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睡眠很沉,警惕性不高,可自從回來後,小白菜也算是睡覺都會睜着一隻眼睛了,今天再次有人進屋毫無知覺,小白菜不由的有些懊惱,出腳的分量,自然不輕。
“嗯~”來人沒有閃躲,硬生生的接了小白菜一腳,悶哼一聲,後退了兩步。
熟悉的聲音,小白菜瞬間清醒過來,她就說,靈月和桃夭就住在自己隔壁,誰有這個本事,竟然能進的了她的房間,原來又是這個喜歡半夜偷襲的混蛋啊!
不緊不慢的坐起身,小白菜拉了拉衣服,面無表情的看着捂着胸口的某人。
四目相對,同時沉默着,一個不爽的瞪視,一個靜靜的凝視,都等着對方先開口。
兩人沉默良久,終於,有人先放低了姿態,開了口。
“這一腳可解氣了?”邵煜宸無奈的放軟了口氣,低聲問道。
“大半夜不請自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竟然跑到我閨房裡,踢你一腳,又算什麼?”小白菜沒好氣的說道,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睡着,這會被弄醒,不生氣那就怪了。
“看來還是沒有消氣。”邵煜宸有些無奈,難道女孩子真如莫旭洋所言,要哄?
“哼,大半夜的跑來,想要做賊啊!”小白菜不爽的瞪了眼邵煜宸,大晚上的不睡覺,難道就是爲了跑來問她,消氣了沒有?
“賊不是都是晚上出來的麼?”邵煜宸向前走了兩步,爲了讓臭丫頭解氣,他已經生生的接下了她一腳,也先放低了姿態,再讓他哄這個小女人,他還真是辦不到,不是不願意,而是,某大爺壓根不會哄女孩子。
“你想幹嘛?別過來啊!”小白菜看着邵煜宸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由的往後縮了縮,一時摸不清這貨到底是來報復的,還是真的來道歉的。
“一定要跟我這麼鬧騰麼?”邵煜宸走到牀邊停了下來,有我無奈的看着小白菜,他是洪水猛獸麼?
“誰跟你鬧騰了?我閒着沒事幹了,吃飽了撐得,有那閒工夫跟你鬧騰?”小白菜猛然從牀上站了起來,有些事情,也許她可以忍忍,可是碰上邵煜宸,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像是炮仗一樣,一點就着,特麼的火大。
“你自己看,你這不是鬧騰是幹啥!”邵煜宸覺的,小白菜還是很講道理的,所以,他也是耐着性子和她講道理,可這會講了半天,他才發現,貌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對,我鬧騰了怎麼樣?我就是無理取鬧,你能把我怎麼樣?”小白菜瞪着圓圓的雙眼,硬是蠻不講理起來,話是自己說的,可說出口的話,就連自己都反感。
“好了,好了,我都來跟你求和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眼看小白菜又要炸毛,邵煜宸大手一身,把小白菜拉緊了懷裡,按在了胸口。
“放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誰請你來跟我求和了,誰稀罕,你以爲你誰啊!來求和就了不起了,這樣我就得原諒你了,混蛋,放開,你給我放開,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小白菜又推又抓的,怎麼都逃脫不了邵煜宸的懷抱,不由的,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混蛋,到底憑什麼?一聲招呼都不打,也不問問她同意不同意,就到處亂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沒事就又拉又拽,鼻子差點給撞歪,這個粗魯的混蛋,他以爲他真的吃定自己了啊?
“大晚上的,都睡覺了,你要是把人給喊來,你就更說不清楚了。”邵煜宸低聲提醒道。
“你,你放開,快給我放開。”感覺到邵煜宸雙手用力的收縮,小白菜奮力的雙手推着他的胸膛。
“我錯了,事先應該跟你商量一下,是我不對,沒有經過你同意,就亂說了,這樣行了吧!”邵煜宸忍了又忍,終於低下了頭。
“既然你是來道歉的,那就先鬆開我。”邵大爺是誰,即便如今只有兩個人,小白菜也不會傻傻的繼續矯情,把這貨給惹毛了,誰知道他會幹啥!
“不生氣了?”邵煜宸微微鬆開了胳膊,心裡暗自感嘆,原來女人這麼好說話,道個歉就完事了。
“我有一個條件。”小白菜認真的看着邵煜宸,一臉的嚴肅。
“你說。”
“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插手,不能管。”
“你要做什麼?”邵煜宸凝眉。
“你放心,跟你關係不大,只要你不要管就可以了。”小白菜眼神微閃。
“如果有什麼危險,我是一定要管的。”邵煜宸放開小白菜,冷冷的說道,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有危險的時候,你就是不管,我還想你管的,放心好了,不會有事情的,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小白菜躺到牀上,佯裝要睡覺。
“再這鳳陽城內,你怎麼鬧,我都會任着你,但是若是你致自己的安慰於不顧,我是不會任由着你來的。”
聞言,小白菜睜開眼睛,眨巴眨巴兩下。
“你當我傻麼?”
看着這副無辜的模樣,邵煜宸吞了吞口水,伸手擰了擰她挺翹的小鼻子,三認真,七分寵溺。
“你還真是有點傻,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快走吧!”小白菜撥開邵煜宸的手,不滿的抱怨道。
“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離開。”邵煜宸不但沒有走,反而坐了下來。
瞪了眼邵煜宸,小白菜蓋好被子,翻過身,背對着邵煜宸。
看着小白菜洛帶孩子氣的模樣,邵煜宸一改往日嚴肅的表情,面色柔和了很多。
“噗通,噗通”這一刻,有什麼在轉變,有什麼在萌發,而某個後知後覺的小女人,也開始有了異樣的想法,感受到身後熟悉的氣息,亂了一顆心。小白菜自認爲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碰上邵煜宸,她就不講理了,這些天她很煩躁,幾天不見,心情莫名的不好,這會沉靜下來,心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毒發了?”邵煜宸猛然搬過小白菜的身子,着急的看着她,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氣息亂了,這讓他心裡擔心不已。
“邵煜宸,若是傾心,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傷心?”小白菜靜靜的看着邵煜宸,雖然覺的自己問的可笑,可還是忍不住想要一個答案。
“嗯?”聰明如邵大爺,於此時,他也猛然愣住,大腦卡機,反應不過來。
“再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我找不到歸屬感,我有太多的顧慮,我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也做不到男尊女卑,我想要找一個男人,能於我並肩而戰,不隱瞞,不閃躲,能給我安全。”
小白菜起身,此時說出這些話,心裡平靜了不少,她要的純粹,若是他能給,縱然是好,若是他給不了,她也不會怪他,但是,兩人從此只能做朋友。
良久,邵煜宸看着小白菜,久久沉默,沉默到小白菜心中苦澀一笑,覺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五歲那年,有人跟我和傻姑說,父親的馬車在懸崖邊上,馬車翻滾落下懸崖,那是年幼,並分不清好壞,我告訴了母親,我們撐着馬車趕出峽谷,卻不想,馬車真的翻滾掉下懸崖,母親爲了護我,當場斷命,我也暈迷了過去,是傻姑找到了我,把我救了回來,而哪次,傻姑卻傻了。”
陰狠的目光,一閃而逝,邵煜宸眼神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小白菜看着邵煜宸,一時不知應如何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聽着他訴說。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而兩次的情況卻有所不通,上一世,是我的妻子救了我,而這一世,卻是傻姑救了我,上一世,傻姑慘死在山谷,這一世,傻姑卻莫名的出現在了懸崖邊上。”
“那…”小白菜張口想問,卻不知要如何問纔好,生怕撩起了邵煜宸心中的痛點。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重生的?”邵煜宸看着小白菜,只見她點了點頭。
“我被妻子算計,弄的家破人亡,我自認爲對她相敬如賓,周到有禮,甚至還存着萬分的感激,可再她看來,這就是錯,這就是無能,所以,和別人合夥,算計了我。”
小白菜點了點頭。
“她和那個男人設計你,害的你慘死,卻不想,老天憐惜,竟然讓你重生了,你難道就不想報仇麼?”
說道報仇兩個字,邵煜宸眼神閃爍着陰暗的光芒。
“此仇必報!”
“嗯。”小白菜點頭,她絕對不會認爲,邵煜宸這樣的人,會就這麼放過那對姦夫。淫。婦。
“上次看到你掉下懸崖,我恨不能陪着你一起跳下去,那個時候我突然明白,原來我不只是覺的你特別,而是對你有了別樣的想法,看到你回來,我就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意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邵煜宸抓着小白菜的肩膀,認真的說道,這也是他對她的承諾。
小白菜愣愣的看着邵煜宸,想到自己掉下懸崖的時候,邵煜宸被風和莫旭洋兩人拉着,那個時候,她只是微微一笑,心中祈求着,他不要跟着來,想來,怕是那個時候,自己也應該動了心思。
看着小白菜純潔的目光,邵煜宸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低下了頭,遲疑的,一點一點的靠近。
眼睛瞪的圓圓的,小白菜突然覺的,一切太過順利,來的太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眼看着薄脣一分一毫的靠近,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我,我要睡覺了。”
就在邵煜宸就要品上自己惦念已久的紅脣時,猛然停下了動作,眼睜睜的看着小白菜猛然推開自己,倒在牀上,蒙緊了被子。
揉了揉有些僵住的臉,邵煜宸勾起了脣角,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猶豫了,這才就饒過這小女人,絕無下次。
“你睡吧!別把自己悶壞了,我先走了。”邵煜宸微微一笑,放柔了聲音。
直到人離開,小白菜這才鬆開被子,露出了頭顱,喘着粗氣,進入夢鄉,這晚,她睡的很安穩。、
一大早,靈月就察覺到了小白菜心情的轉變,滿心疑惑。
“靈月,桃夭,你們以後,不用暗中摸索了,面對面的來,我現在能見太陽了,也不用閃躲了,咱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做點事情了。”
“小姐,付家的藥王怕是不好拿,咱們最好不要正面衝突的好。”
靈月皺眉提醒道,雖然她也不喜歡暗中做動作,可和付家正面衝突,終歸是不好。
“放心,咱們等着付家送上門。”小白菜眼神閃過一抹狠戾,態度堅決。
“是,小姐。”再看小白菜恢復到林中的清醒乾脆模樣,靈月不做他想,一臉服從。
吃過了早飯,小白菜帶着靈月和桃夭,出了府上,直奔賞衣坊。
“小姐,姑娘,你們裡面請,掌櫃的,有客。”一個小丫頭看到小白菜三人從馬車上下來,慌忙迎了過來。
聽到丫鬟說有客,李翠芝慌忙迎了出來,看到來人,猛然愣住,眼神中閃爍着激動的淚花。
“翠芝,這些年辛苦你了。”小白菜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了李翠芝的手。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沒有白等,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李翠芝說着,眼淚奪眶而出,激動不已。
“我回來了,以後有我。”小白菜拿出手帕,爲李翠芝擦了擦淚水。
小丫鬟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桃夭和靈月,鎮定的許多。
“交稅了,交稅了,今天的稅該交了。”就在小白菜三人剛進鋪子一會的功夫,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帶着幾個小混混,一臉蠻橫的衝了進來。
李翠芝皺眉,這幫人天天來鬧事,賞衣坊已經好幾天沒有生意了。
“給我送這幾位出去。”小白菜轉頭,冷冷的看向幾個痞子。
“呦!這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們是這條街上的,專門保護這些鋪子的,這保護費,理應要交的,這是這個地方的規矩,還請小姐方便,莫要多管閒事。”
那人看着小白菜很是陌生,也沒有把小白菜多放心上。
“還有保護費這種東西麼?靈月,以後咱們也不跟着小姐算了,也學着這位大哥,來收保護費得了。”桃夭扭着細腰,繞着帶頭的男人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閃過一抹嘲諷的不屑。
“桃夭的這個主意不錯,我看改日不如撞日,咱們先試試能弄幾個銀子再做決定,這樣比較有保證。”靈月說着,緩步來到了門口,站在了幾人的身後。
帶頭的男人把桃夭從頭到腳的個打量了一遍,磨手擦掌,小女人長的不醜,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玩起來一定帶勁,男人猥瑣的想着。
“小美人,不如跟着爺算了,爺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帶頭的男人說着,魔掌朝着桃夭伸了過去。
“哎呦!你說讓人家跟着你,人家就跟着你,那豈不是顯得人家太隨便了,再說,你還沒有說,你一天能收多少保護費哪!還沒有保證,人家怎麼跟着你啊!”
桃夭用力的排開了男人的髒爪子,嬌滴滴的說道。
雖然被打的很疼,可那柔軟的觸感,着實讓帶頭的男人心猿意馬,摸了摸被桃夭拍過的地方,低低的笑道:“小美人放心,爺這一天下來,收的絕對不會比這家賺的少。”
“那是多少,少了我可不跟你啊!”桃夭再次追問着。
“這一家一天,最少要上交一百兩銀子,不然,她這裡就會遭殃,還有別的家哪!小美人放心,這些收到以後,都是你的。”男人在幾個小弟羨慕的目光中,猥瑣的看着桃夭。
“就是,嫂子,我們老大可有本事了,一天能收很多銀子哪!”小弟也是雙眼放光的看着桃夭,想着那天老大玩膩了,自己也能跟着開開腥。
“是麼?”桃夭問着,朝着小弟拋了個媚眼。
對於桃夭的這一行徑,領頭到大有些不滿意,心想着是不是桃夭嫌棄自己比小弟年紀大,伸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小弟的頭。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老大,我錯了。”小弟連忙道歉,退到了老大的身後,有些不死心的再次瞅了眼桃夭。
“哼,”老大冷哼一聲,轉頭繼續陪着笑,望着桃夭。
“小美人,怎麼樣?跟着爺吧!”男人說着,竟再次朝着桃夭伸出了爪子。
“一百兩確實不少,做丫頭是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把銀子掏出來,我保你無事。”桃夭笑臉盈盈的看着帶頭的老大,一根簪子頂在了男人的喉嚨處。
“小賤人,收起你的簪子,當爺是這麼好嚇唬的。”男人臉色寒了下來,冷冷的撇了眼桃夭。
“放開我們老大。”幾個小混混不淡定了。
“你剛剛說,這家最少要收一百兩,十天就是一千兩,本姑娘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動拿出來,不然,就別怪本姑娘不溫柔。”桃夭說着,把簪子往上移動,拍了拍帶頭男人的臉。
不是要害處,男人鬆了口氣,被一個小女人如此威脅,當着小弟的面,他不得找回點面子。
“小賤人,竟然敢威脅爺,真是欠收拾。”男人猛然伸手,就要教訓桃夭。
“砰”桃夭擡腿,猛然朝着男人的肚子踹去,一腳把人給踹倒在地上。
“原本你們教出銀子,本姑娘還可以放你們一馬,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本姑娘不溫柔了。”桃夭說者,再次擡腿,朝着男人踢去。
“小賤人,你竟然敢對爺動手,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啥!還不快給我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回頭賞給你們了。”男人憤怒的嘶吼着,盛怒之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壓根不是桃夭的對手,被她一腳一腳的揣着,完全起不了身。
愣住的幾個小弟,被這麼一吼,纔算是回過神來。
“賤人,敢動我們老大,兄弟們,教訓這個小賤人。”
幾個男人就要一擁而上,只是他們還沒有靠近桃夭,就別人一個個的給踹到再地上。
“不知死活。”靈月冷着一張臉,幾個閃身,把幾個男人橫七豎八的放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相當痛苦。
賞衣坊的小丫頭,仍舊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明白的是,有人跟街上的惡霸對上了,嚇得躲在一邊,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小白菜和李翠芝,不知何時已經退至安全處,穩坐如山的看着一羣找事的痞子躺在地上翻滾。
“交不交銀子,不交銀子本姑娘廢了你。”桃夭一邊猛踢男人,一邊柔聲威脅。
“別踢了,姑奶奶,求求你了,我交,我交。”男人一邊保護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邊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桃夭得意的笑了笑,停下了腳步。
男人看到桃夭終於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伸到了懷中。
“我交,姑娘別在打了。”
男人一邊掏,還不忘一邊求饒。
“讓開。”就在桃夭得意,男人要交保護稅的時候,猛然被小白菜一聲怒吼給驚住,同時被推開。
“啪,哐當。砰。”接連三個聲音,小白菜寒着一張臉,推開桃夭的同時,一腳踢掉了男人手上的匕首,腳未落地,直接把男人踹倒在地上。
“混蛋,竟然敢偷襲我。”桃夭再不復剛剛的溫柔,而是帶着滿腔的怒意,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男人走去。
“我來。”幾人面色都不好,若不是小白菜反應及時,怕是男人就要得逞,臉色最爲陰沉的,莫過於靈月。
靈月單手暗住桃夭的肩膀,一手接過了匕首,陰沉的朝着男人走去。
看着靈月陰狠的目光,男人害怕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對着靈月。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姑娘就繞了我吧!”
男人一邊求饒,一邊給靈月磕頭。
靈月不屑一顧,嘲諷的看着男人,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匕首狠狠地刺進了男人剛剛拿過匕首的手上。
“啊~”一聲慘叫,驚動這條大街,聽的人不寒而慄。
“竟然敢跟姑娘們動手,真是該死。”靈月說着,匕首並沒有擡起,一手按着匕首,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不要,不要,姑娘,我錯了,放過我吧!”
男人看到靈月掏出的東西,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驚恐的求饒。
靈月完全不理會男人的求饒,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不要。”男人一隻手被匕首死死的釘在地上,另一隻手原本是捂着傷口,想要拔出匕首,可看到靈月狠毒的冷笑,不由的頭皮發麻,擡手就要去推靈月。
男人貿然伸手,速度不慢,而靈月似乎早有防備,男人的手剛擡起,她的手就已經動了起來,猛然拔起匕首,他的雙手都給釘在了地上。
“啊~”男人再次發出痛苦的慘叫。
“原本想要給你留一隻手吃飯,現在看來,你不想要。”靈月冷冷的說着,把小瓶子的藥打開,撒在了血液染紅的雙手上。
“姑娘,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在男人千呼萬喚的驚恐中,看着靈月一點一點的把白色的東西,撒在了自己的手上。
“太晚了。”靈月冷笑的說着,一手把起匕首,慢慢的站起了身。
“你給我下了什麼?”手上的匕首傷疤,血不流了,傳來點點的癢意,可血肉模糊的傷口,清晰可見。
“掏出一千兩銀子,我放你們走,順便告訴你,剛剛那是什麼。”桃夭上前一步,陰沉的盯着男人。
“我沒有銀子。”男人咬牙切齒,罪受了,還要找他要銀子。
“是麼?”桃夭說着,小手一翻,手上多出一個筷子長短的青蛇,在她的手掌上,翻轉,玩耍。
“你要是沒有銀子,我只能讓它咬你一口,代替銀子了。”桃夭爲難的說道,手指彈了彈玩耍的小蛇。
像是感覺到主人的號召,小蛇肅然起立,吐着細長的芯子,虎視眈眈的看着男人。
“姑娘,我真的沒有什麼銀子。”看着小蛇的芯子,男人雙腿有些顫抖,這蛇怎麼看,都是毒蛇啊!
“嗯?”桃夭挑眉。
男人不敢多想,血淋淋的手,就伸進了懷中,摸索了片刻後,從身上掏出幾塊碎銀子。
“姑娘,我就這些,求求您了,您就繞了我吧!”男人苦苦哀求着,這是他全部的家當,剛剛不過是吹牛,手保護費,掙錢的鋪子他們招惹不起,不掙錢的鋪子,壓根要不到什麼銀子啊!
看出男人真的沒有什麼銀子,桃夭轉頭,看向小白菜。
男人看到桃夭的眼神,慌忙跪着爬到了小白菜的面前。
“小姐,我真的沒有什麼銀子,你們就饒了我吧!”
小白菜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而是低頭,涼涼的看着男人。
“這個鋪子,也不是剛開的,五年前從來沒有人敢來搗亂,五年後怎麼突然冒出來什麼保護費了?我很好奇,還希望你這個受保護費的頭領,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聽着小白菜這麼說,男人有些爲難。
“這…”再這條街上混了這些年,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賞衣坊開了幾年了,他也是這幾天纔敢上門的,不是說沒有人撐腰的麼?這些人又是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