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顫抖的跑出了門口,原本常來常往的村間小路,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恐怖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這時,突然想到了劉老二的話,有事情去找他。
不做他想,看不到一個人影,小白菜只能一邊喊着,一邊往劉老二家跑。
“來人啊!救命啊!”使勁了全身力氣,卻依舊微弱,顫抖裡能聽出她有多害怕。
“來人,救命啊!”
“小白菜,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聞聲趕來的劉老二,看着這樣的小白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冉冉升起。“二爺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奶奶,快去救救我奶奶。”
看到劉老二的瞬間,小白菜用勁了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衣衫,滿眼的祈求,是爲了救朱氏,也是爲了某種解脫。
“銀鎖,快去到你小叔家看看。”察覺到事情不對,劉老二命令跟在身後的二兒子。
“恩,爹,我這就去。”銀鎖說着,看了眼早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小白菜,衝着小白菜家跑去。
“小白菜,彆着急,你金鎖伯伯已經去了,你先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
劉老二說着,伸手把小白菜從地上拉了起來。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平復了心中的不安,小白菜弱弱的擡頭,看向劉老二。
“二爺爺,奶奶她不知道在老宅出了什麼事情,回來後就把我支開了,現在上吊了,咱們快去看看吧!我把金鎖伯伯一個人不行。”
聽到小白菜說朱氏上吊了,劉老二也很吃驚,這不是他認識的朱氏。
“好,我先過去。”劉老二說完,回頭看向跟出來的媳婦。“你看着小白菜。”
“小白菜啊!你別當心,你二爺爺和金鎖伯伯都去了,不會有事情的。”張氏慈愛的伸手,扶着小白菜顫抖的身子,心裡忍不住同情,可憐的孩子,爹孃不在了,爺爺剛去世,難道又要失去奶奶麼?同時心中疑惑,一向彪悍的朱氏怎麼會想要尋死哪!
都知道朱氏好強,彪悍,卻忘記了,她也是女人,失去兒子,失去男人,小兒子生死不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再加上劉老太太故意鬧這麼一出,說中了她心裡的傷,人有時候錯對只在一念之間,朱氏只是一時想不開,猶如劉老太太說的,難道她真的是個剋星麼?兒子先走,隨後是媳婦,隨後是…如今男人也去了,兒子還在監獄了,難道都是因爲她麼?親人都不在了,她突然發現,活了比死了更累。
雖然劉老二和金鎖都去了,小白菜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祈求的看向張氏。
“二奶奶,求你帶我去看看我奶奶好麼?”
張氏是個柔弱的女人,心地善良,雖然在家裡說不上話,可是這點小請求她還是能做到的。
“好,小白菜啊!你先不要着急,我這就帶你去,放心吧!你奶奶絕對不會有事的。”張氏說着,扶着小白菜就往前走,心裡默默祈禱,朱氏千萬不要有事,雖然妯娌多年,可是她從來沒有跟那個嫂子和這個弟妹紅過臉,平時家裡的事情,都是男人說了算,她也很少出門,可兩個妯娌之間接觸的也不是特別多。
“謝謝二奶奶。”
小白菜感激的道謝,身子軟的站不穩,基本上小小的身子都是靠在張氏身上的。
給了小白菜一個安心的笑,張氏什麼都沒有說,她也明白,誰再好,也代替不了照顧她長大的親奶奶。
喊人的時候,不見一個人出現,等小白菜回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堂屋裡擠滿了人,豈止是一個。
“哎,這造了什麼孽啊!剛把老幺給發喪出去,難道又要發喪麼?”
進門,小白菜就聽到了不知何時而來劉老大的聲音,心中一驚,難道來遲了。
“奶奶?”蒼涼的喊了一聲,小白菜掙脫了張氏,往屋裡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小白菜身子發軟,跑到門檻的時候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擦破了皮,磕到了嘴巴,牙齒都瞌出了學,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嘴角流出來的血,小白菜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朱氏的身邊。
圍着的朱氏的衆人,在看到小白菜的時候,主動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小白菜,你奶奶會沒事的,已經去請大夫了,你先讓開。”劉老二上前,慌忙去扯小白菜。
“不要,二爺爺,求你了,讓我陪着奶奶吧!”小白菜祈求的看了劉老二一眼,來到了朱氏身邊。
當着衆人的面,劉老二也不好使粗,回頭很是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媳婦,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劉老大看到這一幕,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朱氏要是死了,這塊宅子絕對是他的,誰想都沒用。
“奶奶?你醒醒,別嚇唬我。”小白菜喊着,趴到了朱氏的身上,小手搭上了朱氏的脈搏,感覺到微弱的脈搏跳動,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只是感覺到朱氏只出氣不進氣的時候,心裡慌了。
“奶奶?”小白菜臉色唰的蒼白,也顧不得衆人在,伸手髒兮兮的小手捏住了朱氏的鼻子,深深的吸口氣就給朱氏度氣。
“小白菜,你在幹麼?”
看到小白菜的動作,衆人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劉老二慌忙去拉小白菜,朱氏絕對不能死,他要想辦法救她,必須要等到大夫來。
“你別碰我,放開,我要救我奶奶。”
小白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的甩開了劉老二,再次深吸口氣,度給了朱氏。
“小白菜,別胡鬧,大夫馬上就來了。”劉老二再次伸手,他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二爺爺,我曾經跟一個大夫學過,奶奶她呼吸微弱,再不急救就不行了。”
小白菜再次摔開了劉老二,低頭呼吸度氣。
“奶奶,你快醒醒,快醒醒。”一邊爲朱氏度氣,一邊祈求,小白菜此時心中的驚恐,無人能體會,她絕對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面前兩次。
眉頭深皺,朱氏微博微弱,劉老二也察覺到了,越是着急,大夫卻越是遲遲不來,他比誰都着急卻沒有半點辦法,如今不管小白菜是不是真的能救朱氏,也只能活馬當成死馬醫了。
重複的動作一直爲序了很久,有人焦躁,有人幸災樂禍,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就是大夫親手教過,也不見的她能真會。
“啊!我的老天啊!我這時造了什麼孽啊!家門不幸啊!”
這邊,小白菜還沒有把人給救醒,那邊,聞訊趕來的人又來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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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劉老太太是不是太可恨了,是不是應該讓她不得好死,哎,這樣的老太太,最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