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瑤道:“所以,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你去盯着點,千萬要治好他,莫讓他死了。”
珠兒點頭:“奴婢明的,還有一事,奴婢昨兒聽您吩咐去了趟天牢,萬先生倒還好,只是簡蘊似乎不太妙,萬先生讓奴婢轉告娘娘,請娘娘爲她請個大夫。”
上官瑤皺眉:“既然日昨兒的事,怎的現在才說?”
珠兒乾笑了兩聲“回娘娘,日奴婢疏忽了,還請娘娘息怒。”
上官瑤對珠兒越發的不滿,這幾日的暗中觀察,她發覺昭雲殿裡的大多數宮女都唯珠兒之命是從,恐怕在她們心中,珠兒纔是她們的主子吧。
可笑,可憐!
試想,若她當初不同意兄長的提議,她現在說不定和皇上一樣,被一個冒牌貨取代了吧。
“罷了,你現在就派人請太醫過去看看,該怎麼治就怎麼治,簡蘊留着還有大用處。”
珠兒不解:“奴婢不明白,簡蘊她窺破天機,先前留她一命,是爲了引祁溶月和鄭仲文上鉤,如今祁溶月和鄭仲文都死了,她留着還有什麼用?”
上官瑤側目看她,似笑非笑“誰說祁溶月和鄭仲文死了?有人找到了他們的屍體嗎?”
珠兒搖頭:“這倒沒有,可從那懸崖上摔下去,怎能活命?”
上官瑤想到那日祁溶月推她下馬車時的情景,祁溶月那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去赴死的模樣,且上那斷崖是他們故意的,顯然他們已經有了脫身之法,她相信他們沒死,一定沒死。
“既然沒有找到屍體,那就還有活着的可能,若有朝一日他們帶兵殺回來,簡蘊和萬先生不是最好的擋箭牌嗎?”
珠兒覺得娘娘說的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依然有些牽強:“娘娘,就算他們帶着人馬殺回來,難道還能是咱們的對手嗎?咱們東離二十萬大軍,宮中的三千禁衛,城外的五千巡防精衛,他們拿什麼和我們鬥?”
上官瑤掃了珠兒一眼,心想這丫頭倒真是深藏不露,對局勢這般瞭解。
“你別忘了,他們兩人,一個是護國公主,一個是並肩王,都不是一般人,據說西疆的黑騎軍,除了皇上,便只有鄭仲文可以調動,黑騎軍之名想必你也聽說過,他若帶着黑騎軍殺回來,這些羽林衛和巡防精衛能擋得住嗎?”
珠兒忙道:“黑騎軍再厲害,也不過一萬人,如何抵得住咱們東離二十萬大軍。”
上官瑤哼道:“東離的二十萬大軍是用來鎮守邊域的,豈能隨意調動?若依然這麼算,那隴西的二十萬大軍不也聽命於鄭仲文?他豈會隨意調軍?”
珠兒畢竟是丫頭,雖然這些年見識越廣,可眼見和頭腦,自然比不上自小便熟悉兵法的上官瑤。
珠兒笑道:“娘娘教訓的是,日奴婢目短,奴婢這就派人去請太醫。”
上官瑤點頭:“嗯,去吧,下次莫要再如此。”
看着珠兒恭敬退離的背影,上官瑤面上的凝重之色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