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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的天氣永遠是這麼炎熱,酷暑難當折磨的我們無法靜下心來,帕夫琴科不斷地喝着水,我大口大口的抽着煙,耶菲路等人也來了性質,互相傳遞這瓦希德不知從那淘來的水煙壺,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不習慣這種伊拉克水煙青蘋果酸澀的味道,雖然能給人帶來一絲難得的清涼,我舔了下嘴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上天毫不留情我們的時間,像開火車一樣匆匆走過了兩個小時,已經八點五十了《哈十八ha18.com免費txt下載》納西里耶的人們隨着太陽的緩緩升起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我想我們該行動了。”我掐滅菸屁股,用生澀的話語告訴大家該是停止消磨時間的時候了?
諜影擡了一下眼皮,看了看衆人,冷笑一聲。阿蘭似乎有些氣結,其實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好了,諜影負責收集兩個倒黴蛋的情報,我們先去熟悉一下納西里耶的情況。出行只帶手槍和軍刀,瓦希德,準備幾件寬大的袍子。我相信你一定有車吧?”?
瓦希德沒想到我如此爽快,驚喜之下有點不知所措,“當然有!”?
……?
兩輛破舊的老式大衆suv滿載着我們十幾人進入納西里耶鎮中心,街上已經不再保持清晨時的鬆散,熙熙攘攘的人羣擁堵在寬闊的馬路上,人們在吵嚷着什麼,有的還高舉着沾滿污垢的水桶,人行道上還泊着一輛改進型悍馬m1114軍車,我總是把這種廢鐵似地玩意比喻作‘癱在道旁的癩蛤蟆’,不錯,這種車在愚蠢的人手中是廢品,在智者手中就是鐵血澆鑄的移動城堡。穿着笨重防彈衣的美軍從車裡出來,頭盔都沒戴,呵呵,得虧他們一個個的還端着槍。?
我們似乎有點厭倦車內的悶熱,克魯茲等人佈滿血絲和蠕動的喉頭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相信,現在蠕動着的不止是他們的喉頭吧,我按住克魯茲伸向槍套的手,對他搖了搖頭。克魯茲努了努嘴,但還是點了點頭。媽的,如果走錯一步,我們就他媽的危險了,他們也算是老資格的傭兵了,可爲啥還是如此不冷靜?看來嗜血成性對人的危害真的是很大!我定了定神,搖開車窗。?
外面的情況好像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越來越糟糕了,這羣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人把公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我們,還有別的一些車輛被困在了人海中,但最糟糕的還是在我們前面就是兩輛美軍軍車:一輛悍馬後面跟着一輛載滿蒙着黑頭套犯人的豐田皮卡,車斗上兩個手持m16a4的步槍手用槍管驅散者車下暴動的人羣。?
“他們在幹什麼?遊行示威嗎?”阿蘭率先發出疑問。?
“是的,我們反抗太激烈,美軍使用了非常規手段,停止了供水,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們邁赫迪軍供水很難到達車內。人們當然不願意,他們要喝水!”瓦希德無奈的說道,我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淒涼。?
帕夫琴科搖開他那側的車窗,擰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蓋,丟了出去,這瓶喝了一半的水頓時遭到人們的哄搶,大人甚至把兩個死死護住瓶子的小孩壓在身下使勁捶打,耶菲路不忍心再看,閉上眼睛默默誦經,我深深嘆了一口氣,戰爭真他媽不是個好東西啊。既能摧毀一個國家,也能讓一個原本齊心協力的民族展開廝殺。我不禁想起了曾經獨霸一方,無比輝煌的巴比倫帝國,他們也曾經做過類似現在美軍的行徑,這也許就是真主對他們的報復吧。?
“人們沒有倒在他們的槍下,絕大部分都被無故渴死,餓死。”瓦希德又說道。?
“美軍會殺了這些示威的人嗎?”帕夫琴科問的很天真,似乎像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可是他今年已經二十了。?
瓦希德沒有說話,忽然!一把鋒利的鐮刀砸在大衆的車頂上,發出‘咣噹’一聲,我們趕緊拔槍警戒,人羣開始暴動了,他們拿出一切可用之物砸向美軍的車輛,臉皮厚的悍馬倒無所謂,但皮薄的豐田可就受不了了,何況還沒頂棚,美軍護住囚犯用槍托掄倒一個個撲上來的暴民。克魯茲笑了笑道:“這纔像伊拉克的人民!老大,我們用不用幫他們一把?”?
“could?u?shut?****?up?please?(你他媽能閉嘴嗎)”我毫不留情的回絕道,因爲這他媽簡直是開玩笑!此時,暴民的數量開始劇增,大家提着水桶從四面八方涌來,美軍爲了擺脫爭端不得不把他們珍貴的可口可樂丟給暴民,但一些暴民喝到了美味的可樂,另一部分沒喝到的則更加憤怒了,人們懷着必死的心情向薄皮的豐田撲去。這些暴民雖然沒有槍,但還是很生猛,小孩和婦女用石塊遠距離進攻,身強體壯的男人則是像魔獸中的獸族步兵一樣用手中五花八門的傢伙事狂砸,而此時的美軍,活像一個個待宰的羔羊,端着槍不能開只能利用脆弱的槍托。皮卡上的犯人們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們想盡辦法弄斷手腕上的塑料手銬和緊緊矇住頭部的黑頭套,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想,美軍也該在這非常時期使出非常手段了。?
“砰砰!”果不其然,美軍放了槍,我摘下墨鏡,看到一個小個子美軍舉着一支m9手槍向暴民們示威,但這根本定不了屁用,對付這羣冒着必死的決心虎撲上來的暴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他們趕盡殺絕。?
“滾回去!滾回去!機槍可不長眼睛!”悍馬車.50機槍手就位,m2hb機槍黑洞洞的槍管不可一世的藐視這車下的暴民,這確實起到了一定得威懾作用,伊拉克人也沒少吃了這.50機槍的苦頭。看了看手錶,我們已經在這兒耽誤了十五分鐘了,俗話說,時間就是生命,但看着把車子緊緊包圍的暴民們,又看了看手中的槍,我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遠處傳來‘砰!’的一聲,聲音距離我們並不是很遠,大約有……?
“sir!射手在一百米以內!”.50機槍手向貓在悍馬車下的中士彙報道。我屏住呼吸,慢慢給手槍上膛,阿蘭抽出別再腰帶上的英格拉姆mac-10衝鋒槍。大家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他們絕不放過一點殺人的機會。?
“鎮定。”對此我只有這兩個字。大家立刻失去了興致,只有克魯茲還在‘吃吃’冷笑。突然,槍聲又致,不過這次是美軍,探頭一看,原來是車上的囚犯在暴民的協助下跳下了車,美軍只得動用武器將其制服,一個囚犯被.50機槍放到,但這倒黴的機槍手還未享受一下殺人的快感,就‘撲通’一聲歪在車頂。?
“sniper!”?
“刺啦!”忽然,跟在我們後面武藏他們的車爆發出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緊接着車子箭似地衝出人羣,武藏搖開窗戶玻璃對我做出一個‘撤退’的手勢,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會意向司機大喊:“撤退!有殺手!”?
但話音剛落,子彈就擊穿前擋風玻璃射死了年輕的司機,瓦希德大罵一聲,拉開司機的屍體坐上了駕駛座,一踩油門,鏽跡斑斑的大衆好像又回了過來,極速倒車衝開人羣,美軍注意到了我們,那輛停在人行道上的悍馬開始發難,但悍馬車的司機也迅速夭折,悍馬像沒頭蒼蠅似地撞向馬路與人行道分界的護欄。?
“刺激!”克魯茲咆哮道,握着柯爾特m200的右手顫抖着,我知道,這是殺戮前的興奮。?
“我他媽可高興不起來!我們的命畢竟只有一次!”耶菲路說的還像句人話,但緊跟着就是帕夫琴科的俄羅斯式的咒罵。美軍這次緊緊粘住了我們,不是悍馬,而是一輛載滿美軍的破爛奔馳轎車,讓我們認出來主要是向我們噴吐着火舌的m249。?
“開幹!”我終於發出指令,大家早已沸騰的熱血瞬間燃燒起來,車內的悶熱好像瞬間被這熱血點燃,整個車子好像就要爆炸了!子彈擊穿後擋風玻璃划着我們的頭皮或者耳朵飛過,克魯茲哈哈大笑,接過瓦希德遞給他的ak-74,向那輛破奔馳掃射着。呵呵,別看這個平時有點二百五的黑大個不怎麼樣子,到了關鍵時刻,敢瘋狂戰鬥的還是他!說實話,現在我都沒有勇氣面對那挺瘋狂的m249。?
“爽嗎?”帕夫琴科喘着粗氣,問道。?
“當然!”克魯茲回答的很爽快,話音未落,一發子彈結束了m249的生命,漂亮!狼牙打出了那漂亮的一槍。?
美軍似乎要停止追趕,可是,我們可不想放過他們,就在我們下車準備對美軍展開圍殺的時候,我身旁鐵塔似地克魯茲轟然倒下,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我的第一反應是:狙擊手!又是狙擊手!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