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術上,除了師傅,她從沒遇到過一個能在醫術問題上與她深入探討的人,但幸好還有師傅。
而在琴技上,除了當年在西疆見過的元道,她再沒遇到一個對音律琴技見解如此精深的人,這種得遇知音的興奮之情,用言語根本無法表達。
她笑道:“聞之音,識之性,我今兒聽了洛姬郡主的琴,又與之交談良久,發現她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姑娘,且在我有意無意的試探下,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鄭仲文不解:“什麼?”
“之前只是懷疑,懷疑她不是遼王妃的親生女兒,如今我可以確定,她絕對不是遼王妃的親生女兒。”
仲文挑眉,“如何確定的?”
溶月道:“很簡單,遼王妃乃西勃國公主,在王府裡,在楚朝,她有一個楚朝的名字,白蓮,可她還有一個西勃國的名字,多額那蘇蓮,西勃國有一個習俗,出嫁的女人到了夫家後要改名字,而生下孩子後,孩子的小名便用女人出嫁前的名字。”
鄭仲文了然一笑:“所以,你用多額那蘇蓮這個名字試探了洛姬郡主?”
溶月笑容燦爛:“沒錯,我用西勃語叫多額那蘇蓮這個名字,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愣愣的看着我,一臉的不明所以。”
若真是母女,怎會從來都沒聽過西勃語?又怎會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
鄭仲文湊上前,伸臂環住她的腰,認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怎會西勃語?你去過西疆?”上次她說和元道有過一面之緣,莫非就是在西疆?
溶月錯開他的視線,輕哼了哼:“怎麼?我沒去過西疆就不能會西勃語?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會西勃語,只會幾句而已,是師傅教的,你不信去問師傅。”她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笑道:“這世上怕真的沒有你不會的事。”
她揚眉看他:“怎麼?你夫人這般厲害,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的恨不能日夜將你——”他笑容曖昧,斷了後邊的話。
她問:“將我怎樣?”
他嘿嘿一笑,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牀前,將她輕放下後又迅速覆身而上:“將你抱在懷裡,壓在身下。”
她面紅似火,伸手推他:“大白天的,你真是——快住手。”她推拒他的雙手被他擒住,湊到嘴邊使勁親了一口:“小妖精,這麼些天了,你知道我每天夜裡是怎麼過的嗎?”女人的月信真是個討厭的東西,美人在懷而不能肆意憐愛,幾日的剋制隱忍,幾乎要將他折磨的發瘋。
真不知道從前在晉城時,他夜夜出入香閨,是如何忍耐下來的。
許是沒嘗過肉的滋味,不知滋味有多美妙,如今嘗過了這般蝕骨銷魂的味道,肉在嘴邊而不能吞吃入腹,那種折磨,簡直是非人的。
她咬脣,滿目無辜:“我也不是故意要折磨你,這月信來了我有什麼辦法?”被他整夜摟在懷裡磨蹭,她也難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