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看慕容潯說來說去還是不想投靠公主,而且倒要策反他們,立刻便生氣了。可是慕容潯仍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子,看那宮女如此激動,慕容潯忍不住冷笑:“現在你也太沉不住氣了,這裡都是你的人,你還有什麼怕的。我知道我現在沒得選。可是,你真的不打算聽聽的的建議嗎?”
那宮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至於哪裡不對勁兒,她一時也說不出來。
只是這傢伙好像是在拖延時間,想到這裡,那宮女立刻喝道:“我不想在這裡聽你胡說八道,我現在就要你一句準話,你到底頭不投靠我們公主?”
“當然不,而且我已經選了皇上,你應該知道我們李家是忠臣不事二主。再說,公主畢竟年輕,將來結婚生子心就不在朝堂之上了。所以像你們公主這樣有勇無謀又陰狠毒辣的公主,完全沒有跟皇上競爭的實力,所以我勸你們現在就罷手,否則,將來也不會善終。這是我最後的提醒,希望你能帶給你們家公主。”
這人簡直就是瘋了,公主十分偏執,她就算想要提醒公主,只怕最後也會被貼上叛徒的標籤,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只能一往無前,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懸崖峭壁。
“別以爲自己是李家的人就可以這麼不把公主放在眼裡。”那宮女顯然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只怕下一個手勢就是要讓慕容潯與沉香就地正法,就在這時,慕容潯看着她,薄脣輕啓,輕輕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你們想要收復的兵部尚書已經把消息傳遞給了皇上,所以,等待你們的就只能是抄家入獄,而且公主的罪狀我也已送給皇上,當了見面禮。你們這回只怕還沒有起事就要夭折了。”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個侍衛立刻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那宮女耳語一陣。
那宮女目呲欲裂,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看着慕容潯,氣的眼珠子都要爆炸了。
不行,事情一定不能繼續發展下去,只要讓這個人捉住,將來就可以誣陷他,說不定一切都還有翻盤的可能。於是,那宮女立刻抽出劍指着慕容潯,連說了幾個“給我殺了他”。
然而,樓下的人要上來終究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的,那宮女忍無可忍,一把抽出佩劍朝慕容潯砍了過來:“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誰都別想活着離開。”
慕容潯卻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他只是風輕雲淡的喝着酒,連看都沒有看那宮女一眼。
眼看這女子的劍已經刺過來,慕容潯居然仿若未覺,連眼都沒有眨。好似篤定了自己呼天然無語。
就在那宮女的劍尖飛刺而來,差一點就觸到他眉心那一刻,身旁的沉香便動如閃電,一腳踢翻那宮女,然後迅速的拉着慕容潯朝外面跑,可是很快那入口處就全是侍衛,沒辦法沉香兩人只好從敞開的窗口躍了出去。
那宮女已經佈下天羅地網,怎麼允許他們兩個人就這麼逃走了,於是氣急敗壞的對暗衛喊:“快,快,把這兩人給我抓回來,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沉香與慕容潯逃跑的相當狼狽,簡直就如飛賊一般,在月色下,沿着那高高低低的房頂一路倉皇的奔逃。
後面源源不斷的射過來的箭,若不是沉香幫忙,只怕慕容潯就已經被射成刺蝟了。
沉香只覺得這個晚上簡直苦不堪言。可是慕容潯竟然沒有任何的緊迫感,甚至還忙裡偷閒的賞月。
“沉香,你說今晚上,姜先生在幹嗎?他會不會也在賞月,今天的月亮可真是又大又圓啊。”
擺脫,他可不是以前那個以一敵十的四皇子了。如今若不是她勉強支撐,只怕他們就已經被人捉住了。
沉香有些無奈:“是啊,月亮是很遠,可惜若是被敵人捉住,我們就看不到月亮了。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逃命要緊。”
慕容潯卻笑了:“你知道那宮女爲什麼故意要在城外的天香樓設宴嗎?她就是爲了以防萬一。若是我們談判成功,那麼便是最好的盟友,這裡十分偏僻,什麼事情都不會被泄露,若是我們沒有就範,那自然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他們怎麼會讓我們活着走出去,那麼這裡便是殺我們最好的地方。而且,還能連夜的衝入李家,掌控李家。”
聽慕容潯講的頭頭是道,沉香急忙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