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程思遲的手想要碰觸一下臻晚晚臉上被打出的五指印,又不敢的樣子,倒是讓臻晚晚失笑。
“看你這個樣子,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回去冷敷一下,明天估計就消腫了。”
臻晚晚歪着頭。眸子明亮如星子。眼底全是隱隱的笑意,明明臉上掛着礙眼的五指印。應該心情不好的
即使臻晚晚笑着,程思遲還是做不到忽視她臉上的痕跡,皺了皺眉:“是葉向歌動的手?”
他想着,剛纔在病房裡那一下子還是輕了,也許應該把葉向歌綁來親自教訓一下。
”呵,他倒是想,我防着他呢。”
臻晚晚不屑地撇了撇脣:“臻老爺動的手。”
她沒有喊爸爸,卻是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臻晚晚從來沒有說過她在臻家是如何過的,程思遲查的也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只是,這麼一句稱呼,也許。便能夠代表很多了。
“抱歉,我過來晚了。”
程思遲道歉:“沒有及時護住你。”
他眼中是一絲憐惜與懊惱。
“喂,你真的把我當瓷娃娃不成?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相信我,比起我臉上的那點傷。臻老爺丟的臉面更加大。”
臻晚晚笑着點了點程思遲的胸口,打斷了他無謂的自責。
“我總要護着你的。”
程思遲握住臻晚晚的指尖,面上沒有了絲毫笑意,鄭重地彷彿是立誓一般地說道。
臻晚晚那隻手指上,戴着程思遲親手爲她戴上的戒指,碩大的寶石。不知耀花了誰的眼。
白玲剛剛追出來,望着程思遲和臻晚晚站在一起如同一雙璧人的樣子,望着臻晚晚手指上的寶石戒指,溫柔的面容,有一瞬間扭曲,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我發現你越來越擅長說些讓人感動的話語了,程思遲,你知道嗎?你一直這樣,會慣壞我的。”
臻晚晚面上還是掛着笑,臉卻有些熱,方纔病房裡一時感動衝動的,就答應了程思遲,現在出來了,卻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明明前幾天才那麼無情地拒絕了男人的心意,並且和男人爭執了一次。
“晚晚,我已經想好了,等到我們結婚後,你若是喜歡b市,我把事業的重心轉移到這邊,你若是不喜歡這邊,我們便一起回龍城,我在那邊也有自己的別墅,背面靠着大海,每日開窗便能夠看到海天一色的景象,我們可以一起看日出,我們以後生的孩子可以在別墅裡盡情玩耍,裡面的佈置到時候全部按照你喜好的來,你喜歡什麼風格,我們便佈置成什麼風格。”
程思遲沒有放手,他對着她,笑盈盈地,訴說着以後的生活,他的話語不是多麼綺麗,他的承諾不是什麼海枯石爛,此時此刻,卻比什麼都要動人,因爲,他一直說的是我們,程思遲,是真的想要和臻晚晚長長久久的。
“晚晚”
身後傳來女人的呼喊聲,嬌柔纖細,彷彿是那個人一般,總是可憐的很。
臻晚晚回頭,眯着眼睛望着白玲,望着她臉上眼中滿滿的慈愛,方纔還覺得不疼的臉頰,這一會兒的功夫,突然有些疼了起來。
指尖一緊,是程思遲,握緊了她的指尖。
男人有力的一下,彷彿是能夠傳遞無限的能量一般,臻晚晚沒有避開白玲拉過來的手:“媽。”
她淡淡地叫了一聲,和方纔稱呼臻嶽庭臻老爺一般的冷淡。
“我是晚晚的母親,我想要和晚晚單獨說一會兒話,可以嗎?”
白玲控制住自己用指尖掐臻晚晚手的衝動,對着程思遲,笑的有些小心地詢問。
因爲自己身世的原因,程思遲對父親這樣的角色沒有什麼好感,對母親這樣的角色,即使知道白玲對臻晚晚有些不好,卻也希望臻晚晚不要因爲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徹底生分。
只是:“我和晚晚之間,沒有什麼隱瞞的。”
他怎麼也不會讓臻晚晚再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晚晚”
白玲哀求地望向了臻晚晚。
心底動了動,臻晚晚從程思遲的手中拉出了自己的指尖:“你先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好嗎?”
“......我去那邊,有事叫我。”
遲疑了一瞬,又看了看白玲嬌弱的樣子,程思遲往前面過去,他走的不遠也不近,不能夠聽到談話聲,卻能夠看到臻晚晚和白玲兩個人的動作的,只要大喊,甚至那邊也能夠聽到。
程思遲背部倚靠着一根廊柱,那幾個方纔跟着的保鏢也站在他身後,男人在那邊站定,從懷中掏出了一根菸。
臻晚晚一看便皺起了眉,程思遲受傷了,還敢抽菸,正要喊一聲,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程思遲將zip打火機開了又放回了兜裡,咬着一根菸,也沒有點燃,然後,側首,對着臻晚晚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湊趣般地搖了搖。
“算你知趣。”
無聲地啓動脣形,臻晚晚面上帶了笑。
“晚晚,你和他,什麼關係?”
白玲出聲問道,她看到了兩個人的互動,心裡更加肯定臻晚晚和程思遲之間不是作假,是真的有什麼了。
看到程思遲那樣的氣度面容還有身上穿的手上用的,嫁給臻嶽庭這麼多年,曾經貧困的什麼都沒有的,曾經見識短淺的讓人可笑的白玲這些年,到底長了見識,她知道,那是一個好對象,一個很好很好的對象,望着臻晚晚那嫵媚的有些凌厲的杏眸,白玲心裡驀然一陣異樣的難受。
只是,她習慣性的掩飾,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罷了。
“唔,是我喜歡的人,也是喜歡我的人。”
臻晚晚沒有察覺白玲心底的異樣,卻也感覺出她心情的不好,卻與她無關,又看了那邊一直注視着自己的程思遲一眼,臻晚晚突然間便覺得有些厭煩,有些後悔方纔沒有和程思遲快快離開這裡。
有這個和她這個親媽耽誤的時間,她寧願去和程思遲打趣。
“是做什麼的?看起來家境很好。”
白玲的話語讓臻晚晚側目:“做生意的吧。”役場序技。
臻晚晚從來沒有具體問過程思遲做什麼,什麼身份,她認識的,自一開始,便只是那個溫和淺笑着,眼中卻隱含着銳利的男人,自一開始,她認識的,只是程思遲。
“你什麼都不知道便要跟着他走,可是,他應該知道你結婚了吧。”
白玲的聲音幽幽的,像是含着什麼一般。
臻晚晚皺眉:“葉向歌那樣的?”
“別這樣說話,晚晚,你總是臻家的正經小姐,是葉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向歌是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男人嘛,總會有那麼一兩次出些差錯,只要你還是他正經的太太,只要他知道認錯了,你和他在一起纔是對的選擇。”
“只是一些差錯?對的選擇?”
臻晚晚嗤笑一聲:“先不提這兩天葉向歌鬧出的這些特大丑聞,媽,他那樣的爛人,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有幸福的可能嗎?”
“葉家的少夫人,那不是有姐姐這個真愛在嗎?你沒聽傅承徵的那些話,還是沒看到剛剛兩個人之間的眉眼?他們之間早有首尾,我可不想要礙着姐姐的事,正好,我也看不上葉向歌,趁早給姐姐讓道,那樣的男人,誰愛接手誰接手,我是不敢要了。”
臻晚晚句句帶刺,聲聲含諷,白玲的面色有些難看,她望着臻晚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皺眉:“晚晚,你什麼時候這麼刻薄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是笙笙願意的,笙笙也是受害者,笙笙自小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夠忍心這麼猜測污衊自己的姐姐!”
“媽,我再問你一次,我真的是你親生女兒嗎?”
自己女兒的丈夫和自己的繼女上了牀,結果口口聲聲維護繼女,讓親生女兒接着忍受渣男,還要跟着她一起維護那兩個賤人,臻晚晚即使早就想通了,不再期望了,卻還是覺得心口一陣發堵。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十月懷胎好容易生下來的,當時我還差點難產,如果不是爲了生下你,我怎麼會傷了子宮,從此再也沒有懷孕的可能,這些年裡,我在你爸爸面前那麼小心,還不是爲了讓你能夠嫁個好人家,晚晚,你怎麼能夠這麼想媽媽。”
白玲眼中有一絲慌亂,然後,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臉,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
周圍有經過的人,對着臻晚晚指指點點。
臻晚晚冷眼望着,若不是自己親身感受,她也許就相信了白玲,可是,再多的忍耐,再多的苦楚,再多的動之以情,抵不上前世面前這個女人對她處境的不聞不問。
臻晚晚直到被挖去了心臟的那一刻,心底最恨的,最怨的,便算是白玲了。
“葉向歌,我是再也不想要接手了,我嫌棄他髒,要是媽你真的那麼喜歡葉家的那門親事,那麼,你就努力去促成姐姐的這份幸福吧,放心,他們兩個,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個人都是賤人,也都是那麼一對矯情的賤人,打着真愛的幌子,肆意地將別人當成傻子看,怎麼不相配。
臻晚晚再也懶得和白玲多說一句話,轉身便要走。
“晚晚,媽媽求求你啦!”
砰的一聲,臻晚晚回頭,眼睛忍不住瞪大,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玲,一時間,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又像是做夢。
親生母親,衆目睽睽之下跪在她面前,白玲也不怕她臻晚晚被天打雷劈。
“晚晚,你回去和你爸爸認個錯吧,你就算,就算真的不想要和向歌在一起了,媽也不敢逼你了,媽求求你,別讓媽媽爲難,老爺想要你回去臻家的,老爺還是念着你這個女兒的。”
旁邊人的指指點點,甚至是大聲的斥責,臻晚晚都是有些充耳不聞,她走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白玲面前:“媽,你起來。”
白玲沒有起,甚至趁機抓住了臻晚晚的手:“晚晚,媽媽求你了,看在媽媽給你跪下的份兒。”
“你起來行不行?爲了那個男人,你就真的這麼忍心逼迫自己的女兒?”
什麼叫什麼都不管了,什麼叫只要回去臻家,什麼叫和臻嶽庭認個錯便是,白玲你怎麼能夠忘記,方纔在病房裡,那些人說的都是什麼,他們是要臻晚晚承擔下所有的罪名呀!
“晚晚,媽媽求求你,跟媽媽回家吧!媽媽都是爲了你好呀,那個男人現在什麼都說是爲你,可是你結婚了,你現在還是葉少夫人,你以後真的離婚了的話,那麼男人也許便不會再要你了,晚晚,你不要衝動,你跟媽媽回去,你爸爸一切都會處理好的,到時候,向歌一定會跟你道歉的,我們一家人還是好好的。”
白玲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臻晚晚的手背之上,她還跪在那裡,仰着面容,臉上甚至有淚痕。
“砰!”的一聲,這是臻晚晚跪下的聲音,和白玲對着跪在一起,她沒有哭,甚至是冷漠無比的一張臉,面對着白玲錯愕到有些扭曲的面容:“媽,你沒有他,便活不下去嗎?”
“什麼叫他,他是你爸!”
白玲根本沒有看到,或者說不想要去注意,臻晚晚的手背上,被她掐出了血印。
“媽,我也求您,放過我如何?您的母愛,我奢望不起,您的指望,您的爲我好,您的一家人,都太重了,重的我,喘不過氣來。”
臻晚晚還是冷着一張臉,彷彿沒有了感情一般,只是雙眸之間,分明有酸澀在蔓延,她伸手,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白玲的手中抽出,男人已經先一步將她攬在了懷中。
“伯母,我想,晚晚現在已經不想要和你再談些什麼了,伯母請回去吧。”
程思遲還是稱呼白玲一聲伯母,只爲了她是臻晚晚的母親。
白玲還想要再去抓臻晚晚,程思遲的手卻像是鐵鉗子一般,狠狠地擋在了她的手前,甚至一手將她拖拽了起來:“還有,伯母,晚晚承受不住你的大禮。”
白玲在程思遲冷冷的目光下,那發軟的膝蓋,不知爲什麼,僵硬的厲害,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再下跪。
程思遲懶得搭理這個臻晚晚的母親,看着白玲愣住了沒有再下跪的意思後,攬住臻晚晚的手臂一使力,一把便要將臻晚晚抱起。
“別,你受傷了。”
臻晚晚將自己的腦袋悶在程思遲的懷中,阻止了他想要將她抱着走的動作。
胸口有些濡溼,程思遲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將懷中的女人更緊地攬住。
今日所見到的臻晚晚,一直都是那麼堅強,那麼胸有成竹,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盤算中,那些辱罵打擊,她只是當做笑話,她是高興的,她是解脫的,可是,這一刻,當看到白玲對着臻晚晚跪下的時候,當看到臻晚晚手背上的血口子的時候,程思遲的胸口,悶得難受。
“晚晚......”
身後,白玲不知所措地喊,似乎是歉意,更似乎是懇求,彷彿,臻晚晚不跟着她回去的話,她便真的要天塌地陷一般。
臻晚晚沒有回頭,她身邊的男人,已經給予了她所想要的所有的溫暖與在乎,這一刻,她不想要見到白玲。
“從小到大,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她究竟是不是我親媽,臻致笙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即便那是我喜歡的,我還記得,她有一次親手爲我做了一個布偶,我喜歡極了,那是她第一次親手爲我縫製的東西,後來臻致笙看中了,我不想給,我爸第一次打我,他說,臻家所有的東西只要臻致笙看中的,便都是她的。”
“她其實對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那天晚上,她偷偷進來給我擦藥,她告訴我,會給我重新做一個布偶。”
臻晚晚的聲音輕輕渺渺的,像是要消散在夢中一般,帶着脆弱的美好。
“我等了很久,她沒時間做,那段時間姐姐的心臟不舒服,大家都很忙......”
一時臻致笙,一時姐姐,臻晚晚的雙眸有些放空,脣邊掛着笑,卻笑的有些慘淡。
“長大後,姐姐對我不錯,比她對我都好,可我總是不知足”
一直以來,臻晚晚最祈盼的,不是異母姐姐的那些‘好’,不是父親偶爾的一個眼神,是小時候,隱約記得的,白玲曾經對她的那些許的好。
“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沒有投胎在她的腹中,寧願沒有出生在臻家。”
寧願,自己不是這臻家的小姐,一個可悲可笑的臻晚晚。
“我卻很慶幸,你投胎在她的腹中,你出生在臻家,你與我相遇。”
“晚晚”
他嘆息着喊她的名字:“我以後會滿足你所有想要的感情,一直一直對你好的。”
程思遲將自己的下頷,輕輕地抵在了臻晚晚的頭心之上,輕聲道:“所以,不要後悔自己的出生,不要懊惱自己的存在,你的存在,於我,便是這世間最大的恩賜。”
說話聲在頭頂輕微地震動着,嗡嗡的,很有趣,臻晚晚輕笑一聲,從程思遲的手中掙脫出來,然後,雙手鉗制住男人的雙臂,仰首,吻上了男人的脣:“那你可要辛苦了,我缺少的,我想要的,可是很多很多的感情呢。”
良久:“程思遲,你說情話的能力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下次能夠別這麼肉麻嗎?”
“誰讓你喜歡聽的。”
程思遲戲謔的笑:“只要你喜歡聽,我保證下次說的更好。”
“你臉皮還能夠再厚點嗎?”
“只要能夠讓美人展顏”
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傷心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在你脆弱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柔的笑顏,在你被所有人驅逐的時候,給你一隻堅定的臂膀,那麼,就是那個人了。
就是這個人了呀,那一刻,臻晚晚倚靠在程思遲的肩膀上,望着車窗外流瀉而去的萬千景色,脣邊的笑,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程思遲帶着臻晚晚去的還是他前幾天帶着她去的那一棟別墅,比起那一次的半強迫,這一次,臻晚晚老老實實地跟着程思遲進了大門。
短短几天,管家顯然沒有忘記臻晚晚,看到程思遲拉着臻晚晚的手,兩個人周身瀰漫的那些粉紅色氣息,更是眼尖的看到了臻晚晚手指上戴着的他幫着程思遲去拿回來的定做的戒指,兩個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來,這是真的重歸於好了呀。
一時間,對臻晚晚更加熱情友好了,簡直恨不得把她供起來的架勢。
“好了,我人現在呆在你的地盤了,你可以趕快去醫院躺着了吧?”
臻晚晚揮手像是不耐煩一般攆着程思遲,實則是讓他趕快去看傷。
“我想要和你一起。”
程思遲不止沒有走,反而換上了一身居家服,湊到了臻晚晚身邊,又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撒嬌也不管用。”
臻晚晚瞪眼:“你要是傷口沒有徹底好,不準再碰我一下子。”
她捂住臉,不讓程思遲再偷襲一下子。
“好了好了,你都在我身邊了,我可捨不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回頭我讓離飛住進來,他可是取得過從業資格證的,你那次和我一起去的那間公寓裡便有醫療器材,我讓他一起搬進來。”
程思遲早打算好了,臻晚晚這兩天肯定不適合外出露面,他又不想要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醫院裡,受着相思之苦,所以一起呆在別墅裡最好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程思遲,我還沒有罵你發瘋呢,你下次要是再敢自殘給我看,我以後再也不想要見到你了!”
看程思遲那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臻晚晚又有些恨得牙根癢癢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居然差點忘了某個人自己找死的事情。
“咳咳,我那不是氣瘋了嗎。”
程思遲面對臻晚晚控訴的目光,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你也知道看到我那個樣子不好受,我只要想到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往陷阱裡踩,不顧自己危險的事情,我也難受,晚晚,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拿自己冒險了好嗎?”
“誰讓你不舒服,我幫你對付,誰讓你難過,我幫你收拾,你需要做的,只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像是現在這樣,能夠對着我發脾氣,能夠對着我笑,能夠對着我抱怨。”
臻晚晚,你可知道,你是我今生最甜蜜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