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梁靜茹又蹦又跳,邊鼓掌,邊喝彩,還不忘給嶽清秋扮鬼臉。
嶽清秋微微一笑,然後回過頭去四處瞅着,像是在搜尋着什麼?
忽然,嶽清秋的目光,停留在別墅側面牆角丟棄的一把玉如意上。
那柄一指厚,二尺來長的白玉如意,因爲前端雕刻的祥雲如意頭斷裂後被丟棄,只剩二尺左右的殘柄躺在那裡。
嶽清秋嘴角一揚,便奔了過去拿起玉如意吹了吹上邊的灰土,然後立在荷花缸前面左右端詳了一陣。
突然,嶽清秋彎下腰來,就像掏蛐蛐一樣,把那二寸寬的殘缺如意柄身,平放着緩緩地沿着地面插進缸體的底部。
待玉如意只剩個握把露在外面時,嶽清秋單手操着玉如意,然後慢慢地起身。
只見偌大的荷花缸體,竟然就像紙糊的物件一樣毫無重量,隨着嶽清秋伸直了的胳膊慢慢擡高後,四百多斤的缸體平穩地向上升起。
嶽清秋就像玩雜耍一樣,待胳膊和肩膀平齊後,直徑足有三尺的荷花缸,立在不足二寸寬的玉如意上高過了嶽清秋的頭頂。
嶽清秋毫不費力,就像舉着一隻巨大的菸斗一樣在原地轉了三圈,然後慢慢地把荷花缸放回原處。
不用說,沒有滴點兒水溢出缸沿以外。
這一幕,別說在場的衆人,就連董明堂自己,也是驚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爆裂。
嶽清秋就像沒事一樣,把玩着手裡的玉如意斷柄,輕描淡寫地說道:“到底是佳得會的老闆啊!這麼好的玉件,說扔就扔,連家裡的垃圾都這麼有料。”
這叫什麼話?竟然沒提賭局。看得兩手心直冒汗的董明堂,此時已經知道自己和嶽清秋那是雲泥之別,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嶽清秋的這一手,讓同是局內人的凌雨,也驚得後背香汗淋漓,就她這個已經達到宗師境的人,也不一定能玩得這麼輕鬆。
剩下的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呆立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神情恍惚得就像剛纔夢遊了一場的一樣。
還是董明堂打破了僵局,單膝跪地,雙拳往胸前一抱說道:“嶽先生深藏不露,明堂在先生面前獻醜實在該死,明堂無知,還望先生不要介懷明堂剛纔的魯莽。”
嶽清秋“哈哈”一笑說道:“遊戲而已,不必當真,有些事嘛!你認真就輸了,請起來吧!”
董明堂還是跪着沒動,誠懇地說道:“願賭服輸,請先生提要求吧!明堂萬死不辭!”
“好啦,好啦!一句戲言而已,何必這麼認真,你起來吧!”
嶽清秋說着,單手向上隔空一託,單膝跪地的董明堂,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端直從地上架了起來一樣然後站立着。
樑亦仁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眼前的一幕,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資格,願賭服輸只等對方開口就是了。
梁靜茹也被剛纔的比試嚇住了,那種自信和刁蠻消失得蕩然無存,門牙咬着自己一隻手的食指,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懲罰一樣。
倒是凌雨打破了這樣尷尬,見嶽清秋並沒有提什麼條件,這才明白嶽清秋的心思裡沒有那種男女的構想,只是逗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而已。
“怎麼啦?不說話啦!這折騰半天肚子都餓了,樑老闆也不請我們吃碗油潑面?”
一語驚醒夢中人,樑亦仁聽到凌雨的話,這才恍然大悟,趕忙讓董明堂去安排飯局。
這時候,
嶽清秋纔拿出手機來,撥打高銘鼎的電話,待電話接通後直接說道:“餓了沒?餓了就過來蹭飯,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把家裡人都拉過來,地址我馬上發給你。”
聽聽,這話,要是在街頭這樣喊,別人一定認爲是一些底層閒人們爲了混一頓酒飯而奔忙,豈不知,能請得嶽清秋給面子吃飯,也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
董明堂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就幾分鐘的時間, 已經安排好了飯局,地點定在“芙蓉麗宮”的金爵至尊999包廂。
這個酒店的金爵皇鑽888包廂、金爵至尊999包廂、金爵凱悅666包廂,一般都要提前一個月預定,而且金爵至尊999包廂一般情況下不對外開放。而金爵皇鑽888和金爵凱悅666包廂設定了最低消費,分別是30萬元打底和18萬元起步。
董明堂開一輛路虎在前面帶路,凌雨開着庫裡南載着嶽清秋跟在後面,樑亦仁和梁靜茹,坐另外安排的專車跟在凌雨的車後。
在氣派豪華的芙蓉麗宮大酒店門前,早到了幾分鐘的高漢興一家剛好泊了車,就收到嶽清秋髮來的信息。
“好傢伙,這清秋還夠面子,誰這麼有派的在金爵至尊999包廂請他吃飯?”
高漢興都納悶,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要選擇這麼一個千金難求的地方請他?還要把大家也拉過來,也許,嶽清秋是拉着高家人來給自己壯門面的吧!
董明堂帶着後面的車子,直接停到了酒店後院,然後帶領着大家從一部專用電梯上了酒店的四樓。
原來,這家芙蓉國際大酒店,也是佳得會的產業,餐飲、商務、住宿、影院、酒城娛樂爲一體。
尤其是餐飲的檔次和特色,在長安城裡也是天花板式的存在。
四樓設立的包廂不多,中央是帶有假山的金魚池,尺把長的稀有錦鯉,在池水中悠閒地遊着。
周圍錯落有致地擺放着一圈珍稀花木盆景。偌大的四樓只有四間包廂,而且包廂設在樓層的四個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