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爺誰,高冷帥,能提出要給人包紮傷口這樣的事情,別說莫旭洋,就是小白菜,那也帶着質疑的。
低頭感覺到懷中的小女人再盯着自己,那質疑的目光,深深的激怒了某大爺的好勝心理。
“砰”莫旭洋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上,一臉哀怨,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表達了一下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而已,至於下這麼毒的手麼?
小白菜冷冷的看着某大爺,一句話也不敢說,這大爺發什麼瘋,莫旭洋問的,正事她想知道的。
“不要動啊!”邵煜宸板着臉,冷冷的說道。
看着邵大爺笨手笨腳的拉扯着布料,小白菜吞了吞口水。
“要不還是讓莫旭洋來吧!”
邵煜宸低頭,冷冷的盯着小白菜。
“你想讓他看你的胳膊?”
聞言,小白菜風中凌亂,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是傷患,莫旭洋是大夫,醫者父母心,邵煜宸也太能扯了吧!
“他是大夫。”小白菜鄭重的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他還是個男大夫。”
小白菜嘴角抽了抽,這人…說他什麼好。
“你真的會包紮麼?”小白菜不得不質疑。
“不會。”邵煜宸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怕疼,你還是讓莫旭洋來吧!”小白菜苦着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着邵煜宸,帶着幾分撒嬌。
看着小白菜鮮少露出的小女兒模樣,邵煜宸遲疑了片刻,靜靜的看着小白菜,像是在思考一般,就在小白菜以爲邵煜宸要同意的時候,就見某大爺搖了搖頭。
“不行,他是男人。”
小白菜愣了一下,很想回一句,你特麼的也是男人。
“把藥吃下。”邵煜宸從身上掏出一粒鮮紅色藥丸,送到小白菜嘴邊。
賭氣的小白菜,生氣的轉過身去。看着自家小姐和邵大爺鬧上了,一旁的水月大氣不敢出一聲,膽戰心驚的看着兩人,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邵煜宸的手,大爺啊!你不行就讓別人來啊!求別折磨我家小姐了,水月在心中千呼萬喚,卻不敢說出口,她也怕某大爺的眼神啊!
小白菜剛轉過頭去,在水月的注視下,邵煜宸在小白菜的身上點了兩下,之間小白菜乖乖的睡了過去。
“把布給是撕成條。”
水月愣愣的看着自家小姐,某大爺說了什麼,完全沒有聽到。
邵煜宸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眼愣住的水月,心裡嘆息,還是晚秋和晚玉再方便,不用說這些事情,她們都能辦好。
“刺啦!”一聲,撕布的聲音傳進了水月的耳朵裡,把她從愣神中喚醒。
“邵,邵爺,我家小姐沒事吧!”
邵煜宸擡頭,冷冷的瞅了眼水月,繼續撕布。
水月還想再問,吞了吞口水,張了張嘴,見某大爺完全不理會自己,只好憋屈又忐忑的坐在一邊不敢出聲。
邵煜宸一手抱着小白菜,一手輕輕的撕扯着布條,把布條撕成一條一條,而後,取出身上的玉笛。
“刺啦!”邵煜宸一個用力,小白菜的袖子,從手腕,撕破到肩膀,雪白的肌膚,就這麼暴漏在外面。
邵煜宸輕輕的把小白菜的胳膊放好,用玉笛固定住小白菜的胳膊。
似乎是因爲碰觸弄疼了小白菜,昏睡中的小白菜,皺了皺眉頭。
察覺到小白菜的不適,邵煜宸眉頭深皺,似是不滿,可爲小白菜纏着胳膊的手,卻放慢了一些,小心的把小白菜的整個胳膊都給包裹了起來。
“邵大爺,小白菜胳膊斷的有一會了,再加上一路上的顛簸,我勸你最好還是快點讓我給她包紮,不然,會很麻煩的。”再外面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某大爺求救,莫旭洋忍不住開始危言聳聽。
馬車裡,靜悄悄的,莫旭洋豎着耳朵聽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人迴應他。
就在外面的莫旭洋以爲小白菜不被邵大爺玩的不死即殘的時候,某大爺酷酷的從馬車裡丟出一句話。
“回鳳陽城。”
“是邵爺。”馬伕應着,同情的看了眼莫旭洋,那眼神在說,別在眼巴巴的望着了,可不要小看我們家爺。
馬車從莫旭洋身邊走過,看着遠去的馬車,莫旭洋再看看已經上了馬車跟上去的忠誠,仍舊是滿臉疑惑,最貴的邵大爺不是什麼都不會麼?也沒有聽到小白菜痛呼,難道自己一直都被騙了,他一直以來都是拿自己當奴隸使的?帶着滿心的疑惑,莫旭洋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到了鳳陽城,小白菜依舊沉睡着,桃夭和靈月似乎是收到了消息,馬車剛到,人已經等候在了邵府門口。
“小姐現在怎麼樣?”見邵煜宸把小白菜從馬車上抱下來,靈月冷冷的迎了上去。
“胳膊斷了。”邵煜宸給出四個字,直接抱着小白菜進屋了。
“胳膊斷了?”聽到這個消息,桃夭雙眼盯着恨不能躲到老鼠洞裡的水月,眼神如冷刀子,嗖嗖的朝着她全開。
“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小姐。”水月低着頭,壓根不敢看桃夭和靈月兩個人。
“跟我走。”冷着臉的靈月,根本不會憐惜水月的可憐兮兮,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大步離開。
“被你害死了。”桃夭指着靈月,氣的跳腳,匆匆的小跑跟上靈月的腳步。
水月看看離開的兩人,再看看已經沒有人影的院子,皺着小臉,跟上兩人。
小白菜再醒來的時候,屋內多出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忙碌着,再屋內走來走去。
看着熟悉的身影,小白菜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頭,試探的喊了一聲。
“晚秋?”
聞言,忙碌的身影慌忙停下了動作,清瘦的小臉轉了過來。
“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小白菜看到真的是晚秋,笑着問道,有種久別重逢的喜悅,五年不見,晚秋長高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
“我和晚玉從峽谷來的,邵爺讓人傳話,說你受傷了,讓我和晚玉來照顧你,她去廚房給你煎藥去了,小姐,餓了沒有?想吃點什麼麼?”
晚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看着小白菜關心的問着。
“還不餓,來,坐,跟我說說,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小白菜招手,很想知道,當時自己落下懸崖,邵煜宸有沒有亂怪別人。
“呵呵,小姐放心吧!邵爺不是那種冷暴無情的人,小姐落下懸崖,邵爺並沒有怪我們,而是自責,是我自己覺的愧對小姐的信任,沒有保護好你,自己要求回的峽谷,小姐您不知道,你掉下懸崖的這幾年,邵爺像是發瘋了一樣,一波又一波的派人到懸崖下面探尋,幸虧你回來了,不然,不知道邵爺還會做什麼哪!”
“是麼?”小白菜微微發愣,她掉下懸崖的那一刻,看到了被洋和風拽着的邵煜宸,原本以爲那是訣別,沒想到自己是幸運的,掉下萬丈懸崖都沒有死。
“小姐,你胳膊還疼麼?要是疼你就說,可別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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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放心吧!已經沒事了。”說道胳膊,小白菜這纔想起,白天的時候,邵煜宸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她給弄睡了過去,這會她是被疼醒的。
“小姐,你先躺會,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即便小白菜再怎麼說沒事,心思縝密的晚秋,還是發現了小白菜的異常,臉色有點蒼白,額頭上還帶着點點汗漬,包紮胳膊時沒有感覺到疼,這會好了,別動過的胳膊,一定會更加的疼纔對。
晚秋剛出門,邵煜宸就來了,像是猜到了小白菜這個時候會醒一樣。
“胳膊疼你不會說麼?就非要逞強忍着?”對於小白菜的忍耐,邵煜宸不喜的同時,還伴隨着心疼。
“包紮的時候不疼,這會顯得特別疼,不是正常麼?我胳膊到現在還這麼疼,什麼原因?”小白菜瞪着邵煜宸,開始不疼以後疼,有區別麼?
“吭。”某大少爺輕咳了一聲,拿着一瓶藥遞了過來。
“吃了吧!吃了就不疼了。”
“真的假的?有這樣的藥?”小白菜懷疑的看着邵煜宸,接過了藥瓶,她想不到,再這個科技不發達的時代,誰能研製出這樣的藥來。
“吃了不就知道了。”邵煜宸坐了下來,靜等着小白菜吃下去。
持着懷疑的態度,小白菜把一粒小小的藥丸,給吃了下去,不多時的時間,手臂的疼痛減緩了不少,慢慢的,也就不疼了。
“看不出來啊,你寶貝挺多的麼?”小白菜看了眼手上的小藥瓶,收了下來。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又找人做了大批的縫紉機,真的不爲自己的身子着想麼?”邵煜宸複雜的看着小白菜,他不想她累着,她卻偏偏不安分。
“我的身子我知道,沒事的。”
小白菜動作很快,胳膊沒有好,休息了一天,就帶着傷去教李翠玲組裝縫紉機去了。
“啊!小姐,你可回來了,你終於來看我了。”李翠玲又高了一些,又壯了一些,可這性格,仍舊沒有改變。
“恩,是啊!我來看你了,高興麼?”對於李翠玲,小白菜和她講話,就像是再對待一個孩子。
“高興,你的胳膊怎麼了?受傷了?”李翠玲盯着小白菜的胳膊,想要伸手去摸摸,卻被晚秋給攔住。
“小姐的胳膊斷了,不能動,翠玲姑娘要是不想小姐再受傷,可不能在碰小姐的胳膊哦!”
李翠玲看着小白菜的胳膊點了點頭,乖乖的站到了一旁,不再去碰她受傷的胳膊。
“胳膊好好的,咋受傷了?你乾重活了?”李翠玲疑惑的問道。
“沒有,小傷,翠玲,我來找你,是像讓你幫我做件事,你有時間麼?”
“有有有,我有時間,你讓我做啥?”李翠玲滿口答應。
“我讓人送來了一批縫紉機,別人組裝我不放心,你姐又沒有時間,我想你讓幫我組裝,學會了,不能告訴別人,你願意麼?”
“願意,願意,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給你組裝,誰問我都不會說的,打死都不說。”
聽到翠玲這麼說,小白菜笑了笑,以她現在的體格,人高馬大的,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她啊!
有小白菜的陪伴,李翠玲幹活的速度很快,三天一個人裝出了三十多臺縫紉機,而且,還相當的輕鬆。
縫紉機出來了,小白菜就開始着手做衣服,大批的衣服,做成以後,打包好,全部積壓再倉庫中,等待機會。
左手受傷,小白菜的右手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抽空還畫出部分的圖紙,全都是結合古代的衣服,稍加修飾。
“小姐,倉庫裡積壓了這麼多衣服,是不是要選個時間讓他們亮相了。”工人白天從天亮乾的天黑,又招來了一批新的小姑娘,李翠芝店裡作坊兩邊忙。
“不急,等到中秋佳節,我們要在鳳鳴湖上,舉辦一次服裝展示,咱們把邵家的大船給找來,新店開門試業前三天,衣服全部都打折扣,再找三個門面,兩間普通服侍鋪子,兩間高檔服侍鋪子,到時候也省的引起騷動,給我多找些小二,提前培訓好,我要給付玉瑩一個驚喜。”
“好的,小姐放心,這些事情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聽小白菜這麼說,李翠芝心中燃燒起一團火,這些衣服一旦拿出來,不知道又有多少大家小姐紅了眼。
“恩,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草帽子帶花的,男款,女款,通通都有,我會親自下請帖的。”小白菜說着,眼神中閃過一抹冷笑,掉下懸崖那種痛,她不能以牙還牙的給某些人,可她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時間過的很快,恍然間半個月過去了,小白菜也在鳳陽城待了近二十來天,再過五天就是中秋節,除了小白菜認識的一些人外,所有賞衣坊的常客,都收到了來自賞衣坊的請帖,請他們中秋節的中午,到鳳陽湖欣賞服裝秀。
服裝秀這個詞,對於很多人來說,很是新鮮,抱着好奇,不少人跑到賞衣坊打探虛實。
不出意外,小白菜的請帖,再八月十二,送到了付家,送到了溫家,同時,還送給了溫宜陽一張特別的邀請函。
泰和樓,雅間內,溫宜陽如約而來,多日不見,再見小白菜,溫宜陽特意打修飾了一番,心情頗爲激動。
“小白菜,聽說你的胳膊傷到了,好些了麼?知道你最近忙,纔沒有來打擾你,這些是我特意讓人帶來的補藥,胳膊受傷了,要好好補補。”
對上溫宜陽熱切的目光,小白菜一時之間有些不知如何迴應。
“謝謝你,鳳陽城裡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關心着,真是我的榮幸。”
聞言,溫宜陽臉色僵了一下,溫和的笑了笑。
“我看到了你發的邀請函,服裝秀是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
“服裝秀,就是一些衣服,放在那裡看不出效果,但是找到合適的人穿着,那就不一樣了,我要做的服裝秀,就是讓人傳穿上衣服,再鳳鳴湖中的小亭子裡,走給大家看。”
“你開的服裝秀,我一定會參加,這服裝秀的模特?給我有什麼關係?”溫宜陽十分好奇,疑惑的看着小白菜。
“還記得我曾經送過你一套衣服麼?那套也是我的親手作品,而這次的服裝秀,也全都是我親手的作品,你身材好,長相好,所以,我的衣服要是穿在你的身上,絕對是一種榮幸,所以,我想麻煩你幫我走一趟秀。”
“走一趟秀?”溫宜陽臉色再次僵住。
“對,就是走在湖中,把你身上的衣服,穿給別人欣賞,就像你走在大街上一樣。”
聞言,溫宜陽面露難色,讓他一個大少爺,穿着一套衣服給人觀賞,他又不是賣唱的,拉不下面子。
似乎是看出溫宜陽的難色,小白菜頓了頓。
“如是讓你爲難,那就算了,我只是徵求你的意見,若是你不願意,也沒有關係,我再找人就是了。”
“你也找了邵爺?”溫宜陽看着小白菜。
“邵爺怕是不好說,若是你不答應,我也只有求他了。”小白菜笑了笑,她是想過找邵煜宸,可惜,人邵爺如此高大上,她不敢開口啊!
“就是說,你還沒有找他咯?”溫宜陽眼前一亮,最起碼小白菜還想着他的,有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
“我找了他借了船,暫時還沒有打算請他來幫忙。”不是不想請,而是明知不可爲,與其花口舌找邵煜宸來幫忙,還不如想想那個好說話的更合適。
“恩,中秋中午是吧!”溫宜陽問。
“是,你要是真的沒有時間,也沒有關係的。”
“我有時間,可以幫你這個幫。”溫宜陽眼神閃爍,思量再三,終於做出決定,他要幫小白菜這個忙,而且,必須幫。
“謝謝!”
“客氣什麼,你不是說了麼?咱們是朋友。我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吧!剛剛接到邀請函,我就來找你了,這會沒事了,還真是餓的不行了。”
溫宜陽揉了揉肚子,一臉我很餓的表情。
“掌櫃的,來,點菜。”小白菜朝着外面喊了一聲,她找溫宜陽不僅是因爲他長得帥,好說話,更因爲他是溫家的大少爺,雖然已經成親,可也是這鳳陽城萬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即便是做妾,也大把的人願意,有他來打響名諱,絕對不是問題。
“今天你要請客啊!”溫宜陽點過菜後,笑道。
“你都幫我這麼大忙了,一頓飯應該的。”
“錯了,小白菜,這頓飯是你耽誤我吃飯應給的補償,和幫你幫,可是兩碼事。”
溫宜陽依舊溫和的笑着,說出來的話,卻讓小白菜冷神,總覺的溫宜陽和從前有所不同了。
“先吃飯。”
吵着自己快餓死了,可飯菜真的上桌了,溫宜陽卻又不急着吃了。
“來,多吃點肉,你最近都瘦了很多。”
溫宜陽夾菜到小白菜的碗裡。
“謝謝!”
中午越好了溫宜陽,下午,小白菜來了一個女人禁入的地方。
“小姐,您走錯地方了吧!這裡可是春宵院。”春宵院是鳳陽城最大的供男人玩耍的地方,裡面更是有着大量年輕貌美的姑娘,姑娘進這種地方,不是進來賣的,就是走錯了地方,最後一種,機會是微乎其微,看到小白菜,龜奴把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露出猥瑣的目光。
“我沒有走錯地方,帶我去見你們媽媽。”小白菜淡淡一笑,對於龜奴的質疑,沒有半點生氣。
“見我們媽媽?”龜奴重複了一遍小白菜的話,看了眼她旁邊的晚秋和晚玉,點了點頭。
“你們等着,我這就去給您找通稟。”龜奴匆匆的往春宵院跑去。
春宵院大門口,人來人往,生意繁忙,門口站着幾位姑娘,不停的揮舞着手絹招攬客人。有人發現小白菜三人的存在,不由的露出猥瑣的眼神,三人和這裡的姑娘大小出入,不似濃妝豔抹,多了幾分清新。
“你,過來。”有人朝着小白菜招手。
微微皺眉,雖然不介意再這裡等會,可被人這麼誤會,小白菜還是很尷尬的。
“滾~”晚玉臉色難看。
“呦呵!這馮媽媽還真是厲害啊!竟然弄了一隻小辣椒過來了,不錯,符合爺的口味。”男人說着,大咧咧的朝着晚玉走了過來,伸出了鹹豬手。
晚玉臉色一片陰沉,猛然伸手,擒住了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
“給姑奶奶滾一邊去,不然,廢了你。”
男人沒有想到,晚玉小小年紀,竟然這麼大力氣,被推的後退幾步後,停了下來。
“小賤人,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然不知好歹,你給我等着,看爺回頭不弄死你。”男人說完,氣沖沖的進了春宵院,似乎是找媽媽去了。
“付爺,您別生氣,誰敢這麼大膽的惹你生氣,等會我把她送到你房裡,你狠狠地收拾收拾這小賤蹄子,這麼不長眼,竟然連你付爺都不給面子,必須給她點教訓。”
“哼,一個賤人,竟然敢給爺臉子看,馮媽媽,這可是你沒有調。教好啊!”
“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該打,付爺,你消消氣,回頭我把那個小賤蹄子捆着給你送過去,你隨便處置,你看這樣,總成了吧!”
“恩,這還差不多,今晚,爺非弄死她不可。”
兩人一說一和的走了出來。
“媽媽,就是那三位找你。”龜奴,站在馮媽媽旁邊,給她使眼色。原本龜奴告訴馮媽媽,外面有三個女孩子找她,馮媽媽一天,穿的光鮮亮麗的,不像是來賣的,就不想見了,這會付二爺找上門了,她不得不出來,付家的人,她可是得罪不起的。
“就是這個小丫頭,馮媽媽,今晚就讓她來服侍爺。”付二爺指着晚玉,強硬的說道。
聞言,馮媽媽有些爲難,眼神閃了閃。
“付二爺,真是對不住,這三位姑娘,不是咱們春宵院的啊!這你可爲難我了。”
“不是你們春宵院的?站在你們春宵院的門口,你說不是你們春宵院的?”付二爺不願意了。
“二爺,你息怒,息怒,這三位姑娘,確實不是咱們春宵院的,剛剛龜奴才來告訴我,有三位姑娘找,他們是來找人的,真不是咱們春宵院的,要不二爺,這樣吧!春宵院剛來了一個小丫頭,長得漂亮,聽說是溫公子的愛慕者,這溫公子成親了,心死如灰,要死要活的鬧騰,被賣到了這裡,那個性,那脾氣,那叫一個潑辣,我正沒有辦法制服她那!正好二爺你來了,那就麻煩你給她開花苞,好好調。教調。教她。”
聽馮媽媽這麼說,付二爺有些心動,他就好這一口,喜歡沒有調。教過的小丫頭,性子剛烈的,會反抗的,這樣玩起來,才能帶勁。可剛剛被晚玉給慫了一下,他心中多少不快,又不想就這麼放過晚玉。
“二爺,算馮媽媽求你了,這三位小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您是不怕,可我得罪不起啊!你看這樣成不,你先去教訓那個小野貓,我看看這三位要幹啥!若是他們想要進我這春宵院,我保證,你絕對是第一個客人。”
聽了馮媽媽放話,付二爺有些心動,得意的看了眼晚玉,這才答應。
“好,今天我就給馮媽媽一個面子,我先進去了。”
“付爺你慢着點,龜奴,快帶二爺去嫣紅的房間。”馮媽媽對着旁邊的龜奴命令道。
“是,媽媽。二爺請。”龜奴帶着付二爺離開。
馮媽媽看了看三人,做出一個邀請的收拾。
“三位姑娘跟我來吧!”
馮媽媽走在前面,帶着三人直奔後院,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小院子裡。
“三位姑娘來這種地方,應該換一套衣服,扮成男人,穿着女兒裝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些男人沒一個好人,不挑釁你們纔怪。”
“給馮媽媽添麻煩了,是我們考慮不周。”小白菜歉意的說道,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纔想起穿着女兒裝不便,所以,晚玉被挑釁發火的時候,她纔沒有攔着,爲的就是快點把春宵院的媽媽給招來。
“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坐下後,馮媽媽看着小白菜問道。
“馮媽媽,我是賞衣坊的東家,我想要借你們春宵樓幾位姑娘,不知道馮媽媽願意不願意。”
聞言,馮媽媽愣了一下,打量着小白菜。
“小姐沒有說錯麼?我春宵樓是做什麼的?您找我借姑娘?”
“對,就是找春宵樓借幾位姑娘,您放心,我不會找你的姑娘跟你對着幹,我可以幫你,讓你的姑娘更有氣質,讓那些前來尋樂的男人,對你家的姑娘念念不忘,而且,我還能提供服侍給春宵樓,保證別家沒有,只要你把姑娘借給我三天,我保證春宵院的名聲,會在很多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馮媽媽聽後,不屑的笑了笑。
“小姐覺的我們春宵院還需要宣傳麼?問問那個進鳳陽城的人,不知道我春宵院,姑娘的籌碼,太低了。”
“要是加上我賞衣坊出來的衣服,獨特的款型哪?”小白菜說着,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晚秋。
晚秋把紙送到馮媽媽手上,自覺的退到小白菜的身後。
雖然只是一幅畫,可畫裡的衣服,清涼飄逸,當了多年的媽媽,馮媽媽一眼就能看的出,這樣的衣服穿在女人的身上,對男人無意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姑且不說這姑娘長得如何,單憑這衣服給姑娘穿上站到門口,就能招來不少的客人,這件衣服不似姑娘們身上穿的這麼。裸。露,若隱若現的,更讓人好奇,若是在加上春宵院姑娘的美貌,那更是找人眼球。
“一件衣服而已,影響不了我們春宵院的生意,小姐難道就只有這些籌碼?”馮媽媽面不改色,看不出對這件衣服到底是中意,還是不中意。
“若是馮媽媽覺的這個籌碼還不夠,那麼我只能說很遺憾了,也只好找別家試試了。”小白菜遺憾道。
“呵呵,看來小姐對自己的衣服很有信心啊!”馮媽媽笑。
“對,我對自己的衣服,非常有信心。”
“既然小姐這麼有信心,按理說我應該幫小姐一把,可惜,我只是這裡的媽媽,真正做主的,可是我們家東家,小姐這衣服,是挺好看的,可借姑娘這事,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不如小姐找我們東家說說。”
馮媽媽提議道,眼神閃了閃。
“既然馮媽媽這麼說,那就麻煩您告訴我,春宵院的東家是哪位?”小白菜有些意外,本以爲馮媽媽會說找東家商量商量,沒想到,竟然讓自己去找東家。
“小姐,我們家東家,是鳳陽城赫赫有名的邵家,要不你找邵爺問問?”
聽馮媽媽的話說完,小白菜嘴角抽了抽,爲啥她不知道這春宵院是邵家的,要是早知道,她直接去找邵大爺借人不就成了麼?
“謝謝馮媽媽提醒,今天多有打擾,我們先告辭了。”
小白菜起身,沒有剩下幾天了,事情已經不能在耽擱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訂下一家的姑娘,來幫自己走秀。
“小姐慢走,我送你們從後門走。”
馮媽媽說着,帶着三人,往後院偏僻的地方走去。
“小賤人,竟然敢咬爺,看爺不咬死你。”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小白菜腳步頓了一下。
“救命,救命啊!你這個老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是來伺候溫大少爺的,不是來伺候你這樣的混蛋的。”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什麼溫大少爺,他怎麼可能會來這裡,你就乖乖讓本大爺咬吧!”
“啊!放開。”
“小賤人,你竟然敢推開本大爺,看爺不咬死你,你別跑,給我站住。”
一個向前跑,一個在後面追,兩人正是奔着小白菜這邊來的。
“救命,救命,媽媽,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進來的時候就說過,我只伺候溫大少爺,別的男人不伺候的。”女子衝過來,跪在馮媽媽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
後面追的人不是別人,正事付二爺,看到小丫頭跑到了馮媽媽的面前,也停下了追,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嫣紅,你爹把你賣過來時,我已經把銀子都給他了,你在我春宵院吃喝這麼久,身上穿着的衣服,那件不是十幾兩銀子?你花了我這麼多銀子,你說不賣就不賣?到了我這裡,怕是你不賣,也由不得你了。”
馮媽媽冷笑,做什麼春秋大夢的,溫大少爺偶爾來一次,那是聽曲看戲的,怎麼會看上姿色平平的女人。
“不要,我不要,你們騙我,說好的,我只伺候溫大少爺,我不要陪這個老男人,我要溫大少爺,我只要溫大少爺。”小丫頭站起身,一臉的不敢置信。
“媽蛋,賤人,竟然敢嫌棄爺,看爺不弄死你。”
原本輕鬆走過來的付二爺,再聽到嫣紅的話後,臉色一片陰沉。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嫣紅不停的後退,準備司機逃跑。
“馮媽媽,門就在這邊麼?我們自己可以走。”看到付二爺靠近,小白菜準備帶着晚秋和晚玉快些離開。
聽到小白菜的話,嫣紅這才注意到小白菜。
“小姐救救我。”知道自己不是付二爺的對手,只好像小白菜求救。
“很抱歉,我救不了你。”小白菜後退一步,想要離開。
“你是,你是那個認識溫公子的小姐,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是真心喜歡溫公子的,您救救我吧!我不要被這個老男人糟蹋,求求您,跟溫公子說一聲,我死也要爲他守身如玉,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獻給溫公子。”
“嫣紅,你給我老實點。”看到嫣紅攔着小白菜不給人走,馮媽媽臉色有些難看。
聽到嫣紅說小白菜認識溫宜陽,付二爺不由的擡頭多看了眼小白菜,又看了眼她身旁的晚玉,眯了眯眼睛,大步走過來,趁着嫣紅求小白菜的瞬間,一把抓到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
“賤人,只有爺嫌棄你的份,沒有你反抗爺的份,再敢不聽話,爺今晚找一幫人弄死你。”
陰冷的話,嚇得嫣紅臉色蒼白,膽怯的看着付二爺。
“二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是迫不得已才進這裡的,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真心愛着溫大少爺的,我這輩子,除了他,誰都不嫁。”
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嫣紅,付二爺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爺聽到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你進了這種地方,溫宜陽敢娶你麼?你知道我是誰麼?就是溫宜陽見了我,也要喊我一聲二舅,若是我不同意,你這輩子都別想嫁給他,若是你乖乖聽話,好好伺候爺,讓爺舒服了,也許也可以考慮考慮,讓你給我那大外甥做給妾。”
“你,你是溫大少爺的二舅?”嫣紅怯生生的看着付二爺。
“怎麼?爺還能騙你不成?爺可是付二爺,他溫宜陽的親孃舅,只要你讓爺高興,別說做溫宜陽的妾了,就是做溫宜陽的姨娘,那也不是問題。”
付二爺的話,讓嫣紅看到了一絲希望。
“真的麼?付二爺,我真的能做溫大少爺的姨娘麼?”
聽到少女的話,小白菜暗自搖頭,她已經想到這個嫣紅是誰了,就是那次帶着朱氏去遊湖,碰到的那個非溫宜陽不嫁的奇葩。
“放心,爺高興了,這點小要求,還不能滿足你麼?”付二爺說着,狠狠地捧着嫣紅的臉親了一下,看向小白菜這邊,似乎把小白菜看成了和嫣紅一樣的人,那眼神彷彿在說,只要你像她一樣乖,我就能讓你當溫宜陽的姨娘。
對於付二爺的親吻,嫣紅有些嫌棄,可卻沒有閃躲,只因心中哪僅有的一絲希望。
“小姐,這邊請。”
“麻煩了。”
看到小白菜跟着馮媽媽走了,嫣紅有些不甘心,很想衝上去,求小白菜告訴溫宜陽,她在等着他。這幾年裡,只要聽說溫宜陽再哪裡,她就跑過去,守候,等待,可從來沒有靠近過,還被人毒打,前段時間聽說溫宜陽來了春宵院,她這才求父親,把她賣到這裡的,也許是被求煩了,一向老實的船伕,竟然同意了,真的把她賣到了這裡,還揚言,沒有她這個女兒,如何好不容易進來了,卻連溫宜陽的面都沒有看到,如今,不管是碰上小白菜,還是付二爺,都是一個機會,只是付二爺的這個機會,代價不小。
不甘心的不止是嫣紅一個,還有付二爺,眼神始終盯着晚玉的身影,對付這樣有個性的女人,他不能親手馴服,心裡就難受。
“賤人,跟我走。”剛剛還對嫣紅有着濃厚興趣的付二爺,突然變的很不爽起來,從剛剛的攔着她的腰,該爲伸手揪着她的頭髮,把人拖着往前走。
即便如此對待,嫣紅仍舊忍耐着,只是疼的眉頭皺了皺,不敢發出半點抗議。
走了不遠的晚玉,碰巧回頭看到了這一幕,伸手拉住了小白菜。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