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帶着晴兒回到客棧。
“王爺,這位是晴姑娘,她是專門給人化妝的妝娘,手藝很好。”
鄭仲文大喜,趕忙往晴姑娘身前一站,指着自己道:“我這模樣,化妝成女子,應該不難吧?”
晴姑娘忍住笑,仔細將鄭仲文打量一番,眼前這男子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度,都勝過司馬公子,只是他皮膚略黑,反而不如司馬公子好上妝。
她乾笑:“不難,不難。”
鄭仲文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道:“不難就好,現在太晚了,你先去隔壁房間休息,明天再給我們上妝。”
司馬長風一愣:“那我睡哪?”
鄭仲文指了指房間的地板:“這地板挺暖和,你試試就知。”
晴姑娘笑着退出房間,心頭暖暖的,她從未被人如此尊重過,她終於像個人一個的活着了。
晴姑娘剛走出房間,司馬長風便道:“憑什麼是我睡地上?你爲何不睡?”
司馬長風說完,轉身便走到牀邊倒下:“我偏要睡牀。”
鄭仲文也不跟他爭,轉身走到櫃前取出兩牀被子,熟練的鋪在了地上:“睡吧。”再艱苦的環境他也嘗試過,有被子蓋,有房頂遮風擋雨,已經很好了,他很滿足。
司馬長風反而一愣,他也只是象徵性的爭取一下,沒想到鄭仲文竟然這般乾脆的選擇了睡地上,他反而不好思起來。
“還是我睡地板吧,您是王爺,怎能如此紆尊降貴。”他起身。
鄭仲文已經脫去了外衫躺下,閉着眼道:“我曾在西疆的戰場上睡過七天七夜的野地,睡地板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不同,你沒吃過苦,明天怕你腰背疼,還是踏實的睡牀吧。”
說完,他翻了個身,側背對着司馬長風,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司馬長風默默的坐回了牀畔,看着鄭仲文的背影,心裡感慨不已,他知道鄭仲文在成爲並肩王之前,曾是永平侯府的世子,生而顯貴,卻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一毫紈絝子弟的氣息,性格樂觀果敢,有勇有謀,對妻子也是忠心不二,也難怪祁溶月這樣的女子會喜歡他。
他在心中嘆了一氣,翻身倒在了牀上,在胡思亂想中緩緩入睡。
次日一早,晴姑娘端着熱騰騰的早飯進屋,瞧見二人正在梳洗,趕忙放下早點上前幫忙。
鄭仲文擺手:“不用不用,我不習慣,你去幫幫他吧,他連梳頭都不會。”
司馬長風也擺手“別別別,我也不用,你別聽他瞎說,我只是想着一會要上女妝,便故意沒束髮。”
晴姑娘見二人不肯她幫手,便又忙活着給他們收拾房間,總之就是要幹活,不然就覺得心中不安。
司馬長風見她這般,柔聲道:“晴姑娘,你不必這樣的,也不必覺得不安,我幫了你,你也幫我,這很公平。”
晴姑娘道:“公子,我沒有家人,也沒有家,公子既然贖了我,我今後便跟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