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讓李婆子帶着朱氏去休息,也讓劉金貴回自己的院子補眠,自己卻帶着莫旭洋,回了閣樓。
“那個孩子怎麼樣?”小白菜微微皺眉,淡淡的問道。趙月容流了這麼多血,她不相信真的沒事。
“哎,你一個小孩子,這麼敏感幹啥!怎麼樣不怎麼樣,又不是你踹的她。”莫旭洋隨便找了一個椅子懶洋洋的坐了下來。
“畢竟是小叔叔踹的,若是孩子沒有了,即便趙家的人能隱忍,恐怕趙月容也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好了,我已經給她止住血了,能不能抱住孩子,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什麼意思?”小白菜皺眉,孩子若是保不住,始終跟劉金貴有關係,現在掉和以後掉,沒有差別。
“已經就是,若是她能在生產前好好保重身子,孩子會安然無恙的降生,若是被氣着,或者磕磕碰碰再出血,誰也救不了她肚裡的孩子。”
聞言,小白菜點了點頭,只要跟這邊沒有關係,那不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
“一套衣服,換一個消息,怎麼樣?”莫旭洋坐正了身子,一臉興趣的看着小白菜。
“說說看,什麼消息,我看值不值得本姑娘做一套衣服。”小白菜老神在在的品着茶,淡淡的說道。
“就是關於趙月容肚裡孩子的問題,咋樣?一套衣服,很便宜吧!”
莫旭洋熱切的看着小白菜,他對邵煜宸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時至今天,依舊是念念不忘,弄不到手,有些不甘心。
“布料錢,加上本姑娘的手工費,不合算,你可以請了。”
“不讓你出布料,你跟我說,是什麼料子,我讓人弄來,你給我做就成了。”
“這布料也不值錢,最值錢的,就是本姑娘的手工費,所以,不合算,免了。”小白菜嘴角微勾,莫旭洋喜歡這衣服,當然要用到合適的時候,曲曲一個趙月容,用了太可惜,再說,誰的孩子,跟她也沒有關係,誰的都一樣。
“小白菜,別這樣,好歹我也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一套衣服,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莫旭洋討好的看着小白菜,那套衣服,他一定要弄到,到時候穿到風面前,羨慕死他。
“你也在我家裡吃了很久的白飯。”小白菜挑眉,一臉認真的說道。
“擦,你當本少是討飯的?”莫旭洋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就是讓她做一套衣服麼?會有這麼難?既然如此,他還不求了,他回去畫張圖出來,自己找裁縫做去。
“你不是討飯的,可你在這府上吃的東西,都沒有付錢。”
“你,哼,你以爲誰願意待在這破地方啊!”莫旭洋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怒氣衝衝的離開。
“小姐,洋公子平時很少求人的,都求了你兩次了,你就給他做一件衣服唄!”晚玉看着莫旭洋生氣的離開,忍不住爲他求情。
“晚玉,小姐很忙,你若是心疼洋公子,你去做。”晚秋瞪了眼晚玉,小姐都說不做了,她的心思誰能摸的準,這死丫頭,咋啥時候都喜歡起鬨哪!
“哼,我不是不會麼?”晚玉撇嘴,她不過就是想幫幫洋公子而已,姐姐幹啥生氣啊!
“衣服的事情,稍後在說,讓人去老宅看看,孩子到底是誰的。”站在閣樓上,大門口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莫旭洋的話,讓小白菜心裡一動,那麼小心翼翼的模樣,是爲那般?難道孩子是他的?
“是,小姐,我這就去。”
晚玉應着,匆匆的跑了出去,她也好奇,趙月容懷着別人的孩子,還想着勾引二爺,孩他爹是誰,難道不知道麼?
支走了晚玉,小白菜起身去了閣樓的儲藏室,四下的翻看了一遍,看到了一塊暗紅色的布料,拿起來摸了摸,料子還不錯,想想莫旭洋那淡漠又深沉的心思,覺的這塊布料還是很合適的。
“小姐這是要爲洋公子做衣服?”晚秋疑惑的問道,這個顏色男人穿,合適麼?
“是啊,怎麼樣?小白菜微笑的看着布料,想着莫旭洋穿上去的樣子。
“小姐,這洋公子還年輕哪!穿着色的,會不會太深了?”
聞言,小白菜回頭玩偶一笑。
“穿了才知道。”
上次,小白菜爲邵煜宸做的是中山裝,而這次,小白菜覺的,可以爲莫旭洋做一件西裝。
下午,小白菜沒有在出閣樓,而是坐在屋裡開始畫圖,用紙剪出圖形來,再放到布上給裁剪出來。
晚上,晚玉就滿臉嫌棄的回來了。
“小姐,老宅有好戲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是麼?什麼好戲?”小白菜擡頭,看向晚玉。
“劉家旺正跪在劉家老宅哪!老宅的人都在。”晚玉幸災樂禍的笑道。
“孩子是劉家旺的。”小白菜嘴角微勾,涼涼的說道。趙月容什麼人,劉家旺又是什麼人?表侄子抱着表姑姑,那麼小心翼翼的,太不正常了。
“小姐,原來你早就知道啊!”晚玉不滿的說道,她還覺的神秘哪!原來在小姐那裡,這都不是事。
“我也事剛知道,老宅那邊怎麼講?”小白菜看着遠方,微微眯起了眼睛。
“老宅那邊的人說,先這樣,等趙月容的身子好些了再說。”
聽晚玉這麼說,小白菜冷冷一笑,表姑和表侄子,這下可就麻煩了,恐怕爲了面子,劉老太太是不會讓趙月容進這個門了。
三天後,劉老太太帶着王氏,怒氣衝衝的進了新宅。
“呦,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啊?竟然把您老給吹來了。”朱氏看到劉老太太,忍不住就想嘲諷。
“哼,朱氏,看看你教的好兒子,竟然害死了月容的孩子,你說吧!這件事怎麼辦?”
劉老太太此次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月容一個姑娘家,未婚先孕就算了,還勾引我兒子,不要臉的往上貼,出這樣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跟我們家金貴沒有什麼關係,老婆子,你要是想胡鬧,訛詐,我告訴你,沒門。”
朱氏嘲諷的看着劉老太太,還敢來找事,她要是不怕人笑話,她就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朱氏,兒子是你生的,害死了別人的孩子,難道就這麼算了麼?月容現在精神不好,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鬧着要死要活,這件事,終歸是金貴先錯的,你必須給個交代。”
“老太太倒是說說,讓我們給什麼交代。”小白菜帶着晚秋,還叫上了劉金貴,到了朱氏的院子。
“金貴,你自己說吧!你把人好好的一個姑娘害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月容被擡回去以後,血流不止,最終沒有能保住孩子,你若是有良心,你把人一個好好的姑娘害成這樣,你總要給人老趙家一個交代吧!”
劉老太太滿臉冷漠的看着劉金貴,不再說讓他娶趙月容,卻讓他負責,意思是大同小異。
“奶奶準備讓我怎麼交代?我把人好好一個姑娘害成這樣,說的跟孩子是我的似得,孩子沒有了,奶奶不應該先去找孩子的爹麼?”劉金貴冷漠的看着劉老太太,心裡一片冰冷。
“現在孩子都沒有了,提他爹幹啥!咱們現在要說的,是你把月容給害成這樣,你要怎麼辦?總要給老趙家一個交代吧!”劉老太太慍怒的吼道。
“說到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老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你搶拉着趙月容到這裡來,硬把她塞給我,我也不會踹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想讓我負責,別說你是我奶奶,就是你把爺爺拉過來,我也絕對不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劉金貴態度堅決,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他劉金貴纔不會要。
“你。。。”
劉老太太氣的瞪眼,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小白菜一臉無辜的開了口。
“對啊!老太太,這件事,要怪也要怪你,還有那個讓月容表姑懷孕了,卻不願意娶她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把他找出來,千刀萬剮了。”
聽小白菜這麼說,劉老太太和王氏的心裡一寒,劉家旺可是老劉家的長子嫡孫,怎麼都不能丟了老劉家的臉面啊!
“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你奶奶就是這麼教你的?”劉老太太憤恨的瞪了眼小白菜。
“對,我就是這麼教導小白菜的,這樣的男人,千刀萬剮哪裡夠,就應該下油鍋,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給糟蹋了,不過,這趙月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要是不上鉤,人家也不能讓她懷孕,兩廂情願的事情,還來禍害我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着小白菜一家的態度,劉老太太和王氏對視一眼。
“月容小月,看大夫花了不少銀子,這還要做月子,總要補補吧!人是金貴踹的,事情也是因爲金貴起的,你們總要出幾兩銀子吧!”
劉老太太陰沉着臉,來時,就做好了兩種準備,如今,只有退而求其次。
“想都不要想,沒門。”朱氏第一個蹦了起來,否決了劉老太太的想法。
“那樣的賤人,有這樣的下場,是她活該,我一文錢都不會出的。”
“奶奶,小叔叔,你們不要着急,月容表姑是小叔叔踹的,不管是什麼原因,孩子沒有了,總是咱們的錯,這樣吧!老太太,我們給五兩銀子,現在也沒有這麼多,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如何?”
小白菜笑着純良,看着劉老太太,認真的說道。
“小白菜,你傻了,這銀子不能給。”
“奶,人是從咱們家擡出去的,咱們還是表示表示吧!”小白菜拍了拍朱氏是後,五兩銀子而已,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留有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