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了。”衆人正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聽到段成巖的聲音響起,轉眼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信封裡面的紙已經在鐵絲上面捲成一個小紙捲了。
“打開看看?”段成巖用眼睛徵求着大家的意見。
“好緊張!”小雨站在一旁,緊緊地抓住了道的袖子,“裡面會有什麼?”
“咦?”段成巖看到大家的表情之後,嚴肅地展開了信紙,掃了一眼,樣子看起來很是奇怪。看到他的樣子,偵探們湊上前去,看到信紙上面竟然空無一字!
“怎麼會這樣?”小雨有點兒泄氣,“還以爲是什麼委託呢……難道是……委託人忘了寫了?”
“不會的吧?”杜子規戳了戳小雨,“這麼名貴的信封,裡面怎麼會忘了寫字呢?”
“也就是說……”左殘陽看着信紙,皺起了眉頭,“這封信上面有東西,只是需要我們利用一些手段纔可以看到?”
“嗯,很有可能。”恩泰點點頭,“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手段?”
“往上面撒點兒藥粉什麼的?”道出主意,“或者用火烤一烤?我們那個時候……大俠之間如果想要寫信的話,都需要用這種方式的……”
“或者……需要用射線照一下?”杜子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需要放在太陽底下看看?”聶蘇說。
衆人正七嘴八舌地討論着,就聽聶蘇冷靜地說了一句:“現在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到底是誰把這封信寄給我們的呢?”
聽到聶蘇的問題,衆人都安靜了下來——的確,如果能弄清楚寄信人是誰的話,應該就能再對信的內容進一步瞭解一下了,實在不行,就當面問問那個寄信的人唄!
“我可以回檢驗室再仔細檢查一下信封和信紙上面的痕跡。”左殘陽說,然後站起身來,開始翻箱倒櫃。
“殘陽,在找什麼?”聶蘇好奇地問。
“衣服啊……”左殘陽扭頭回答,“穿着着一身病號服……我怎麼出門見人啊……醫生自己倒是住了院了……丟死人了!”
……
“這就是信封放在顯微鏡下面能看到的細部特徵。”段成巖坦然自若地站在PSI的會議室裡面,手裡拿着遙控器,指了指投影在幕布上面的幾張圖片。他的身後,左殘陽一臉不甘心的蜷縮在一個大的扶手椅裡面——段成巖!你這傢伙敢搶我的位置!
“是花紋嗎?”道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嗯,除了一些暗花之外,我們看不出其他的什麼東西了。”段成巖有點兒無奈地聳了聳肩,“另外,信封上面除了子規的指紋也沒有檢驗到其他的指紋——就連半枚都沒有。”
“這下,我們就對那個寄信人失去線索了嗎?”恩泰皺着眉頭問。
“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查找一下能夠印刷出這種紙張或者製作這種信封的廠家了。”段成巖點了點頭,“信封裡面的信紙我們也檢查了一下,和信封的紙張是一種材料的,只不過信紙稍微薄了一些。”
“好,那我們就分頭去看一看信封的來源吧!”恩泰點點頭,“道和小雨在資料庫裡面查找一下……因爲殘陽說這種信封應該已經停產好長時間了,所以資料庫裡面應該還是值得一看的。子規和聶蘇一組、我和小池一組,我們兩個組分頭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大家下班之前返回,彙報一下情況。成巖和殘陽……”說到這裡,恩泰的視線轉向了站在那裡的段成巖和依舊蜷縮在扶手椅裡面的左殘陽。
“我們有什麼任務?”左殘陽興致勃勃地問——剛纔自己死說活說才讓段成巖簽署了自己的出院同意單,但是一回到PSI大家竟然就讓自己在扶手椅裡面休息!想到這裡,左殘陽就不甘心:自己好歹也是PSI法醫組的組長啊!怎麼能幹坐在那裡?!
“你們……”恩泰猶豫了一下,“回醫院。”
“什麼?!”左殘陽大叫,“爲什麼回醫院?!我好不容易出來的!”
“就因爲你好不容易出來的,纔會讓你回去啊!”恩泰笑眯眯地說,“你現在還處於傷病階段,我們PSI不允許虐待病人的!”
“不公平!”左殘陽急得想要從椅子裡面跳出來,“一點兒都不公平!我都已經好了!我是醫生,我自己的身體如何,我自己能不知道?!我也要去!”
“這樣吧……”站在左殘陽旁邊的段成巖突然開口,“咱倆過過招,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讓你去,如果你輸了,你就乖乖回醫院,如何?”
……
段成巖畢竟是段成巖,白朮會的芯片植入者。雖然左殘陽幾乎使出了全身的解數,但是在段成巖這類人的面前,還是隻能落敗,而且是大比分落敗。弄到最後,左殘陽喘着粗氣跑到椅子上面坐好。
“怎麼樣?”段成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領子,“輸了的話……是不是應該聽我的回醫院?”
“一點兒……都不……公平!”左殘陽雖然還在喘粗氣,但是還是嘴硬,“你是……你是……你都練過多少年了?而且……我讓你教我武功……你都不教……小氣……”
“等你出了院再教也不遲……”段成巖笑眯眯地回敬。
……
按照恩泰的安排,PSI的衆人都在辦公室或者全市的各大紙廠、文具店等地方查找線索——按照左殘陽的想法,既然那個寄信的人有可能是親自將信送到PSI的門口的,那麼那個信封和信紙的來源應該也不會很遠,所以,恩泰和杜子規兩個組以PSI爲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搜索着。
而這邊,段成巖也把左殘陽拽回了醫院,丟在了病房裡面,然後在他身邊放了一大堆偵探小說——這樣,這個吵着要出去查線索的傢伙纔有可能安靜下來——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段成巖悄悄地從醫院大樓的後門溜了出來。
已經是下班的時候了,醫院裡面少了很多白衣人影,多了很多穿着藍白相間的服裝的人影和穿着粉色護士服的看護。整個醫院顯得一片祥和——誰又知道在這一片祥和中,有一個醫生被刺重傷了呢——看到眼前的一切,段成巖默默地想着。因爲已經下班了,所以段成巖脫下了白大衣,換上了自己平時穿的休閒外套,雙手插兜,看似若無其事地向醫院的後門走去。
走出大門,段成巖擡頭向四周望了望,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皺了皺眉頭,向着那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過去。
……
“謝謝!”恩泰微笑着對店主說,然後轉頭,示意小池——不是這家。
剛纔詢問的店主已經是恩泰和小池詢問的第八十六個店主了,但是詢問的答案卻讓人感到很失望——沒有一個店主見過這樣的信封,也沒有一個店主知道這樣的信封是那個廠家生產的。
“這裡還有一家!”兩個人失望地在路上走着,小池突然指着一個招牌,喊。
“嗯,第八十七家了……”恩泰嘆了口氣:自己是個特殊體質,走了這麼遠的路還不算什麼,但是小池畢竟是血肉之軀,和自己一起走了這麼遠的路,還一家一家地問下來,實在是太難爲這個女孩兒了……
“怎麼了?”察覺到了恩泰的心情,小池好奇地擡起頭看着恩泰,“你累了?”
“我怎麼可能累?”恩泰微微一笑,看着小池,“倒是你啊……和我走了這麼多家,你累不累?”
“爲了正義,累也不累咯……”小池把頭轉向一邊,無所謂地說。
“啊?”恩泰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什麼累也不累?那是累還是不累啊?”
“嘁——”小池很是鄙視地看了恩泰一眼,“雖然很累,但是知道自己的努力可能能抓到一個壞人,這樣就堅持了正義,所以看到自己能做點兒正義的事兒,所以也就不累了啊!”
“嗯……正義啊……”恩泰點了點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我們找了半天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又或者……如果這件事兒最後真的證明和殘陽被刺傷有關的話……”說到這裡,恩泰突然停下了,小池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和殘陽被刺傷有關怎麼了?”
“和殘陽被刺傷有關啊……”恩泰喃喃地說,眼中滿是奇異的神采,“對啊!怎麼我們一開始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
“段成蟲!我出去之後饒不了你這廝!”病房裡面,被強制性換上了病號服的左殘陽咬牙切齒地說,一邊說着,一邊翻看着手裡面的偵探小說,好像把每部小說裡面的兇手都想象成了段成巖。
“真是的!”又翻了一頁,左殘陽還是氣哼哼,“竟然敢把我鎖在病房裡面……自己出去……太不講義氣了!太不夠哥們兒了!不就受了點兒傷嘛……能有什麼大不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把我鎖在病房裡面,要是黯戟的人真想殺我的話,還用擔心那個鎖?!”說到這裡,左殘陽又翻了一頁,但是他卻好像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似的,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眼睛雖然盯着書,但是卻沒有看進去。
“怎麼一開始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左殘陽想了一會兒,猛地叫了一聲。
()十一長假一眨眼兒又過完了……各位有沒有依依不捨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