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撇了撇嘴:“這麼有錢的莫家,卻讓小姐在外頭凍了一夜,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拿小姐您當親人!”
祁溶月搖了搖頭,輕輕擱下手中的茶盞,面色淡然,絲毫沒有氣憤惱恨之色。
他們莫家不拿她當親人,她自然也不會拿熱臉來貼他們的冷屁股!
沒有期望,也不會有失望!
“喲——幾年沒見,祁小姐的身量可長高了不少,瞧瞧這小臉,真是俊呢!”
她是祁溶月的大舅母,卻叫她祁小姐,可見她是鐵了心要與她劃清界限呢。
祁溶月依然面色淡淡,起身朝許氏施了一禮,淡笑道:“莫夫人的變化也不小,越來越富態,可見這些年也過得不錯!”
許氏面色微僵,這丫頭,竟然叫她莫夫人,可轉念一想,自己不也叫她祁小姐麼?看來她是聽懂了。
“坐吧!”她朝祁溶月笑了笑,自己走到主位坐下,順手接過丫頭遞來的熱茶。
祁溶月依言坐下,等着許氏發問。
“祁小姐這大冷天的從彭城趕來武原,怕是有什麼要緊事吧?”許氏眼神漫不經心的掃了祁溶月一眼,心道莫不是來借錢的?難不成祁知府大人又要打點關係,錢卻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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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當我們莫府是善堂了不成?專養白眼狼?
然而祁溶月卻道:“莫夫人,我今日前來,只有一件事,我想取回當年我娘出嫁時留底在莫家的嫁妝單子!”
許氏一愣,不是來要錢的,只是來要嫁妝單子?
她要嫁妝單子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和祁家清算家產?
“祁小姐,你這大冷天的來武原,就是爲了了要你娘當初的嫁妝單子?沒有別的事了?”許氏問道。
祁溶月點頭:“是的,就是要嫁妝單子,沒有別的事了!”
許氏打量着眼前的祁溶月,不止身量長高了,氣質似乎也大不一樣了,從前唯唯諾諾的祁溶月,彷彿一去不復返了。
“你現在要嫁妝單子做什麼?”許氏問道。
祁溶月也不瞞她,直接了當道:“祁府與我斷絕了干係,我如今已經不是祁府的大小姐,這都無所謂,只是我孃的嫁妝那是留給我的,我斷斷不能讓祁府裡的那些人給吞了去。”
許氏手裡的茶盞一晃,差點沒打翻了去,她耳朵沒問題吧,剛剛聽到了什麼?
祁永春要和祁溶月斷絕關係?她已經不是祁府的大小姐?這不是開玩笑的吧,雖然子女與父母翻臉,被逐出家門的事並不新鮮,可祁府不是一般的人家,那是知府大人的府上,竟然也能做出這種事?姑娘家被逐出家門後,沒有生路可走,要麼入岐途,要麼就是死路一條,這祁永春也太黑心了吧!
可儘管如此,她也沒有讓祁溶月留在莫府的意思。
她咳了咳,道:“你和祁大人畢竟是父女,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怎的還鬧到了這一步?我看你還是快些回去,跟你爹認個錯,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他定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