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晚晚眼角的餘光望見了臻嶽庭眼中的若有所思,滿意地擡步要走,對臻嶽庭而言,傅承徵可絕對是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大女兒的。
以前是習慣了傅承徵和臻致笙的親近而未曾察覺,未曾注意,現在點出來了,就不一樣了,傅承徵,說是友人的兒子,實則在臻嶽庭眼中,和僕人沒有差別。
想到前世傅承徵在她嫁進葉家第二年爲了臻致笙鬧出的那場風波,還有臻嶽庭毫不留情的驅逐,臻晚晚知道,臻嶽庭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
想來,不出幾日,傅承徵就要暫時離開臻家大宅了。
臻晚晚心滿意足了,傅承徵卻是在望見臻嶽庭盯視的目光和臻致笙有些逃避的眼神時,心底猛地一緊。
“二小姐,請你收回方纔那些話,我和大小姐之間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
臻晚晚垂首,望見自己胳膊上多出的屬於男人的手。
傅承徵惡意地加重了手腕處的力道,這兩天才承受過葉向歌力道的手腕骨骼,向着她不斷地發出呻吟,抗議着主人的不知愛惜。
“放手!”
傅承徵沒有放手,而是滿含威脅地望向臻晚晚。
“這裡是臻家!”
臻晚晚猛地甩手,一巴掌打在了傅承徵的臉上,滿室寂靜。
臻晚晚的巴掌不重,可是,對於傅承徵來說,卻是絕大的侮辱。
“你找死!”
傅承徵面色猛地一變,越發用力攥住臻晚晚的那隻手:“你剛剛是故意的!”
傅承徵眼神陰冷,狠狠地說出了這句話,臻晚晚無所謂,嘲笑的面容,讓他一直想要忽略的東西,比如他的身份,順着懷疑臻晚晚傷害臻致笙的可能,而化爲了無盡的怒火。
“對,我就是故意的”
藉助着男人高大的身材的阻擋,臻晚晚無聲地啓脣,用口型將這句能夠最大限度刺激傅承徵的話語出口。
“啊!”
白玲的尖叫混合着臻嶽庭陰沉到了極致的面色,還有臻致笙的呼喊。
“阿徵,住手!”
臻致笙嬌呼一聲,卻根本沒有往前邁動一步,她的眼中,甚至在那一瞬間,閃過淡淡的期待。
男人的巴掌向着臻晚晚的臉上擊去,隱隱的風聲傳來,這一下子,比起臻晚晚給他的那巴掌,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臻晚晚那張健康白皙的臉蛋,眼看着便要被狠狠打中。
下一刻,傅承徵的手頓在了臻晚晚的臉頰旁,不是因爲臻家人的喊叫,更加不是因爲突然的憐香惜玉,對臻晚晚,他厭惡已久,從小的時候跟在臻致笙身邊,看到她羨慕地望着臻晚晚玩,而自己只能獨自傷心的時候,從臻晚晚請臻致笙吃巧克力,導致自己發誓保護的女孩兒無助地躺在病牀上,卻還說着不關臻晚晚的事情的時候開始,他一直想着,臻晚晚要是能夠消失就好了。
“怎麼不接着打下來?”
臻晚晚好奇地問,她的手中,鋒利而輕薄的手術刀橫在了傅承徵的脖頸處,而男人的大掌,距離着她的臉頰,只有一指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