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過,她的孩子便要出生,她決不容許有人破壞她的人生,以及她孩子的人生。
木蒼居
上官諾朝剛剛進門的小廝追問:“打聽到了?”
小廝點頭:“打聽到了,並肩王府的人說,郡主還沒回京。”
上官諾一臉失望,隨即又問:“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京?”
小廝搖頭:“沒說,他也不清楚,畢竟這是主子的事。”
“可知她現在在何處?”上官諾又問。
小廝又是搖頭:“不知道。”他見世子臉色變了,忙道:“可我聽說,郡主十分孝順,下月便是年關,她定然會趕回來和王爺公主一起過年。”
上官諾的面色稍有緩和,是啊,是啊,下月就是年關了,她應該會回來吧。
想到這,他是又高興又苦惱,她回來,是好事,可見了她,他又能說什麼?如何解釋在她剛走他就和孫柳柳成親這事?如何解孫柳柳那即將臨產的便便大腹。
他揮手:“退下吧,我乏了。”
小廝如獲大赦,趕忙退出了木蒼居,暗暗抹了一把汗,總算是矇混過關了,並肩王府的事哪有那麼好打聽的,裡面人的嘴都嚴的很,關於主子的事,什麼都問不出來,可他又不敢就這樣交差,只好半蒙半混。
只希望長樂郡主下個月一定要回京啊,否則他的日子恐怕就真不好過了。
十一月中,晉城迎來第一場大雪,溶瑜堂的生意漸有起色,晉城的百姓們又開始傳道着溶瑜堂小神醫的名頭,和十數年前的祁溶月不同,楚大夫不在乎金錢,看病收診金也十分隨意,幾乎是在做賠本的買賣,且她自己並不知道在賠本,還以爲賺了很多錢。。。
堂裡的夥計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鼓足了勇氣朝楚文道:“楚大夫,我知道您一片善心,一心爲百姓着想,可咱溶瑜堂畢竟是做生意的醫館,並不是救濟堂,再這樣下去,窟窿只會越來越大。”
念文不解:“窟窿?什麼窟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夥計傻了眼,敢情他擔心這麼久,都是白擔心啊,人家楚大夫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
“楚大夫,您這些日在溶瑜堂坐堂,看過不少病患,可卻極少收取診金,藥錢也是收的十分隨意,您可知僅重新開張這一個月,咱們溶瑜堂虧了多少錢嗎?”
“虧錢?我們不是賺錢的嗎?”她一臉懵,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夥計嘆道:“我們上哪去賺錢啊,您看病不收診金,賣藥連成本價都收不回,還要給我們這些夥計開工錢,這溶瑜堂每天都是虧錢,什麼時候賺過錢?”
“那,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夥計道:“我以爲您知道這事。”
念文問:“那你知道我們一共虧了多少錢?”
夥計搖頭:“不知道,咱們溶瑜堂的賬本一直在萬公子手中,進藥發工錢的也是他,您問問萬公子,他肯定清楚。”
這麼說,她這陣子敗掉的錢,都是萬琨給的?怎的從未聽他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