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好!”我歡呼一聲,然後推出一枚彈殼,把的三角架摺疊好,然後把僵硬的身子從椅子上挪開,帕夫琴科‘哎喲’一聲,揉了揉麻住的雙腿,很不爽的把MSG90背在身上,拔出大腿上的MK23手,慢慢悠悠的隨大家打掃戰場,我看了看錶,三點五十三,剛剛過了兩分鐘,我們的作戰效率也算脯二十多個敵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沒死的也只能拖着半個身子,半張着流血的嘴在地上慢慢挪動。
“砰!”帕夫琴科一打死一個正在苟延殘喘的美軍,並一腳踹下屍體手上緊握的一支MP5K PDW單兵自衛衝鋒,衝鋒被沙羅澤撿起來,遞給一個年輕的塔利班童子軍,童子軍笑了笑,把的MP5K掛在肋下,我友好的拍了拍小孩的頭,但被他不友好的打下,哈哈!還挺要強,沙羅澤看到這一幕,笑了笑,然後對一個沒見過的大胖子敬禮,大胖子頭戴一頂紅色貝雷帽,灰頭土臉的穿着一身黑乎乎的軍官服,沒有戴軍銜,但嘴上還叼着一根價值不菲的雪茄,是個軍官。
我往後瞧了瞧,我們的隊伍突然多出了幾十號人,他們不像我們一樣穿着乾淨的戰鬥服,手上的代表他們是塔利班的人,但他們個個灰頭土臉的,還有幾個被人揹着的重傷員,看樣這就是那幫要接應的人了。
“約翰隊長,這位是阿齊茲中校。”沙羅澤對我介紹大胖子軍官,軍官主動和我握了握手,在握住他手的同時,我感受到一股的力量,似乎要把我的手握斷似地,我皺了皺眉,阿齊茲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從上衣口袋抽出一根包裹着的雪茄遞給我,我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了這肥碩的大東西。
“約翰隊長,久仰大名,瓜德爾港口的幽靈,瓜德爾城的噩夢,真主的使者。”阿齊茲很友好的報出我們並不引以爲傲的戰績,他媽的還奉承我是什麼‘真主的使鍘”我靠!我搖了,說:“慚愧,慚愧。”
“中校,你們死傷很嚴重啊!”沙羅澤看了看身後的一窩殘兵敗將,這羣抱着病怏怏的倒在地上,阿蘭和武藏幾個主動遞給他們水壺和軍糧,這些毫不客氣,一堆東西很快便被席捲。
“說來話長了,我們遇到了硬茬!”阿齊茲咬了咬牙,說道。
“美軍清剿?”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阿齊茲搖了,說道:“不,他們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
“一個狙擊手,他靠着一杆狙擊悄無聲息的幹掉了我們二十多個弟兄!我他媽的真咽不下這口氣!”說到這裡,阿齊茲一氣之下直接把雪茄在手心按滅,一個深深的印子烙在了阿齊茲厚實的掌心中。
“他叫神之右手,加拿大軍人,世界上最遠狙擊射殺記錄的保持宅曾在2430米外一次修正射殺我軍的一個狙擊手,現已退役加入‘十字線’傭兵團,獨來獨往中東、南美、非洲各大戰場數年,堪稱狙擊之神,配是一支SVD狙擊步,他在退役後養成一個癖好,就是一一的擊斷敵人的四肢,然後打穿肺部讓目標痛苦的死去,這個畜生!他的最遠狙殺記錄就是建立在我弟弟的死亡上。”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冷的沒有溫度,我一下子是來到了西伯利亞,讓我汗毛倒豎,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穿着薄薄的沙漠作戰制服,脖子上圍着一個怪異的圍脖,頭上裹着頭巾,揹着一支老舊的SSG69狙擊步,手中端着一支同樣陳舊酷似烏茲的捷克Vz61微型衝鋒,這是我極其喜愛的一款衝鋒,雖然樣式陳舊,年代久遠,但尺寸極小容易隱蔽,消音效果極好,所以深受恐怖組織的青睞,但現在我對並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他剛纔的一番話。
“你是……?”阿齊茲問道。
“希裡斑。”冷酷怪異的回答道,“我是萬物之主安拉派來的死神。”
靠!那麼牛逼!敢自稱是阿拉伯的死神!但他的酷冷和怪異真的很想阿拉伯諸神中那個騎着白馬的黑騎士希裡艾但他到底是不是死神我不管那麼多,他的身份我基本確定:塔利班狙擊手。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今天幫我們解圍的那個狙擊手!”帕夫琴科一瘸一拐的跑來,指着希裡斑道,武藏在一旁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謝,我對他沒什麼好感,這是對他的感興趣,“SSG69,奧地利貨,被稱爲‘裝在牛車上的精確制導武器’,我曾經用過它,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說着我就要動手摸希裡斑揹着的狙擊。
“啪!”我的手剛一靠近,希裡斑就一掌劈過來,直接砍在我的手腕上,“咔吧”,手腕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我發出一聲悶含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F-U-C-K!!”克魯茲皇帝不急太監急,對準希裡斑就一託打過去……媽的,也不看看自己拿得什麼,OA-93這種摺疊託的短,“不要胡來!”我攔住莽撞的克魯茲,蠻橫的黑鬼克魯茲無奈且憤怒的把摔在地上。
“這不是個軟柿子。”阿蘭在克魯茲耳邊嘀咕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希裡斑真的很強悍,剛纔的那一招表示他學過武術,少的也得學過醫術,拿捏骨頭位竟然如此準確,剛纔的一記令我不寒而慄,這小子不簡單。
“各位長官,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站着了,美軍換班可是兩個小時一換啊!”沙羅澤趕緊過來打圓場,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幾輛破舊的汽車,道:“看來我們只能步行了,車子不能就這麼撂在這裡,炸掉?”
“不可以的!”哈利利嚇得魂飛魄散,趕忙護住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幾輛老爺車,我笑了笑,說:“哈利利,那你帶着你的人把車開住我們要步行!行動!”
“是!長官。”哈利利滑稽的打了個軍禮,屁顛屁顛的上了自己心愛的大衆老爺車,他的手下們也紛紛入座,“喀喀喀!”幾輛車發出刺耳的幾聲吼叫,然後車身一晃,駛向了德拉山區。
“不能再耽擱了,我們走。沙羅澤,還是那個排污道……”我衝身後的一羣吼道,吃苦耐勞的塔利班們沒有什麼異議,倒是我那六個嬌貴的‘戰士’紛紛咧嘴,帕夫琴科看看身上的泥巴和糞便,搖了,嘀咕了幾句俄語髒話。
“你們不光是我的戰士!還是我的恥辱!”我拳鋒一轉,對準帕夫琴科的小腹就是一記重拳,“啊!”俄羅斯小子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其餘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閉嘴。
我們朝剛纔的排污道前進,我們一天都在戰鬥,所以已經精疲力漿拖着身子緩慢的前進,塔利班們更是狼狽,不光個個掛了彩,而且嚴重的疲乏讓他們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看到這樣的士兵,我們就發揮自身的人道主義精神,給他綿幾口水什麼的,雖然傭兵這一行從無道德準則,但我畢竟還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雖然戰爭讓我變得冷血。
“阿齊茲中校,您儘量彎些腰走路,您的個子太高了。”沙羅澤行進中不忘關心一下自己的長官,他把一頂從美軍頭上摘下來的PASGT鋼盔遞給阿齊茲,但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轟隆!!”
不好!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一個規避動作,閃進了山道上的一塊岩石後面,其餘各位紛紛隱蔽,沙羅澤把大胖子阿齊茲撲倒在地,然後被一個士兵拖進掩體內。
“隊長,美軍來炮擊了?看樣漱利利的車隊!”卡爾湊到我跟前說道,我趕忙取出望遠鏡,瞭望四周的一切,掃描了一週後,沒有任何敵人的跡象,剛纔也沒聽到炮聲,難道是前方有雷區?
“八成是踩了地雷了,真是他媽的倒黴。”我搖了,卡爾乾笑一聲,大家聽到我說的話,鬆了一口氣,但都不敢站起身來,恐怕我的預測錯誤,站起來就會挨一發炮彈,但安全起見,我下達命令:先分散隱蔽起來。躲過這陣風頭。
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連堂堂的大中校也躲不過好奇心的,他試探性在掩體後面探出半個腦袋瓜子,黑溜溜的雙眼盯着不遠處的火光沖天。
“嘿!小心。”我趕緊拽了拽這個傻逼的衣襟,因爲剛纔的爆炸有可能是反器材狙擊手用穿甲燃燒彈製造的,但是,我的勸誡似乎來遲了一步,“嗖!”的一聲,然後是‘噹啷!’一聲脆響,接着,我們的獵奇大中校猛地一怔,然後倒在地上,頭上的鋼盔已經被打穿,留下一個直徑不超過一釐米的小口子。
我靠!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躲不過敵人的瞄準鏡。
“是神之右手,我感覺到他。”我近旁的希裡斑拉動SSG69的栓,藉助掩體小心的移動步,我先示意大家隱蔽好,然後對帕夫琴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着我前進,剛纔子彈的來頭我一清二楚,敵人在兩點鐘方向的山上,和我們隔着一山,射殺阿齊茲時就處在一個射擊死角上,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他的射擊盲區,他一定不敢輕舉妄動,一旦移動,必定會被希裡斑的SSG69鎖定。我帶領帕夫琴科藉助小山的掩護迂迴到橋邊的最佳射擊距離上,以狙反狙,射殺這個變態的‘神之右手’。
“小心,我們現在處在他的有效距離之內。”我對帕夫琴科說道,他點點頭,端着MSG90掃描兩點鐘山上的一切。
“我發現他了,他好像還沒發現我們。”帕夫琴科緊張的說道,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的給G22拉栓,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我把管探出掩體,瞄準了那個變態的玩意。
“距離,243碼,無風,彈道修正……修正1.5。”帕夫琴科報出射擊諸元,我調勻呼吸,然後深吸一口氣,“243碼,無風,修正1.5,待擊。”
“Frie……Frie……Frie!!”
“砰!”子彈準確的擊發出去,0.2秒不到的時間擊中目標,狙鏡中的目標沒有動靜,奇怪?
我沒有放下,繼續觀察目標,但目標仍舊一動也不動,是不是已經死了?對了!我從揹包中取出熱成像儀,觀察那東西的熱量情況!
但是,熱成像役察結果表明,那東西沒有熱量!我靠!是個誘餌物,我剛要吶喊,就聽見耳邊傳來“嗖”的一聲,我猛地放下狙擊,看到一個高速飛行的物體正疾速朝我的眼睛飛來,我甚至把彈道中的微塵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這危急關頭,帕夫琴科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子彈裝上我身後的一塊大石頭,堅硬的石頭撞上子彈,發出‘啪撞’一聲,然後四分五裂,好險!如果不是帕夫琴科及時的一腳,我現在就在去和上帝喝茶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