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衝動嘛。”徐天抓住了珠哥的拳頭。
此時的珠哥不禁嚥了口唾沫,想不到徐天的實力已經完全恢復了,即使是四條慧根的狀態估計也得不到多少便宜。
珠哥鬆開了手退了回來,徐天一臉的笑意:“好了,來談談我們的事情吧。”
“你說吧。”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們之間需要一個合作。”他說道。
“什麼合作?”
“回徐福村。”
看來,開啓靈路果然需要我才行,這徐天一定是想回秦皇陵找長生不老藥。
“你不要忘記了,黑龍玉還在我的手上。”他笑了一下,然後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玉,果然是黑龍玉,當時在濟陽村的時候被二哥用一塊假玉給調包了。
“你也別忘了,主動權在我,就算玉在你手裡也沒用。”
“你錯了,主動權在我。”他晃了晃手上的黑玉:“你信不信我能在十招之內傷了你,得到你這個秦氏後人的鮮血。”
這可不是什麼大話,這徐天如今的實力在九天將棺材菌的幫助下不僅恢復了,還略有長進。
原本我以爲憑着我和珠哥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打敗他,但是我能夠感知得到,他的實力遠在我和珠哥之上。
聽到如此威脅,珠哥警惕了起來,額頭上的四條慧根爆出一絲絲靈力。
“先別那麼緊張。”他揮了揮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那麼做,況且我現在只想跟你們合作。”他說道。
“你算了吧。”我冷笑一聲:“我非但不會跟你們合作,我還要奪回我原有的東西。”
“你會的。”他的眼芒之中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氣:“如果你想救回你心愛的鶯兒,就必須跟我合作。”
“鶯兒!你有什麼辦法?”聽完他的話,我頓時激動了起來,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救鶯兒的。
“二舅,別中計了。”珠哥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提醒道。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去試一下。”我說道。
“說吧。”我對徐天說道。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充滿了自信,好像我一定會答應跟他合作一樣。
“你的鶯兒,中的是睡蓮毒,起先是開始嗜睡,然後身體慢慢虛弱下去,直至精散人亡。”
“睡蓮毒?他是怎麼中毒的?”我問。
“應該是申屠千齡下的毒,當時你和他在黃石村和他鬥法還記不記得?”他提醒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鶯兒就是在那件事之後逐漸開始嗜睡的,而且還有一點很關鍵,村子裡大部分人都中了申屠千齡在酒菜裡下的蠱毒,但是鶯兒卻沒有事。
一定是睡蓮毒通過以毒攻毒,把她身體內的蠱毒給化解進了。
申屠千齡這麼做一定是想抓住鶯兒這個把柄,以實行對我的報復。
“睡蓮毒產自西域,是清朝流傳下來的,根本沒有解藥。”烏南越補充道。
想不到鶯兒弄成這樣是申屠千齡在搞鬼,難怪去了那麼多家醫院,看了那麼多的專家也治不好。
我本以爲這種神話般的毒藥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之中,沒找到如今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而且還在一天一天的吸食我心愛之人的精元。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烏南越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說道:“按理說,中了睡蓮毒的人不出半年就會香消玉殞,但是她卻垂死掙扎到現在。”
我緊了緊眉頭,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間我感覺到鶯兒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好了,說了這麼多,還沒說怎麼解毒,解藥在哪裡?”珠哥說道。
烏南越搖了搖頭:“解藥不在我們身上,在秦皇陵。”
“秦皇陵?”我和珠哥相視一眼,繞了大半天,他們又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了。
“不錯。”徐天眯了眯眼睛:“秦皇陵裡面隱藏了太多的秘密,除了長生不死藥之外,還有秦皇的棺材菌,這棺材菌乃是至陰至寒,由殭屍的屍氣所化,如果將它送入鶯兒體內,一定能夠化解睡蓮毒。”
“而且,秦皇陵還有無數的寶藏,隨便拿一點就夠用幾輩子了。”烏南越的雙眼中露出了對無窮**的貪婪之色。
“好吧,我答應合作。”我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一聽我答應,那徐天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點了下頭:“說吧,什麼條件。”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強迫二哥,但是我不希望再把他捲進我們之間的恩怨進來。”
“行,沒問題。”徐天爽快地答應了。
“那好,祝我們合作愉快。”他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想跟我握手。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這個就不必,所謂合作說到底不過是互相利用,不需要什麼推心置腹,也不需要假仁假義。”
“好。”他把手收了回去:“那就各取所需,七天之後,福地村的福山山頂,不見不散。”
說完,他們兩個慢慢地下了山,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二舅……”珠哥有些吞吞吐吐。
我笑了一下:“珠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和徐天合作太冒險了?”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這麼做是爲了要到秦皇陵找到秦皇殭屍的千年棺材菌救回鶯兒。
徐天得到了九天將的棺材菌,不僅恢復了容貌和實力,還讓他的實力大增,那秦皇的棺材菌就一定也有如此功效化解睡蓮毒。
況且,秦皇殭屍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徐福村就會繼續愚昧,繼續把自己的族人推給秦皇當祭品。
我曾經答應過爺爺,一定解決掉千年屍劫這個夢魘。所以我必須回去。
而開啓靈路就必須要有黑龍玉,黑龍玉現在在徐天的手上,所以除了答應跟他合作之外,我別無選擇。
“還有一件事。”珠哥說道。
我嘆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了他想問什麼了,一定是要問我爲什麼要幫二哥。
其實,在隆哥來三才堂替二哥求情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事有原委。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二哥應該不會背叛我們,一定是徐天再背後搞鬼。
“不錯。”珠哥點了點頭:“那時候你在氣頭上,不聽我和隆哥的解釋,其實做了那麼久兄弟你應該明白,二哥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對兄弟卻是真性情。”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記得濟陽村的風水衰敗事件嗎?”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自然記得,濟陽村本來風水絕佳,乃是聚財之勢,但是因爲二哥的父親一時貪念受了風水先生的蠱惑,把森林變成了光禿禿的茶山,以至於風水衰敗,厄運不斷。
“那個風水師就是徐天。”珠哥說道。
說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二哥爲什麼會背叛我,濟陽村當年的那個事情除了幾個人知情之外沒有多少人知道,雖然二哥的父親因爲出賣了村子得到了一比橫財,但是也爲此整天提心吊膽。
於是徐天就拿這件事做文章,要挾二哥,再者徐天有能力讓他們一步登天,也能夠讓他們一下子墜入深淵。
看來,人還真不能做錯事,一失足就難再回頭了。
“那我給二哥打個電話,就說你已經原諒他了。”珠哥激動了。
我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也許這樣更好,不用捲入我和徐天的紛爭之中,他繼續做他的小公子爺,我繼續當我那吃力不討好的陰陽先生。”
珠哥愣愣地凝視了我一下,然後無奈地笑了笑,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啊,就是鐵打的嘴皮子,豆腐花的心。”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了,夕陽躲在了山後,露出了半張紅通通的臉。
橘黃色的夕陽投進山谷,穿透了山谷中的雲霧,然後像碎金子一樣灑在了水面上。
到家時徐小夕已經把飯做好了,鶯兒還是在沉睡,不曾醒來。
我發現小火這小傢伙雖然個頭不大,但卻是個十足的吃貨,不管多少,就是吃不夠。
吃飯的時候村長來了,而且好像還有什麼急事。
“崔哥在嗎?”她一進院子就大喊起來。
我走了出去回道:“怎麼了,村長有事嗎?”
他的手上拿着一個信封,一臉的焦急:“崔哥,今天我從城裡回來,有個小哥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馬上把這封信交到你的手裡。”
“我接過了他手上的信封。”這黃石村地處偏僻,在這裡根本接收不到信號,所以只能用送信進行通訊了。
這送信的人給了村長五百塊錢,看來,這件事一定十分嚴重。
“好了,信我已經送到了,這五百塊錢我本來不收,他硬塞給我的。現在一併給崔哥了。”說着,他就把五百塊錢推了過來。
“村長,不必如此。”我說道。
“要的要的。”村長點了點頭:“送信的人很心急,想來一定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幫崔哥做點事情那還敢要什麼報酬,只希望不要耽誤了你纔好。”
“村長,你還是把錢拿去,不然我就扔了。”我說道。
“好吧。”他嘆了口氣,然後把錢收了回去:“那我先走了,有事儘管吩咐。”
道了個謝,我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封,總感覺有什麼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