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此事無關,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放了她如何?”
臻晚晚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卻在聽到對話聲時,下意識地傾聽。
她聽到程思遲和那個劫持她的殺手在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清晰無比,讓她腦子裡一個激靈。
“我拒絕。怪只怪你出現在她的身邊,爲她帶來這場災難吧。”
臻晚晚迷迷濛濛地眼睛掀起一道縫隙,隱約望見的是與黑色融爲一體的瘦削的身影單手揣在兜裡,施施然離去。
“砰!”的一聲,鐵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宛若巨錘一般,震得心口發悶。
臻晚晚徹底從黑暗中清醒,她大睜着眼睛,望見一雙狹長的鳳眸時,她的神色有些怔忡。
“抱歉。”
程思遲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雖然沒有被綁縛,卻還不如用繩子綁住:“連累你了。”
臻晚晚動了動手腕,被緊緊地綁在身後,稍微一動,便越發地緊,甚至感受到了針扎般的刺痛,她蹙着眉,望着男人沒有被綁住手腳卻躺在那裡的樣子,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雖然她完全是被牽連的:“他給你下藥了?”
也許是因爲程思遲當時沒有開車離開,也許是因爲方纔程思遲那句請求,臻晚晚望着程思遲,甚至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rhb3型肌肉鬆弛劑。”
程思遲無所謂地說道。
“你人品真不怎麼樣。”
臻晚晚道,卻是帶着些笑意。
程思遲斜挑着眉,覺得臻晚晚果然不同尋常:“我以爲你會罵我一頓。”
畢竟臻晚晚因爲程思遲的原因在餐廳裡被槍指着,被於曦佳罵已經夠窩火的了,現在又因爲程思遲的關係被抓來這裡不知道下一刻是生是死,想想都知道心情如何了。
“罵你有用嗎?”
知道程思遲是被打了肌肉鬆弛劑後,臻晚晚便知道,對方現在根本不可能幫着她脫困了,確定了這一點,臻晚晚決定自救,他一邊隨口應和着程思遲,一邊打眼掃視着這間昏暗的倉庫,尋找着出入口還有任何也許有用的工具。
“嗯,罵的要是狠一點的話,也許他會單獨放你走?”
程思遲的聲音居然含了些戲謔的味道。
臻晚晚臉上現出黑線:“現在你還能開玩笑,看來是真的沒事!”
“爲什麼不開個玩笑呢?也許我們等會兒便要一起做對同命鴛鴦了,現在熟悉的話,還不算太遲,程思遲,我的名字,你呢?”
程思遲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他說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念一首詩,只是,地方不對,欣賞的人也沒有心思。
任由程思遲在那邊絮絮低語,臻晚晚只是四處望着,好半天,她的眼角掃到了倉庫角落的位置,那裡立着一根有些殘破的柱子,在她身上的利器全被搜走的現在,她只能選擇艱難地往那邊挪去。
殘破的柱子參差的棱角,臻晚晚將自己被綁縛在身後的雙手往那裡按去,背對着看不到,一開始對不準,手腕上被白白磨破了好幾下,臻晚晚皺着眉,半天終於對準了,然後,便是忍受着石柱對手腕手掌手背的折磨,將綁的極其結實的繩子往上面不斷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