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管怎麼說,祁溶月已經被趕出了祁家,族譜上也沒有了她的名字,事已成定局,說什麼也沒用!”一想到祁溶月的那張臉,她就恨的牙癢癢,每次家中宴客,小姐們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盯着祁溶月,自己的女兒們,站在她的身邊,就像丫頭般毫無存在感,她絕不能再讓她回來。
祁永春沒接她的話,起身離開了廳堂,往後宅去了。
他來到衛姨娘的屋裡,可將衛姨娘高興壞了,可一瞧老爺這臉色,心裡便有了數。 wωω⊕ ttкan⊕ co
今兒可是尹府來議親的日子,夫人在她面前都提了好幾回了,按說老爺應該是高興纔是,可現在臉色這樣,定是這親沒議成。
衛姨娘心思靈透,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問,只等着老爺自己開口。
果然老爺那一盞茶還沒喝完,便開了口。
“前些天我一氣之下將溶月逐出祁府,甚至革了她的族籍,你覺得這事我做的對不對?”他擱下手中的茶盞,擡目看了眼衛姨娘,又道:“你照實說就行,不必忌諱。”
衛姨娘抿脣一笑:“老爺,您做這個決定時,一定是有您的考量,妾身一個後宅婦人,什麼都不懂,但妾身知道,老爺的心裡,還是心疼大小姐的。”
祁永春看着衛姨娘,只能算清秀的一張臉,嘴角似乎永遠都含着淡淡的笑,說話總是輕輕柔柔的,他很喜歡聽她說話,有時候宿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就和她說一些趣事,看着她低伏在他的胸前,聽着她的輕聲軟語,他便覺着很舒服。
他知道她很聰明,起碼比梁氏要聰明。
他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當然心疼溶月,她畢竟是我的女兒。”
這便算是決定了,他的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祁永春起身,伸手握住衛姨娘的手,細白綿軟,他心頭微動,低聲道:“我晚上過來!”
衛姨娘面上淡淡的笑容漸漸濃郁,粉面上浮出一層緋紅,看得祁永春恨不能現在就將她壓在牀上。
他使勁捏了捏衛姨娘的手,終是放開,轉身離開了院子,往福壽居的方向去了。
衛姨娘看着老爺漸漸消失在背影,面上羞怯的笑容漸漸斂去,眼眸間泛出一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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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府
今兒的鄭仲文看起來精神不錯,面上的胡茬也收拾乾淨了,原先的蒼白憔悴也一去不復返,除了眼睛看不清外,實在看不出是個病人。
“祁小姐,我喝這苦得要命的藥已經三天了,怎的眼睛還是半點也看不見?”鄭仲文毫不客氣的問道。
祁小姐取出針包,淡聲道:“我說過,刺穴加服藥,半月起效,現在只是三天,還沒到半月,你當然看不見。”
一聽說刺穴,鄭仲文立馬抱住自己的胸,嚷道:“我可聽說了,你上回爲我施針,將我脫了個精光,你現在難道又要將我脫光?”
瞧見他這模樣,祁溶月忍不住搖頭:“你呀,還和從前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