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節課仍是射擊訓練課,金斯頓早已經在悶熱的靶場上等候我們了,我們也聽話的在訓練場上擺出一個整齊的隊伍,等待他的檢閱。
金斯頓腰上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吸引了我的眼球,那是我一直眼紅卻無緣得到的沙漠之鷹的銀白色把,這個又長又重的大讓大家也羨慕不已,特別是身爲以色列人的哈孫寧,他在流口水的同時也擺出了一副傲慢的架勢,因爲沙鷹就是他祖國好戰的產物,從金斯頓腰上耀武揚威的手來看,今天,正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手訓練課。
在過去的三週裡,我們幾乎看遍了世界上所有的輕武器支,大到勃朗寧公司的.50重機和巴雷特公司的XM109肩扛狙擊炮,小至精密便攜的UZI、MAC-10、MP5K等微型衝鋒,還有到一個鑰匙扣大小的瑞士迷你左輪!甚至還有高達一萬美元的
“好了,三週的訓練,你們已經脫離小狗時期了!今天,將是手射擊訓練!想必你們早已經見過了手,但認識還是太淺薄了!”金斯頓用犀利的眼神掃描我們每一個人。
“手是能單手握持發射的小型械。多用於近戰和自衛,一般有效殺傷距離約50米。使用專用的手彈藥。主要分爲左輪手、半自動手和衝鋒手,追溯手的歷史,可以到14世紀的和普魯士,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手可能是我手上這把。”金斯頓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格洛克17式手來,這短小,身圓滑,醜陋,像電影中挑撥離間的小人,我對這把毫無好感,倒是金斯頓腰上的沙鷹讓我蠢蠢欲動。
“格洛克17式手,想必大家都不陌生,生於奧地利,全長188毫米,管長124毫米,620克,採用9毫米帕拉貝魯姆手彈,威力較大,較HK公司的USP,我還是偏向這款。”金斯頓一通長篇大論,聽得我們不亦樂乎,衛兵也把一個裝的大箱子呈現在了我們面前,箱子中都是這種手。
“大家可以試試了。”金斯頓一聲令下,我們蜂擁而上,但是有我和帕夫琴科不動,金斯頓匪夷所思的看着我們,“愣着幹什麼,拿去。”
“不,我不想使用這款。”我指了指金斯頓手中的格洛克,帕夫琴科也在一旁附和,看來,他和我有一樣的嗜好,就是酷愛長而彪悍的械,但是,和金斯頓這種人叫板,是沒有好下場的。
“媽的,士兵!你必須服從命令!”
“不!長官!我要一款適合自己的!”
金斯頓打開套,我原本以爲他會飛快拔射爆我的頭,但是,他微微一笑,又合上了去套,說道:“那什麼樣的才適合你們那?”
我不假思索的指了指他腰上的沙漠之鷹,帕夫琴科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襟,要告誡我這太危險了。
“好小子!”金斯頓的笑容更加詭異,他打開套,拔出沙鷹,我也攥住了軍刀的刀把,帕夫琴科也和我做一樣的動作,但是,我們懸着的心臟再次墜入肚皮,他直接把沙鷹拋給了我,我單手接住,接東西的右手也瞬間感受到了這把的重量和溫度,將近兩千克,溫度低於零度,不知的主人用着貌似華麗優雅的奢侈物帶走過多少人的性命,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但是手還是不願離開這把尤物。
“俗話說,好馬配好鞍,一匹烈馬見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才會安歇下來,這把,現在就是一匹烈馬!你要馴服它,就要讓他服了你才行。”金斯頓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這把還不屬於你,我要交給你一項任務,你敢去嗎?”
“什麼任務?”
金斯頓笑了笑,說:“一座孤島,接受刻苦訓練,中間,還會有5名全副武裝的精英戰士小島騷擾你,我限定你在八個小時內完成任務,殺了哪五個人,拿回他們的士兵牌。”
“如果失敗那?”我問道,因爲我對這任務也沒有太大把握,因爲敵人是精英,而且人數高於我很多。
“沒有失敗,失敗代表死亡,還有,任務中你只能使用軍刀和手,還有一具M-24望遠鏡,你也可以叫上一個搭檔,如果他願意的話。”
“我!!”還沒等我說出口,帕夫琴科就大聲嚷道,他聽到戰鬥高興地都快要跳起來了,但我的想法只是自己一人島中,5個人我應該可以對付得了,這個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俄國小子只是個累贅。
我想反駁,但已經晚了,金斯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掂了掂沉重的沙鷹,準備加入大家的訓練,但兩個黑大漢出現在我們面前,說了聲“走”,便強行架起我們,把我們帶出了這個討厭的訓練場。
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的被強行架到一艘橡皮艇上,小艇的駕駛員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地,和大漢耳語了幾句就發動了馬力十足的小艇,發動機的響動把我和帕夫琴科的交談聲淹沒,我們也互相聽不見對方的話語,小艇的渦輪激起了高過一個人的浪頭,海水打在人身上,涼絲絲的。
我對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毫無把握,我們沒有任何高射程的武器,還要面對五個全副武裝的敵人,說不定他們還有狙擊手……我看看身旁的這個累贅,心中生出一陣悔意,我幹嘛沒事找事啊!我看着手中的沙鷹,又愛又恨。
誰說自古英雄都愛美女,我的美女就是手中的武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剛纔還模模糊糊的小島漸漸清晰,這確實是一個小島,大約點一支菸燃了半支就可以走完,但島上有一座算不的高的土山,土山上長滿密密麻麻的灌木和雜草,小島上的一些飛禽聽到小艇的馬達轟鳴聲,呼呼啦啦的起飛,然後呼呼啦啦的又飛進密不透風的中,我的媽呀!還是戰!我後悔沒有提前寫一封遺書……靠!忘了老子已經沒有親人了!
“能行嗎?”我問滿臉新奇的帕夫琴科,他笑了笑,聳了聳肩,幹!“媽的,你小子!沒有信心還咋呼的要來!!”“呵呵,我只是想看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他的話很天真,但像極了我的以前,當我第一次中東維和時,一個老兵也這麼問我,而我的回答,和這個俄國小子如出一轍,我記得,那時我的臉上還長滿雀艾一臉青澀。
“嘿!到了!下船!下船!”小艇駕駛員洪亮的叫喊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哦’了一聲,一躍從小艇上跳下,帕夫琴科隨後跟上,我本想和駕駛員要寫抑血繃帶什麼的,但是,小艇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可惡的駕駛員!我在心裡暗暗罵道。
我用所學過的所有僞裝術把我們裝扮成了密林中的兩棵大樹,現在這兩棵‘大樹’正在中穿梭,我們要上山,我揮砍着手中的STRIDERD9戰術直刀,但刀身較短的STR1DER9似乎不太利於揮砍,倒是帕夫琴科多長了一個心眼,他帶了一把‘狗腿’,揮灑自如的劈砍擋路的荊棘,我給他打了個‘開路’的手勢,他立刻會意,主動迴歸尖兵的位置。
我們走走停停,利用手中的刀具和聰明才智做出了很多優秀的陷阱,如狼牙棒,我們把粗大的樹幹削成長滿倒刺的狼牙棒,用一些藤條做了絆索,僞裝好隱蔽在樹叢裡,只要有人觸動絆索,狼牙棒就會瞬間彈出,至少打斷小腿,令人防不勝防。
我和帕夫琴科則是選擇隱蔽在山的中部,一堆雜亂無章的草叢中,這個位置極佳,具有180度視野,而且在我們身前和身後都設有陷阱,只要敵人摸上來,就會立即觸發,驚動我們,我用M-24望遠鏡掃描着山下的一切,我想,如果再有一把狙擊,這個組合就天衣無縫了,我身旁的帕夫琴科想法也一定和我一樣。
“怎麼樣?”帕夫琴科問道,從他的語氣來看,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安全。”我簡單快捷的報出情況,並把M-24變了一個位置,帕夫琴科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腕上的軍表,“媽的。他們幹什麼吃的!”我無語……說出這種話的只有孩子,但童言無忌,我只是簡單的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我要你不是喝西北風的!給我警戒!”
“哦……”他孩子似地撓撓頭,端平了手中的格洛克17。
觀察了一圈,沒有敵情,我把望遠鏡垂下,陷入沉思,我在想,我爲什麼無緣無故再次回到了戰場?戰爭令人着魔,但也令人不假思索,甚至把人引向地獄,導致士兵自殺的原因很多,多是心理因素,也對,士兵面臨的不只是戰鬥中隨時犧牲,還有很大的心理壓力,而這種壓力的來源……
“砰咚。”突然!一聲清脆的響動打斷了我的思考,我迅速把頭轉向聲源,看到一個身穿吉列僞裝服,頭戴ACH輕型頭盔的,他捂着小腿,顯然是被我們的機關打中了,但他沒有完全倒地,用一支經過大量改裝的G22狙擊步支撐着地面。
他蹬着沙漠作戰靴的左腳越過了地上蒂蔓絆索,證明他以越過陰陽分界線。
說時遲那時快!我飛速抽出腰上的STRIDER9,然後用最大的臂力擲出,“噗!”刀刃鬼斧神工墊這個倒黴鬼抹了脖子,然後他手一鬆,G22摔在地上,用無光的雙眼看了我們一眼,倒在地上。
“哈哈!真是把好!”我一把從地上抄起G22,放肆的撫摸着身,不錯,不錯,的前任主人對保養極佳,還裝有價格不菲的亨特索爾3-12×56光學瞄準鏡,他的揹包中還有一具NSV80夜視增強儀,另外,還有十個五發彈匣,我把這些一一收入囊中,而帕夫琴科則是拿了狙擊手掛在肋下的自衛武器,一支MP5K微型衝鋒,我把望遠鏡遞給他,拋給他簡單的一句話:“當我的副射手!”他當然毫無怨言,剛纔如果敵人直接用把我們幹掉,我們現在就在見上帝的路上了,而導致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是帕夫琴科的警衛工作沒有做好。
我們的一舉一動顯得格外小心,因爲敵人已經宣佈出現,我們剛剛解決掉他們中最大的障礙——狙擊手,其餘人肯定就在我們腳下或者……我們身後!我越想越怕,終於小心的匍匐到我們身後的陷阱處,加固了一下絆索,然後回到原點繼續狙擊。
敵人還在暗處,瞄準鏡中還是一片祥和,但我堅信,那幾個黑鬼一定就躲在某個灌木叢中,小心的觀察着我們。
果不其然,我的瞄準鏡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就在遠處的某個草從後面,我調整焦距,拉近了看,不錯,那是個M4的管,消音器探出草叢,還有些晃動,持者好像在移動,“發現目標。”我對帕夫琴科說,不敢有一絲懈怠的鎖定那草叢。
但我很快看出其中的破綻,那M4的管晃動的很生硬,幾乎重複着一個動作,而我足足等了三分鐘,也沒見的敵人冒頭,難道……難道!我總是愛往最不好的一面去想,因爲我意識到,那是個誘餌物!那證明,將會有釣竿來釣出我們這兩條大魚!
不錯,幾發子彈很快從某個地方打向我們,掃到了一些雜草,發出‘噗噗’的聲音,我背起G22,拔出沙鷹,對帕夫琴科喊了一聲‘GO’,便衝出了草叢,我們危險了,整個人在了敵人的口下,但我們不轉移更危險,因爲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敵人手裡,有一具M203榴彈發射器,在頃刻間能把我們打成碎片,我們和敵人撞了個正面,這個的ACH頭盔在驚慌之中飛了出去,我用0.1秒的時間觀察敵人的裝備情況:一支上了M203榴彈發射器的M4卡賓,左腿上綁着一支M9手,掛在胸前的一把‘西班牙之鹿’毫無危險可言,但這反應迅速,閃進草叢中,我用沙鷹急促的放了兩,卻招來了更多的子彈,但敵人好像也和我們一樣急促,子彈毫無精確度,如此近距離的格鬥,M4似乎不能更好的發揮它的長處,倒是輕便的MP5K遊刃有餘。
“嗒嗒嗒”帕夫琴科扣動扳機,一串子彈精準的射入敵人的,一道血箭急速射出,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招,而這個俄羅斯少年,也殺了職業軍人道路上的第一個人。
“我不敢相信……我殺了人……”帕夫琴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奠!我殺了人!”他像一個惡魔,沒有任何活人之色的眼中帶着血絲,那絕不是因爲疲勞過度引起的,而是因爲剛纔嗜血的戰鬥。
“呵呵。”我傻笑道,我沒法接這小子的茬,他給我出了個難題,敵人也給我出了個難題——一枚點50口徑的狙擊彈擦着我的頭皮過去。
有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