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這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只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氣質。
“本王明日啓程回晉城,你隨我一道嗎?”閔恆之問。
祁溶月搖頭:“不用,我還有別的事要做,要晚些時候回去。”
“什麼事?”他問。
她挑眉,擡目看他:“和你有關係嗎?”
她嘴角的嘲諷刺痛了他:“怎麼沒關係?本王剛剛不是說了嗎?你是我帶出來的,自然也要由我帶你回去!”
祁溶月的笑容越發的冷:“我記得我是自己出的晉城,也是自己進的京都,晉王說的帶,不知從何說起?”
閔恆之啞口無言,確實,他只是在城門外等了她一會,結伴在路上走了一段路,隨後便又分開,確實算不上他帶了她或護送了她。
“王爺有什麼想問的,就在這裡問吧!”
她乾脆又直接,就像當初的天瑜!
閔恆之心頭微動,脫口便道:“天瑜她——”
祁溶月立時打斷了他的話,道:“王爺,我說過,我不認識什麼天瑜,還請王爺莫在我面前再提此人名諱。”因爲你不配,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閔恆之搖頭:“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無能爲力!”她起身:“王爺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閔恆之皺眉:“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不自在?”
她冷笑:“是,沒錯,就是這麼不自在!”
“爲什麼?”他問,目光咄咄逼人。
她笑:“沒有爲什麼!”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倒胃口。
“因爲你是天瑜的朋友,而我負了天瑜,對嗎?”
她笑容更甚,眸光卻越發的冰冷:“你的想象力很豐富,抱歉,我要失陪了。”
她轉身,走出數步之外,卻聽他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
他停下了後面的話,而祁溶月也停下了腳步,她緩緩轉身,看着閔恆之那懊悔不及的英俊臉龐:“沒有什麼?”是沒有夥同楚廉害死她的父皇母后?還是沒有送信去萊巫山?或是什麼都沒有?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呵——這又怎麼可能?她在萊巫山學藝的事,只有他和父皇知道,連母后都不清楚,那信是怎麼送去的?那熟悉的字跡又是怎麼回事?
閔恆之的嘴脣動了又動,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卻偏偏一句也說不出來,他該如何爲自己辯駁?
他就算沒有親自寫信去萊巫山,這事也因他而起,且天瑜父母的死,也和自己脫不開關係,他又能如何爲自己辯駁?
見閔恆之又閉嘴不言,祁溶月的笑越發冰冷,未再置言,轉身與雪兒施施然上樓。
閔恆之呆呆的坐在桌前許久,腦子裡始終迴盪着祁溶月的話,沒有什麼?是啊!沒有什麼??
閔恆之獨身回了晉城,祁溶月繼續留下爲鄭三堂治療,經過數次施針後,鄭三堂的病情明顯有了改善,手腳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舒展筋骨,只是依然無力,還需長期練習方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每次施針都是鄭侯爺陪着一起來的,鄭三堂的病,在他親眼見證下,一點點的好轉起來,他也很高興,甚至是興奮,祁溶月的醫術,比他想象中還要高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