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阿骨打和諸多女真人,尊稱他爲大薩滿,他神秘地出現,而後帶領着女真人,從白山黑水間迅猛崛起,如同一股充滿了烈焰和雷霆的颶風,橫掃北方的天下。
隱宗之人奉他爲大宗主,他神秘地出現,得到了隱宗長老的認可,讓隱宗迅速成長,連大焱的國主,顯宗之主都將之視爲最可怕的敵人,而隱宗的長老們,卻知道他有一個名字,叫做始可汗。
用隱宗長老的話來說,很多人都將天可汗李世民當成了史上第一聖君,而他要比天可汗還要更加的厲害,所以要冠以始可汗的名號!
其實隱宗長老們還有一點沒有提及,那就是李世民雖然以漢人聖主自居,甚至追根溯源,將老子李耳拜爲李氏的老祖宗,其實他並非正統漢人血脈,而是“雜胡”血脈。
而這位始可汗也是如此,很少有人知曉,他並非正統的漢人血脈,反而對漢人有着一種既敬畏又痛恨的情愫。
也很少有人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只有大宗主身邊的親信長老,才能夠從大宗主的行爲決策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很多人認爲大宗主之所以瘋狂報復遼國,瘋狂搜索關於蘇牧的消息,瘋狂打壓顯宗,不惜打破顯宗和隱宗的百年休戰盟約,是因爲蘇牧的人,處處破壞隱宗的好事,最後更是殺了他的女人馬娘姒。
甚至很多人將最根本的原因,歸咎到了馬娘姒的死之上,其實大宗主的女人那麼多,雖然馬娘姒是最受寵的一個,但爲了一個女人而打亂全局,顯然不是這位大宗主的作風。
他對蘇牧的仇恨,其實早在發現蘇牧的存在之初就已經種下了,而讓這顆種子茁壯成長起來,卻是因爲蘇牧將倭寇給清剿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連大光明教都不放過,拉攏不成,便動用了隱宗大部分的勢力,將好不容易重新崛起的大光明教,再度打入了深淵之中。
原因只有一個,也只可能是一個,這位號稱始可汗的大宗主,極有可能是倭人血脈!
他孤傲自大,乖僻而喜怒無常,冷血無情,有些時候甚至毫無人性,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是一個生而知之的先知,近乎天人一般的存在。
眼下,這位先知的大宗主,就在做着一件毫無人性的事情。
隱宗的人都很清楚,他們的大宗主對女人有着病態一般的癖好,甚至還建立了一支貼身的女死士軍團,這些女死士既是他的親衛,也是他的女人,而且這些女死士,無一例外都是倭國人!
這些女死士的任務除了保護大宗主人身安全,伺候大宗主日常生活之外,更多的是保護着大宗主的“移動城堡”!
這座移動城堡其實就是一輛巨大的戰車,這戰車上面甚至搭載了一棟三層的樓房,需要動用數百人來搬運,但每一次出征,大宗主都會將這座城堡帶着。
大宗主將之命名爲“瓊樓”,連完顏阿骨打這樣的人,都沒有資格踏足一步,隱宗的長老們能夠上樓的,不足一手之數。
此時瓊樓的四周早已建立了堅固的營寨,完顏部的精兵在外圍一層層警戒着,而最核心的護衛,終究還是交給了大宗主的女死士軍團。
瓊樓的四周遍佈寬大的帳篷,那些都是隱宗高手居住的地方,正是這些隱宗的精英,不斷執行着大宗主的指令,替大宗主操控着數萬的民夫。
至於研發鐵炮和訓練民夫當炮手這些事情,同樣是這些隱宗高手的職責所在。
而他們的職責自然不僅限於此,他們還幫助大宗主蒐羅美人,甚至根據大宗主的標準,挑選一些俊美的男人。
眼下他們就從諸多遼國俘虜之中,蒐羅了一大批青年男女,有鑑於大宗主對漢人的厭惡,漢人女子從來就不是大宗主的口味,這些男女之中大部分都是異族人。
大宗主對漢人女子有着一種病態的迷戀,他似乎將漢人女子,特別是江南女子,當成了不可褻瀆的仙子,只敢偷偷暗中窺視,卻又不敢像其他異族女子那般去欺壓漢人女子,但最後又一定會將漢人女子殺死,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宣泄他心中那股病態的仇恨。
大宗主對於他們而言,是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隱宗之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裡頭哪個不是沾滿了鮮血的屠夫,哪個不是行事乖張怪癖的邪惡之人?
大宗主已經將隱宗裡頭的漢人長老放逐誅殺殆盡,隱宗裡頭的異族人佔據了主權,底下的漢人高手一個兩個都是敢怒不敢言,可即便連這些邪惡的異族高手,很多時候都被大宗主的行爲,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他們將這些青年男女俘虜集中起來,經過女死士們的精心挑選,最終將一男一女送上了瓊樓。
那男俘虜乃是遼軍之中的一名悍將,俘獲之時,他的戰馬上披着一層皮甲,而那皮甲竟然是用人皮縫製的,上頭綴滿了人類的耳朵和鼻子,也不知這遼人殺敵多少,總之是一名百人難敵的殺人狂魔!
而那女俘虜只是個尋常的契丹婦人,二十來的歲數,骨架很高大,身子卻是乾癟消瘦,胸前就像掛着兩個乾癟的軟皮水囊,應該是遼國部落之中最底層的一名女奴。
一個是雄壯難當兇殘野蠻的殺人魔,一個是早已麻木不仁如同螻蟻一般苟延殘喘的女奴,這樣的搭配也是在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大宗主素來古怪,大家也只好在外頭耐心等待着。
淺蒼南作爲大宗主的首席貼身女死士,早已見慣不怪,她恭恭敬敬地將人送入瓊樓,而後跪在了一旁。
她們的大宗主雖然面容俊美,笑容可人,身材也不矮,但美中不足的是,宗主的身材比例有些失調,腿比較短,看起來有些搞笑,當然了,除非腦子進水,誰敢笑話大宗主。
不過好在宗主並沒有像大多數倭國男人一樣是羅圈腿,宗主的腿雖然短,但很筆直,可這也並沒有顯得好一點,反而讓人覺着更加的可笑。
就好像一本正經說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的人,自己不笑,一臉嚴肅,可落在別人眼中,卻比極力搞笑的人更加的好笑。
宗主讓人將那女奴先帶到面前去,而後與十幾個白髮白鬚的老頭子商議了一番,便開始動手。
宗主先讓那女奴喝了一碗散發着怪異清香的墨綠色茶湯,只是眨眼之間,那女奴便渾身發紅,顯得亢奮不已,想要掙脫束縛。
淺蒼南以及幾個女死士,連忙上前去制住女奴,而後那些老頭子開始將一根根比手指還要長的針刀,刺入女奴全身各處的穴位之中!
“啊!”
那女奴爆發出痛苦不堪的咆哮,然而宗主卻只是露出激動的神色來,讓人將女奴丟入了一隻大鐵籠裡。
而那大鐵籠裡,是那個一同被押進來的男俘虜,那個被解開了束縛的殺人狂魔!
女奴痛苦的跪在地上,拼命摳着自己的喉嚨,似乎想要將肚子裡的茶湯都嘔出來,可惜她將自己的嘴巴都摳爛了,也只是吐出幾口鮮血來。
她的身子開始發紅發燙,甚至於肉眼能夠看到她的汗水被蒸成薄薄的霧氣!
她的雙眼變得血紅,如同陷入暴走的猛獸,而後發出野獸一般咕嚕嚕的低吼,衝向了那名殺人狂!
殺人狂一腳就將女奴踢飛到籠子的另一邊,顯然不願意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可那女奴卻不知死活,再度衝了上來!
茶湯似乎給了她無窮的力量,更使得她迷失了理智,針刀打通了她的經脈,讓茶湯的藥效滲透到她身軀的每一個細微角落,將她體內所有的潛能在瞬間激發出來!
這已經不是淺蒼南等人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她們心裡沒有半分憐憫,即便在此之前,已經有不下一千個不同的女人和俘虜,因爲喝了那種茶湯,當藥效過去之後,便七竅流血而死。
但她們也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每進行一次實驗,茶湯持續的藥效就會延長很多。
這也是宗主挑選奴隸那有些匪夷所思的標準的意義所在,因爲每一次先死的,其實都是那些精壯勇猛的男人!
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將那殺人狂魔撕咬成碎片之後,那女奴並沒有七竅流血而死,她的雙眼仍舊血紅,但呼吸似乎已經開始漸漸平穩下來!
始可汗的臉上不斷滑落大顆大顆的汗水,他不由自主地捏着拳頭,雙眸死死地盯在女奴的身上,他看到女奴的皮膚開始豐滿,散發光澤,甚至她胸前的乾癟水袋,都漸漸圓潤起來,連她的頭髮,都在生長!
“恭喜宗主!”
淺蒼南和房中所有人一同下跪,齊聲恭賀,而始可汗嘴角抽搐,渾身輕顫,彷彿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恨不得將那女奴揉入自己的體內,過得許久,才爆發出狂放的大笑來。
“哈哈哈!成了!成了!快!快看看!”
他使勁搖晃着身邊的一名老頭子,那老頭子細細審視了女奴一番,而後朝始可汗彙報道:“力量上應該勉強能夠達到龍象般若功初境的地步了…”
始可汗哈哈大笑道:“足夠了!足夠了!”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一支武林高手大軍,彷彿看到了整個天下都在他的腳下顫抖,彷彿看到了自己成爲人間之中,最接近神的那個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奴卻笑了,她的笑容極其詭異,彷彿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般,而後青筋爆出,就好像無數的蛇在她皮下游走一般,她的七竅開始大出血,血水混着粘稠的東西從她的下體傾瀉而出,她的皮膚陡然裂開,最終還是倒下了!
“嘭!”
大宗主一掌拍在案桌之上,那案桌瞬間四分五裂,瓶瓶罐罐炸裂一地,各種碎屑四處濺射!
“混蛋!把那些蟲豸全都給我殺了!”
初時溫潤儒雅的大宗主,彷彿瞬間變了一個人,而那些老頭子一個個跪倒在地,顫抖不已,淺蒼南則帶領着諸多女死士,開始下樓去殺俘。
瓊樓下方的校場上,開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而不遠處的一座帳篷裡,一名灰衣老者,面無表情,眼中卻掩飾不住時不時閃現的憐憫和懊悔。
他終於還是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封着密信的青綠色蘆管,將之連同一枚金色銅幣,交給了身後突然出現的一名中年人,長嘆一聲,低聲吩咐道:“去吧。”
而一天之後,身在臨潢府皇城之中的蘇牧,案桌上便靜靜躺着那一枚早已不陌生的銅幣,以及打開了的蘆管。
他捏着手裡的密信,仍舊滿心震撼,過得許久,他才喃喃自語道:“始可汗?屎殼郎吧…這名字取得還真…真貼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