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愛在自己手中不斷地掙扎着,蕭隕卻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直到蕭愛雙眼上翻昏厥過去,他才猛地鬆開了人,而蕭愛像一隻破碎的蝴蝶一樣跌落在地上毫不知覺。
目光陰沉的蕭隕似乎仍然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蕭愛說的沒有錯,他根本不是卿馳國國君的兒子,他是卿馳國王后的大哥與一個下賤的婢女所生。
當年王后產下龍鳳雙胎,卻沒想到男胎不久之後夭折,於是心機深沉的王后立刻派人去了母家,與蕭隕的父親商議從家族中選出一個孩子替換死去的太子。
當時年齡相仿的,只有他這個被小婢女偷偷生下來卻無人問津的孩子,所以他被王后抱在身邊享盡太子的富貴,但是他卻明白自己只不過是王后站穩後宮的依仗而已。
這些年他忍辱負重,任憑蕭愛如何欺負他,他都是笑臉相迎,可是如今來到湟源國,這個女人竟然還敢這般對他!
蕭隕的目光落在蕭愛因爲掙扎而無意間露出的香肩上,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直接向她走去……
等到蕭愛醒過來的時候便現自己一絲不掛,而身邊躺着的竟然是同樣赤身*的蕭隕!
“你這個瘋子!”蕭愛瘋狂地抓向蕭隕,哭着大罵道:“你這個畜生!你竟然毀我清白!我要告訴母后!我要母后殺了你這個畜生!”
“我勸你還是冷靜點,”蕭隕一巴掌將蕭愛打翻在牀上,起身邊穿衣服邊冷冷地說道:“要是你把我伺候得舒服點,說不定我這個太子還能給你爭取個皇妃做一做,否則,你就等着淪爲軍妓吧!”
“蕭隕!你不得好死!”蕭愛是天之驕女,她無法忍受自己竟然被蕭隕這個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卑賤女人所生的孩子玷污,可是如今的她在湟源國根本沒有任何依仗。
“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蕭隕這會已經收拾妥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說道:“若不是你還有用處,我早就把你丟給那些手下的弟兄們開開葷了!”
“你不怕母后殺了你!”事已至此,蕭愛知道就算鬧下去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她毫不畏懼地瞪着蕭隕說道:“如果我死了,我看你怎麼跟母后交代!”
“你以爲我會怕那個老妖婆?”蕭隕冷笑一聲,手指捻過蕭愛細嫩的皮膚,回味無窮地說道:“到底是公主,這細皮嫩肉的感覺果然跟那些青樓的姑娘不同!”
“蕭隕!”蕭愛聽到他竟然把自己跟那些青樓的女子相提並論,頓時拔下自己頭上的釵便向蕭隕刺去!
蕭隕冷哼一聲,一把握住她的手,將釵奪了過來隨後直接插在她的手上,聽到蕭愛的哀嚎聲,蕭隕滿足地笑道:“要是乖乖聽話,也不用受那麼多罪了不是麼……”
看着蕭愛被刺穿的手掌,蕭隕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隨後幾個宮女進來麻利地爲蕭愛收拾,並處理傷口,每個人的臉上都毫無笑意,早就沒了往日的恭敬。
蕭愛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被那隻財狼盯上了,而自己和母后都不自知,想到這裡蕭愛沉下眼眸,心中下定決心要將蕭隕的狼子野心告訴母后。
這幾日,千帆一直在調查楓夜遇害的事,在得到洛朗逸也許在某個客棧曾經落腳的消息之後立刻帶着小鄧和順子去了那裡,壓着怒火的千帆沒有多想便一腳踢開了房門。
房間裡坐着一個白衣素裝的俊美男子,千帆四下打量了一番,現房裡並沒有其他人,才淡淡地說道:“抱歉,走錯了。”
“姑娘這樣貿然闖入一個男子房裡,好像嚇到我了呢!”男子看到千帆轉身要走,略帶委屈地說道:“姑娘難道不應該賠償我嗎?”
“公子,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在湟源國的京城內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千帆聽到那男子的話,不禁轉過身看着他說道:“公子若不介意,可以跟我去慎刑司喝茶。”
“慎刑司是何許地方?”男子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嚮往,立刻笑容滿面地說道:“姑娘既然盛情邀約,那莫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着那男子竟然真的起身,千帆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也是,洛朗逸怎麼會在這裡等着被自己抓到,也許這個男子只是無意間住進了這間房而已。
想到這裡,千帆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淡淡地笑道:“看來莫笑公子並非湟源國之人,今日是我多有叨擾,在這裡就先向公子賠罪了!”
“姑娘這是要言而無信了嗎?”莫笑看到千帆跟自己賠罪,立刻不樂意地說道:“姑娘剛纔明明答應要帶莫笑看一看京城風光,如今又要撇開莫笑了嗎?”
“莫公子,我想我方纔並沒有答應要帶你去遊京城……”千帆看到莫笑一臉期待無辜地表情,不禁笑着嘆口氣說道:“既然公子不嫌棄,那就請吧。”
“那就多謝姑娘了!”莫笑立刻喜笑顏開地和千帆一同走了出去,還不忘轉過頭問千帆道:“姑娘,不知道能否告訴莫笑您的芳名,總是姑娘姑娘的叫太生疏了。”
“跟你很熟嗎?”小鄧在後面鄙視地看了莫笑一眼,心中默默地回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公子哥兒,竟然明目張膽地跟世子爺搶大司長,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鄧,你還是將這件事趕快告訴世子爺,”順子看着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遠,不禁低聲說道:“這個男子的身份要趕快查清楚才行,突然冒出來又刻意接近姑娘,肯定不安好心。”
“嗯,我這就去查!”小鄧點點頭,又跟順子說道:“你跟着姑娘他們,免得那個莫笑有什麼企圖!”
“帆兒有所不知,西域有一種花叫做美人臉,”莫笑溫和地笑着說道:“那種花開花以後如同美人兒的臉,看上格外妖冶,但是一種難得的藥材。”
等到順子趕上去的時候,便聽到那個莫笑竟然已經這麼親密的稱呼姑娘,而姑娘根本沒有反對,頓時心生警惕。
“沒想到莫公子竟然如此博學多才,”千帆有些驚訝地看着莫笑說道:“公子爲何孤身一人周遊四國?難道公子的父母親人不擔心嗎?”
“莫笑父母早逝,孤家寡人一個,並沒有親人,”莫笑說出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溢滿了悲傷的感覺,但是很快便笑着說道:“不過莫笑已經習慣了,而且可以認識很多朋友。”
“抱歉,我並非有意提起這些事,”千帆覺得戳痛別人的心事不禁有些尷尬,只好笑着說道:“真是有幸結識莫公子,若是公子在京城內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真的?帆兒你真好啊!”莫笑立刻笑着扯住千帆的衣袖,飛快地跑了起來,轉頭大笑着說道:“我可是想去雲陽河好多日了,不過人家說了不是京城人士不可以上船,帆兒你帶我去啊!”
千帆被莫笑孩子氣的舉動逗樂了,也不禁笑着點頭說道:“好,順便帶你嘗一嘗雲陽河上的金絲餅。”
小鄧在宮門口等到納蘭珉皓的時候,便將剛纔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隨後便着急上火地說道:“世子爺,您說姑娘平素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被那個莫笑那麼容易就哄住了?”
“查出他的身份了嗎?”納蘭珉皓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說道:“如果身世清白,就不要管了。”
“世子爺,姑娘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邪,對那個莫笑十分照顧,您怎麼也不去看看啊!”小鄧可不像納蘭珉皓這麼平靜,無奈地說道。
“世子爺,姑娘和莫笑去了雲陽河,”這個時候,順子差人又來報告他們的行蹤,那人說道:“而且姑娘沒有讓慕容副將跟着,二人獨自遊船。”
“嗯,知道了。”納蘭珉皓擺擺手,示意那人退了下去,隨後又對小鄧說道:“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來那個莫笑的身份。”
千帆和莫笑在雲陽河待到傍晚才上了岸,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在看到納蘭珉皓的時候都微微一愣,千帆笑着走上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今日一整日沒見你,以爲你在查案,原來是在遊湖。”納蘭珉皓看了莫笑一眼說道:“這位公子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
“在下莫笑,並非京城人士,”莫笑走到千帆身邊,笑着問道:“帆兒,這位是……”
“這是納蘭珉皓,”千帆聽到莫笑問她,立刻說道:“本來打算明日介紹你們相識,沒想到今日正好碰到了。”
“什麼叫正好?”納蘭珉皓冷冷地看了莫笑一眼說道:“帆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莫公子還是敬而遠之纔是!”
“帆兒竟然已經定親?”莫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千帆說道:“看來莫笑與帆兒真是情深緣淺,本以爲難得他鄉遇知己,卻是佳人已入他門。”
“你跟誰情深緣淺!”納蘭珉皓怒火沖天地指着莫笑說道:“當着我的面就敢跟帆兒打情罵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珉皓!”千帆攔住納蘭珉皓,無奈地說道:“你說什麼呢!莫笑根本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帆兒,你這是在怪我?”納蘭珉皓掙脫開千帆的束縛,受傷地看着千帆說道:“你爲了一個只相處一天的男人,竟然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