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這樣一說,沉香果然不再追究裡面的異動,跟着慕容雪離開了。
慕容雪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書信,便推說是丫鬟不知道放哪兒了。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這李固不知道有沒有事,其實,他走的時候跟我說,其實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公主,可是公主現在似乎對他並不喜歡,而且還有些偏執。他想在外面住兩天,若是公主想他了,他便回來。可沒想到,這一去居然再無音訊。”
慕容雪聽到這裡,微微一顫,擡頭看着沉香道:“李固當真這麼說?”
她有些顫抖,只覺得杯子都拿不起來:“可是,他明明跟我,等到我喜歡上他他纔會來,而且,他似乎是去意已決,我怎麼留都留不住。”
沉香立刻便笑了:“他說,只有狠下心,才能讓公主好好想你們之間的關係,如實公主這幾天真的想通了,需要他了,他便回來,如實公主還是不喜歡他,他便跟公主做一輩子的朋友,再也不存妄想之心。”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他什麼都說?
慕容雪聽了之後,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原來是她誤會了,原來是她……若是沉香早些把這些告訴她,她不會動手摺磨他的。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所以纔會不擇手段。
“雪兒,你怎麼了?”沉香推了推慕容雪,慕容雪一下子從失神中驚醒,她茫然的看着沉香,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沉香想要扶着慕容雪去休息,慕容雪卻後退了一步,道:“我自己就可以了,沉香姐姐,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沉香不再多說,雖然有些擔憂,卻還是轉身走了。
然而,沉香卻看着沉香的背影,狠狠握起了拳頭,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沉香,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爲你,若你早點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慕容雪的偏執早已經深入骨髓,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沉香。但是她知道只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夠,所以,她要找一個恰當的機會。
這兩天,沉香幫她研製的調理面容的藥膏終於弄成了。她決定,在沉香不知不覺的時候,把她給弄死。
回到密室,看着李固掙扎的樣子,笑了笑:“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一直都不想離開我啊。”
李固瞪了她一眼,扭過頭,根本不想看她。
慕容雪卻彷彿毫無所見,她笑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挺開心的,畢竟你再也不會離開了,不是嗎?你若是真的愛我,爲我受這點苦,又有什麼呢?你放心,等沉香死了,我會把你放出來的。到時候,我會專門派人伺候你,定不會委屈了你。”
李固聽到她還要殺沉香,猛地轉頭,看着她,那眼睛裡是深深地擔憂。
他嗚嗚着說,不要,可是慕容雪卻告訴他:“你也爲我開心吧。你在這裡好好待着,等我的好消息。”
兩天後,沉香帶着膏藥來找慕容雪。
“雪兒,我聽聞丫頭說,這兩天你都沒怎麼出門,是受了風寒嗎?若是有哪裡不舒服要及時醫治,你不知道這兩天,你四哥還有七哥在外面忙的焦頭爛額,皇城已經被圍住了,只怕慕容祈不日便要成爲光桿司令。”
真是地下一日,外面一年,她在這裡不過短短數月,沒想到,大周國又要變天了。慕容雪看着眼眼前這個人,她纖纖素手正在爲她調製藥膏,不由的笑道:“沉香姐姐真是心靈手巧啊,想必跟我四哥也是琴瑟和鳴,外面的消息總是一日不落的給你傳過來,免得你擔心。”
“是啊,我也是太愛管閒事了。在這裡反正也沒什麼事,總是愛胡思亂想,他給了消息,我纔不擔心嘛。”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慕容雪看着沉香那身段嬌弱,玲瓏有致,前凸後翹,卻又似弱柳扶風,臉色看似蒼白,其實白裡透紅,越開越覺得如三月的桃花。眼睛裡則帶着一點淡淡的哀愁彷彿有諸多的心事,然而,那憂愁卻平添了三分婉約深邃,反倒十分惹人憐惜。
難怪四哥過了那麼多年,依舊對她念念不忘。難怪慕容祈佔領了皇宮之後,對所有的黨派都肅清了,唯獨放過了葉家。只怕慕容祈對沉香也是難以忘情,這葉沉香活着就是禍害,縱然她現在已經跟四哥好了,可是保不齊她什麼時候又改變了心意。
慕容雪望着沉香那張尖尖的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沉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沉香姐姐,這段時間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這臉幾乎都已經毀容了,沒想到姐姐還能惦記着。”
沉香笑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裡要說什麼謝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便讓慕容雪躺下,給她臉上塗抹膏藥。
等膏藥摸完,服了幾個時辰,取了下來,等全部完事之後,已經到了傍晚。看着沉香累得滿頭大汗,慕容雪急忙讓人把茶端過來,然後親自送到了沉香的手上:“沉香姐姐,看你累的,快把這個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