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文想到自己的生活隨時都在他的眼前,心裡有些不爽:“你認爲我需要嗎?”
“難道你不需要?”
他的反問令她瞠目結舌。。。是啊,難道她不需要?若不需要,她現在還被困在騎涼山中,也許已經死了。
若不需要,她現在身無分文,連客棧都住不起,無家可歸。。。
她其實想問,他這樣幫她護她,是因爲他是她的師叔嗎?
只是因爲他是她的師叔嗎?
她終是沒問,問不出口,又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吳興竟敢燒溶瑜堂,我一定不讓他好過。”她將目光看向別處,迅速轉移話題。
萬琨淡聲道:“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讓他們吳家在晉城無處立足。”
“哦?你打算怎麼做?”她一臉好奇。
萬琨道:“吳家在晉城是大戶,憑着和京都吳侍郎的關係,在晉城裡混的風生水起,可歸根究底,也是商戶,就算如今成了皇商,那也是商戶。”
“我們萬屋堂也是生意人,也和皇宮打交道,同樣也是皇商,是比他們吳家佔額更多的皇商,我要整他,輕而易舉。”
他這些年不止學了醫術和武術,他跟着父親學了做生意,學會了如何鞏固自己的同時打擊敵人。
三日後,吳府。
“老爺,咱們在城南的五家鋪子,全都歇業了,欠下許多債,現在要麼賠錢,要麼用鋪子抵債,別無他路。”
這時另有一位管事匆匆而來:“老爺,城北的莊子裡也出了事,官府已經派人去了,聽說有人去官府告發咱們。”
吳老爺氣得不行,怒問:“告發我們什麼?我們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人去告發?”
管事囁嚅道:“是,是公子他,他先前在莊子上養了幾個小倌,幾個月前有一個小倌染病死了,當時那小倌的家人也來鬧過,可後來事情況公子擺平了,誰知現在又翻出來鬧。”
吳老爺聽了這話,氣的差點沒吐血,捂着疼痛的胸口道:“這個逆子,逆子啊,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給我惹禍。”
這時又有一位管事匆匆奔進來,一臉的慌張。
“你又有什麼事?”吳老爺心頭微沉,眼前這管事乃是布坊裡的李管事,近來布坊有一批緞子要送去宮裡,時間很趕,他們一直在趕工,眼前距離交貨的時間差不太多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那管事道:“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有事好好說,別這麼一驚一詐的。”
那管事嚥了口口水,嚷道:“原本已經染制好的綢緞,不知怎麼的,今兒早上突然變色了,還有些已經被人扯破,根本就達不到宮裡的要求。”
吳老爺急了:“怎麼會突然變色?是不是你們染料沒有調好?”
那管事趕忙擺手:“不不不,絕不是染料的問題,而是有人潑了東西在咱們的布上,這才導致已經染好的樣布失去了一些色彩。”
吳老爺怒道:“既然知道了原因,便先去解決這件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