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決意瞞着朱氏,就不會有人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直到,事發。
“劉金貴,你個混蛋,活該你娶不到媳婦。”
劉金貴的院子裡,趙月容羞憤的瞪着劉金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不敢踏出房門半步。
看着趙月容的憤怒,劉金貴的眼裡,滿是深深的鄙視和厭惡,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敢罵他,還要不要臉了,是不是個女人。
“哼,就算我娶不到媳婦,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白送我也不要。”氣憤的劉金貴,背對着趙月容,也不管什麼親戚不親戚了,說話完全是帶着氣的。
“你,劉金貴,你混蛋,你不是男人,我,我真是瞎了眼,纔會覺的你不錯。”趙月容滿面羞紅,慌里慌張的把衣服給穿好,心裡不由的對劉老太太怨恨起來,自己的孫子沒用,竟然想要殘害她,有家又怎麼樣?難道要讓她一輩子活守寡麼?
“哼,真是可笑,你難道不是看上這個大房子了纔會覺的我不錯,你們趙家,個個勢利眼,見了銀子,比親爹還親,心裡還有別的。”
劉金貴嘲諷的說道,心裡一陣的厭惡,這就是他奶奶給他挑選的媳婦,什麼女人,光天白日的竟然勾引他,真是不要臉,他劉金貴寧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絕對不會要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好你個劉金貴,表面道貌岸然的,對姑奶奶一幅孝順的樣子,原來你就這麼看待我們趙家的,你難道不是趙家的曾外孫麼?”
“對,他是趙家的曾外孫,可終究不是趙家的人,賤人,不要臉的騷貨,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兒子,關天化日不知廉恥,竟然脫光了勾引我兒子,好歹我兒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然,還不讓你這個小賤人給算計了去。”
李婆子扶着朱氏,敢了過來。剛起牀,就聽到家裡吵吵嚷嚷的,朱氏心裡奇怪,李婆子就按照小白菜的吩咐,把事情給說了一遍,劉老太太把自己的你孃家孫女給塞過來了,然後告訴她,劉金貴沒有辦法,跑到小白菜哪裡躲了一夜,爲了不惹你生氣,準備一早把人給趕走哪!這不,聽說這表姑娘一點都不知羞,竟然脫衣勾引起來了。
“你,你兒子不是男人,你是故意爲他遮掩。”趙月容羞憤難當,隨便穿好衣服,匆匆的離開。
“賤人,少來壞我兒子的名聲,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貨,勾引我兒子不成,竟然還倒打一耙,告訴你,就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朱氏朝着趙月容大聲的吼道,至此,都不知道,趙月容說劉金貴不是男人是啥意思,只當她是惱羞成怒說的氣話。從未想過,她聰明伶俐,孝順又開愛的孫女,會把她的兒子給黑了。
劉金貴黑着一張臉,越想越是生氣,在小白菜那邊躲了一晚上,本以爲早上了,人也許已經走了,誰料想,他剛進屋,就見衣衫不整的趙月容,故作嬌羞的對他拋媚眼,嬌滴滴的喊着表哥,噁心的劉金貴差點給吐了。
趙月容一路順暢的出了新宅,心裡憤憤難平,自從小白菜丟下一句李桂花還是處離開後,她就在琢磨這其中的真實性,可怎麼都想不通,劉金貴看上去這麼健壯的一個人,會不行,想來想去,決定一試。
話說,劉金貴一大早,整個人都不太好,一邊是怕朱氏知道,一邊又怕劉老太太沒玩沒了,又加上小白菜的話,思考了一夜,始終難以入眠,這會想着趙月容可能走了,他推門沒有多想,直接準備脫衣上牀睡一會,可入目的則是。
“表哥~”趙月容聽到開門聲,心中一喜,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劉金貴回來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她要做這個院子的女主人。
“你,你這是做什麼?把衣服穿好。”劉金貴擡眼一看,停下了脫衣服的手,慌忙裝過身起,心裡一陣的慌亂,白花花的美好,還依舊停留在他的腦海裡。
“表哥!”看着劉金貴轉過身去,趙月容羞紅了臉,光着俏麗的小腳,悄悄的下了牀。
“快穿好衣服離開這裡,奶奶這會差不多要做好飯了。”劉金貴聽着趙月容嬌滴滴的呼喊,雞皮疙瘩掉一地,說完,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表哥~”趙月容不已,對劉金貴的看法,又上了一個檔次,坐懷不亂,很是男人,非禮勿視,都被過身去了,絕對不會像小白菜說的那樣不行。眼看劉金貴要走,趙月容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兩步上前,抱住了劉金貴的腰。“表哥,月容的心思,難道表哥還不明白麼?”
趙月容說的這麼明白了,劉金貴就是想遮掩過去,也難了,尤其是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開始在他的身上作祟了。
“月容表妹還請自重。”劉金貴臉色難看,一把抓住了趙月容的手。
微微一愣,趙月容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還裝哪!若是真的要自重,早就應該跑出去了,而不是等着自己抱過來。
“表哥~月容會聽你的話的。”趙月容說着,嬌羞的貼在了劉金貴的後背上,故意的蹭了幾下。
“放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我早就讓人把你給丟出去了,不要忘記了,你是個姑娘家。”:劉金貴陰沉的說道,他討厭女人比男人主動,在他的思想裡,主動是男人的事情,主動的女人,就是不矜持,不要臉。
“表哥~月容是真心的。”趙月容眼神閃爍,她就不信,他會不上鉤,鬆開劉金貴,一下子竄到了他的面前,紅着眼眶,委屈的看着他。
突然對上趙月容委屈的目光,劉金貴有種自己犯罪了的感覺,猛然推開趙月容,走到了門口,隨後,而後就傳來了,趙月容咆哮的聲音,傳入院子裡每個人的耳朵。
猛然推人,劉金貴沒有把握好力度,趙月容也沒有想到,被推倒在地上,光禿禿的,摔的屁股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又羞又怒,她都做到這樣了,劉金貴竟然紋絲不動,此時,趙月容非常相信,劉金貴不是男人,小白菜沒有騙她。
一聲咆哮,驚動了朱氏,當然,小白菜也不會錯過,她早就站到了閣樓上,等着看好戲,再看到趙月容氣洶洶的離開,嘴角燃起一抹笑。
“小姐,恐怕老宅不會罷休。”晚秋淡然的說道,她可從來沒有把老宅的人放在眼裡過,只是覺的煩人罷了。
“會如何?”小白菜轉頭,看向晚秋。
“若是這月容表姑娘找老太太鬧的話,她老人家一定會找上門問個明白,若是月容表姑娘就這麼走了的話,她老人家也會過來,責問二爺。”
“有差麼?”小白菜撇嘴,晚秋真是太少年老成了,像她家主子。
“有,若是月容姑娘說了個清楚,老太太一定會來找小姐責問,若是不說清楚,老太太最多隻找二爺責問,如是找小姐,小姐要怎麼說?”
“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好了。”小白菜無所謂的說着,轉身下樓,吃早飯,好有力氣迎接老太太。
晚秋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若是明白了說,豈不是給了趙月容藉口,劉金貴看了她的身子,娶她不更加順利成章了。
趙月容帶着滿肚子氣走了,劉金貴這邊犯難了,尤其是看着朱氏憤怒的雙眼,劉金貴真想給自己兩耳光,都是自己一時心軟犯下的錯,昨晚就應該直接回絕了奶奶,打消了她的心思。
“娘,人被塞過來,我就去了小白菜哪裡,她說今天就走,我纔會讓她住一晚上的。”
“哼。”聞言,朱氏冷哼,心裡有氣,卻因爲劉金貴去了小白菜哪裡,稍微好些。
“劉金貴,老孃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房契地契,都在我這裡,你若是敢娶一個老宅給弄的女人,就別怪老孃翻臉無情,你要麼給我滾出這個家,和老孃一刀兩斷,去老宅,好好孝敬那兩個老東西。要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在給我招惹老宅的那些麻煩,不然,不光我跟你斷絕關係,就連小白菜,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忍你這個小叔叔。”
朱氏扔下狠話,帶着李婆子,氣勢洶洶的去閣樓找小白菜問罪去了。
“娘,慢走。”劉金貴送走了朱氏,煩躁的在屋裡走過來,走過去,奶奶竟然給她弄一個這樣的女人,到底想幹啥!這個房子宅子,都是娘和小白菜操勞的結果,完全跟他沒有關係,他們以爲塞個女人,就能貪多少便宜了麼?
“小姐,吃早飯了。”
晚玉布好早飯,端上水,請小白菜淨手。
“多加一副碗筷,再等會。”小白菜洗好手,坐了下來,老神在在的等着。
“二爺已經走了。”晚玉不解的說道。
“我知道,去加吧!”
晚玉剛拿來碗筷,朱氏就進了閣樓,臉色難看。
“奶,我都等你好一會了,你咋纔來啊!”看到朱氏進門,小白菜站起身迎接。
“哼,少給我來這一套,不要以爲說兩句好話就沒事了,臭丫頭,竟然吃裡爬外,胳膊肘子往外怪,是跟我親,還是跟你小叔叔親,竟然幫着他瞞着我,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是我聽到趙月容那個賤人叫喚,我都不知道家裡招了這麼一個禍害。”
朱氏嘴上這麼說,卻沒有推開小白菜的攙扶,心裡,還是很吃小白菜這一套的,沒辦法,她就是無法生孫女的氣,心裡明鏡一樣,一切都是爲了她好。
“看吧!看吧!我都想辦法把人給弄走了,你還生這麼大的氣,若是昨晚知道,你不更生氣麼?奶,你放心,在這個世界上,我會背叛任何人,都不會背叛你,只要你不願意,不想同意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你不是不喜歡那個趙月容麼?我不是給你把人氣走了麼?”
“哼,你這是氣走了麼?是她不要臉,勾引你小叔叔,她纔會走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脫光了往你小叔叔牀上爬,不要臉的騷貨。”
朱氏想想就生氣,罵人的時候,也忘記了小白菜還是個孩子,也許,她心裡,壓根就沒有把小白菜當做孩子。
“奶,別生氣了,我會瞞着你,其實還有別的意思。”
朱氏斜了眼小白菜,不滿的問道:“都差點上了老宅的當,能有啥意思?”
“奶,你說,老太太要是塞給小叔叔一個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小叔叔會怎麼想?”
聞言,朱氏笑了,狠狠地點了一下小白菜的頭。
“臭丫頭,就你注意多。”
“嘿嘿,我這不都是爲了不讓奶奶你生氣麼?”
“哼,算你有良心,哎呀!氣了一個早上,我也餓了。”
“奶,吃飯,我特意讓廚房多準備了。”
“恩,咱們吃飯,老宅回頭一定會來找事,等我吃飽了,看不好好的跟死老婆子說道說道。”
小白菜微微一笑,隨着朱氏鬧去,反正最近她很閒,只要不被氣,能出氣,咋鬧騰,她都不攔着。
兩人飯還沒有吃好,老宅的人就已經鬧上了門。
“小姐,是先把他們放在大門外,你看還是…”何叔親自來報信,心裡多少爲了小白菜的名聲擔心,這老宅的人要是鬧起來,在大門外,終歸是不好看。
“讓他們在大門外等着,我們還沒有吃完飯那!”朱氏不客氣的說道,壓根不曾想過,讓老宅的人進新宅子。
“奶,來者即是客,好歹咱們也算是村上最有出息的人家,不知道多少人巴望着看笑話哪!你難道真的要隨了那些人的心意?”
聽小白菜這麼說,朱氏皺眉。
“難道讓他們來這裡?”
聞言,小白菜涼涼一笑,轉頭看向何叔。
“帶老宅來的所有人,去前廳。”
“是,小姐。”何叔偷笑,小姐絕對不是善茬,老宅的人可是對前廳印象深刻,這會被請去前廳,恐怕心有餘悸。
“就他們,一個個的就不是人,還讓他們進前廳,就應該讓他們在大門口站着。”朱氏不滿的嘀咕,對於老宅的人,是沒有一個喜歡的。
“奶,吃飯吧!別爲了這點小事生氣,再說,好歹都是劉家的人,更何況,還有個客人在,不能讓人挑理了。”
“吃飯,趙家的姑娘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看死老婆子有什麼好說的。”朱氏說着,想着劉老太太氣的翻白眼,心情很好的多吃了一個饃。
“老太太,您這邊請。”何叔帶着劉老太太,進了前廳。
和上次不同,上次就是一座空房子,此時再進來,該放的都放了,也顯得氣派了很多。
“有勞何叔了。”吃過一次虧的王氏,這些精明瞭很多,很多事情要勞煩何叔,再跟他說話,客氣了不少。
“不客氣,太太,二爺,小姐都在用餐,還請你們等會。”
話帶到,何叔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姑奶奶,這表嬸子和表哥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吧!您老都來了,他們竟然還吃的下去,您老可是還沒有吃飯哪!”
趙月容看了眼劉老太太拉下的老臉,故意說道。
“哼,沒有教養的賤人,不知天高地厚,看我回頭怎麼收拾她,來人,把你們二爺給我叫來。”
“……”
迴應給劉老太太的是,一陣的沉默,何叔走了,這裡小白菜說的算,都知道小姐再用餐,何叔什麼都沒有交代,即便有人聽到了,也會裝作沒有聽到,又多遠,躲多遠。
“娘,這個時候恐怕下人也都去吃飯了,咱們還是等等吧!”王氏是個明白人,當然知道不會有人應了,這會這麼說,無非是給劉老太太一個臺階下。
“哼,這幫沒用的下人,回頭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劉老太太氣急,心裡也明白,再這裡,現在是不會有人聽她的,不然,也不會通報了以後,菜回讓她們進門。
趙月容撇嘴,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一家子裝逼貨,一個不是男人,非要說自己是個男人,死老婆子,竟然敢糊弄她,等回頭當面對質了,看她還有什麼說的。
劉老太太帶着王氏,還有趙月容,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不由的怒從心生,這是故意給她老婆子臉子看啊!
“砰”的一聲,劉老太太粗糙的老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
“人哪!都死了麼?給我出來一個活的。”
“呦,婆婆這是咋了?我家桌子還惹你生氣了不成,被你打成這樣,它得多疼啊!這桌子可貴着哪!你那雙老手累斷了,也買不來這一張桌子。”
朱氏左擁右攙,帶着一羣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聽着劉老太太拍桌子的聲音,心情很好的補刀。
“沒有規矩的東西,你就這麼跟自己的婆婆說話?”劉老太太一看是朱氏先到,頓時心裡更加生氣,這個孫子,自己真是白養了,知道她這個當奶奶的來了,竟然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婆婆,呵呵,婆婆都沒有當婆婆的樣子,心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媳婦,我幹啥要腆着臉給人當媳婦,還把人供在心裡?”
朱氏嘲諷的回擊,以她以往的性格,一定會雙手掐腰,對着劉老太太就是一陣的罵,可這次不同,小白菜說了,你越是生氣,對方就越是痛快,所以,想讓別人生氣,首先自己不能生氣,你越是高興,對方就越是生氣,所以,朱氏聰明的選擇了,氣死劉老太太。
“你,你這個賤人…”劉老太太生氣的指着朱氏罵道。
“弟妹,你怎麼能這麼跟娘說話,還是快給娘認個錯吧!”王氏勸着,還朝着朱氏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趙月容,意思明顯,好歹老太太的孃家人在,不管家裡有啥不快,都要在姥孃家人面前,給足老太太面子。
“嘖嘖嘖,我看看着誰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哪!你得了便宜,想怎麼賣乖,那是你的事情,你們把我往死裡逼,還想讓我把你們捧在手心上,真是癡人說夢,眼都塌下去了,別在眨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得了眼疾了哪!”
朱氏很不給面子的把王氏的小心思拿到了明面上來說,壓根不屑,以前她不稀着巴結劉老甜甜,如今她更不需要了。
“朱氏,你這個賤人,沒有規矩,不知尊卑,竟然敢這麼頂撞我,看我不打死你。”劉老太太非常好面子,尤其是在孃家人面前,這會被朱氏當着趙月容的面頂撞,也是非常的火大,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揚起柺杖就要打人。
看着劉老太太咬牙切齒的樣子,小白菜眯起了眼睛,老婆子想玩恨得,也要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現在的朱氏,還是不是從前的朱氏。
“死老婆子,你這個老不死的,動不動就打死我,有種你打,我給你打,你打啊!你打啊!”朱氏一生氣,把小白菜的話拋到了腦後,不顧小白菜和李婆子的阻攔,把頭伸出去,吆喝着給劉老太太打。
“住手。”劉金貴剛吃完飯,何叔就去告訴他,老宅的人來了,被小姐請到了前廳,老太太好像要鬧事,讓他趕緊過來,入目的,便是劉老太太拿着棍子要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他親孃,聽說是一回事,見到,又是一回事,不管怎麼說,母子連心,奶奶幼年的疼愛,又怎麼能比的上骨肉之連。
“金貴,你來的正好,你好好看看,看看你娘是什麼樣的人,沒大沒小,竟然敢跟我頂嘴了。”劉老太太生氣的說着,拿着柺杖揮舞着,指着朱氏,恨得咬牙切齒。
“奶,這裡是新宅子,我娘纔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劉金貴面無表情的提醒道,他若是來遲些,他娘不就被奶奶打了麼?以前聽說也就算了,如今他回來了,怎麼還能這麼對待他娘。
“你這話啥意思?金貴,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眼裡容不下你奶奶這把老骨頭了?不需要奶奶疼你了是吧?”
劉老太太聞聲紅了眼眶,一臉傷痛欲絕的問道。
“奶,你今天來幹啥的,我心裡清楚,這不管孃的事情,是我不喜歡月容表妹,她從哪裡來的,你還是把她送回到哪裡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們走吧!”
劉金貴別開臉,不去看劉老太太怨念的眼神,心痛的說道。他一直以爲劉老太太心疼他,沒想到,也來逼婚,讓自己爲難,明知道娘不喜歡老宅送來的人,還故意送來。
“劉金貴,你有種,你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你哪!你就不是個男人,有隱疾不敢讓人知道,還想着禍害人家姑娘,你是不是人?”
“趙月容,這裡不是趙家,你給我說話注意着點,別以爲奶奶在,我就不能把你怎麼着,惹急了我,我…”
劉金貴生氣的怒吼,我了半天,他還真不知道要把趙月容怎麼樣。
“我,我個屁啊!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想把我怎麼樣?就憑你,也就想想,屁本事都麼有,我站在這裡不動,我看你敢把我怎麼樣。”趙月容火氣上來了,故意那話激怒劉金貴,一個半殘,還敢在她面前跟她叫囂,呸,什麼東西,不是個男人。
“他不能把你怎麼樣,我能,趙月容,這裡不是你們趙家,你要是在敢無理取鬧,我就讓人把你給丟出去,信不信,可以試試。”
終歸是自己的兒子,朱氏還是看不得他被人欺負。
“我怕你們啊!我告訴你們…”
“月容,住嘴。”劉老太太瞪了眼趙月容,看着她不服氣的樣子,很是惱火,朱氏絕對反對這門婚事,小白菜胡說八道,弄不好就是她的意思,現在還敢跟她頂嘴,還想不想進這個門了。
“金貴,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問你。”劉老太太冷靜下來,終於想起自己來幹啥的,落座後,冷着臉看向劉金貴。
“奶奶,你說。”
“奶,你別老是站着了,傷身子,我扶你去坐下吧!”小白菜孝順的出聲,扶着朱氏建議道。
“恩,還是小白菜貼心。”朱氏應着,落座。
“來,小白菜,你也坐吧!被累着了。”朱氏拉着小白菜的手,讓她坐在身旁。
這邊劉老太太要開口,小白菜就插了一句話,心中正不滿,朱氏再次插話,這讓劉老太太非常的不爽。
“她一個小孩子,站站怎麼了,這裡這麼多長輩,哪有她坐的地方,站着。”劉老太太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已久是命令的口氣。
“來人,去把小姐和太太的專用座椅給搬來,這裡的椅子不知道都是誰坐過,咱們能髒了咱們小姐的衣裳。”
晚秋一臉淡定,站到門口,朝着外面吩咐。
“是,晚秋姐姐。”
看着一個丫鬟都不把劉老太太放在眼裡,趙月容不屑的撇嘴。劉老太太氣的肺都炸了,這是啥意思?到底是啥意思?
晚秋看也不看劉老太太投過來憤怒的眼神,老婆子,別看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太太,你還是坐小姐特意爲你準備的椅子上吧!坐着舒服。”
不多時,四個人,擡來了兩把椅子,上面放着用竹子做的墊子,夏天炎熱,坐在上面,涼涼的,很是舒服。
“晚秋真是懂事。”朱氏讚賞的看了眼晚秋,移到了搬來的椅子上坐。
“小叔叔,你坐吧!我站着就行了。”小白菜看着劉金貴,淡淡的說道。
“你坐着吧!別累到了,正長個子哪!”劉金貴轉頭,看向小白菜的眼神,溫柔了血多,心裡暖暖的。
“那我坐了啊!我正好累了哪!”小白菜同樣無視劉老太太怨毒的目光,和劉金貴客套兩句,痛快的坐了下來。
看着小白菜這樣子,劉金貴眼神裡滿是寵溺,小丫頭越來越狡詐了。
“娘,還是說金貴跟月容的事情吧!”看到劉老太太氣的不輕,站在劉老太太身旁的王氏,輕輕的推了推她,提醒道。心裡則是說不上來喜怒,看着劉老太太被氣,心裡也跟着暗爽,可看到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落座了,她還站着哪!心裡頓時不痛快了。
深深的吐了兩口氣,劉老太太這纔看向劉金貴,自我催眠,無視一大一小的兩個賤人。
“金貴,早上你看了你月容表妹的身子?”
“姑奶奶,現在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是表哥他不行,不信你問他。”趙月容黑了臉,劉老太太當衆說出來,這不是讓她難看麼?
劉老太太瞪了眼趙月容,心裡那叫一個氣,這丫頭,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哪!都說了,這是朱氏這個賤人的詭計,她怎麼就不信哪!
“你先坐下,聽我說完,不準在插嘴。”劉老太太命令的說道。
“哼。”趙月容不服氣,冷哼一聲,別開臉,她不管她是不是姑奶奶,只要今天不給她一個交代,她回家一定跟他們沒完。
再次聽到趙月容說自己不是男人,說自己不行,劉金貴即便脾氣再好,火氣也上來了,心裡更是對劉老太太不滿。
“奶奶,對於月容表妹的身子,我沒啥好說的,更不想看,不過我想問問你,哪家的好姑娘會光天白日之下,脫的光溜溜的往男人身上貼,有這樣的好人家的姑娘麼?”
“劉金貴,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知道了你不行,不相信纔會這樣試試的,你不是男人,不行就不行,竟然還敢往我身上潑髒水,真是不要臉。”
趙月容聽到劉金貴這麼說自己,氣的一下子就給跳了起來,也間接的承認,她脫了衣服,勾引劉金貴。
劉老太太傻眼了,在老宅的時候,趙月容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她起牀起的晚,劉金貴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她脫衣服,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走了,聽說劉金貴成過一次親,那個女人被休的時候還是個處女,說劉金貴不行,要她給個說法,自己的孫子不行,爲啥要把她給賠上。
“月容,你說的啥?”劉老太太以爲自己玄幻了,都脫了勾引,都沒有勾引到,心裡不由的多想,打量的看了眼劉金貴,難道是真的不行?
個人的心思個人明白,晚玉和晚秋悄悄的看了眼淡定的小白菜,嘴角抽搐,當事人當着她的面鬧成這樣,造謠之人怎麼能這麼坦然。
“說啥!你孃家孫子真是好樣的,也不知道誰不要臉,竟然不知道羞恥的當我面脫衣服,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你還敢往我屋裡塞,你可真是好奶奶。”劉金貴被激起了怒火,說起話來,當然也顧不得輕重了。
“劉金貴,你不是男人,是你不行,竟然還敢說我不知廉恥,你混蛋。”趙月容指着劉金貴的鼻子怒罵道。
“月容,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不然,就跟我回趙家,當着你爹孃的面說。”劉老太太也生氣了,劉金貴明顯的生她的氣了,她能不能住上這大宅子,全靠劉金貴了,她可不能失去這唯一的指望。
說道回趙家說,趙月容心裡害怕了,這件事說到底是她自己自作主張,一心想要住進這個大門纔會這麼做,可若是給趙家的父母知道,一定會狠狠地教訓她的。
“這事也不能怪我,是小白菜昨晚跑去跟我說,金貴表哥不行,我不相信,纔會想着試試的,誰知道,我都那樣試探了,他都沒有半點反應,真的不行。”
聞言,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一臉疑惑還很委屈的小白菜。
小白菜冤枉的看向劉金貴,她啥都沒有說,真的啥都沒有說。
想起小白菜說不喜歡趙月容,劉金貴突然明白了,小白菜爲啥跑去胡說八道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不喜歡就不喜歡,跟他說不就行了,不讓這個女人進家門就是,幹啥跑去說他不行,他的臉都被臭丫頭給丟光了。
不等劉老太太和朱氏質問,小白菜就已經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趙月容。
“月容表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啥時候說過小叔叔不行了,我小叔叔身子這麼好,幾算不生個十個八個的兒子,最好也要生個三四個啊!他咋就不行了?”
小白菜的話,朱氏滿意的不得了,她兒子,就算不生個十個八個的,最少也要生個三四個。
劉金貴嘴角抽搐,這小侄女是誇他哪!還是踩他哪!
“小白菜,話可是你昨晚說的,那個小丫頭也在,她也聽到了,你可是親口說的,你前個身子,被趕出家門的時候,還是個處女,你自己說,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看到小白菜突然改變了口氣,趙月容不由的心裡忐忑了起來,有什麼想法,呼之欲出,可又不相信,自己都脫成那樣劉金貴都沒有反應,咋可能是正常的,絕對不可能。
趙月容深信自己理解不會有誤,但是小白菜接下來的話,直接撲滅了她的假想。
“這話是我說的,老太太既然想要把你嫁到我們家來,你就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小嬸子,我不是怕你以後會對我不好麼?纔會揹着小叔叔和奶奶,跑過去說小叔叔的好話,讓你知道,小叔叔不是個隨便的人,還是個坐懷不亂的好男人,天下少有,不可錯過,誰知道你會理解成這樣。”
衆人看着小白菜怯生生的低下了頭,心思各異,有人生氣有人怒,有人暗自偷笑,還有人心疼的血都快要滴出來了。
朱氏看着小白菜,拉住她的手,眼眶都紅了,孩子早早沒有了父母,如今她還在哪!她就擔心成這樣,若是自己不再了,可咋辦?轉頭看眼兒子,朱氏很是不放心,心裡暗自決定,以後絕對不跟人置氣,保重好身子,必須等到小白菜長大成人,找個好人家。
劉金貴滿心的愧疚,都是他的錯,若是他不偏聽偏信,顧念着這點親情,小白菜也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跑去討好趙月容,接過鬧出這樣的烏龍,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小白菜低下頭,膽怯的模樣,讓朱氏和劉金貴忘記了,這個家,到底誰說的算,誰纔是撐起這個家的人。
劉老太太狠狠道剜了眼小白菜,她纔不會相信這套鬼話,騙騙劉金貴還差不多,想騙她老婆子,沒門,這注意一定是朱氏這個賤人出的,還眼淚汪汪的,不過是做個金貴這個傻小子看的。
王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趙月容直接傻眼了,是自己誤解了?
晚秋、晚玉一臉淡定的站在一邊,心裡偷笑,差點沒有破功,邵爺腹黑,小姐也不差。
“行了,既然這件事是誤會,不管怎麼樣,都是親戚,月容的身子金貴也看了,你得負起這個責任,不然,以後月容怎麼做人?誰還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