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蕭冰朦朦朧朧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8.30分了。
蕭冰使勁搖拽着睡在身邊的蕭寒。她一邊推搡着、一邊呼喚着:“蕭寒,快起牀了,都8.30分了。”
蕭寒慢慢的睜開雙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自己從未這麼晚起過牀。
蕭寒羞澀的微低着頭,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他眼角掃見蕭冰,此刻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他順着蕭冰的視線看過去。
蕭寒連忙將自己暴露的身體藏在被子裡。他羞憤的用羽絨服,遮蓋住蕭冰的視線。
蕭寒羞澀的說着:“每天都窺視我,還沒看夠嗎?快起牀了!”
蕭冰壞笑着,調侃着:“你這個自詡是勤勞的衛兵,也有8.30起牀的時候。以後這個勤勞的標籤,可以摘除了。”
蕭寒爭辯着。“昨晚睡得晚,兩點才睡。”
蕭冰繼續調侃着:“如果你已經從事就業。老闆會因爲你睡得晚,而允許你遲到嗎。”
蕭寒微笑着,說道:“所以,我纔不要給別人打工,我要自己做老闆。只有我數落員工,他們沒有資格批評我。”
蕭冰詭異的笑了兩聲。淡淡的吐槽着:“老闆都不以身作則,員工會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嗎?”
蕭寒羞怒的說着:“你再不穿衣服,你就不用穿了。”說着,蕭寒死死地盯着蕭冰。
蕭冰一邊收拾着,一邊調皮的說着:“蕭寒,今天農曆二十,岳陽鎮集市,我們去趕集吧!”
蕭寒微笑着說道:“記得小時候,集市上會有賣早餐的。我們去吃點吧。”
蕭冰興奮的說着:“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吃煎餅、果子、老豆腐了。”
蕭寒笑着說道:“你快點,我去開三輪車。”
蕭寒和蕭冰路過幾個村莊,去了距離蕭家莊二、三公里的岳陽鎮。也就是他們上小學四、五年級時的那個小鎮。馬駿達的老家就是這裡。
岳陽鎮村西頭留有一塊大概四五十畝的空地。這塊空地就成爲了集市。
每個月陰曆逢五、逢十的時候,就是岳陽鎮集市。各種小商販會從附近的村子裡趕來這裡,做些小營生。
蕭冰小時候就經常跟隨媽媽擺攤營業,爲有需要的村民做衣服。
只要稍微大一點的村子,幾乎都有這種集市。只不過日期會有所不同。
比如說,岳陽鎮集市是逢五、逢十,而不遠處的南嶽鎮集市是逢一、逢六。以此類推,每個地方相隔五天一個集市。
倘若某個月陰曆只有二十九天,沒有三十。那麼二十九這天,就會取代三十,成爲集市。
蕭寒把三輪車停在路旁。和蕭冰肩並肩走在集市上。
蕭冰感慨着:“現在大部分年輕人都搬到城裡去了。集市沒有小時候那麼熱鬧了。你看,偌大的集市,幾乎全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兒童!”
蕭寒微笑着解釋:“勞動力需要賺錢養家。他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種田一年能有多少收入。雖然說現在農民享有**補貼。畢竟爲數不多。況且現在物價上漲,以農爲本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蕭冰有些失落的說着:“光陰在流逝,一切都在跟隨時代的腳步與時俱進的變化着。我們兒時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
蕭寒淡淡的迴應着:“蕭冰你不用那麼傷感。社會在更新,時代在變遷,人類在進步,科學在發展。時代的腳步不能停止不前。就像我們的步伐一樣,不能永遠靜止在一瞬間。別人都在進步,不進步就是退步。很容易被社會淘汰。”
蕭冰認真的凝視着蕭寒,他的神情無比從容淡定。蕭寒確實比自己厲害,無論在什麼環境下,他都能夠很快的適應,讓自己生存下去。
即使蕭寒一直生活在農村,他也能夠靠自己的實力以及處事的圓滑,活出自己的精彩。
優秀的人無論在哪裡,都不會被埋沒。
蕭寒似乎看出了蕭冰的心事,微笑着安慰:“蕭冰,你不要有壓力。一切有我。我會替你分擔一切重力。我只要你自由自在的、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可以了。或許,我生下來的責任就是守護你,給你幸福快樂!”
蕭冰認真的看着蕭寒,蕭寒的表情嚴肅又認真。語氣堅定又決絕。這絕不是戲言,更像是一種誓言。
如此神聖又美麗的承諾,吸引着蕭冰情不自禁的靠近着蕭寒。她伸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蕭寒。
沒多時,蕭冰又恢復了以往的活躍。她踮着腳尖,驕傲又狂野的走姿,渾身散發着自由散漫的氣息。
蕭寒跟隨在蕭冰後面偏左一點的位置,時刻守護着自己的愛人。
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會默默的走在你的後面、靠左邊的位置。
後面代表守護,也代表他在觀察着你的一舉一動。
靠左邊那是因爲,他要把你堵在安全線之內,隨時保護着你。道路的內側會相對安全一些。
蕭冰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每次和蕭寒出門,蕭寒習慣於這樣位置的存在。他們偶爾會肩並肩、手牽手。就算這樣,蕭寒也習慣走在蕭冰的左邊。
蕭冰的腳步突然停下。她的鼻子動了動。她笑着轉過身,說道:“蕭寒,今天來的太是時候了。呂師傅的燻肉出鍋了,我聞到燻肉的味道了。太香了!呂師傅的手藝,還是一如當年的好。在整個岳陽鎮都有名!我們快去搶吧!香味就是從那邊傳開的!”
蕭冰像只小山雀一樣,蹦蹦跳跳的向那個方位走去。
蕭寒微笑着,安靜的尾隨着蕭冰的腳步。
這些農村人,基本上不會排隊。誰勁大誰擠到前面,誰就先買。蕭冰倒是很會見縫插針。
而蕭寒,不習慣這種一窩蜂似的哄搶狀態。他靜靜的站在人羣外,注視着蕭冰。
幾個膘肥體壯的中年男人,將蕭冰擠的夠嗆。蕭冰嘟着嘴,抱怨着。
突然,她眼睛一轉,心生一計。
蕭冰朝着蕭寒大喊:“蕭寒,我的100塊錢被擠丟了,你快幫我找找。”
蕭寒沒反應過來,立刻低頭巡視着。
這時候,人羣突然崩塌,所有人不在排隊,都開始四處尋找着丟失的人民幣。當然,他們並沒有做活雷鋒的打算。
蕭冰藉機鑽進了最前面位置。買了一隻豬耳朵,一段肥腸,還有一根香腸。
買完後,她立刻牽起蕭寒的手,飛快了逃離了現場。
蕭寒和蕭冰來到賣煎餅果子的攤位前,坐了下來。
蕭寒微笑着,說道:“師傅,煎餅果子,老豆腐,來兩套。”
香噴噴的煎餅卷着甜而不膩的果子,配上一碗清淡的老豆腐,那是蕭寒、蕭冰,兒時的最愛。
蕭冰笑着說道:“蕭寒,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在岳陽鎮上學的時候。每逢集市,我們都會很早的去上學。然後跑到集市上,吃一份煎餅、果子、老豆腐。”
蕭寒微笑着,接過話茬:“何止這些,我還會從呂師傅那裡買一根香腸,一掰兩開,每人一段。巻在煎餅果子裡面吃。”
蕭寒一邊說笑着,一邊拿起香腸,掰成兩段。三分之二那段給蕭冰,自己吃三分之一那段。並且,他把自己碗裡的老豆腐,分給蕭冰幾勺。自己就喝一些湯。
蕭寒一邊做這些,一邊笑着說着:“你從小就吃的比我多。那個時候你才十歲。你就能吃三分之二根香腸、一套煎餅果子,還能吃一碗多的老豆腐。我現在都懷疑,你那時候是不是特意,算出哪天是集市。故意餓上三天,準備狠狠的宰我一頓,以便解解饞。”
蕭冰被蕭寒逗的花枝亂顫。她笑着調侃着:“蕭寒,我今天才發掘,你從小就有商業頭腦。僅用一些食物,就騙了一個如花似玉、聰明能幹的媳婦。車子、房子、戒指都省了。投資小,回報大,利潤高。”
蕭寒笑的無比妖孽。
他嘟着嘴,玩味的說着:“我怎麼感覺是你把我騙了。從小你就用妖術勾引我。讓我中邪一樣的伺候着你。小時候,騙我的吃、騙我的喝。長大後,偷走我的心還不算,還騙了我的身體。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少年。我的貞潔、清白、聲譽,全部被你騙走了。你還得了便宜賣乖。我怎麼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你快償還我的青春!”
蕭寒一邊從容淡定的吃東西,一邊滔滔不絕的逗弄着蕭冰。
突然,他發現蕭冰看自己的表情,特別尷尬。
蕭寒朝着蕭冰的視線看過去。他了然發現,所有在此攤位吃早餐的大叔大媽們。在聽到自己的話後,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蕭寒立刻站起來,尷尬的笑着。留下20塊錢,拉着蕭冰立刻逃離了那個攤位。
蕭寒淡淡的說着:“蕭冰,我發現我和你在一起後,我的生活節奏,全部被你攪亂了。我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那些人肯定把我的玩笑話誤以爲真,認定我是變態。”
蕭冰笑的前仰後合,她笑着說道:“蕭寒,你不知道,你剛纔的表情多麼可愛。你說玩笑話的表情,太過從容、淡定、認真。還略帶委屈。難怪那些大叔大媽們會誤以爲真。蕭寒,你真是太可愛了。你說那些話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個怨婦。”
蕭寒委屈、羞憤、加一絲霸道的說着:“你還笑。今晚你是不想睡覺了嗎?”
蕭冰立刻停止嘲弄。輕聲吐槽着:“真是一個奶兇奶兇的美男子!披着羊皮的狼!”
蕭寒完全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文弱,實則他的內心是強勢且霸道的!不瞭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蕭寒是百變的。生活中的他溫柔體貼。工作中的他精明幹練。在朋友面前、親人面前、愛人面前,他會展現出,不同的風格氣質。
蕭冰也不知道哪一面,纔是真正的他。或者都是。
不過蕭冰確定的是,無論哪一面的蕭寒,足矣把她迷的死去活來。他就是一隻百變的狐妖!渾身散發魅力,吸引着蕭冰!
蕭寒微笑着,詢問:“蕭冰,你想不想去附近的鎮上轉一圈?”
蕭冰興致濃烈,她卻一臉擔憂的說着:“電三輪,你昨晚充足電了嗎?別回不了家!”
蕭寒比了個OK的手勢。
蕭冰和蕭寒開着電動三輪車四處閒逛着。他們路過了很多村莊,途徑了很多小鎮。
蕭寒笑着說道:“蕭冰,前面就是清河鎮了。你去過清河鎮嗎?”
蕭冰搖了搖頭。好奇的詢問着:“清河鎮距離岳陽鎮有多遠?”
蕭寒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說道:“大概有三十公里!”
蕭寒看了一下電力表,尷尬的說道:“電瓶車還有一格電。估計真的回不到家了。”
蕭冰一臉黑線。
蕭寒詫異着嘀咕道:“買的時候,不是說能跑100公里嗎?還說十年保證質量。這才30公里就快沒電了!”
蕭冰詫異着詢問:“蕭寒,你又沒看過說明書,你怎麼知道能跑100公里?”
蕭寒尷尬一笑,老實交代着:“因爲這是爸爸買給如姨的。買的時候他和我商量了。當時買的時候,已經是最優質的了。現在算來已經11年了。質量還真是不錯。我們去找個可以速充電瓶的地方去充電。我們順便在這個鎮裡逛一會。”
蕭冰凝視着蕭寒。原來他們父子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後,居然付出這麼多!
今生遇見你,何其有幸!
蕭寒驚喜的發現。前面有家商店的旁邊,懸掛着一張寫有“快充電瓶車”的黑板。
蕭寒和蕭冰興奮的把三輪車開過去。
蕭冰走到商店門前,大聲呼喚着:“老闆,我的電瓶車需要充電。”
這時,從商店裡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
蕭寒和蕭冰互相對視了一眼,詫異的叫出她的名字:“苗秀秀!”
苗秀秀同樣詫異的看着蕭寒、蕭冰,詢問着:“你們竟然也是清河鎮的?”
蕭冰認真的回答着:“我們不是清河鎮的,我們只是路過清河鎮。”
苗秀秀質疑着,反問道:“你們不是清河鎮的,怎麼會認識蘇青?”
蕭寒震驚着,說道:“難道蘇青也是清河鎮的?”
苗秀秀質疑着:“你們當真不認識蘇青?”
蕭冰淡漠的回答着:“我們是岳陽鎮。沒事閒逛着玩,來到了清河鎮。不料,電瓶車沒電了。所以停在這裡。”
苗秀秀沒有說多餘的話,開始給電動三輪車充電。
蕭寒疑惑着詢問:“蘇青也是清河鎮的?”
苗秀秀簡短的回答着:“就在對面那條街上。蘇氏裁縫店,就是她家!”
蕭寒和蕭冰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詢問:“蘇氏裁縫店?”
苗秀秀淡淡的解釋着:“怎麼,你們知道那個裁縫店?”
蕭寒眼睛轉動了一下,別有心思的說着:“我只知道洪陽縣,也有一家蘇氏裁縫店!”
苗秀秀疑惑的說着:“不會吧!清河鎮蘇氏裁縫店,已經是老字號了!父親說這一家人,幾代都是做裁縫的。也沒聽說他們在洪陽縣開分店啊!”
蕭寒和蕭冰同時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他們決定去這個蘇氏裁縫店一探究竟!
蕭冰的神情更是複雜。她的行動緩慢,腳步遲緩,內心糾結。
蕭寒勸慰着:“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呢!去看看再說吧!”
蕭冰的眼神變的堅定。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蘇氏裁縫店”。
這家店鋪從排面看,遠遠比蘇如在洪陽縣開的那家店要大很多。牌匾的設計幾乎如出一轍。黑色的背景,紅色的繁體字。簡單卻極具藝術感。上海那家店鋪的牌匾,同樣也是這個樣子!真的只是巧合嗎?
蕭寒緊緊的握住蕭冰的手,走向店鋪的臺階。
推開那扇玻璃大門,慢慢的走進去。
蕭冰仔細打量着,這家店鋪的裝修設計。
這家店鋪的裝修比媽媽在洪陽縣的那家店鋪要華麗很多。
店鋪四周的牆壁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布匹。
這家店的掌櫃,名叫蘇格。是一個清瘦的大概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人。他身穿一身中山服,戴着一副黑色鏡框的老花鏡。他看到蕭寒、蕭冰的到來,熱情的招呼着。
蘇格說道:“兩位,想要定做衣服,還是家居用品?”
蕭寒眼睛一轉,微笑着,說道:“我想給我女朋友定製一身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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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說道:“請隨我選一下布料吧!”
蘇格向蕭寒推薦着布料和花色。
蕭冰仔細端詳着這個舉止斯文的掌櫃。雖然他年紀已過半百。可是他的舉止卻依舊高貴優雅。就像被禮儀師,專門培訓過一樣。他的一舉一動,和媽媽太過相近。
這時,掌櫃的太太從後間走出來了。只見,她容貌清秀,挽着盤發。身材高挑,舉止端莊、優雅。
雖然她已經不再年輕,但是仍舊可以聯想到,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具有東方特色傳統之美的女人!
這位舉止端莊的掌櫃太太,叫做趙淑嫺。
趙淑嫺看到此刻正認真打量着自己的蕭冰,微笑着說道:“這個姑娘生的真俊。”
蕭寒輕輕的轉過身,對趙淑嫺微微一笑。
趙淑嫺見到蕭寒的正臉後,連連稱讚道:“果真是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蕭冰沒有回她的話,呆呆的凝視着她。
蕭寒選好了花色,來到趙淑嫺的面前,微笑着說道:“掌櫃太太,您也看起來高貴典雅。像極了我的一個親人。不知道,你家有幾個孩子?”
趙淑嫺和蘇格互相看了一眼,神情複雜。
蘇格的面色驟然鐵青,冷冽的說着:“我們老兩口只有一個女兒。名叫蘇青。”
蕭冰神情複雜的看了趙淑嫺和蘇格一眼。繼續環視着店鋪和四周。
她發現店鋪的牆面上,掛着幾種繡樣。
蕭冰斷然取下其中一個繡樣,她仔細觀察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繡品。
那是一個池塘,池塘上面開滿了荷花,有幾條小魚,在諸多荷花莖的間隙中嬉戲。那繡工相當精妙。
那是媽媽最喜歡的場景。媽媽曾經給自己繡過一塊,同樣花色的手帕。
蕭冰拿出自己的手帕,和這個繡品認真的比對着。除了大小不同,整個花型一模一樣。甚至荷花和小魚的數量,都是完全相同。
此刻正在和蕭寒聊天的蘇格和趙淑嫺,完全沒有察覺蕭冰震驚的神色。
蕭冰發現了牆面上懸掛着的那張黑白合照。
那張合照上面有三個人。一個是趙淑嫺,一個是蘇格,一個是尚且年幼的蘇青。因爲還有一個人,已經被掌櫃刻意用一張卡紙遮擋住了。
蕭冰咬着脣,死死地盯着那張卡紙,它後面遮擋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吸引着蕭冰一步步的走向,那張陳舊的、有些泛黃的黑白照片。
蕭冰伸開手,正想取下那張那卡片。
蘇格突然察覺,蕭冰此時無禮的舉止,斷然呵斥:“別動!”
蕭寒和趙淑嫺回過身。只見蕭冰沒有聽從蘇格命令一般的訓斥。她斷然把那張那片取下來。那張卡片的背後,遮藏着一個美麗絕倫、素如蓮花的女子。
那個時候,蘇如正值青春。她非常美。比池塘的蓮花更美麗、更動人。美的讓每個男人情不自禁的接近她,渴望她!這纔有了自己的存在。
蕭冰手中的那卡片,飄落在地面上。她恍恍惚惚的看着蘇格和趙淑嫺。應該是她外公、外婆纔對。
她的表情複雜難以言喻,千言萬語如鯁在喉、無語凝噎。只能化爲沉默,重新咽回肚子裡。
蕭寒趕緊走過來,抱住了顫慄到瑟瑟發抖的蕭冰。他看着牆上的黑白照片。如夢囈般的脫口而出:“如姨,真的是她?”
蘇格和趙淑嫺震驚的看着蕭寒、蕭冰。他們異口同聲的詢問着:“你們見過她?”
蕭冰眼神犀利如劍,冷冷的說道:“她是我媽媽!”
蘇格和趙淑嫺呆在原地。
那件事已經過去20年了。如今,他們一直認爲那個敗壞門楣、有損顏面的存在,已經長成了19歲的大姑娘了。她竟然生的如此美麗。比當年蘇如的美貌,更勝一籌。
那個時候。蘇如美,蕭讓帥。俊男美女一見鍾情,最終導致了一場孽緣的誕生。沒想到如此扭曲的結合,卻誕生出蕭冰這麼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蕭冰就是蘇如和蕭讓最完美的結合。這樣的美麗獨一無二。
可是造就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比如說曾經的蘇如,和此刻的蕭讓。
他們都爲這段錯誤的感情,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這時候,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來:“姐姐的孩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