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我們只是局外人,莫名其妙被攪進來的局外人,就像二戰時無辜的中國。
做爲他們的BOSS,帶他們走出這個鬼地方,就是我的職責,這種說法也許很自私,但誰說不是這樣那?這也是我能繼續戰鬥下去的依託,那一百萬美金……已經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時間就像拄着柺杖的老太太,步履蹣跚的緩慢走過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正午十二點鐘了,美軍和巴基斯坦兵好像是老虎打盹一樣,許久未能出現,就連城市上空的那個讓人汗毛倒豎的熱氣球也變得軟塌塌的,好想要睡着一樣。
我們三人毫無收穫的躲在暗巷中的一戶廢棄門市中,門市的主人看樣已經兩年前就不在了,門市內一片狼藉,破爛的碗櫃茶几,不出影的二十一寸電視機,發了黴的電冰箱等,不過這也是個藏身的好去處,起碼我們沒有暴露在衛星的眼皮底下,對了,美軍也不捨的在瓜德爾這種長久安寧的地方調動衛星,他們的衛星還要留給**大叔和馬哈蘇德等人。
“隊長,我希望,有人照顧一下咱們的肚子。”澤羅伯託抱怨道,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餓,但是,肚子很快就不配合的‘咕嚕咕嚕’的大叫起來,卡爾現在變得生龍活虎的,被擊穿的腳踝浪費了很多抑血繃帶,這種美國大兵的高級貨很好用,放在瘡口上‘滋啦’一聲,好像是古代對付犯人用的烙鐵燙在皮肉上,也是猛地疼痛,但很快便能恢復元氣,重新戰鬥,這也是美軍戰鬥力如此強悍的一個因素。
我用閒着的手拉開冰箱門,但撲鼻而來的不是凍肉和香腸的香味,而是一股刺鼻的黴味,我捂着鼻子把發黴的玩意從冰箱的上層拿出來,原來是一張發了黴的大餅,大餅上還放着被咬了一口的羊腿,羊腿也嚴重腐爛,上面爬滿的蛆,我噁心的把羊腿帶着餅丟進冰箱,然後猛地把冰箱門代上,媽的!
“我有點想念我們法國的大餐!”澤羅伯託幻想道,他是個深藏不漏的法國人,曾經效力於著名的GIGN(法國憲兵特勤隊)任第一突擊分隊的輕機槍手,這也是我剛剛得知的,而卡爾,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加拿大人,是加拿大某山地師的特種兵,和我一樣,也司職狙擊手,常年在加拿大極地地區作業,嗜好遠距離射擊用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但他的狙擊技術究竟如何,我卻不知道。
“我不行啦!BOSS!我眼前出了一沓子美元!哈哈!”卡爾沒出息的在空中揮着兩隻手,媽的,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兒!
“虧你他媽還是特種兵!沒出息!”我笑着說道,並開玩笑似地用槍托砸了他一下,他裝作痛苦的‘唉喲’一聲,我們再也忍不住笑神經了,頓時大笑起來,“這個……這個……這個可惡的加拿大佬!”澤羅伯託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指着笑彎了腰的卡爾說道,確實,我已經好久沒笑過了。
就在我們捧腹之際,耳際傳來一陣尖利的轟鳴聲,“空空空空”媽的!是直升機!FUCK!我立刻感到事情不對,拉開門市的捲簾門,小心的探出一個腦袋,用剛剛從美軍那裡繳獲來的軍用望遠鏡觀察頭頂上的情況,幹!是一架OH-58基奧瓦偵查直升機,它的‘小腦袋’(旋翼瞄準具)發現了我暴露的腦袋,很快,一束激光便射在了我的腦門上,媽的!不好,我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基奧瓦的激光測距目標指示器,用來制導九頭蛇‘地獄火’導彈,被這玩意瞄上,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領,也別想逃之夭夭了,再說,我們已經被鎖定了。
還好跟在我身後的兩人反應迅速,飛快的砸開門市後面的窗戶玻璃,一躍而下,我則是選擇最短的路線,直接從門市的正門跳了出去,“嗖嗖嗖!”三發地獄火導彈不長眼睛的砸在二層樓門市的承重牆上,那一剎那,磚塊、預製板的碎塊紛紛揚揚的落下,我被一塊比手雷的破片還要強悍的石塊擊中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頰,熱乎乎的血液頓時佈滿了我整個臉,我感覺我毀容了。
“嗒嗒嗒!嗒嗒嗒!”手持從美軍手中繳獲的M4的卡爾和澤羅伯託從門市後面的掩體死角對直升機打着短點,我抄着剛纔美軍醫病留下的M16A4三步並作兩步冒着被石塊和導彈擊中的危險闖過半條街和兩人會合,但是,我剛剛和兩人接上頭,還沒來得及喘氣,就又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轟鳴,一架AH-1眼鏡蛇直升機飛抵該空域,和基奧瓦匯合,兩架直升機雙雙鎖定目標,發射導彈。
“嗖嗖嗖!”先是三發‘陶式’導彈,接着,兩發地獄火接踵而至,剛纔的那幢門市小樓已經徹底癱瘓,半個身子全部化爲碎石塊和煤渣,所幸的是,我們逃的迅速跑得快,沒有被導彈所傷,更令人感到慰藉的是,基奧瓦主動撤離空域,只留下了眼鏡蛇。
“媽的!這該死的氣球,老子早晚把他用彈弓打下來!”卡爾氣急敗壞的對準遠處天空的那個該死的攝像熱氣球,澤羅伯託對眼鏡蛇放了一梭子子彈,蹲下身子,說:“我已經基本觀察出來,一架直升機飛走,一架上來補缺,最近的陸地部隊到達這裡用不了一分鐘!轟炸那麼大的聲音,美軍陸地軍隊不敢過來?你們說這是爲什麼?”
我點點頭,說:“有道理。”
卡爾問道:“那這是爲什麼?難倒……他們的陸地部隊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說得好!肯定是有援軍抵達,很可能就是弟兄們!”澤羅伯託拍手叫好,他話音剛落,就聽得不遠處傳來‘轟隆’一聲,我們下意識的把頭扭向聲源,看到了極其壯觀的一幕!那架剛剛撤離的基奧瓦被火箭彈擊中,尾部冒着煙癱倒在十字路口處,一輛載滿武裝分子的武裝皮卡正耀武揚威的行駛向飛機的殘骸,皮卡上扛着RPG-7的蒙臉大漢正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剛纔還自鳴得意,耀武揚威的眼鏡蛇見此陣仗也不禁嚇了一褲子的尿,用及不規則的躲避姿勢迷迷糊糊的掉轉機頭飛離空域,我不敢想象直升機駕駛員嚇成了什麼樣子,他們剛剛還在嘲笑武裝落後的***分子,但他們有什麼資格談論這些,一個RPG就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哈哈,知道俺們農民武裝的厲害了吧!往遠了說,俺們抗日時期的中國土八路游擊隊正靠着小米加步槍和一命抵十命的不怕死精神把小日本打回了東洋老家,往近了談,1993年美軍武力干涉索馬里,不就是武裝落後,拿這AK和RPG讓他們精銳的黑鷹折翅!
“媽的美國佬!看你們還牛逼不牛逼!”我不禁對這天空眼鏡蛇遠去的影子笑罵道,並主動跑向‘同志們’的武裝車,幾個***大漢早就等候多時,但他們一邊等着我們手上也不敢閒着,主動爲美國佬駕駛員收屍,幾個粗魯的士兵把已經死去的駕駛員搗鼓赤身**,駕駛員的飛行服、保護頭盔、多用途戰術背心和防身用的MP5,甚至一盒療傷用的冰塊都被粗魯的掠走,卡爾心地善良,主動拉開粗魯的士兵,大聲呵斥道:“小子!死人也有尊嚴的!”不錯,無論什麼人,即使他是本大叔,戰死陣亡後不說要蒙上國旗也要入土爲安,因爲死人是沒有罪過的,但現在不是發善心的時候,我一眼把卡爾瞪回去。
一個熟悉的面孔從幾個強壯阻礙視線的***大漢肩膀中間露了出來,是沙羅澤,他端着一支AK-47步槍,仍然是一臉的微笑,“嘿!約翰!”他友好的從人堆中擠出來,和我握了握手,我也強裝友好的還以他一個難看的笑容,“嘿!沙羅澤!”我的叫聲有氣無力,沙羅澤立刻會意,從皮卡上拿來兩瓶牛肉罐頭,拋給我,我笑了笑,用軍刀劃開罐頭頂部的鋁皮,再用刀尖挑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卡爾和澤羅伯託倒是在這方面表現的格外主動,抱着罐頭大口大口撕咬起來。
“你們本不該今天出任務的!”一個嚴重受傷的***大叔對我們咆哮,我對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並拔出沙鷹,頂在他的腦袋上,“我們是傭兵!不是你們這樣的垃圾****!懂?”
“我們是游擊隊!”大叔被我整的服服帖帖,但一個小青年卻又挑釁起來。
我所幸不理他們了,衝地上不友好的‘呸’了一口,然後對這些人不忿的說道:“游擊隊!你們這樣是游擊隊?啊?”我用沙鷹敲了敲小青年抱着的47,“游擊隊!你們還真說得出口!!”我一腳把小青年踹翻,他身旁的幾個大漢掄起拳頭就要揍我,被我以一腳一個的速度打倒在地,沙羅澤陪着笑對我說着:“息怒,息怒。”澤羅伯託也有點過意不去,湊在我耳朵根前耳語道:“起碼人家救了咱的命。”
有道理,如果剛纔不是他們我們早就夭折了,所以我把沙鷹收好,伸出一隻並不算是友好的手拉起捂着小肚子在地上掙扎的小青年,我起碼還保留着半顆平常人的心。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接着便演變成了槍戰,“嗒嗒嗒,砰砰,咣咣咣!”
“安靜!”我堵住沙羅澤和幾個大漢要咆哮出來的嘴,仔細分辨,得出的結果是:第一聲來自步槍,第二聲是手槍,第三聲是老乾媽(勃朗寧M2HB重機槍)。手槍肯定就是我們的人了!媽的!大事不好!
“槍戰的地點在那裡!!?”我喪失冷靜,揪住沙羅澤的衣領子,問道。
“***大街!你們的人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