋下了伏筆。他明確戰後將支持常凱申統一中國。爲了讓常凱申有與劉宗漢爭奪人心的政治資本,他提議把被清政府割讓給日本的琉球羣島、割讓給法國的越南高平以北以及英國搶佔的緬北撣幫地區交還常凱申。這時候英法根本沒有和美國講價的本錢,自然是羅斯福怎麼建議就怎麼辦。這下子常凱申也有了開疆拓土的功
績,劉宗漢收回蒙古的風頭就弱了很多。常凱申只要想統一中國,只要不傻就決不能拒絕這個提議。事實上常凱申在羅斯福提議的第一時間就接受了,並且大張旗鼓的進行宣傳,還立刻籌組接收隊伍。
有了羅斯福的明確表態,常凱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把最精銳的部隊調入緬甸發起迅猛進攻。1945年4月下旬,入緬遠征軍佔領仰光港打通了接受美援的通道。美國把大量剩餘戰爭物資運到仰光,再通過鐵路和公路運到雲南。這些運進中國的物資除了供應在華美軍,剩餘部分90%都交給了常凱申,常凱申的部隊不斷的到雲南換裝,並在美國顧問的指導下進行訓練,但是對繼續向東南沿海地區進攻則缺乏熱情。看來常凱申是打定主意要等待勝利了。美國對常凱申的消極一點兒也不在意,相反卻催促朝鮮流亡政府加緊進攻朝鮮半島。那剩餘的10%物資就是提供給朝鮮流亡政府的。
現在華北人民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整訓,各部隊輪流入朝爲朝鮮軍隊提供支援,並且發動了數次兩棲和空降作戰,奪取了白翎島,在南浦登陸迂迴平壤,在仁川建立橋頭堡。
朝鮮部隊則有兩支,一支是金九的朝鮮流亡政府指揮的朝鮮光復軍,一支是從蘇聯帶着一批人馬趕回東北拉起來的人民軍。這兩支部隊背後都站着一個老大,都想借助華北的力量多搶一塊地盤,都拿着美援,只不過朝鮮光復軍的美援是直接從美國人手裡拿到的,太陽的部隊拿到的美援是蘇聯倒了一下手。劉宗漢倒是不偏不倚,兩支朝鮮軍隊都裝備一樣的關東軍裝備和少量人民軍武器,日軍中的俘虜被補入這兩支軍隊,在東北的朝鮮僑民也被組成“還鄉團”隨着他們殺回朝鮮。只是日本在朝鮮經營多年,從中國東北逃跑的關東軍也都龜縮在朝鮮,兩支朝鮮軍隊雖然都卯足了勁兒進攻,奈何缺乏大規模作戰經驗,到1947年2月也剛剛前進到平壤以北的順川。就在這時,1947年2月28日美國在日本長崎和愛知投下兩顆原子彈,一時世界震驚於核武器變態的威力。
劉宗漢不希望日本捱上兩顆原子彈就立刻投降。日本的防空網已經徹底崩潰,“轟5”在日本如入無人之境,只要日本不投降,劉宗漢就可以繼續轟炸日本,徹底摧毀日本的工業設施,新裝備的噴氣式戰鬥機“殲8”也可以拿已經沒有反擊能力的日本駐朝鮮飛行隊練手,直升機也有理由整天飛行。由於大戰停歇,消耗減少,華北的第5、6兩顆原子彈很快就能完成,劉宗漢甚至考慮如果日本不投降就往橫須賀和東京各扔一顆原子彈。
無論華北的原子彈扔不扔到日本,在此之前必須要進行一場原子彈投擲實驗。劉宗漢果斷邀請蘇聯駐華北代辦和軍事觀察團主要成員參觀。就在3月2日,日本宣佈投降,讓東京免遭核打擊。
3月5日,人民軍新裝備的直升機把蘇聯人運到核試驗場,一架B28成功投擲一枚原子彈。蘇聯人已經得知了美國轟炸日本的原子彈釋放出巨大的威力,但還是被原子彈爆炸的場景嚇壞了。第二天蘇聯軍事觀察團的少將團長在迪化的領事館給莫斯科拍發長篇電報報告原子彈的威力。
這一天,在莫斯科的陳有仁向莫洛托夫提出中國希望接收蘇聯允諾歸還中國的土地,作爲補償,中國願意向蘇聯提供原子彈製造技術。
這天晚上克里姆林宮徹夜不眠,斯大林的衛隊長在八十年代出的回憶錄說那是斯大林最痛苦的一天,所有的保健醫生都在爲斯大林心臟病再次復發忙碌。但是陳友仁在等消息,人民軍重兵集結在中蘇邊界戰爭一觸即發,斯大林不能倒下。兩天後斯大林決定承諾把外興安嶺以南包括庫頁島歸還中國,換取中國的原子彈技術。
莫洛托夫在三十年後解釋斯大林爲什麼讓出這麼大一片土地“我們自然知道完成列寧的承諾不但會失去這麼大一片土地本身,而且會連帶失去東方的出海口。蘇聯再也無法向東發展,從日本那裡取得的島嶼控制權變得毫無意義。蘇聯的整個戰略都將爲之改變。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很難做出其他選擇。美國用原子彈轟炸日本已經顯示出令人震驚的威力,在原子彈面前再多的軍隊也都將是一堆肉而已。這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我認爲劉宗漢是一個賭徒,即使在實力對比很不相稱的時候也會發動戰爭,即使他明知道會把中國最富庶的城市夷爲平地。所以劉宗漢直接動手搶奪那片土地是一件大概率的事情,一旦如此戰爭將不可避免。一旦戰爭就有可能動用原子彈。如果動用了原子彈,我們就算打贏了又怎麼樣呢?蘇聯將會再失去幾百萬年輕人。蘇聯已經在戰爭中失去了近千萬年輕人,再也不能承受這樣的損失。再進行一場那樣的戰爭不但會讓蘇聯喪失對巴爾幹和伊朗的控制,而且可能造成蘇聯難以治癒的創傷。除非蘇聯也擁有原子彈否則蘇聯無力長久保衛那片土地。中國和美國都有了原子彈,這讓斯大林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原子彈的出現改變了世界的額戰略平衡,如果蘇聯沒有原子彈就無法保證美國遵守與蘇聯的協議。如果蘇聯以遠東的土地交換掌握原子彈,就可以保證進軍地中海和中東,未必會損失什麼。”
當然蘇聯絕不會輕易鬆口,談判還是進行的,雙方都想爭取最大利益。爲了避免久拖不決劉宗漢將談判結束的日期限定在當年的4月30日,這就有了些城下之盟的味道。斯大林不好判斷劉宗漢到底有多大戰爭決心,也開始作兩手準備。一方面和美國劃定朝鮮三十八度線爲南北分界線,登陸千島羣島;一方面把大量部隊調往伊朗和巴爾幹要確保那裡的控制。這就讓美國的戰略部署也出現了混亂。本來蘇美英三國約定戰爭結束後三國共管伊朗,蘇聯只保留伊朗的通行權和港口使用權,但是現在蘇聯看來不打算遵守與美英的協議。杜魯門自然不能容忍蘇聯的得寸進尺,向蘇聯表達了不滿。這樣斯大林爲保住伊朗的控制權又需要掌握原子彈保證在和美國發生衝突時不落下風。
最終中蘇兩國在4月17日簽訂協議,蘇聯歸還外興安嶺以南包括庫頁島的領土,但保留通行權和鐵路、港口使用權50年;中國將被歸還領土劃爲特區,在10年內仍允許蘇聯原來居住在該地區的公民居住;中國向蘇聯提供一顆原子彈以及原子彈製造技術,中國將在十年內繼續派遣5批共200萬勞工幫助蘇聯重建。並且兩國開始共同勘界行動。
這個消息一宣佈出來再一次震撼了中國人,剛剛在收回領土方面扳回一局的常凱申又落了下風。幸好華北擁有原子彈並且準備用原子彈技術換領土這件事嚴重的威脅到美國利益。相對來說美國可以容忍已經和美國達成戰略平衡的蘇聯擁有原子彈卻不能容忍讓這個戰略平衡失衡的中國擁有原子彈。劉宗漢又是個極端強硬的,他手裡掌握了原子彈美國就別想吸中國的血。對中國直接動武杜魯門是絕對不敢,且不說華北手裡有原子彈到時候會造成多少美軍傷亡,就是一宣佈和華北開展美軍會
不會亂他都不敢保證。巴頓就是前車之鑑。於是馬歇爾提出還是讓中國人自己去打。劉宗漢再瘋狂也不敢在中國內戰中使用原子彈,所以常凱申在美國支持下有可能打贏內戰,只要常凱申贏了,美國就有辦法讓中國放棄原子彈。
於是人們看到一幅奇怪的畫面,雖然戰爭結束了但是美國英國艦船把大量的戰爭物資從歐洲、美洲運到中國。杜魯門也突然關心起中國的要求來,在分配日本對各戰爭受害國的賠償時優先考慮中國的要求,並且決定中國可以在日本的賠償方案最終確定前先期拆走一批工業設備。日本海軍重型巡洋艦以下級別的軍艦中的五成被美國移交常凱申,陸軍和航空裝備更是全部移交。
這些支持都是物質上的,在政治上杜魯門更是不遺餘力爲常凱申提供支持。比如說羅斯福答應歸還中國的領土都被不打折扣的歸還,中國海軍陸戰隊被美國軍艦運抵琉球羣島在那裡升起了青天白日旗。杜魯門也三番五次公開申明美國只承認常凱申的政府爲中國合法政府。
如果此時常凱申堅決要求審判日酋裕仁,估計杜魯門也會考慮。但是常凱申卻期望保留一個不被徹底削弱的日本抗衡美國在亞洲的影響,所以根本沒有提出追究日本皇族的戰爭責任。如果是沒有華北政府,這件事也就這麼糊弄過去了。但是董智勇已經收集了大量關於日本皇室戰爭罪行的情報,特別是在日本戰敗之前,已經升任大本營亞洲班班長的田中隆吉幾乎是瘋狂的蒐羅各種情報然後帶着它們潛逃到華北,讓華北掌握了一批原始文件可以證明日本皇室的罪行。從日本宣佈投降開始,華北的人民廣播電臺便開闢了一個名爲“歷史要清算”的欄目,從裕仁開始每天宣佈一個日本戰犯的罪行證據。這下常凱申要想爭當中國的代表就不能不要求嚴懲日本戰犯。結果就是經過中美兩國妥協,在東京審判時包括髮動侵華戰爭時擔任陸軍總參謀長的閒院宮載仁和擔任海軍軍令部長的伏見宮博公王在內有十多個日本皇族被追究戰爭責任,雖然只有四個人因爲屠殺等罪行被判死刑,其餘的都被先後釋放,但是日本皇室的畫皮卻被剝了下來。
當然美國人是不在乎日本皇族到底有沒有罪,他們在乎的是保留這個傀儡有利於美國全面控制日本。爲了更好的控制日本,被任命爲日本佔領軍司令的麥克阿瑟帶來了一幫子“日本通”,其中大部分是在戰爭時出過大力的紐約戰略研究所的日本分析員。在一個世紀後,日本被中國控制幾十年後人們才從解密檔案的隻字片語中猜測這些分析員大部分是華北的情報機構安插的,也就是說麥克阿瑟在日本實施的政策有很多是中國人制定的。
這些分析員現在是日本的太上皇了,他們建議麥克阿瑟啓用因爲表現出反戰被監禁的前日本議員赤冢和鶴見。這兩個人以後都當過日本首相。
一直在日本做生意的日本裔巴西商人鬆崗正男在戰爭爆發後被日本陸軍作爲敵僑扔到北海道一個煤礦上挖煤,但是有很多日本高層官員和財閥關照他,實際上他一天也沒有下過礦井。現在美國佔領軍把他找了出來,因爲他對日本的財閥和工業情況很熟悉,所以成爲了佔領軍司令部的顧問。後來這傢伙入了美國籍,在日本政府和美國在日本的駐軍擔任30年的顧問。
有了這些人的操作,戰後日本的經濟情報和科技情報一直實時被中國掌握,中國總能吃死日本。甚至到了1960年代以後,日本對內對外政策都被中國一定程度上控制。日本不被中國死死壓制纔怪。
但劉宗漢作的遠不止這些,他手裡有四百萬日本俘虜。1948年,這些俘虜被遣返日本,其中不但有大量接受了華北革命理念的日本人,還有很多董智勇安插的潛伏人員。據統計,這些遣返俘虜中後來出了11個議員,兩個知事,7個赤軍首領和3個黑幫大佬。
日本赤軍是1950年成立的以打倒財閥,解放日本人民爲宗旨的地下武裝。其成名作是刺殺日本三菱財閥和用卡車炸彈炸燬美國佔領軍總部大樓。日本赤軍一直在日本各地進行宣傳和武裝鬥爭,武裝鬥爭一直持續到1967年,對日本經濟的打擊相當巨大。1967年以後隨着中日關係緩和,中國方面勸說日本赤軍放棄戰爭日本國內才安定下來。
1947年5月底,劉宗漢忙着安排人民軍40萬部隊開始接防外興安嶺以南地區和庫頁島,從內地過來的移民隨後跟進。咱中國現在別的還沒法和美蘇比,可就是人多,需要人的事好說。
那邊常凱申忙着接收,控制了地盤好和劉宗漢爭奪華北阿。美國飛機把常凱申手下的接收官員緊急運往沿海日軍控制區,一場大戲可就開演了。前面交待過,十幾年下來中國的大部分進步青年去了華北,爲華北不容的人跑到了南方。可以說,中國的人渣匯聚在常凱申手下,這場接收比歷史上那場要慘烈十倍,光是爲了接收上海日本租界的敵產,常凱申的接收人員就爆發了不下50次動用槍械的械鬥。各路接收大員們對老百姓的剝奪讓日佔區民怨沸騰但是常凱申還不能對這些接收人員太嚴厲。這都是他依靠的基本力量,將來還要靠他們打敗華北,不能弄得人心散了。
在接收的同時常凱申注意到華北仍在厲兵秣馬。這可以解釋爲防備斯大林對交還領土的事情反悔,也可以解釋爲華北準備和常凱申開戰。常凱申現在還處在接收階段,還需要時間增強實力,所以他在10月9日邀請劉宗漢到重慶共商國事。劉宗漢也需要拖時間,一是讓華北完成戰略準備,二是讓常凱申的手下們盡情表演鬧得常凱申盡失人心,那樣戰爭就好打了。於是事情的發展讓人大跌眼鏡,劉宗漢同意到重慶談判,但是第二天陳同宇突然發動兵變劉宗漢宣佈辭職。自此劉宗漢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沒有人知道劉宗漢的下落。陳同宇只是宣稱劉宗漢自願前往位於新疆的核試驗基地主持核試驗工作。直到1970年,和中國建交的加裡曼丹共和國總理黃顯洋訪問北京時劉宗漢纔再次出現在公開場合。
突然的兵變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斯大林希望華北的權力更替會讓蘇聯保留那片領土。杜魯門和常凱申希望華北內亂讓常凱申不戰而勝。但是他們都失望了,整個華北波瀾不驚,就像一臺平穩運行的機器。一個月後,華北確定了太祖爲新的領導人,對外的一切仍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雖然斯大林希望憑藉相同的信仰讓華北放棄領土要求但是他失望了,太祖還不能一言九鼎,放棄已經拿到的領土會引起華北內亂,華北內亂可能造成在和常凱申的對抗中失敗。常凱申是誰?在斯大林看來是美國的代理人。斯大林不想失去那片領土但是也不能容忍美國將勢力範圍擴展到蘇聯邊界。所以斯大林只能小心的試探。常凱申也在試探華北在兵變之後會有什麼改變。等一番試探之後他們發現,這次兵變除了改變了華北的領導人,其他改變的東西真的不多,這個時候華北的戰略準備也基本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