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如今咱們心中有希望了，自然不同。我年紀雖大了，可也是軍中之人出身，哪裡會這般的弱，反倒是你……”慕容沛道：“你性格莽撞衝動，以後，定要更加收斂，萬不可透出一丁半點，否則咱們慕容家休矣，以後在外面酒也莫喝了……”
慕容千一聽，冷汗下來了，鄭重的應了聲是。
“回去休息吧，即便對着你的妻子兒女，也不可透露一絲一毫來……”慕容沛道。
“兒子從今日起修身養性，不去後院歇了，只歇在書房，不叫人伺候……”慕容千道：“萬不會叫人聽了夢話去。”
慕容沛點頭，慕容千讓他早些休息，這才忙下去了。
慕容沛卻哪裡能睡得着，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要尋思，自然沒有一丁半點的睡意。
他捻着手指，對着燭火，竟直到三更天都在沉吟。
小廝進來道：“大人，程大人求見。”
“快請進……”慕容沛忙道。小廝便忙出去。程觀言一進來，便道：“這般晚了，見大人書房燭火通明，便來看看，大人可是有心事懸而未決。”
“觀言兄懂我。”慕容沛嘆道：“此事正想與觀言兄提及。”
程觀言是慕容沛的首席幕僚，更是得他信任之人，此人已將近四十，蓄了鬍子，只是眼中卻是一片笑意，看上去溫文而雅，然而卻足智多謀。
慕容沛道：“你也知道，我那孫女是人中之龍，屈在此處，實在委屈。我也不瞞你，她有欲取天下之心。今日已下決定。”
程觀言吃了一驚，隨即便收起摺扇，大喜道：“恭喜大人，這不是大人一直以來的心事嗎？！”
慕容沛以前從未提過，卻沒料到程觀言早看入眼中，不禁嘆道：“觀言兄真如我腹中密友？！”
“大人何苦嘆氣？”程觀言激動的笑道：“小將軍是男是女又何妨？古有則天君臨天下，今有李小將軍也不奇怪。而且她們是不同的，則天走的是權謀後宮之路，而小將軍走的卻是軍中之路，大人可知，軍心民心所向，小將軍取得天下之日，只會比則天女皇地位更穩固。亂世將起，梟雄並立，若要從亂世中取得江山，還需從長計議。”
“此事事關重大，最重要的是李小將軍的決心，否則不可妄動，一旦踏出這一步，就再沒回頭路了。”程觀言挺直了背，道：“敢問李小將軍是否真下定了輸願赴死的決心。”
“這是自然。”慕容沛道：“這孩子若是不下定了決心，斷不會與我說。她這是要我的支持。”
程觀言鬆了一口氣，笑着道：“小將軍如今最倚重的也是大人了。”
“我心中甚愁慮，觀言兄可有建議於我？”慕容沛道。
“若要成事，謀略不可少，尤其是在這混亂的朝綱和即將要亂的天下羣雄面前圖得十分的機遇，定國謀士必不可少。”程觀言道：“如今朝綱混亂，百姓民不聊生，只怕一點點的推力，這各方勢力就會徹底的亂了，各省藩王擁兵自重，加上其它的郡省節度使，只怕也居心不良，如此混亂各方勢力交錯之時，小將軍需要一個真正的謀臣，以謀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