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慕容笑笑一聽皇甫離聖那話,當下眼中的冷意更濃了,臉上的笑容也無限擴大,只是讓人覺得滲人:“如果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是三皇子口中的救命之恩的話,那明日我便還三皇子一個人情,也很巧的救一下即將被人沾污了清白的你。”
她帶笑的語調婉轉動人,若不仔細聽她說的話,還以爲跟皇甫離聖在談笑風生。
皇甫離聖本陰鷙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看着慕容笑笑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原來,她真的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布的局。
怎麼會?他明明控制的很好,不可能會被她發現纔對。
“你……”皇甫離聖呆呆的看着慕容笑笑,背後突然生起一股涼意。一直以爲守的很好的秘密突然被對方知道,換作誰都無法鎮定。
慕容笑笑漠然的暱了皇甫離聖一眼,冷冷的說道:“三皇子想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不過真是佩服三皇子的高瞻遠矚,竟想出利用我讓連大將軍成爲你的勢力,助你奪得太子之位。”
皇甫離聖聽到慕容笑笑的這些話,瞳孔驟然緊縮,連眼珠子都差一點瞪了出來,看着慕容笑笑的眼中充滿了驚駭的神情,胸膛也因爲劇烈起伏,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是慘白一片。
腦子裡只覺得有人拿錘子狠狠的砸了他一下,除了“嗡嗡”聲,一片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慕容笑笑好笑的暱了皇甫離聖一眼,這就就嚇住了,當初他做這件事的時候怎麼能如此的信誓旦旦呢。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個轉身,慕容笑笑往宮門口走去,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光華四綻,令人移不開眼。
“玲瓏,回去備份厚禮好好謝謝長姐,若不是她,你小姐我還被矇在鼓裡呢。”慕容笑笑邊走邊與玲瓏說道,玲瓏有些茫然,但對方是小姐,也就恭敬的應了下來。
而這樣的話,落在皇甫離聖耳朵裡,渾身一個激靈,原來是慕容映雪,狹長的鳳眼中立即迸射出一道寒光。
慕容映雪,虧自己信任她,將計劃告訴她,沒想到居然是她背叛了自己。
心裡的火頓時像野草不斷的蔓延,緊握的雙拳上面青筋暴突,惱恨不已。
慕容笑笑今日的這翻話,無疑是斷了他一直以來的計劃,實在可恨,他離太子之位明明只差那麼一步,若是娶到了慕容笑笑,就能得到連城的支持,可如今,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他是如了最初的意願娶了慕容映雪,可就是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全盤計劃。
此刻,皇甫離聖對慕容映雪說不出的厭惡,一想到她溫柔可人的模樣,皇甫離聖就有種氣得牙癢癢的感覺。
“小姐,三皇子實在是太過份了,居然利用你,沒想到當初小姐差一點被人輕薄之事竟然是三皇子所爲,他怎麼可以把一個女子的清白當作他往上爬的墊腳石。”坐在回府的馬車裡,玲瓏握着拳頭,不滿的低斥道,因爲氣憤,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一雙美目染上了怒火。
誰想到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來。
慕容笑笑凝視着替她打抱不平的玲瓏,心中甚暖,她拍了拍玲瓏的手,笑道:“好玲瓏,乖,不生氣啊,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玲瓏看着慕容笑笑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自已,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心裡那口惡氣卻使終憋在那裡:“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小姐可以去皇上面前告御狀。”
玲瓏腦袋一歪,出着主意,就算身爲皇子,也不能這麼欺負別人的。
“他是皇子,你以爲皇上會不顧顏面處罰他嗎?何況,報復的辦法有很多種,生不如死纔是最好的。”
慕容笑笑的聲音壓的很低,卻依然毫不避諱的說道,只要不被趕車的車伕聽了去就行了。
玲瓏烏黑的眼珠子先是詫異的一瞠,心道小姐原來早就記恨上三皇子,不過也是,像三皇子那樣的,若換了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利用了,肯定會撲上去咬那個人的肉,也只有三小姐聰慧靈敏,懂得什麼是最佳的時機,才能最好的整到人。
如今三皇子想要當上太子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吧,哼,活該,那樣陰險的人若當上了太子,將來成了皇上,也不會是個明君,只會給百姓製造痛苦。
“小姐高明,不過大小姐什麼時候對你說的這些?奴婢怎麼不知。”在她看來,大小姐一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會好心的告訴小姐這些呢。
慕容笑笑瞄了玲瓏一眼,眼中閃着狡黠的光芒:“若不這麼說,怎麼讓三皇子跟慕容映雪產生嫌隙,他們兩早就算計好了要害我,我又豈會白白被他們害了去,終有一天,我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害人終害已。”
她說着,眼底閃過一縷幽光,夾雜着冷冽的神情。
玲瓏惶然大悟,她就說嘛,小姐怎麼無端端的要她給大小姐準備謝禮,原來是故意說給三皇子聽的,讓他誤會大小姐。
當慕容笑笑與皇甫離聖都離開後,兩人所站的地方,一個灌木叢中忽地爬出來兩人,頭頂上都沾滿了草屑。
“小生子,你聽到什麼沒有?”一名俊逸的少年眨着眼睛,望着皇甫離聖漸漸遠去的背影,問身旁的小太監。
仔細瞧,還能發現少爺眼中閃着興奮而輕蔑的神色。
小生子將少年扶起來,拍盡他身上的塵土,恭敬的垂首道:“主子說奴才聽見了,奴才便聽見了,主子說奴才沒聽見,那奴才便沒聽見。”
少年側目,輕笑的暱了他一眼,屈指給了他一個暴粟,輕斥道:“小兔崽子,也敢戲弄主子了。”
雖這麼說,但少年還是對小太監露出滿意的笑容,用奴才,就得用這樣圓滑的。
那些隨意猜測主子心意的奴才,都是些一個個自爲有些小聰明的,不可靠。
“主子息怒,奴才說的是真心話,奴才只聽主子說的話,只做主子吩咐的事情。”明明沒有用力,小生子卻捂着腦袋齜牙咧嘴,直將少年給逗笑了。
“就你嘴貧,咱們快些把這消息告訴五哥,到時候看三哥還拿什麼跟五哥爭太子之位。”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與皇甫祁揚關係甚密的十一皇子,皇甫影弘。
“是,主子,若這事被皇上知道了,三皇子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小生子忙討笑的應道,跟在皇甫影弘身後。
皇甫祁揚正在書房看書,聽得宮人的稟告,忙放下書走了出來。
流雲似的眉,挺直的鷹鼻,性感的薄脣,一襲白色的長袍,襯得整個人越發的俊美,只是那美貌之中,夾雜着高深莫測的陰沉。
“五弟,找我什麼事?”
皇甫影弘一見皇甫祁揚,立即親切的向他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不減反盛,剛要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冷着臉掃了下四周,揮手道:“你們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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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人們拂了拂身,紛紛退了出去,連皇甫影弘身邊的小生子也退了出去,若大的宮殿中,只留下皇甫影弘與皇甫祁揚兩人。
見人都出去了,皇甫影弘才一臉激動的開口:“五哥,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皇甫祁揚輕掃了皇甫影弘一眼,徑自往主位上坐去,對他的話並沒有提起很大的興趣,懶懶的問:“聽到了什麼?”
瞧十一那得瑟的勁,這宮裡難不成發生什麼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皇甫影弘並沒有被皇甫祁揚冷淡的態度給息滅了熱情,反而越發的得勁了,他在皇甫祁揚的身側坐下,連珠似炮的說道:“是關於三哥的跟慕容笑笑……”
皇甫祁揚驀地擡頭,深不見底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挑了挑眉,他有些好奇的望着皇甫影弘。
“當初那慕容笑笑差一點被人沾污了身子,是三哥湊巧經過救下了她,原來那不是巧合,而是三哥故意安排的人,爲的就是藉機接近慕容笑笑,以救命恩人的姿態讓慕容笑笑對他感恩戴德,如果能成功娶回慕容笑笑,那就會得到連城的支持,到時候太子之位就手到擒來,沒想到三哥竟然這麼陰險,背地裡甩陰招,五哥,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將他打壓的死死的,讓他再也無法消想太子之位。”
皇甫祁揚漆黑的眸中微微閃過詫異,竟然有這種事情。
“十一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是因爲看見三哥與慕容笑笑過來,才躲起來的,親耳聽到兩人的談話,三哥親口說喜歡慕容笑笑,那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只不過被慕容笑笑給拒絕了,還將三哥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三哥以爲別人不知道,聽到慕容笑笑說這些的時候,瞪得眼珠子都直了。”
皇甫影弘說的唾沫橫飛,一想到皇甫離聖將有的慘狀,他就忍不住興奮。
皇甫祁揚聞言,輕輕眯起了鳳眸,眼中詭譎的波光流動,漾起層層漣漪。
皇甫影弘見他不發表意見,不免有些急了:“五哥,這可是咱們踢出三哥的好機會,如果父皇知道了這些,定會治他個辱沒皇室的罪名,到時候三哥在父皇心裡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仗了,太子之位定落不了他的手裡。”
皇甫祁揚擡眸暱了皇甫影弘一眼,語帶慍怒的輕斥:“十一弟,你魯莽了,這事即使咱們知道了,也萬不能傳到父皇耳朵裡。”
“爲什麼?”皇甫影弘聞言,黑眸一瞠,頓時不樂意了,這可是個好機會,爲什麼不能傳到父皇耳朵裡。
“十一弟,你也會說三哥做的是辱沒皇室的事情,若傳到父皇耳裡,父皇勃然大怒不必說,可也會找慕容笑笑求證,慕容笑笑既然能將這件事藏在肚子裡這麼久不說,肯定也想過了事關皇室的名聲,不能亂說,就算父皇問起,咱們也未必能保證她一定會如實交待,就算懲治了三哥,父皇也會因爲咱們將這件事說出來而對我們頗有微詞,這樣一來,咱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皇甫祁揚淡淡的分析道,他的話讓皇甫影弘頓時惶悟過來,連連點頭:“五哥說的是,是我太急切了,這件事由誰說也不能由咱們說。”
“沒錯,依我看,那慕容笑笑也不是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咱們先靜觀其變一陣子,要讓父皇知道這件事,也要找準時機,即能讓三哥陷入險境,又能讓父皇對我起疑。”
皇甫祁揚修長的手指輕釦桌面,波瀾不驚的說道。
心中更是對慕容笑笑起了好奇探究之心,她是如何得知皇甫離聖英雄救美一事是他謀劃的一場局而已。
她的聰慧,真是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這樣一個女子,如果能成了他的女人,那該多好,如今她的身份能與自己匹配了,可惜他卻不能明着向父皇指婚,否則就會讓父皇誤會他另有企圖了。
當慕容笑笑與玲瓏回到慕容府時,卻見門口停了輛華麗富貴的馬車,車頂鑲嵌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四個角上的流蘇隨風搖曳,垂下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數十名武夫畢恭畢敬的站在馬車兩旁,臉上青一色的沒有什麼表情,馬車的後面,還站着幾名統一服裝的丫環,小手均是交疊擱在身前,安安份份的站着,目不斜視。
如此威嚴的陣仗,慕容笑笑還是頭一回在慕容府門前見過,即使那時候翼兒滿月,最多也就是轎子多了些,卻也沒有誰會這樣。
慕容笑笑好奇的眨了眨眼,往府裡走去,逮着人就問。
“外面的馬車是誰的?”
“回小三姐,是定遠侯的二夫人來了。”
“定遠侯?”慕容笑笑聞言,好奇的問:“定遠侯一家不是離京有十多年了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對於定遠侯,慕容笑笑略有耳聞,只聽說當初定遠侯身患重病,離京養病去了,這一去便是十幾年,連帶着舉家遷移。
“這個奴才可不清楚。”
“好,你下去吧。”慕容笑笑對下人揮了揮手道,心下卻越發疑惑了,按理說定遠侯身份尊貴,怎麼着來了京城也該是找權高位重的官員聯絡感情,怎麼就來了這小小的慕容府呢。
一邊想着,慕容笑笑一邊往正廳走去,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愉悅的歡笑聲。
正廳裡,除了老太太與慕容翼不在,幾乎在家的女眷們都集齊於此,上首坐着的,自然是主母連翹與那所謂的定遠侯二夫人,她的身旁,還親暱的拉着一名少女。
少女長的嬌俏可人,眉眼彎彎,像一輪新月似的,稠密的睫毛輕眨,宛如蝶翼,玫瑰色的脣畔輕抿,帶着少女的嬌羞,淺淺一笑,雙頰還有淺淺的酒窩,只一眼,便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
下首分別坐着莫氏,慕容映雪,白氏與許氏。
目光偏移,慕容笑笑還看到了一名少女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襲湖藍色的絲制長裙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三千髮絲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平鋪在背上,頭上沒有過多的頭飾,只有一支簡單的蘭花玉簪點綴,與定遠侯二夫人拉着的少女滿頭珠翠圍繞的華麗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低着頭,讓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只覺過份安靜的讓人幾乎快要忽視了她的存在。
“女兒見過孃親。”
慕容笑笑在玲瓏的陪伴下盈盈走入正廳,對着主位上的連翹行禮道,儀態萬千。
連翹一見慕容笑笑回來,眼中頓時溢着溫柔,對她招了招手,介紹道:“笑兒,見過定遠侯二夫人。”
“笑兒見過二夫人。”慕容笑笑屈了屈身,恭敬的道。
定遠侯二夫人曲氏,上下打量了慕容笑笑一翻,笑着道:“別別,慕容三小姐如今貴爲承歡郡主,我實在當不起這個禮,慕容夫人生了個好女兒啊,不僅才華出衆,瞧這規規矩矩的模樣,當真是讓人喜歡,一點也不像我家香兒,從小就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一直都安份不了。”
慕容笑笑站在連翹身旁,悄悄打量着曲氏,雖然是面帶笑容跟娘說話,但她卻一點也沒有從她讚美的話裡聽到一絲真心來。
“娘,女兒哪有你說的那話壞,就會數落人家的不是。”曲氏身旁的少女聽了曲氏的話,不依的搖着她的胳膊撒嬌道,那嬌滴滴的模樣,卻是惹人憐愛。
“你瞧你瞧,才說上她呢,本性就露出來了。”曲氏雖是說着女兒的行爲不好,但眉宇間卻充斥着溺愛:“還不快向承歡郡主行禮。”
尹沫香聽罷,對慕容笑笑拂身行了個禮:“尹沫香見過承歡郡主。”
她清麗的容顏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只是,慕容笑笑很敏捷的抓住了她望着自己時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
怪了,她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她是哪裡招惹了這位侯府千金。
連翹淺淺勾脣,臉上始終保持着一家之母該有的儀態:“尹小姐性子直爽,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想要親近呢。”
直爽個屁,就是個刁蠻任性,被人慣壞了人驕縱小姐。
慕容笑笑在心裡暗自罵道。
只稍稍觀察了一下,她便對這母女兩有了初步的瞭解,都是會僞裝的角色。
“娘,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屋了。”
連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定是你進宮給皇后娘娘施針累壞了,快回去歇着吧,晚膳我會讓穎蘭叫你。”
她狀似無意的說道,卻是在提醒曲氏不要想以此來揪住笑兒不合規矩的做法。
雖然笑兒擁有郡主的身份,更有一品的位份,在坐的所有人都得向她行禮纔是,但畢竟對方是定遠侯府的夫人,又是長輩,不能讓人家覺得笑兒仗着皇上的恩寵而囂張狂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定遠侯說回京就回京,這其中的原由,很是讓人費解。
“娘,侯爺夫人,笑兒先告退了。”慕容笑笑謙和的說罷,便離開了正廳。
早在娘讓她拜見曲氏的時候,慕容笑笑就知道自己要忘了是承歡郡主的身份,只是慕容府的小姐。
孃的用意,她多少猜得出來,反正郡主的身份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掛名的而已,不能讓人抓住她的小辮子纔是。
“郡主真是厲害,我雖纔回京,卻也聽說了她給皇后治病的消息,讓人好生佩服。”
慕容笑笑走出正廳,還能聽到曲氏或真或假的讚美。
脣勾冷冷勾起,人是纔回京,只是這京城的一舉一動怕是一直都瞭如指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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