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哈孫寧!”阿蘭咆哮一聲,迅速拔出大腿上的M9手槍連扣三次扳機,憤怒的彈丸精確地穿過阿貝德這混蛋的大腦袋,這傢伙身子後仰,鮮血飛濺,吭都沒吭一聲就一命嗚呼了,這代表我們的任務完成,但卻不幸損失一員悍將。
“哈孫寧!挺住!”我握住哈孫寧冰冷的手,不停爲他做人工呼吸,但事實證明,這根本無效,但他還活着,我能感覺到一個真正的戰士面對死神所作出的最頑強的反抗,很微弱,但他的能量還是無處不在。許久,哈孫寧有了反應,眉頭緊蹙,張開的嘴大口大口的呼着帶有血腥味的熱氣。
“啊!!”哈孫寧痛苦的慘叫,這好像給我們點燃了一絲生的希望。
“媽的,我要一名醫生!一名醫生!”克魯茲咆哮道。
“叫他媽的什麼!這裡不是他媽的妓院!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阿蘭火藥味十足的話足可以讓克魯茲擡槍殺了他,可是他還是叫了出來。
“吵什麼!大難當頭你們卻還在吵嚷!”狼牙急了,一腳踹開咆哮的克魯茲,冷靜的從戰術攜具揹包中取出注射器和藥物冷靜對哈孫寧施救,一劑嗎啡下去後,藥物迅速在哈孫寧體內產生作用,那張痛苦的刀疤臉漸漸平靜下來,緊緊握住手槍的手也慢慢鬆開,他的嘴微微閉合,呼出一股熱浪打在我的臉上,我有點想哭,也許這就是我,一個而立的大男人最脆弱的一面。
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克魯茲和狼牙在咆哮,阿蘭揮舞着汗水施救,哈孫寧在與死神相搏。我,在幹什麼。
“老大,老大,這裡是GOD一號,有敵人正在像宅邸接近,你們的動靜太他媽大了!”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帕夫琴科的聲音,呵呵,我定了定神,這才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
“FUCK!撤退!撤退!有敵人逼近!我們的動靜太他媽大了!”我趕忙招呼大家,阿蘭大罵一聲,背起喘息的哈孫寧,狼牙丟掉注射器,撿起地上的衝鋒槍。我想,如果趕快的話,最多不超過三十秒就可以撤離這一片危險區域。
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我們還沒下完樓梯就聽見了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和車輪滾滾的巨大動靜,聽動靜至少有一二十個人,很有可能是美軍!GOD!
“老大,安全了嗎?”無線電中帕夫琴科的聲音再度傳來,我絕望的予以否定。
“我們乾脆衝上去!拼他媽的玉石俱焚!哈孫寧快要挺不住了!”克魯茲大聲咆哮道,我的聲音幾近失控,“FUCK!你只知道咋關鍵時刻瞎嚷嚷!你這該死的!戰鬥講究的是坐懷不亂!沉着冷靜!要用你的腦子思考問題!不是你愚蠢的腳丫子!”
阿蘭撩開窗簾,一束強光隨即透過窗子射了進來,把阿蘭照了個正着,這個好戰的安格魯?撒克遜人憤怒的拔掉MP5SD的消聲管,毫無章法的向外面的敵人掃射。
“危險!他媽的!”我一把將他撲倒在地,千鈞一髮,密集的步槍彈精準的砸在窗戶的窗框上,震得整個窗子嘩嘩作響,我摘下一枚秘魯制的西瑪震暈手榴彈,一根手指扣住手榴彈的拉環,這玩意是我從軍械專家黑特那裡好不容易求來的,本來是當收藏品用的,沒想到隨身帶在身上還真要在今夜發揮作用了。西瑪震暈彈,是西瑪法瑟爾公司生產的小巧的塑料殼手榴彈,現已停產,採用普通起爆裝置,能引起巨響和強光吸引別人注意,對腳底抹油金蟬脫殼有極大地掩護作用,可謂居家旅遊,殺人越貨,必備良品啊。
我把計策簡單的說給兩個傢伙,然後拆掉衝鋒槍的消聲管,衝下樓去,哈孫寧由克魯茲揹着,阿蘭負責開門,別看只是開門這個小小的活計但卻可能要付出生命的,就在門打開的一剎那,一聲巨響傳來,接着就是美軍洪亮的聲音:“反抗者!放下武器!我們會善待你們!”
善待?
呵呵,我感覺此時門外的一衆有點鬼子軍村的味道,而那個喊話的美軍就正像那時候的走狗翻譯官,他們的下場,往往比那羣侵略者更加慘不忍睹。我啐了一口,握住衝鋒槍加在護手下的戰術握把,衝鋒槍機匣頂部安裝在RIS導軌上的激光瞄準鏡準確的指示在那個喊話美軍的額頭上,我嘴角微微顫抖,隨即扣動扳機,“嗒嗒嗒!”三發連射,這種射擊首發或許不適合精準射擊,但UMP45的.45ACP彈藥後坐力很大,但連發時後坐力卻明顯減小,保持了極高的精準度,這也是我喜歡德國貨的理由之一。
“啪!”爆頭的聲音清晰可聞,我甚至看到威力強大的.45彈藥爆開他腦袋的一剎那他突出飛濺的大眼球!血腥之極!克魯茲爆發出只有瘋子才能吼出的叫聲,一手扶住背上的哈孫寧,一手操縱MP5-N衝鋒槍對火力網密集的美軍進行掃射,第一波掃射過後我們果斷臥倒,隨即回答我們的子彈都能堆出一個山海關了!
“shit shit shit!”我不斷地無節奏的咒罵着,一邊給UMP換上彈匣,阿蘭已經把彈藥用的一乾二淨的,他索性把阿蘭身上的UMP9衝鋒槍拽了下來。我看時機成熟,大喊一聲:“掩護我!”話音未落,衝出屋子,先是一通亂掃,然後一拉震暈彈的拉環,隨着‘錚’的一聲脆響,然後手榴彈落地引爆,“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站位密集過於靠前的美軍們被這一枚小小的手榴彈震了個七葷八素,然後阿蘭和克魯茲迅速衝出屋子,三下兩下上了別墅高大的防暴牆。
我們貌似已經安全了,但不停跳動的右眼皮是個不好的徵兆,好像在告訴我萬萬不可輕敵!果不其然!美軍難測,有伏焉!我還沒反應過來一發子彈就射在了我胸前的防彈背心上,鋒利的彈頭瞬間洞穿了算得上脆弱的凱夫拉鋼板,巨大的衝擊力使我的身體猛的向前一傾然後又向後仰去。呵呵,我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這枚子彈是5.56毫米M855彈。我的生命就葬送在這區區63格令上面?媽的。
耳鳴。然後就是胸口劇烈的疼痛,我以爲我死了,但一分鐘後,我還好好地活着,試探性的用手摸了摸那個‘傷口’,額?竟然沒有一絲突兀,還是平滑的肌膚和以前留下的傷疤,只是……順手一摸,發現了胸前口袋裡裝着的ZIPPO打火機,我有些吃驚,因爲那個不可一世的彈頭正好插在打火機的機匣上,還帶着些許預熱,我把打火機放在手上掂量掂量,我的天哪!上帝……不!應該說是ZIPPO救了我,這讓我想起了二戰時的美軍士兵安東尼,也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銀色小匣子救了他,我一直把這個故事津津樂道的講給別人聽,但沒想到今天這個故事重新在我身上應驗。呵呵,真是天不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