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片混亂,麻木的雙手以不規則的姿勢握着槍,空洞的眼神看着幾個美軍舉着槍擺好隊形,兩個精準步槍射手掩護,四個步槍手舉着槍慢慢靠近我們,看來是我們弄出的聲音太大了,克魯茲等人已經做出待擊姿勢,似乎一點也沒把我這個隊長當人看,端着槍和幾個大兵互相指着。
在這個地方,惹毛了美國大兵,可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好事,我們現在已經裡外不是人了,來這裡本來就已經和伊拉克反抗組織劃清界限擺明了就是和美國政府交好,但是現在,看看,僱主也死了,錢也飛了,該幫忙的盟友此時正端着槍指着我們。看着手中上了膛的步槍,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們是盟友!友軍!”還算清醒的武藏喊道,但那幾個美軍像是沒聽懂一般,先是一怔,然後繼續對我們大喊大叫,“放下槍!不要動!放下槍!”
“你們他媽聽不懂嗎!我們是他媽的他媽的友軍!”克魯茲啊克魯茲,這個火爆脾氣!
“混蛋!!放下武器!接受檢查!!放下槍!”
“Fuck You!”
“Fuck you!!!”
站在我身旁一直未清醒過來旦國人萬塞撥開人羣站了出來,緩聲道:“別操了,有話……”話音未落,就聽得“砰!”一聲,接着萬塞身子一顫,倒在地上,他中彈了!是美軍先開得槍!scumbag!大家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槍聲頓時像炸了鍋,我先開槍精準狙殺了兩個隱蔽在暗處的精準步槍射手,接着槍林彈雨織成的火力網把幾個美軍絞成了肉渣,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強大的火力,不遠處的幾輛車同時發難,車上的.50機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隱蔽!隱蔽!”我大喊道,同時摘下揹着的M24狙擊槍,隱蔽在C-130的屁股後頭,快速架好槍粗略校正,鎖定瞄準鏡中那個正在瘋狂抖動的小影子,輕輕壓下扳機,但扳機還未完全壓下,就聽得遠處“啪勾”一聲脆響,再看瞄準鏡中的那個小影子,竟然倒下了……哦?這又是何方神聖向我們伸出援手?
美軍亂成一團,以頭改作尾就要撤退,我這纔看清了他們的具體數量:三輛車,兩輛悍馬中間夾一輛軍卡,看樣是美軍運送補給的車隊。
此時,偷襲者已經架風而來,原來他們一直隱蔽在公路兩側的山上,等待美軍補給車隊的到來,哦,他們是守株待兔來了,我心中暗暗笑道,哈哈,天助我也,老子們就來他個金蟬脫殼……“萬塞!萬塞!”突然,一聲驚叫傳來,是帕夫琴科,衆人圍着受傷的萬塞,我趕緊撥開人羣。此時,萬塞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胸口處中了一發子彈,我操,正好是心臟部位!這好比天打雷霆一般,我絕不容忍弟兄在我手下死去!我要想個法子……有了!
“上!殺了那幫天殺的美軍!”我對大家喊道,弟兄們紛紛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報仇?”帕夫琴科站起身來質問道,我苦笑一聲,道:“我想了個好計策,既能銷贓,又能及時醫治萬塞!”
“什麼……”
我趕緊示意大家閉嘴,然後輕輕一揮手,十多條熱血沸騰的漢子便向餓狼一樣撲向那羣羊羔似地美軍!
我們看清了劫車的那羣傢伙,個個頭巾裹面,手持着老式的AK系列步槍和一些RPG火箭筒和普通的恐怖分子沒什麼兩樣,但他們是反抗者,是有勇氣的勇士們!雖然我不敢肯定他們能用這種火氣撕碎美國佬的飛機大炮。
美軍被包圍了,悍馬的車殼像衛生紙一樣被輕易,火箭彈絞碎車身,憤怒的子彈集合了所有伊拉克人民的痛苦噴灑到罪惡的美軍身上,兩輛悍馬在不到兩分鐘內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幾個美軍殘存的屍身冒着白煙熱氣流着滾燙的鮮血躺在地上,其中還有一個下肢完全與上身分離的傢伙靜靜地躺在地上,大睜着雙眼在等待死亡,“砰!”阿蘭完結了他的夢,這個曾經的美國兵對待自己的同胞一點也不手軟。真應驗了那句我說過不止一遍的話:戰場上只有敵人和朋友。伊拉克的反抗者們來不及去欣賞他們的戰利品,對他們來說,我們這羣傢伙比大米白麪啥的要新穎點,他們都包着滑雪面罩,有的雖然還包着臉,但我一眼就能知道他們還是孩子。
“嘿!謝謝你們。”一個傢伙脫掉面罩,對我們深深地做了個穆斯林的禮,我們嚴肅的點了點了頭,我作爲他們的頭第一個站出來和這個傢伙握了握手,這傢伙是個大鬍子,好像是反抗軍的小頭目一類人物。
“你不必感謝我們,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沒有交易的戰鬥我們永遠不會染指。”我平靜的說道,這句話很殘酷,很血腥,但還是出自我的口中。
“哦?”大鬍子眉頭一皺,“你們想要什麼?”
我冷冷一笑,道:“還請你們幫助我的弟兄。”我指了指克魯茲揹着的萬塞,並示意大鬍子儘快作出決定。
大鬍子等人粗家商議,但還是沒有說話。
“好吧……既然這樣。”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還有這些!都可以送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救活我的弟兄!”我搖手一指那架的C-130,哈孫寧在一旁附和道:“想好了,大鬍子,這可是慢慢一機艙的軍火!M4,M16A4!AT4火箭筒!”
大鬍子等人臉色微變,看來他們動心了。
“咳咳。”大鬍子清了清嗓子,道,“還有最後一個條件,就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們必須爲我們戰鬥,抵抗美軍!我們會按完成任務的大小結算佣金。”大鬍子想趁火打劫。弟兄們紛紛把目光投向我。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乾澀的嘴脣微微張合,從煙盒中擠出一隻煙,點着,叼在嘴上,“嘶……呼……”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鬆散的菸圈,菸圈被空氣撞碎,然後我有了結果。
“我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