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簡單暴力很有效,他媽的。”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局長帕特魯舍夫 波拉丹諾維奇的聲音從布魯塞爾郊區的一間簡單別墅裡傳來,別墅內的光線很暗,年邁的波拉丹諾維奇被兩個大塊頭曾參加過WWE的錦標賽,看他們的塊頭和一身的功夫,這兩個還可能奪過冠軍什麼的,波拉丹諾維奇雖然很健壯,但在他們手裡,他簡直像一個待碾死的小螞蟻!不堪一擊!
“你是誰!你威脅我做這做那,三年了,可是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他媽的不知道!”被挾持的老頭對身前那一團黑暗嚷嚷道,那團黑暗代表見不得人,裡面藏着一個可以擾亂地球運轉軌道的,至於是誰,這個答案留給你們自己猜。
黑暗中終於傳來了一絲迴應,“很好,看樣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聲音格外滄桑,沙啞,像個遲暮的老人,但這個聲音的主人可不像這聲音一樣,沒有城府。
“不!沒有!阿列克謝死了!你知道他是我唯一能放心的人!而且是你們殺了他!”
“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沙啞的聲音中帶着絕對的威信和不置可否,“你來就是要告訴我,你彈盡糧絕,要我放了你嗎?還是要問,我們爲什麼要殺了你那個局裡的摯友?沒有理由,只能怪他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湊巧我們的殺手在那一帶活動。”
“我奠哪!”
“不要怨天尤人,這是交易,你十年前把一百萬美元投到了我們名下,現在你收入了將近了兩千萬了,如果你來這裡就是要告訴我你要撕毀條約的話,那麼,你得到的將是一枚子彈。”話音未落,管已經頂在了波拉丹諾維奇但陽上,大塊頭保鏢用血管突兀的手臂緊緊箍住欲掙脫的波拉丹諾維奇。
“爲什麼糾纏我!當年有很多大人物都入了股!比如……”
“沒有比如!他們都已經買了通往黃泉路的車票。”黑暗中的那個人笑了笑,說道,“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媽的!你這禽獸!你這個殺人魔,現在卻給我討論什麼‘人命關天’!你不能殺我!這樣全世界都會通緝到你!”
“是嗎?俄羅斯最高情報長官在布魯塞爾的鄉下中身亡,懷疑是某恐怖組織所爲?然後我們再大言不慚的出面證明嗎?我已經被全世界通緝了。”說完,黑暗中的那個人拔出了一把大塊頭的手,口上安裝了一個碩大的消聲管,有點像德國納粹蓋世太保所用的手,“咔嚓”他壓下了手的機頭,黑的口對準遍體鱗傷的俄國高級情報長。
波拉丹諾維奇不甘妥協,他曾經也是個真正的戰士,但十年前因爲貪心他走錯了一步,他的賣國資本使他的老婆孩子過上了常人想象不到的生活,這個秘密已經掩蓋了十年了,他提供的情報養肥了那個現在要與他決裂的組織,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後悔是什麼滋味。
“阿列克謝死了,會追查到底的!”他還是選擇頑抗,但這有多麼無力,呵呵。
黑暗中的人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扣動扳機,他輕輕把手放在大腿上,波拉丹諾維奇暗自鬆了口氣,他隨即被人帶了出去,然後被蒙着頭丟上一輛型號不明的車內,車子引擎發動,駛向什麼方向,沒人知道。
我坐在通往巴黎的波音767上,頭等艙的環繞聲音響播放着貝多芬或者莫扎特舒緩的鋼琴曲,皮製座椅舒服的着我的每一寸肌膚,盛着上等爪哇咖啡的咖啡杯就插在固定的收納座裡,咖啡四溢的濃香和舒緩的音樂讓的眼皮不斷地打架,我座位前的克魯茲已經了夢想,一邊睡着一邊一邊打着酒味十足的呼嚕,他身前桌子上的收納座裡一瓶開封的威士忌。
我們幾個人中,只有諜影還保持着一絲清醒,他時刻把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那裡面藏着能一奪人性命的勃朗寧大威力手,頭等艙裡有六名乘客,除了我們五個還有一個文鄒鄒的像個工程師的亞洲人,確切的說是個上海人,因爲他的模樣小裡小氣,和一般上海男人幾乎一模一樣。在確定這個人無威脅後,我塌下眼皮,夢鄉。
克魯茲醉醺醺的夾着與他身份嚴重不符的LV公文包,扶着他臉上戴着的高度近視鏡,嘴裡還抱怨着,這次他來巴黎的僞裝身份是一名從巴拿馬來巴黎學習的水利工程師,克魯茲對這個酸了吧唧的身份格外排斥,他甚至和諜影大打出手,我那,我則是水利工程師的隨行文職人員,這證明我在巴黎的很長時間要和他呆在一起,狼牙、耶菲路也是搭檔,他們要時時刻刻爲我們的行動提供掩護,比如我們在街那頭行動,他們就開着一輛熱狗車在街對面觀關注我們,諜影那,他負責收集情報,比如每天要住的酒店、作息時間等等。我對這幾個完全放心,所以我在飛機上纔敢呼呼大睡。
一下飛機,我們就兵分三路分別在三個飛機場的三個出入口打上了主租車,我在出租車內打開那張諜影用英語寫下的字條 莫里斯飯店。
“這個地方可很貴。”克魯茲說道,“只怕我們不能花天酒地一個小時就會被門童趕出去!”
“不見得,”我的回答很簡答,“到了你就知道,你可能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你在開玩笑吧!”
說完,我們都大笑起來,就好像我剛纔說了一個好玩的笑話,但其實這並不可笑,可笑的是,我們又重新踏上了一條走上去就可能再也下不來的死亡之路。
莫里斯飯店,這幾乎使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像皇宮的地方,一門廳便感覺到了好像到了愛麗捨宮才能享受到的奢華,光是看一眼你這輩子都忘不掉,就連我這樣的人都爲之傾倒,富麗堂皇,但這富麗堂皇中帶着一絲浮誇和糜爛,光從門童向我們立正敬禮的姿勢都可以看出,但可惜的是,我並沒有給他一分錢小費。
我們真的想兩個舉止端莊文雅的高級一樣走向了大廳內的前臺,前臺的女服務生以近乎職業化的微笑迎接我們的到來,看到她那一臉的僵硬,我可笑不出來,我們走到前臺,拿出了一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和一沓鈔票,我們訂了兩個相鄰的房間,在服務員問我要住幾天時,我思索了一下,然後說:“三天。”當然,我們有可能待不了三個鐘頭或者還可能一住就是一星期什麼的。
“如果有人找我們,請你說,‘我們剛剛出去了’,並給他要一個聯繫方式,必要的話,記下的外貌特徵,OK?”我叮囑前臺的女服務員,並從LV的皮夾裡掏出一張一百美元的現鈔,拍在櫃檯上,剛纔還漫不經心的女服務生頓時改了副臉色,“一定,先生,要不要我送您到您的房間。”
“好啊!必要的話再來些別的服務。”克魯茲一臉猥瑣的笑容。
我暗中用肘子頂了他後背一下,我要提醒他: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學識淵博,舉止文雅的工程師!
“咳咳。”克魯茲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刻意的清了清嗓子。
領班服務生把我們帶到五樓的501和502房間,兩個房間只有一牆之隔。
我看了看自己房間的擺設,富麗堂皇,有電視還可以上網,客廳和臥室裡都設置着固定電話,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呼叫前臺服務員,我在確定了房間裡沒有任何監聽監視設備後,掏出口袋裡的Clock19自動手和幾個彈匣,放進了臥室牀頭櫃的抽屜裡。
我一屁股倒在,感覺渾身痠痛,我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一個小時後諜影將會外出活動收集情報,我們的活動時間訂在了晚上9點,會合地點在巴黎力十足的紅燈區,不過我們不是去哪裡花天酒地的。
我想前臺叫了一些簡單的食品和飲料,然後打開電腦,迅速連上網,我要查一查關於前些天發生在上海的確切新聞。
我對電腦這種東西異常熟悉,曾經在軍刀部隊訓練的時候經常搞一些病毒黑客之類的訓練,我依然對這些東西記憶猶新,包括鍵盤上的每一個按鍵所在的位置,我用瀏覽器登陸google引擎,嫺熟的用法語拼讀出要的內容,很快,一大堆各異的新聞網址出現在屏幕上,但這些新聞大都是一些粗製濫造博取讀者歡心的文章,這其中只有一篇吸引了我的注意,而且這篇文章我在《衛報》上讀過,文章提到我的姓名,甚至暗沙射影滇到了‘軍刀部隊’,我迅速找到記者的名字:蘇門白 卡內爾。
我迅速拼讀出這個英文名字,經過網絡後,我在路透社的官方網站找到了這個記者的資料:
蘇門白 卡內爾
籍貫:英國,曼徹斯特。
1997年加入路透社,現任路透社特約撰稿人。
聯絡方式:郵箱:mailto:
我迅速記下了他的聯絡方式,然後用匿名給他發送了一封郵件,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的消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