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足球賽即將在北方大學舉行,大家忙着籌備比賽,趙雪跑前跑後地忙碌了半天,腿都跑細了,飢腸轆轆的趙雪趕緊去食堂打飯。
正是午飯時間,學校食堂裡熱熱鬧鬧,趙雪端着飯盒找座位,徐文風從人羣裡擠過來。“趙雪,到處找你。”趙雪沒理徐文風,走到幾個同學身邊坐在一起。徐文風不客氣地端起趙雪的飯盒,“跟我走!”趙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文風拽出食堂。
趙雪生氣地搶回飯盒,“徐文風!你有完沒完?”徐文風很認真地說:“今天是你生日。”“我生日關你什麼事?”“咱們出去祝賀一下怎麼樣?高興高興。”“你離我遠點我就高興!”趙雪端着飯盒往宿舍走。既然不讓我在食堂吃,那就回宿舍解決。發現徐文風跟着自己,趙雪不耐煩地白了一眼徐文風,“別跟着我!”“你答應了?”“沒有!”趙雪快步跑回宿舍。
趙雪一進宿舍就看見室友們圍在一處嘀咕着,看見趙雪大家投來意味深長的
笑。“你們幹嘛?”趙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孩們。
室友們閃開,露出桌子上一盆盛開的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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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漂亮!”趙雪湊到花前使勁的吸口氣,“真香啊!誰這麼有品位?”女生們交換着眼神,衝窗外努努嘴。
趙雪好奇地走到窗戶前向外看去,徐文風站在樓下朝着自己揮手,大聲喊着:
“趙雪!生日快樂!”討厭!趙雪打開窗戶,端起花盆扔下樓。“啪!”的一聲,驚得旁人四處躲閃。咣噹!趙雪關上窗戶,吃飯。
幾個女生沒趣地散開去做自己的事。
宿舍管理員聞聲跑出來,看着遍地狼藉怒氣衝衝地對着樓上喊:“這是誰幹的?”“我打掃,我打掃。”徐文風趕緊過來收拾。
“大學生要有大學生的素質!亂扔東西既破壞環境衛生又危險,這要是砸着人怎麼辦?”管理員怒氣未消地教訓着徐文風。
“我錯了,我錯了。一定改正,決不再犯。”徐文風一臉誠懇。
“趙雪,電話!”樓道里有人喊,趙雪答應了一聲跑出去接電話。
電話是梅芳打來的,讓趙雪晚上回家過生日。趙雪放下電話回宿舍收拾東西,對宿舍裡的人說:“下午的課我不上了,你們幫我簽到。”“什麼事要逃課?”“家裡有事。”下午沒主課,不上也沒關係,而且趙雪也怕徐文風纏着自己,所以想溜之大吉。趙雪背起書包下了樓,到樓門口時躲在門後往外看了看,沒有發現徐文風。趙雪一路小跑衝出校門。
一輛公共汽車駛進車站,趙雪上了車。汽車啓動時,趙雪從車窗裡看到徐文風跑出校門東張西望。趙雪往人羣裡躲,還是被許文風發現了。徐文風追過來,趙雪幸災樂禍地向徐文風擺擺手。徐文風追到路邊,無奈地看着遠去的汽車。
又來了一輛公交車,徐文風想都沒想,噌地上了車,從車頭的大玻璃往前看,遠遠地看見前面趙雪乘坐的那輛車。徐文風心裡笑,看你往哪兒跑?
車上人越來越多,幾站地之後車裡人滿爲患。趙雪擠在人羣裡,感到一個身體貼到自己身上,趙雪往前挪動一下留出縫隙。人多,就是這樣。不一會,趙雪覺得那個身體又貼到自己後背上,還有一隻手不老實地碰自己。趙雪生氣地回過頭,身後緊貼着自己的是一名男子,小分頭,沒事人似地看着車窗外。趙雪往旁邊挪了挪離開小分頭,小分頭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還是緊緊貼着趙雪。趙雪將書包往身後挪挪,擋在自己和小分頭之間。小分頭不懷好意地壓向趙雪。忍無可忍的趙雪一跺腳狠狠踩在小分頭的腳面上,回過頭瞪着小分頭罵道:“臭流氓!”周圍的人看着小分頭。
小分頭鎮靜地看着趙雪,“誰是流氓?”“誰耍流氓誰知道!”“車上人多就這麼擠!怕擠,你別坐車呀?”“擠你就貼在別人身上?別人怎麼都自己站着?”小分頭說:“是你往我身上靠。”趙雪氣紅了臉,“我認識你是誰呀?往你身上靠?你以爲自己是費翔呢?”當下,費翔因爲歌曲《冬天裡的一把火》紅透天。
旁邊一個人說:“別吵了,車裡人多,大家將就點吧。”趙雪氣惱地往車的前門走去。
車到路口,拐彎兒。徐文風嚇一跳,問司機:“師傅,怎麼拐了?”司機很幽默地反問:“不拐彎兒往哪兒開?”徐文風指着前面的那輛公交車,“它怎麼直行?”“我和它不是一趟線。”“啊?這不是一路車啊?”司機看了看徐文風,“當然不是一路,它是301,我是27!”徐文風一拍額頭,糟了!上錯車了!
司機笑了,“小夥子,坐哪路車都不知道。”徐文風看了一眼趙雪乘坐的那輛車,那輛車正好進站。徐文風說:“師傅,能停車嗎?”“沒到站。”“師傅,幫幫忙,停一下!”“這是路口,我怎麼停?前面不遠就是車站,到那兒再下車。”汽車到站,呼啦啦又上來一些人,人流將小分頭涌到趙雪面前。小分頭與趙雪面對面,不懷好意地看着趙雪。趙雪瞪了小分頭一眼,用盡全力擠出人羣下車,小分頭緊隨着趙雪下了車。趙雪站在站臺上等下一輛車,小分頭走到趙雪面前歪嘴一笑,“你剛纔說我是流氓?”趙雪哼了一聲,“我說錯了嗎?”“好啊,讓你見識見識流氓什麼樣!”小分頭摟住趙雪往路邊的衚衕裡拽。
“臭流氓!放開我!”趙雪用胳膊肘使勁頂小分頭的肋骨,小分頭一鬆手,趙雪看準機會撒腿就跑。小分頭追上趙雪一把抓住趙雪的書包,趙雪大叫:“抓流氓!”路人看到倆人撕扯停下來想幫忙。
小分頭罵道:“走你們的!我們自己家裡的事!”小分頭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別人誤以爲是自家人鬧彆扭,路人也就不愛管閒事了。
趙雪又氣又急,“臭流氓!我不認識你!”“你還犟?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小分頭抱住趙雪往衚衕裡拖。
“放開我,臭流氓!”“放開她!”徐文風衝上來。
小分頭啐了一口,“媽的,今天碰到管閒事的真多!”小分頭放開趙雪跑進身後的衚衕。
徐文風扶住趙雪:“沒事吧?”
“別碰我!”趙雪又羞又惱,甩開徐文風。要不是爲了躲徐文風也不會早走,不早走就不會遇到流氓,今天的事情全怪這個人!趙雪氣得眼淚汪汪,“都是因爲你!”徐文風一時怔住了,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唉呀!我的書包!”趙雪突然發現自己的書包不見了,被小分頭搶走了。
徐文風着急的問:“裡面有什麼?”
“錢,學生證和書。”
“你等着,我去追回來!”
“算了!不要了!”趙雪已經沒精神追究那些東西了,又不值幾個錢,丟了就算了,證件可以補,書可以再買,已經夠倒黴的了,趙雪不願再想這件事。
“不行!你的證件不能落在他手裡!”徐文風撒腿去追小分頭,他擔心流氓以後找趙雪的麻煩。
趙雪沒辦法只好跟着追上去。
小分頭跑進衚衕,突然站住了,轉過身冷笑着看着徐文風:“小子,跑得夠快的?”徐文風說:“把書包還給我!”小分頭舉起書包很奇怪地看着徐文風,“就爲了這個破玩藝你追了我半天?”“對!”小分頭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今天泡妞沒成功,就搶了這麼個書包還被追,只好拿眼前這個小子出出氣了。“好!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回去。”徐文風撲上去奪書包,小分頭閃身躲過,徐文風撲空了。小分頭擺腿砸在徐文風背上,吧唧,徐文風趴到地上,臉拍在水泥地上,一陣天旋地轉。
小分頭冷笑着,“跟我打?你也不打聽打聽,哥們是幹什麼的?哥們是練散打的!”小分頭扔掉書包,腳下跳躍着擺動雙拳,勾勾手指,“來呀?”徐文風站起來擦擦臉上的血。“散打?我知道,就是把人打散了算。”小分頭冷眼看着徐文風,“算你明白!小子,你有沙袋結實嗎?”徐文風說:“我比沙袋結實。沙袋只有一層皮,我還有骨頭。”小分頭笑道:“行啊,小子,今天我就把你這身骨頭撅巴撅巴掰斷了當柴燒!”徐文風活動一下四肢,吐出一口氣,“你試試看,我骨頭很硬的。”小分頭跳起來衝到徐文風眼前揮拳擊打徐文風臉部,徐文風急忙後退躲閃。小分頭拳速很快,徐文風沒躲開,頭部被擊中,徐文風眼冒金星癱到地上。小分頭抓住徐文風的衣服將徐文風提起來,用膝撞擊徐文風的腹部……
突然,小分頭的腦袋被書包擊中,小分頭鬆開徐文風后退幾步。趙雪掄起書包劈頭蓋臉地打向小分頭,“臭流氓!打死你!打死你!”徐文風騰出手來,撿起地上的磚頭拍到小分頭腦袋上,小分頭腦袋花了。
“媽的!”小分頭一看沒便宜可佔,抱着腦袋跑了。
徐文風靠在牆上深吸一口氣,“哎喲!”徐文風皺起眉頭。
趙雪看見徐文風滿臉是血很痛苦,跑到大路邊攔了一輛出租送徐文風去醫院。
集訓結束後,警隊大李理解當兵的不易,提前放了趙林的假,午飯過後就讓趙林回家了,這樣趙林就可以在家過一夜。劉鵬本想約趙林一起出去散散心放鬆一下,趙林卻提不起精神,心裡又惦記着住院的吳銘。劉鵬知道趙林心裡有事,也就不勉強了,開車送趙林到醫院。車停在醫院門口,劉鵬說:“明天早晨9點鐘我去你家接你,送你回警校。”“9點?太晚了。”劉鵬嬉皮笑臉道:“好不容易給了假,多歇會嘛!明天中午以前送你回警校不就得了?你那麼積極幹什麼?”“我跟你不一樣。”“什麼不一樣?”劉鵬不滿地說,“特警就了不起了?你不就是‘一毛一’嗎?等你轉業以後,說不定還得向我敬禮!”趙林咧嘴一笑,“你想得美!你有那本事嗎?”趙林提包下車,對劉鵬說:“快走吧,知道你時間寶貴,多少女孩等着你呢!你忙得過來嗎?哥們,悠着點。”劉鵬一本正經道:“注意措詞,不要損壞我們公安形象。”“你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明天9點過來……”警車一溜煙沒影了。
劉鵬開車往家走,路過一家飯店時看見李小倩站在飯店門前。一段時間不見,李小倩變化很大,濃妝豔抹骨瘦如柴。劉鵬吃驚不小,剛要過去打個招呼,就看見李佳偉從飯店裡出來,身邊還跟着幾個男女。李佳偉一揮手,一輛車慢慢滑過去停在李佳偉身邊,李佳偉摟着李小倩上了車,其他人也鑽進汽車。劉鵬看着遠去的汽車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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