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說下文,他突然站起來,拉着我就走。不只嚇到了我,也嚇到了其他人,在會議桌旁的人都驚恐的站起來。我嚇得又喊又叫,拼命的換掙扎着,回頭可憐兮兮的望着木紫軒。你不是馬成要扶持的國王嗎?爲什麼不阻止他?
“父親!”凌厲峰擋在了我們面前,馬成揮揮手,凌厲峰終歸還是退了下去讓開了路。此時的我反倒安靜下來,沒人能阻止馬成,我掙扎吵鬧也沒有用。雖然我不再掙扎吵鬧,但是也不是情願跟他走的,所以一直是馬成拉着我向前走的。站起來的人也都跟了過來。
馬成拉着我出了他的房門,來到走廊裡,向左手邊的一間門走去,門打開了,我見到了一個軍事倉庫。裡面各種規格、各種不同類型的槍支琳琅滿目,整齊的擺放陳列着。這馬成原來準備了這麼多的武器!這建在大山深處的地下城,是早有預謀啊!
正在我目不暇接的看着我連見都未見過的槍時,馬成又拉着我穿過擺放槍支的架子,來到一面牆前,我不知道他按了哪,眼前的一道白牆向上滑去,裡面更是別有洞天!一架一架排列整齊的飛機,停在裡面,那應該是戰鬥機吧?叫什麼來着?噢,殲---10。我在電視裡見過,好像是這個名字。這麼先進的東西馬成也有啊?
“都是真的嗎?”不會是模擬的玩具吧?
馬成側過他戴着面具的臉,那眼神令我心驚肉跳的。“自古成大事者,哪有不付出的呢?馬某把畢生的心血都壓上了。”哇!你好有錢啊!買這麼多槍支和戰鬥機。什麼買賣?經什麼商賺的錢呢?
人常說:馬無夜草不肥。馬成的生意肯定不是正當的,李嘉誠的錢也買不了這麼多世界領先的戰鬥機,建造這麼龐大的地下城吧!他不是走私軍火就是販毒的,總之不是個好人。木紫軒跟他‘營國策’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馬先生已經準備了所有的軍事裝備了,還需要我等做什麼呢?”我畫圈指着木紫軒、木梓清和我問馬成。
他抓住我的手腕,向對面的一面牆走去。“該做的準備,馬某都做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又一面牆向上滑去,這一次映入眼簾的是,只有在軍事題材影視劇裡纔看得到的裝甲車,還有在國慶節時展出的導彈類的武器。
“這些東西你也有?”我驚訝,驚詫,我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我所看到的武器時的心情。如果說,我看到滿屋子的槍支時,還在我的意料之中,看到那些只有展示、表演纔出現的戰鬥機時,並未相信那是真的,可是再看到這些個我叫也叫不上名字的武器時,我只有害怕的份了。馬成不會弄些假東西擺放在那嚇我,一旦他們起事用上這些個武器,又會生靈塗炭啦!
“這東風就是木大小姐找到寶藏做我們營國招兵買馬的資金。”聽馬成說完,我步下臺階,在各種鋼鐵武器之間穿行。時而伸手摸摸這些停在這不知多久了的冰冷的傢伙。
我對跟過來的馬成說:“這麼多的武器!”我指着跟過來的木紫軒他們,“就這幾個人!
每個人同時開飛機又開坦克去打仗嗎?”
“哈哈哈!”馬成笑起來。我生氣的看着他笑顫的面具臉,怎麼,我說錯了嗎?“各國退役下來的士兵,指揮官都逃不過馬成的法眼。”
“你是說!”我似乎明白了,馬成建造這座地下城,就是爲了有一天能‘營國策’,而他很早就已經在籌劃了,他早已招募了足夠的士兵,只要一切準備妥當,那些士兵就會集合在這地下城,或是直接到達他所想贏得的城市和區域。
我和木紫軒、木梓清不過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所有的錢已經都投到軍事武器上了,急需錢的馬成想到了我們木家的白駱駝皮藏寶圖。我這個棋子是幫他打寶藏的,木紫軒以白楊氏後人的號召力,用來收復民心。木梓清他用來做什麼呢?我實在是想不到。那他跟木家究竟有什麼關係,白駱駝皮地圖在他手裡四十餘年呢?
“看了這些!”馬成指着他的武器家當問我:“木大小姐,還覺得是烏合之衆嗎?”
“如果我不想參與呢?”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不懂什麼民族大義,可是我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更知道,找到了寶藏,我們三個也就凶多吉少了。即便是留着我們,等到利用完白楊氏的號召力,他就該殺王自立了。
馬成沒有回答我,拉着我走出他的武器倉庫,回到他房間的會議室裡。還未等我坐定,掛着地圖的牆上,就自動的滑下一塊大的投影屏,裡面是母親領着我女兒和木紫軒的兒子在玩耍。才兩月不見女兒又長高了!淚水如雨般流下。
我聽到投影儀裡,母親在叫我們三個的名字,我抹了下眼淚擡起頭。母親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樣子很高興,“你們要好好聽馬老闆的話,跟着馬老闆好好做事,家裡你們就放心吧,馬老闆給安排得很好。”接着畫面切到了木梓清的家裡。
“我的寶寶!”木梓清激動的站起來。“你說過不會傷害我女兒的?”
馬成雙手一攤,“我傷害她了嗎?她不是很好嗎?不過,你們要是不聽我的,不去找寶藏,那馬某就不敢保證有什麼樣的後果了!”他終於撕開臉皮了。
“找!我們找!”木梓清哭天抹淚的。“只要你保證他們都平安。”
“放心好了!我馬成是個講信用的人。”可我們心裡都打鼓,馬成的笑聲劃過耳畔,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一切都在馬成的控制之下,我們三個也只有服從的分。我突然想起了木紫軒的鴻圖大志,“這就是你的鴻鵠之志?”我轉向木紫軒,惡狠狠的問。
“這片領土本來就是白楊氏族的。”木紫軒收了投影,指着牆壁上的地圖說。“我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有錯嗎?”然後滿不在意的剜了我一眼。
“可是,白楊氏離開三百多年了!”我指着牆壁上的地圖說:“這塊領土已經三百多年不屬於白楊氏了,白楊氏的後人已經不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三百多年了。退一萬步說,這片領土也不是別人侵略了從你手裡奪去的,你有什麼權力挑起戰事,令生
靈塗炭呢?”
“不管怎樣這個國王我一定要當!”木紫軒堅決的說。
我語重心長的對執迷不悟的木紫軒勸道:“一將功成成骨枯!你真的想看到遍地屍首、白骨嗎?那個虛無飄渺的國王頭銜對你就那麼重要!”
木紫軒對我的勸告並沒什麼反應,只是重複着他剛纔的話說:“這個國王我一定要當!”
“你的兒子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不知道嗎?”我指着馬成對木紫嚷道。真不知道馬成給木紫軒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衷情於那個可怕的國王頭銜。
“兒子可以再生,光復白楊氏的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我絕不能放棄。”
木紫軒說出這句話時,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最疼兒子的他說出來的話,我張了半天嘴才從嗓子裡發出音來,“什麼?你說什麼?”
“聽清楚了,木老大!我剛纔說兒子可以再有,光復白楊氏的的機會只有這一個,我絕不能放……”
“啪”的一聲響,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耳光甩在木紫軒的臉上,可能是被我打懵了吧?他向後退了兩步託着頭直晃。我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也配做人?也配爲人父?”
“木老大!你他.媽的!你敢打老子!你算什麼東西!打老子!不讓老子出了這口惡氣,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洪光和洪才拉住向我撲來的木紫軒勸解着。
我站在他的對面,欲哭無淚。扇過他的手,麻脹脹的疼,感覺手心的肉厚了很多。他的手、腳在我面前,腿部划來晃去,要不是洪光、洪才拉着他,他肯定會衝上來暴打我一頓的。
“快躲開呀!”凌厲峰向後拉着我。
我聳開拉着我的凌厲峰,歇斯底里的吼叫道:“好!”木紫軒被我的狂叫聲震懾住了。“我去找木家老祖宗的寶藏。”由於太用力的喊叫,我感到虛脫了似的。顫抖的指着木紫軒說:“我倒要看看,一個自己有親生兒子的人營了國策後,會不會讓你這個所謂的白楊氏嫡系後人,安安穩穩的坐皇位,當國王。”
說完我就往出走,剛邁出一步身子就歪倒了,雙手扶在了會議桌上。凌厲峰衝過來扶我,我把最後的一點力氣全都用在了推他上。“滾!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咬着牙恨之入骨的罵道。
不僅扶按着會議桌的雙手顫抖不止,渾身都跟着顫動起來。我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的推會議桌,靠着反作用力我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我想起了木梓清。“木梓清!”我大叫着她的名字。木梓清扒開水晶珠簾,伸頭望着我。“你還想跟着那個眼裡心裡只有權勢,沒有人性的人嗎?”我拍着靠着的漆紅門怒吼着。她回頭望向木紫軒,我低笑着哼狠道:“好啊!你也等着做國王的妹妹去吧。”
然後栽栽歪歪的邁出馬成的房門,在冰冷得刺骨的走廊裡尋着我的房間。“老大!”木梓清從後面追上我,拉住左搖右晃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