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的心疼,劉金貴的愧疚,小白菜看在眼裡,她要保全劉金貴的名聲,也要讓他看清,他親愛的奶奶是何種目的,順便提起朱氏的好鬥心,讓她覺的自己的重要性。
“表哥,這是誤會,都怪我不好,沒有相信你,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啊!”回過神來,趙月容慌了神,眼巴巴的看着劉金貴,解釋道。
“哼,誤會,即便不是誤會,像你這樣倒貼的女人,我劉金貴就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要。”劉金貴冷冷的看了眼趙月容,很是不耐的說道。
“表哥~我知道錯了。”趙月容一臉誠懇的道歉,着急的看向劉老太太求救。
“行了,月容怎麼說,都是你表妹,她都已經認錯了,你也別在揪着不放了,人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這麼看了,難道你不該負責啊!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劉老太太以長輩的姿態,語重心長的說道,語氣裡,難掩命令。
“奶,別說你,今天不管誰來,這門婚事我都不會答應,誤會不誤會我不管,她一個姑娘家竟然脫了衣服勾引人,這可是事實,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要。”
劉金貴臉色難看,心漸漸的冰冷了下來,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他劉金貴誓死不要。
“啪”的一聲,劉老太太滿臉怒意的拍在了桌子上,瞪着劉金貴。
“胡鬧,她可是你表妹,心裡對你的情義,你看不出來啊!她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這樣的錯誤,你怎麼能揪着不放?不管怎麼說,你看了月容的身子,就必須給一個交代。”
劉老太太臉一冷,直接用長輩的口氣壓了下來。
“哼,奶奶說的可真好聽,她對我的情義,我們初次見面,她能對我有啥情義,說白了,不就是看上我們家這做大院子了麼?今天我就把話說着,院子是小白菜的,你們誰都別想了,一個能在我面前隨便脫衣服的女人,也能在別人男人面前隨便脫,這樣的女人我要是娶回來,那纔是瞎了眼,奶,你也別用長輩的身份壓着我,表妹這樣的姑娘,去不敢娶,也娶不起,你還是趕緊把她送回去吧!免得惹人非議。”
此時,劉金貴再也不顧上什麼長輩不長輩了,一個不知矜持爲何物的女人,他怎麼敢要,怎麼能要。
對於劉金貴的推辭,劉老太太陰沉的看了眼心情不錯的朱氏,一定是這個賤人從中說了什麼。
“金貴,你不要糊塗,奶奶可以向你保證,月容絕對是個好姑娘,今天早上的事情,不過是她一時心急,也是有情可原的,不管怎麼說,你看了她的身子總歸是事實,你想不負責任,就不怕別人說你麼?”
劉老太太眯起了眼睛,心裡頓時賭的不行,好好的孫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哪!
“奶奶竟然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又不是我想看她身子的,是她自己故意在我面前脫的,我有什麼辦法,若是奶奶硬要把這個女人塞給我,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老人家,我寧死都不娶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
“劉金貴,你不要太過分了。”左一句不知羞恥,右一句不知檢點,這讓趙月容非常的惱火,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竟然被她說成這樣,小白菜一定是故意在幫着劉金貴講好話,她雖然不是什麼特別漂亮的美人,可長的也不賴,尤其是這身子,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看到自己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還是個男人麼?
雖然小白菜澄清了,可趙月絨的心中,仍有疑問,爲啥自己都那樣貼上去了,劉金貴還能坐懷不亂,是真的君子?還是真的不行?爲啥哪個李桂花跟他成親這麼久,離開時還是個處,都是自己的妻子了,還沒有半點心思?
?思來想去,趙月容都覺得一定是劉金貴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不要臉,不懂矜持,不知檢點。劉金貴,你把自己弄得跟正人君子一樣,我倒是好奇,李桂花走時爲何還是處女,是她不讓你碰,還是你不行?”
??趙月容不服氣,再次問了起來,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的在劉金貴身上掃射,這個男人,一定是自己有問題,不然,咋可能會對自己沒有感覺。
太過自信,卻忘記了,你自己覺的好,不代表別人也會覺的好。
“趙月容,你敢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劉金貴憤恨的瞪着趙月容,這女人就是個無知的潑婦,竟然敢一再的挑釁他男人的尊嚴,別說碰到,看到她都覺的噁心。
“哼,我看你是別人戳破了心事,惱羞成怒吧!”劉金貴越是生氣,再趙月容看來,那就是被自己說破了心事而虧心。
“月容…”劉老太太責備的瞪着趙月容,冷聲喊道,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是孫子這麼出息,會是個挺不起來的男人。
“姑奶奶,劉金貴可是你的親孫子,你當然向着他了,我就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又是大房子,家裡又出息,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虧我還感激你哪!沒想到,你竟然想要害我,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爺爺,姑奶奶安的真是好心啊!”
劉老太太一再的低吼,也惹的趙月容非常不快,自己是孫子不是個男人,竟然想要害她一輩子,她還年輕,可不想就這麼被糟蹋了。
“月容,你這是跟姑奶奶說話的口氣麼?”劉老太太皺眉,平時看到這丫頭挺乖巧懂事又聽話的啊!今天這是咋了?着魔了?竟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哼,姑奶奶,你都這麼對我了,我要怎麼跟你說話,你的好孫子,真是出息啊!蓋了這麼大一座房子,家裡還收着辮子,多出息,真是可惜了,沒法給你們老劉家傳宗接代。”
趙月容話剛說完,朱氏猛然站起了身,兩步走到她面前,揚手狠狠地就抽了過去。
“啪”“賤人,老孃已經忍你很久了,我不管你是客人也好,親戚也好,在我這裡,你就把你的張牙舞爪給我收起來,我兒子是不是男人,你要是在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沒事就給我滾出這個院子,我劉家不歡迎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就你這樣的賤女人,光天化日的脫衣勾引男人,是個男人都不敢要,別說做我的兒媳婦,就是做我家的下人,我也容不下你,給我滾。”
怒火中的朱氏,指着大門,對着趙月容就是一通大罵。
“你,姑奶奶,你可看好了,我臉上這巴掌印子,可是你兒媳婦打的,你就這麼看着你的孃家人被你兒媳婦欺負。”
趙月容捂着臉,陰狠的看了眼劉老太太,冷冷的問道。
“朱氏,你太放肆了。”朱氏打了趙月容,就相當於打了劉老太太,不給趙月容面子,也就是不給她劉老太太面子。她把自己當跟蔥,可人家完全沒有把她當回事。
“放肆,你看我還敢不敢在放肆點。”朱氏冷笑,往門外看去。
“來人,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扔出新宅,以後這樣的賤人,一個都不允許進我們家的大門。”
朱氏一聲令下,忠誠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太太。”恭敬的應了一聲,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住了趙月容,就把人往外拽。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下人,快放開我。”趙月容掙扎着,完全掙脫不了忠誠的手,硬是拖着人出了屋子。
“姑奶奶,你讓人把我接過來,就是這麼對我的,我回去一定會告訴爺爺,一定要告訴他。”
趙月容被拖着出門,對着屋裡大吼大叫。
沒想到朱氏會突然來狠的,劉老太太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慌忙上前阻攔。
“混賬東西,表姑娘也是你個狗奴才能隨便拖的,給我放手。”劉老太太上前,揚起柺杖就打忠誠。
“恩”悶哼一聲,忠誠竟然沒有躲閃,而是繼續拖着趙月容往外走。
“混賬,給我放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沒有放手,劉老太太氣的咬牙切齒,再次狠狠地揚起了柺杖。
“奶,夠了。”劉金貴上前,一把攔住劉老太太就要落下的柺杖,而後,狠狠的甩到一旁。
“鬧的還不夠麼?她是你孃家孫女,你護着她,我還是你親孫子哪!你也不看看你孃家的姑娘都是什麼人,隨便拉一個就往我這裡塞,我是收破爛的麼?這樣的女人我要不起,我的親事,以後你也不用操心了,老了就好好養老就行了,管這麼多幹啥!”
“劉金貴,你個混蛋,不是男人,一而再的欺辱我,你當我趙家無人是不是?”趙月容猛然掙脫了愣了一下的忠誠,撲到劉金貴身上,又抓又鬧。
“潑婦,給我滾開。”反應過來的劉金貴,也完全忽視了對方是女孩子,一腳朝着她的肚子踹了過去,一腳把人踹開。
“啊!”“我的肚子。”趙月容臉色蒼白,疼的在地上打滾,捂住了肚子。
“快,快去請大夫來。”小白菜一眼遍看出不對勁,慌忙看向忠誠。
先是被孫子狠狠地甩開,又看到孃家孫女這不對勁的樣子,劉老太太恍惚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月容不對勁。”王氏最先反應過來,慌忙推了一把劉老太太。
“月,月容。”劉老太太慌忙上前,拉住趙月容的手。
“啊!我的肚子,我肚子疼。”趙月容捂住小腹,一臉的痛快模樣。
知道踹了一腳,卻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劉金貴也傻了。
“哼,婆婆,這就是您孃家孫女,看這情景,就算她脫光了,讓我們家金貴看光了,也不能找我們家金貴負責吧!這肚裡,還不知道是誰家的野種哪!”
看着躺在地上的蒼白着臉的趙月容,朱氏冷笑的嘲諷道,即便是劉金貴把人踹成這樣,恐怕老趙家也沒有臉來問責吧!這樣不知羞恥,不檢點的女人,老趙家敢說麼?他們要是真的敢來鬧,她就讓全鎮的人都知道,老趙家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姑娘。
“給我閉嘴,看看你養的好兒子,真是歹毒。”劉老太太抱着疼的面容扭曲的趙月容,陰沉的瞪了眼朱氏。
“哈哈,真是可笑,我兒子歹毒,都被人抓破了臉,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能還手了,倒是你們趙家的姑娘,這品行,真是值得讓人懷疑。”
看着朱氏得意的樣子,劉老太太心裡一沉,眉頭深鎖,看了眼痛呼的趙月容,心裡一肚子火。
“弟妹,你少說兩句吧!月容怎麼說,都是姥孃家的人。”王氏皺眉,勸說道。
“哼,她是你姥孃家的人,跟我有啥關係,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怕人說,就別做,臉都不要了,還怕人說。”
朱氏好不容易逮到了劉老太太的痛處,她還不得好好處處氣,這會別說王氏,就是劉老太爺再,也擋不住她幸災樂禍。
王氏低下頭,沒有敢在說話,朱氏的性格她也是知道的,這會不說話,最好。
很快,莫旭洋被忠誠請來,懶洋洋的看着地上痛呼哀嚎的趙月容。
“嘖嘖,我說小白菜,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請本少,一時半會死不了,隨便找個大夫不就行了麼?”
“啊!救命,救命,我的肚子,疼死了。”趙月容躺在地上,滿頭大汗的叫着。
“別廢話,保住大人孩子。”小白菜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趙月容,流了這麼多血,孩子恐怕很難保住。
“你這是請本少幫忙?”莫旭洋對於小白菜的態度,非常不滿,站在一旁,掃了眼地上的趙月容,不滿的說道。
“不幫忙就走。”
“你,你狠。”莫旭洋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恨的牙癢癢,他敢走麼?讓那個更腹黑的傢伙知道了,他以後還有好日子過麼?
“你是大夫麼?”看到莫旭洋拿着手帕蹲下身子,劉老太太皺眉問道。
“你想看着她流血流到死麼?”莫旭洋頓了一下,冷冷的看着劉老太太,淡淡的問道,對於別人的質疑,非常不爽。
“麻煩你了。”被莫旭洋冷漠的眼神看的一個激靈,劉老太太這纔想起來,他救過小白菜的命。
莫旭洋取出幾根針,在趙月容的身上紮了幾下,很快就止住了血,而後,又爲她把脈,淡然的站起身。
“回去好好休養吧!大人孩子沒事。”
趙月容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劉老太太看着懷裡的趙月容,一臉的爲難,她根本抱不動人,王氏一個女人,也不可能,轉頭看向劉金貴,卻發現,對上自己的視線,他竟然轉過頭去了,再看看其他人,沒有一個看自己的。
“讓人幫忙把月容給擡回去。”劉老太太看向朱氏,命令的說道。
“啊!我忘記了,二郎跑了,我去抓他。”
“我來幫忙。”忠誠看了眼淡定的小白菜,找了個藉口就跑開了,邵煜宸找來的人,那個不是人精,眼見忠誠走了,一個個也跟着跑開了。
“大家都忙着哪!你總不能讓我們幾個人擡她吧!我這新房子,就讓這女人讓上這樣不乾不淨的血,已經夠倒黴了,再擡她,染身上血,豈不是更晦氣。”
朱氏嘲諷的看着劉老太太,擺明了告訴她,就是不願意幫忙。
“金貴,你來。”劉老太太無奈,只好使喚劉金貴。
“我來幹啥?我心思歹毒,讓我來抱着她,弄不好會半路把她摔死,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太髒。”劉金貴厭惡的看了眼地上的趙月容,想到早上這個女人還光溜溜的抱過自己,心中一陣的惡寒,對劉老太太不免有些怒意,竟然讓他給別人養孩子,真是好奶奶啊!
“金貴,你難道要看着月容躺在這冰涼的地上麼?”劉老太太氣急。
“她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要是真的不把人擡走,我就讓人把她給丟到大門外去。”劉金貴不客氣的說道,心寒,怒火交織,心裡僅存的一點親情,也因爲劉老太太的一意孤行而喪盡。
一個個不肯幫忙,劉老太太只好看向站在小白菜旁邊的莫旭洋。
“有勞公子幫忙把…”
不等劉老太太說完,莫旭洋就皺起了眉頭。
“本公子像是那種管別人死活的人?本公子看上去很面善?”
前一句是問劉老太太的,後一句,是問小白菜的。
“像。”小白菜嘴角微勾,涼涼的笑道。
“吭,本公子願意救這個女人,是因爲給小白菜面子,至於她現在是死是活,有什麼樣的下場,跟我沒有關係,趕緊把人弄走,不然,我就直接讓她死在這裡好了,一個肚裡懷着不知道誰的孩子的女人,就是不死,也會別人用吐沫淹死。”
莫旭洋說的一臉認真,加上那冷漠的眼神,讓劉老太太嚇的吞了吞口水。
“大媳婦,咱們把人擡走。”
劉老太太沒有辦法,把柺杖放在了趙月容的身上。
“是,娘。”
王氏擡腰,劉老太太擡着兩條腿,慢悠悠的往外走。
“一大早的,真是晦氣,髒死了,來人,把地給我洗了,多洗幾遍,真是髒。”朱氏衝着劉老太太的背影,大聲的喊道,看着她僵硬的腳步,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死老婆子,你也有今天。
劉老太太和王氏兩人好不容易把趙月容給抱到門口,已經來的氣喘吁吁。
“老太太,月容怎麼了?”
劉家旺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兩人擡着趙月容,慌忙迎了上來,一臉的擔心。
“你跑來幹什麼?”王氏狠狠地瞪了眼劉家旺,這混小子,咱們這個時候跑過來了。
“家旺,你來的正好,快把你月容表姑抱着,累死我老婆子了。”
“哦,好。”劉家旺眼神閃了閃,避開王氏憤恨的目光,小心的把趙月容抱進了懷裡。
“回家,快點,別給人看到了。”
劉老太太說着,喘着粗氣拄着柺杖。
“娘,你打算怎麼辦?金貴可是看了月容的身子,這以後月容還要怎麼嫁人?這不是壞了人姑娘的名聲了麼?”
王氏擔心的問道,上前攙扶着劉老太太,匆匆的往老宅走。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還是先請月容的爹孃來吧!月容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把我們老趙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劉老太太皺着眉頭,前兩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啊!也不曾聽說月容成過親,也沒有定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哪?
“娘,若是表弟和弟妹他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是金貴幹的,這可咋辦?而且,月容還在金貴面前脫光了,就算是孩子他爹,人要是知道了,也不願意娶啊!”
“哼,是她自己不知道檢點,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她能聽我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麼?懷孕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瞞着所有人,她以爲能瞞得住麼?真是丟人現眼,現在好了,金貴也生氣了,我要怎麼給他交代,月容這孩子,受這麼大罪也活該。”
聞言,王氏低下頭,眼神閃爍,不敢在說什麼。
“疼,疼…我好疼。”顛簸中,趙月容慢慢甦醒,神志不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低低的抱怨道。
“忍着點,一會就不疼了。”劉家旺皺眉,抱着趙月容的手緊了緊,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