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一個美軍硬闖過來被我一槍打死,他死的姿勢很漂亮,手腕一甩送給我一枚拔了保險銷的手雷,“**!”對此我只能爆粗口,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撿起這尤物然後丟向了美軍的m1坦克,“咣!”手雷在一輛坦克的履帶下爆炸,彈片迸飛炸翻了一個正在坦克後尋求掩護的英軍。但暴力之母,卻絲毫無損的向撲上來的游擊隊員噴吐着機槍彈。
我想這羣衝坦克揮舞步槍的大老粗們根本不認識這個方方正正的鐵皮屋是個什麼東西,他們用一種近似於炮彈的方式打向這鐵打不動的大塊頭,不過他們的結局一般都是被機槍彈頂的四分五裂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死法結束生命。此時一個纏頭的漢子倒掄着一支離夭折不遠的ak,槍托在與坦克裝甲的較勁中飛了出去。
“哇哇哇!”大漢發出近似京劇腔的咆哮,然後他掄圓了他那條打完子彈當鍬掄的ak撲了過去,現在我可以說他要砸什麼了——哈哈,m1a2埃布拉姆斯坦克……“鐺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繞樑許久,然後大漢撓着頭。這是個鍥而不捨的人,他看到坦克的前臉裝甲上有一個小小的縫隙,他順着縫隙看了過去,其情酷似從門縫裡窺探。
那是坦克內置並聯機槍的射擊孔,炮塔絞動了一下,然後大漢用一種極其飄逸的姿勢飛了出去。我冷笑,我的神經已經麻木,我無法用任何表情和語言形容殺戮,可能應了大詩人李白那具名句吧: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擡起56c的槍管,衝出了廢墟。我沒有像大多數游擊隊員一樣選擇衝坦克撲上去。我把死掉的美軍揹包中少量的tnt炸藥取出,插上雷管。引爆這玩意很容易,但把這玩意放上坦克,可不是個簡單事,這種事情只有狼牙能辦到。
“嗒嗒!”帕夫琴科獲得了一支rpk機關槍,正在和瓦希德在廢墟中和美軍打陣地戰,他們的跑位很倉促,似乎每到一個地方停下就會遭到美軍或英軍的射擊。我貓着腰小心的迂迴過去,眼睛似乎已經不夠用了,我不光要盯住坦克和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還要關注頭頂,美軍有絕對的注意力把f-15調撥過來。這一仗可能會爲以後美軍拿下這裡做鋪墊。
但我對前方的注意力好像不夠,因爲我痠痛的眼珠可視範圍內漏掉了一個正在慢慢接近的英軍,他用l85a1對準我,我用56c對準他,槍裡只剩下兩發子彈了,我必須一槍斃命,這是我的感覺。
敵人步槍裡的彈藥數量好像也不太可觀,我們把精力用在了相互恐嚇上。
“** you!”
“** you!!!”
他撲了上來,我在心中‘嘿嘿’笑,這就是我想要的,肉搏戰是我的強項,我丟掉56c,手隨即摸到了後腰上,但……不好!我想去摸屁股後面得mk3軍刀,但摸了個空。媽的,可能是從樓上摔下來時失掉了。如果我因此殞命,我進了棺材也不得安息。
“當!”我用包着鐵板的護腕擋住了敵人獵刀重重的一擊,這個英軍身材健壯,但也被重重的頂了一下,打了個趔趄,我順勢撿起地上一根粗大的木棍,一個標準的重劍直刺擊中敵人胸前的防彈鋼板,敵人痛苦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可見我這一棍子使出的力氣有多大。
戰鬥完畢,我一甩手中的木棍兜起一個劍士圓弧,然後不乏諷刺意味的鞠了一躬。
我撿起地上的56c,換了一個彈匣,然後端着槍跑向停滯不前的m1坦克,這次我算豁出去了,帕夫琴科大喊着給予我掩護,rpk的槍子雖然對這大玩具起不了什麼作用,但總算壓住了步兵的一輪輪突擊。美軍死傷慘重,被圍在工地中央的他們好似待宰的野犛牛被一羣餓狼圍住,雖然有一兩頭還在做着困獸猶鬥偶爾頂死一兩個,但他們宿命終究是走向死亡。游擊隊員縮緊了包圍圈,他們看到了我的圖謀。
我趴在瓦礫堆中,慢慢向坦克靠近,但坦克裡的人似乎發現了我,炮塔緩慢的絞動着,機槍眼對準了地上的我,我就地打了個滾,到了一個坦克永遠別想看到的地方,然後“啪”的一聲把一包插上雷管的tnt粘在了坦克的履帶上。
“後退!後退!”我大喊着,爬起來朝坦克的反方向迅速跑去,一邊用56c壓制着向我射擊的美軍,一發子彈在我揹着的衝鋒包上爆開,包裡的水壺被打漏了,我摘下沉重的揹包,摔在地上,就地成爲了一個現成的槍架。
我象徵性的放了兩槍後,然後對準移動的坦克開了一槍,“砰!”別以爲這是雞蛋碰石頭,我的目標可不是坦克厚重的裝甲,而是履帶上的炸藥包!“轟隆!”爆炸聲隨即傳來,子彈激化了殺傷力極大的炸藥,這玩意足足在m1坦克的裝甲上開了個大疤瘌!坦克晃動了一下,黑煙從裝甲的窟窿上徐徐冒出。
這玩意徹底不行了好像,他停住了,炮塔停在了原處。
不一會,坦克的天靈蓋被打開,一個灰頭土臉的傢伙從中鑽了出來,他沒有選擇舉起雙手,而是選擇了繼續戰鬥!他端着一支自衛用的p90衝鋒槍向帕夫琴科和瓦希德的簡易機槍陣地射擊,但不幸被直接擊穿了腦袋。
援軍抵達,不是美軍,是我們。
一隊游擊隊員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工地內,他們用槍指着垂頭喪氣的美軍和英軍,現在這夥傢伙被堵在了一個牆角內,但他們還是沒有放下武器,憑藉最後一輛還能活動的坦克做掩護,我們可以看到,英軍的步戰車已經成了一攤廢鐵了。
游擊隊員們還是很小心的向美軍靠攏,我似乎可以歇歇了,我長吁一口氣,丟掉漏掉的水壺重新把揹包背在身上,我坐在瓦礫堆中,大口嚼着罐頭中的醃牛肉。
屠殺開始了,先是火箭彈直接擊中坦克的兩側裝甲,然後雙方開始火併,硝煙瀰漫,我一邊嚼着醃牛肉,一邊用紅外線成像儀觀看者煙霧中的戰況,1分鐘後,煙霧散去,游擊隊員們站在美軍坦克上歡呼。我就像一個美國大片的觀看者……不,應該是伊拉克大片吧……我好像已經習慣了美國的文化殖民。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傭兵日記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