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人好大的架子!”
風雨擡頭一看,只見卓靜雯身形一轉,擋住了他的去路。
風雨不由有些火了,從一開始最應該發怒的自己沒有發作,倒是這些貴族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當下暗自忍住怒氣,冷冷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卓靜雯一愣,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攔住風雨。一開始,她是不滿意的表哥持強凌弱,但是看到風雨的忍氣吞聲之後,就看他不順眼;不過說到底自己也沒有攔住別人的立場。
風雨的態度更是讓她難堪,從小到大都受到衆人寵愛的她,習慣了吁氣指使,還從沒有別人敢這麼對她說話的。
眼下騎虎難下,便冷冷的回道:“哼,你現在神氣什麼,剛纔怎麼不見你有火氣。”
風雨臉色一變,雖然剛纔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然而那根刺始終紮在自己的心中,如今更是被卓靜雯無情的挑起了心中的刺痛。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衝動,畢竟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像自己這樣的平民,在貴族面前是不可能有任何保障的。只要自己還沒有真正的掌握權利,就必須忍受一切痛苦。
於是他沙啞的說了一聲:“讓開!”
突然間毫無徵兆的消失在卓靜雯的面前,只見幾次的身影閃爍,便消失在數十里之外了。
“五行遁地術!”傅中舒的話驚醒了目瞪口呆的卓靜雯和楚天辭。
“什麼是五行遁地術?”楚天辭疑惑的問道。
“這是當年追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天機旅所擁有的五大絕學之一。想當年可是有無數的敵方大將死在了這套絕學之下!它有點類似於西方魔法中的空間,可以在瞬間轉移,來無蹤去無影,難以預測。不過像這樣高位的五行術必須是七品以上的高手纔會使用,想不到此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的修爲了!”
(注:聖龍帝國的武學和五行術的品級共九等,最高爲九品,目前擁有此級位的絕對不超過十人。)
傅中舒頓了頓,接著問楚天辭道:“你和他很熟嗎?”
楚天辭撓了撓頭說道:“這家夥不知怎麼學會了一點五行術,再加上喜歡研究歷史,正投家父口味,所以就一直接濟他,還讓他進入了聖龍圖書館。不過以前我也不知道他會有這麼高的修爲,倒是一直以來聽佩服他對時局的看法。”
“哼,就只會逃跑的家夥,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深的能力?”卓靜雯雖然暗自心驚,但卻依然十分嘴硬。
傅中舒搖了搖頭,說道:“令尊身爲堂堂聖龍大學堂校長,提拔了無數俊傑,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賞識,決不一般。此人身懷絕學,卻能夠審時度勢,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後必有作爲。小楚,希望這次我們從鄂州回來,能看到你這位朋友有所表現!”
“好了啦,今天我可是來爲兩位去鄂州赴任而餞行的,別談論這家夥了。”卓靜雯不耐煩的說道,“這種人連女朋友被搶了也不敢吱聲,會有什麼能耐,我看啊,像他這樣的還是死了的好!”
很顯然,卓大小姐有些正義感過剩。
這時遠處的風雨突然打了一個寒戰,背後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一種十分疲憊的感覺,強壓在心中的怒火幾乎要沸騰。
女友絕然的言語、情敵挑釁的眼神、衆人不屑的目光,以及自己目前並不理想的處境,突然間讓風雨厭惡起眼前的生活。
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做置身於功利之外。
吃驚於自己一反平時對外界的冷淡,風雨暗中苦笑的想道。
現在的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老大,真有你的,朝廷果然敗了!你讓我和秋裡儲備的糧食一下子就被那些商人全包下了,這下發大財了!”遠處跑來了兩個人,其中那個足足高出風雨兩個腦袋的大個子正提著一個錢袋,碩大的腦袋一搖一晃,聲音大得五里之外都可以聽到。
“小子,你不做商人可真是可惜了!”跟在後面的少年身形修長,面色稍微有些蒼白,但不可質疑的是一個美男子。
風雨一看到兩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法一個人呆著了。大個子叫洛信,美男子是秋裡,兩人和風雨一樣都是孤苦伶仃的流浪兒,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和整天埋在書堆裡的風雨不同,一天不打架就骨頭癢的洛信和爲了更方便泡美女而去當軍官秋裡,很早就參軍了,現在都已是聖龍軍團的百夫長了。
好友相見,風雨強打起精神和他們開了會玩笑,順手把賺到的錢平分了──早在幾個月前,風雨就預測到呼蘭會向聖龍開戰,而且會大佔優勢,所以就叫著兩個難兄難弟把手邊的積蓄全去買了糧食,果然大撈了一筆。
玩笑過後,只見秋裡神色嚴肅的說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呼蘭突襲倫玉關得手,現在皇上決定御駕親征,後天我們就要上前線了。我記得你上次談到局勢發展時說過,如果我軍主動出擊,勝少敗多,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風雨思索了一會,說道:“呼蘭是騎馬民族,擅長野戰;我軍放棄擅長的守城戰而與敵人在平原交鋒,實在是一大失策;再加上四大家族動向不明,這一戰老實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好啊,咱們又可以賺一筆了!”一心沈浸在賺錢的喜悅中的洛信高興的叫道。不過很快在風雨和秋裡殺人的目光下委屈的低下了自己碩大的腦袋。
風雨繼續道:“如果是以前,我會勸你們乘機離開軍隊,保命要緊;不過現在我準備和你們一起上戰場!”
“什麼!”秋裡和洛信大眼瞪小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一向超然物外的風雨會決定參軍確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
風雨只好乾乾的一笑:“你們不會不歡迎吧,這一次我可是準備賭大的了。喂,表個態啊,敢不敢跟我去玩這一把!”
首先反應過來的秋裡一把握住了風雨的手,然後兩人一起又強行握住還搞不清狀況的洛信的手,然後一起大笑起來。緊接著還是一頭霧水的洛信也跟著傻笑起來。
這就是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風雨感慨的想道。望著遠處的天空,風雨清醒的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將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