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尹書唯在府裡匆匆吃了早飯便出門,一個隨從也沒帶,徑直來了溶瑜堂。
此時溶瑜堂也剛剛開門,夥計們還在心着掃地擦拭桌子,那大夫坐的診臺後還空空如也。
“這位公子,您是要看病嗎?”夥計問。
尹書唯道:“我找楚大夫,他今日會來嗎?”
夥計扭頭看了眼樓梯口,道:“已經來了,您稍等。”
順着夥計的視線看去,昨兒見過的楚大夫果然自樓梯口緩步而下,手裡還捏着一隻白白胖胖的饅頭,有一口沒一口味的嚼着。
念文剛一下樓便瞧見昨兒見過的尹書唯,頗爲驚訝:“尹公子?你怎麼來了?”
尹書唯朝他拱手一禮,客氣道:“有些事想要請教楚大夫,心中着急,來的早了些,還望楚大夫莫怪。”
念文點頭:“哦,好啊,這邊請。”她徑直走到診臺後坐下,請尹書唯坐在診臺旁的凳子上。
“是家裡有人病了嗎?”她問。
尹書唯搖頭:“不,我請問一些私人的事。”
念文挑眉:“私人的事?什麼事?”
尹書唯直接了當道:“楚大夫你知道我父親和您母親之間的事嗎?”
念文皺眉:“你父親和我母親之間的事?”她搖頭:“從未聽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麼事嗎?”
尹書唯愣住,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也是,自己不也是昨晚剛剛知道的嗎?
見尹書唯發呆,念文推了推他的手臂:“你說話呀,我母親和你父親之間,有什麼事?”
尹書唯回神,面色尷尬,搖了搖頭:“沒事,是我失禮了。”
嘿——這話說一半留一半的,這不成心讓人難受嗎?
尹書唯起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言罷,轉身便走,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
念文被他整的心情很不好,這叫什麼事,沒頭沒腦的來一句,也不說清楚,害她獨自在這胡思亂想。
萬琨由外而入,手裡拎着個食盒,“剛剛那人是誰?病人?”
念文聳肩:“尹知府的兒子,莫名其妙,一大早的跑來說些有的沒的,害我煩惱。”
萬琨眉峰微挑:“有的沒的?你是指什麼?”
念文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饅頭扔下,一把接過他手中的食盒,端出裡頭的甜牛乳便深喝了一口,滿嘴的滿足:“他問我知不知道我孃親和他爹之間的事,真是奇怪,我孃親和他爹能有什麼事?也不說清楚就走了。”
原來是這事,萬琨沒做聲,將食盒下層的素生煎給端了出來:“別光喝牛乳,吃兩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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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上官府
上官玉兒跪在爹孃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爹,娘,這事真的與我無關,昨兒我也喝多了,早早就睡下,什麼都不知道,今早醒來才知道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柳柳她怎麼就去了大哥的院裡。”
賢廣侯夫人氣的差點沒厥過去,顫着手指向女兒:“你還敢狡辯,若沒有你在中間活動,她怎麼就能順利的進了你大哥院裡,還上了你大哥的牀,若不是你,這事怎麼就這麼順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