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荷也不可置信,原本以爲搞定了母親就已經差不多了,卻不想真正的阻礙是三哥,不過她相信三哥會妥協的,因爲從小就是這樣,不論起初多堅決,但總會心軟,所以蔣清荷覺得這次也一樣,於是繼續朝母親哭。她哪裡知道,曾經的蔣榮是因爲覺得天下的女子都是如此,所以便是不喜也忍着,而現在蔣清荷繼續用以前的辦法相逼,只會讓蔣榮覺得無理取鬧罷了。
現在的蔣榮,不止覺得蔣清荷無理取鬧,更覺得蔣母都有些無理取鬧。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下一刻,便想母親之所以這個樣子,是爲妹妹急了,妹妹太不懂事,將母親都氣成什麼樣兒了,母親爲了他們三兄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將來他定要好好孝順母親,他的妻子也要好好孝順母親,定要母親事事順心纔是。
所以看着母親兩鬢上的幾搓白髮,蔣榮的心軟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也不懂事了,蔣家的名聲應該蔣家的男人去爭,便是妹妹做妾給蔣家蒙羞,蔣家男人難道不能磨平羞恥嗎,蔣清荷是他的妹妹,他應該愛護纔是,所以磨平她給家裡帶來的恥辱是應該的。 ▪тt kān▪co
於是,一步步被逼着妥協的蔣榮還是答應了這個無禮的要求。他答應去試試,但不能保證成功。
考慮到顧長衍的意願與恩情,所以說之前,先道一切只憑顧長衍的意願,不必顧及他。
顧長衍聽了,皺眉道:“不是已經說了不讓送女人嗎。”
蔣榮苦苦的笑,“無奈妹妹心意堅決,家母心疼妹妹,所以……”
顧長衍拂袖而起,怒道:“這是你家的事情,與本世子無關,再不要說此類話,否則本世子對你不客氣。”
聽到這件事情的齊芫淡淡一笑,只覺得這家人有些噁心,不過這些已經與她無關了,現在的她只等着時間到了回京城。
聽說三哥朝堂上遇到點事兒,不知嚴不嚴重,不知母親知道她放下後,放了心沒,離京的這段時間,七嫂生了女兒,母女平安,不知道那小侄女長得什麼樣兒,像不像她這個姑姑。
這天,幾人辭別蔣家衆人,坐上了離開的馬車。
因爲當初需要掩人耳目,馬車也換成暴發戶的喜好,一個時辰後,出了青州城,意外的在城外看到齊國公府的馬車。
顧長歌與齊芫對視一眼,心中壓抑不住欣喜來,二人激動地連動作都沒有,只見那馬車簾子緩緩挑開,漸漸露出齊成染絕美的面容。
旁邊的顧長衍眨了眨眼睛,笑呵呵道:“齊慫包確實遇到點麻煩,不過他牛逼,已經漂亮的解決了。”說罷對白芷挑眉頭,“她們肯定會去遊山玩水,咱倆就和她們分路?”
白芷笑着點頭,攜着顧長衍的手,施展輕功,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快上車,杵着做什麼?”齊成染笑道,然後親自跳下車,扶顧長歌上馬車,一邊說道:“小心點,搭着我的手。”
待顧長歌上了車,齊成染正要扶另一個,齊芫卻自個兒跳上馬車,朝他哼了哼。
齊成染笑她小孩子心性,不過這樣也好,沒有沉浸在失望之中不可自拔。
“你們早就知道蔣家人是這幅德行?”決定放棄之後,跳出這個圈子,她從局外人的眼光,就漸漸回過味來,三哥和顧長歌若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能同意她來蔣家?
齊成染輕輕點頭。
“那既然早就知道,爲何不告訴我?”
齊成染反問,“告訴你你會聽?當時的你,我不過說你不瞭解他,讓你冷靜,你便道我說風涼話,若是早告訴你,你不但聽不進去,便是之後再帶你來蔣家親眼看,不定你還以爲是我們的算計呢。”
“這個……這個……”齊芫找不到話說了,三哥說的好有道理。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她知錯就改,承認錯誤並不覺得丟臉。“我這個樣子,娘當初肯定傷得不輕。”
齊成染輕輕一哼,“原來你還知道娘啊。”
齊芫的腦袋垂得很低,顧長歌忙笑道:“可別說她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齊芫,你回去給慧敏姑姑道個歉,好好寫檢討。”
齊芫點點頭。
齊成染突然道:“我們可能需要在外面待幾天,我有公務,還需三天的時間,你們若是不急,可以先等我辦完公務一起回去。”
“公務……”顧長歌恍然道:“原來你不是專門來找我們的啊!”
齊成染白眼,“有人正抓你夫君我的錯誤呢,豈能輕易給他把柄,如今雖說是公務,但請你相信我,處理公務費不了太多功夫,百忙之中肯定能抽出遊玩時間。對了,我猜你肯定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所以我出京之時已經派人去物,也有動心思想獻美人的,只是見顧長歌在旁,又想到這齊世子的寵妻畏妻之名,討好不成反遭了冷眼倒不好,便紛紛消了這等心思。
搞笑的是,有人竟盯上了齊芫,製造一場又一場美麗的邂逅,既不破壞女子名聲,又不讓那些個翩翩男兒失了風度,廢了十足的心思,可惜了齊芫沒這心思,都給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