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報應

賤婦,罵他一無是處,罵他連岑洛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罵他毀了她的姻緣,讓她不能嫁給岑洛,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婦,尚未出閣,就想男人,也不知他當日是腦袋進水,纔對這賤婦動了心思……

哼,懷個野 種就說是他的,也就府中幾個老東西相信,他是不會認的,不會認這賤婦腹中的野 種,是他的骨肉!

“少夫人……您別聽姑爺亂說,奴婢……奴婢從沒說過那樣的言語……”

桂兒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明白姑爺爲何要這樣污衊她,是要她死麼?

可即便要她死,也不用這樣刺激小姐吧!

顧綿臉色鐵青,看着她,一雙瘋狂的眸中,似能噴出火一般:“賤婢,我待你不薄,更視你爲心腹,你卻背叛我,說我是瘋子……”桂兒跪倒在地,雙肩顫抖,淚流滿面地搖頭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背叛小姐,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奴婢自從伺候小姐,一心都是爲小姐着想,小姐,您得信奴婢……”

冬葵想幫她說兩句,可是目光一接觸到顧綿手中的利劍,就嚇得渾身戰慄,一句話也道不出。

“是嗎?你一心爲我着想,你沒有背叛我,那就以死證明你對我的忠心!”顧綿怒火上涌,說着,手中的利劍就刺向桂兒。

血,鮮紅的血自桂兒胸前如泉涌 出,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小姐……奴婢沒有背叛您……奴婢沒有……”好冷,她好冷,可她真沒有背叛小姐,她的解釋小姐不聽,一句都不聽……

快要死了麼?

她快要死了麼?

往後誰還能用心照顧小姐?

倒在地上,桂兒睜着雙眼,努力地再看了眼顧綿:“小姐……保重……”呼吸戛然而止,她大睜着眼,芳魂歸去。

“桂兒姐姐……”

冬葵看着眼前的情景,再顧不得其他,撲倒桂兒屍體旁,痛哭道:“你爲什麼不對小姐說實話?你爲什麼不說實話,要小姐誤會你……”

顧綿怔怔地後退兩步,凝向桂兒的屍體,眼裡涌上一抹後悔,可是轉瞬,她眼裡又被瘋狂的因子填滿,提劍質問冬葵:“說,桂兒瞞着我什麼?快說,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還是我說吧!”陸天佑森笑:“你嫁進我忠勇伯府不久,我着梅寬喚桂兒到院裡,告訴她,要是她不乖乖聽話,我就讓梅寬他們一個個……,別不信,我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也確實打算那麼做……桂兒知道我不是嚇唬她,怕你真被我那麼糟踐,就應允我,她會聽我的話,無論我叫她做什麼,她都會照做,只求別傷害你……”

“她是個忠心的丫頭,爲護你這愚蠢的主子,爲護你腹中的野 種,甘願……”見顧綿臉色白了又白,他哈哈笑道:“現在你該知道你有多蠢,有多麼可憐了吧!顧綿,你給我聽好了,你就是個踐人,別說給我做妻子,就是給我做妾,我都不屑要,更別說我表兄那樣的人物,他能看上你?滾吧,滾回你院裡,別再讓我看到你猙獰的面孔!”語落,他闔上眼,沒再說話。

顧綿盯着他,喃喃:“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騙我對不對?”她語無倫次地說着,忽地,她咯咯笑道:“野 種?我腹中的孽種是野 種……岑公子,我本來是要嫁給岑公子的,是你,都是你毀了我,都是你毀了我!”腳步移動,她往邊走,“我恨你!恨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聽她這麼說,梅世祖也沒睜開眼,只是淡淡道:“恨我就下手吧!我在這等着呢!”生不如死地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在等死,剛剛言語刺激近旁的瘋婦,也是他計劃好的,他要解脫,他不要再活在這世上。

受夠了,他受夠了!自從得知瘋婦有 孕,那三個老東西明顯對他沒以前好。

任這瘋婦辱罵他,作踐他!

“我要殺了你!”顧綿咬牙說着,下一刻,利劍已刺入梅世祖胸前。

鬆開劍,她瘋狂大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他們該死……”還別說,她下手可真準,利劍直直插 入梅世祖心臟,讓其瞬息間便沒了呼吸。

“少爺!”

門被推開,梅寬看着鮮紅的血染紅主子身上的衣衫,登時怔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滾開!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顧綿腳步虛浮,走到門口,用力推他讓路。

“少夫人,你……你好心狠!”

桂兒死了,少爺也死了,都是眼前這女子殺死的,她好狠!梅寬冷冷地盯着顧綿,手上一個用力,顧綿的身子頓時向地上倒去。

“少夫人!”

冬葵擡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忙驚叫出聲。

毫無懸念,屋裡傳出一聲悶響,令急匆匆趕過來的梅老夫人,梅道庵夫妻嚇得臉色立時煞白。

屋門大開着,入眼狼藉一片。

“痛……好痛……”

顧綿躺在冬葵懷中,額上冷汗涔涔而落,臉上盡顯痛苦。

她的裙襬已被鮮血浸透。

“快,快去請大夫,快去啊!”

忠勇伯率先回過神,忙命令門外的小廝。

躺在血泊中衣衫不整的丫頭,躺在上長袍敞 開,胸口插 着長劍的兒子,還有呆站在屋裡的小廝,及丫頭懷中,一臉痛苦,滿身是血的兒媳,這一切,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個大概。

兒子出事後,所行荒唐之舉,府中無人不知,對此,他睜隻眼閉隻眼,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並勒令府中下人,全閉緊嘴巴,以免家醜外揚。

再者,同爲男人,他理解,理解兒子的荒唐行徑。

唯有那樣,他才能活着!

但,他還是……

“完了,全完了……”梅老夫人看清屋裡的情景,兩眼一黑,驟然暈厥。

“老夫人……”

“娘……”

大半夜,忠勇伯府一團亂。

顧綿生了,不,準確說,是她流 產了。

流出個已成型的男胎,不過那胎兒背部竟多長出一隻胳膊,且沒有雙眼,一出母腹,便沒了呼吸。

孫子沒了!小曾孫也沒了,不,那是妖怪,是妖怪,不是她的小曾孫,梅老夫人醒轉後,聞知顧綿流出的是個死胎,且還是個怪胎,當即呵斥梅道庵,不許給顧綿請大夫醫治身體,由着她自生自滅。

夜還是那個夜,京中這一刻有許多人與忠勇伯府的人一樣,碾轉反側,無法安然入眠。

黑暗中似有無數鬼魅之影忽高忽低在晃動,行使者各自的使命。

即使夜靜如水,也無哪個覺得此時緊張的氣氛,爲此而心神放鬆。

廣武將軍府,古紹的書房內。

“都準備好了?”

端坐書案後,古紹眼裡閃過一抹掙扎。

栓子拱手:“回將軍,只等您下令!”

昏暗的燈光下,古紹嘴角緊抿,遲遲不出聲,良久,栓子猶疑開口:“將軍是否有旁的想法?”他有留意到古紹眼裡的掙扎,亦深知其爲何會在行事情,流露出此等情緒,但他除過淺顯問詢,不能往深說一句。

只因他不可逾矩!

“我很後悔……”古紹嘴角動了動,一臉痛苦地緩緩道:“栓子,我此刻尤爲後悔當年不該利慾薰心,做出背信棄義,於國不利之事!大哥對我很好,更是在軍中對我多有照顧,而我卻因嫉妒之心,背叛了他對我的信任,與人聯手,害他與數萬將士枉死沙場!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眼眶漸顯溼潤,他手撐額,深吸口氣,續道:“原以爲那件事後,我不會再……卻沒想到,又一抉擇……又一抉擇要我不得不……”

古紹言語到這,哽咽得說不出後話。

栓子抿了抿脣,勸道:“將軍,栓子雖不識幾個字,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句俗話,栓子還是知道的,所以,將軍無須爲往事自責。”

“有些事你不懂……知曉顧二小姐姐弟三人歸京,我由衷爲他們感到高興……前些日子祁世子亦回到京城,我爲大哥高興的同時,擔心那孩子這三年間或許知道些什麼,可即便這樣,我也沒想過除去那歷劫歸來的孩子……”古紹慢慢說着,語聲尤爲壓抑:“萬萬沒想到,那人竟又傳話給我,要我屠殺寧遠侯府,那人好心狠,以將軍府近百條人命威脅我,……三年前,爲成事,我忍痛放棄家人性命,唯有薇兒在外尋醫問藥躲過一劫,三年後,我不能,也做不到拋卻家人性命不顧。但要我真帶着人去屠寧遠侯府,我……我只覺自己是魔鬼……死後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也彌補不了我犯下的罪過,更無法償還對大哥的虧欠!”

又是好一陣沉默,古紹呼吸沉重:“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步踏錯,後面再想補救,也於事無補……”

栓子沒有插話,聽他痛苦地說着。

“若那人事成,是否按着先前許我的承諾封我爲王,於現在的我來說,全然無所謂。然而,從近期發生的諸事來看,皇上不是昏君,他或許什麼都知道了,不,準確些說,他應該已知道很多事,否則,不會將曦和公主剔除皇室族譜,更將其賜死。而我,與曦和公主在一條線上繫着,她的身份已然暴露,你說我能倖免麼?”

“將軍憂心了!如果皇上知道三年前的事與將軍有關……”不等栓子說完,古紹擡手製止他,道:“就這點我也摸不着皇上的想法!栓子,說這麼多,其實我只想說,我不想做亂臣賊子,更不想被天下人唾棄!”

長嘆口氣,他忽然自嘲一笑:“然,不想又能怎樣?時至今日,說什麼都晚了……”

從他三年前踏出那一步,他就已經是亂臣賊子,已經背上罵名,眼下卻可笑的七想八想,真真是愚人一個!

“行動吧!召集人手,我隨後就到!”後悔無用,做都做了,他再後悔,再懺悔,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再拼上一把,爲保家人周全,再拼上一把!只是他沒想到,就眼下的局勢,那人還不放棄,要與皇上鬥,其行徑,實在夠瘋狂!

亦或許,那人手裡還有王牌?

栓子領命而去,不多會,古紹掌風一掃,書房中漆黑一片。

夜黑風高,是做見不得光之事的最佳作案時機。

顧祁閉目躺在上,倏地雙眼睜開,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來了!終於來了!”暗忖過後,只見他眸底恨意涌現,輕置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好似只有這樣,他纔不會立時從上彈起。

今晚註定會是血染之夜,他早已佈置好一切,就等今晚到來……

倏地,十多個黑衣人破窗而入,藉着月色,顧祁看清站在最前面,體型高大,臉蒙黑巾的精壯男子,語聲平靜道:“果真是你!”看着他眼裡迸發出的滔天恨意,古紹身形一震,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三年多來,你心裡可有愧意?爲你做出那些豬狗不如之事,可生有愧意?可有夜不能寐?”不慌不忙坐起身,顧祁凝向古紹問。

看來他的身份已然曝露。

準確些說,今晚的行動眼前的孩子早有所察覺,纔會將府中諸人做了妥善安置,讓他看到的只是一座空府。

潛進侯府的一剎那,他心中有過懷疑,卻還是帶着人鬼使神差地進到這孩子住的寢院。

曾經,他曾經常來……

前些時日,他亦天天前來……

可是此刻,在對上那孩子看過來的視線,無限的愧疚與痛苦頓如潮涌,自四面八方向他襲來,做出抉擇那一刻,離開將軍府那一刻,他有將所有的愧疚和痛苦壓在心底最深處,欲塵封它們……

沒想到……沒想到被他壓在心底的那種種情緒未竄起,那孩子周遭的空氣,這侯府中流動的空氣卻化爲他最不想面對的各種情緒,涌向他,侵蝕着他,更是連他心底的情緒帶動起,內外夾擊他!

殺氣,原本武裝好的騰騰殺氣,在對方說出第一句話時,就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爲保全家人性命,他有勇氣殺死對面的孩子,但很難出言對他之語作答。

愧疚?他沒有一日不愧疚!

夜不能寐?

呵呵,他是夜不能寐,多少個夜裡,他要麼一坐天明,要麼闔眼不久,被噩夢突然驚醒。

顧祁冷冷地看着古紹:“古紹,你是來滅口的,可對?哦,準確些說,你帶着人來是打算再次屠殺我侯府。”輕淺一笑,他續道:“你膽子真大,就沒想過今晚會失手?而失手後,你又會面臨什麼,亦或是,你將會看到什麼?”隨着音落,他輕蔑的冷笑聲揚起。

淡然的姿態,令古紹一顆心驟然高高提起,眼前的孩子除過察覺到他今晚的計劃,難道還做了其他安排?

“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摘下面巾嗎?”顧祁脣角勾起:“知道麼?即便我不知今晚你會行動,單就看你面巾後的一雙眼,我也可以確定你的身份!”

古紹面巾後的臉色尤爲難堪。

他們彼此極爲熟識,而他,還曾教過對方几套拳腳功夫,此番行事爲免泄露身份,方面巾遮顏,不成想在對方眼裡,只是徒增笑話罷了!

扯下面巾,古紹嘴角緊抿,片刻後,道:“你還是自行了結吧!”

顧祁笑: “你這是在可憐我麼?因爲我歷劫歸來,武功盡毀,所以你可憐我,怕我死得太慘,亦或是怕我不會留下全屍,纔要我自行了結,好成全你這份好心!”

“好心”二字,他咬音極重,微微頓了頓,他冷漠至極的聲音再度揚起:“可是怎麼辦呢?我這人很不識好歹,就想雞蛋往石頭上碰,你又打算如何做?”

古紹聞言,目中煞氣畢露,沉冷的聲音響起:“上!”

顧祁大笑,笑聲尤爲張揚:“古紹,你就是個蠢材,不做國之良臣,偏要給人做狗,步入萬丈深淵,連帶你的家人跟着一起爲你陪葬,你蠢到家了!可憐,可悲,亦可嘆!”

說着,顧祁自上驀地彈起,不等古紹身後的黑衣人涌上,他身法快速變換,袖中軟劍彈出,劍起劍落,不稍片刻,那些黑衣人全命喪其利劍之下,一個接一個重重倒在了血泊中。

他們死前,連一絲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因此,皆面露驚愕,雙目大睜,死不瞑目。

古紹站在原地,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落地,整個人木樁一般,動也不能動。

看着眼前血泊中的一具具屍體,他咬牙切齒道:“你不僅有武功,而且比之三年前強過不止一兩倍!”

顧祁握在掌心的利劍發出一陣錚鳴聲,鮮紅的血順着劍身滴滴滑落,滴於地板上。

“你難道沒聽過傳言不可盡信這句話麼?”笑了笑,他聲音倏然轉冷:“爲剷除像你這樣的國之罪人,我武功盡毀只不過是個煙幕彈而已。”

古紹陰沉着臉道:“你可真能耐,遠比大哥要聰明!”

“閉嘴!”顧祁怒喝,手中利劍指提起,直指他面門:“你不配稱我爹爲大哥!”

“天地爲證,我和你父……”

“你所言真是笑話!在你當年背信棄義那一刻,你就已不配與我爹稱兄道弟!”顧祁說着,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只見他指尖輕輕一彈,屋裡登時變得明亮,走至桌前,看着上面的紙和筆,以及一塊有些褪色的靈牌,他看都沒看古紹,淡淡道:“當着我爹的靈位,你是自己寫出曾經犯下的罪孽,還是要我採取非常手段,你自個選擇。”

古紹目光森然,咬牙道:“我一個字都不會寫!”他不要遭人唾棄,遺臭萬年!

“你的家人可都已到陰曹地府報道了,你打算讓他們等你多久?”

顧祁凝向他,幽幽道。

“你……你說什麼?”古紹先是一怔,隨之臉色煞白,顫聲道:“你安排人滅了我滿門?”

“是皇上!”顧祁目光冷厲,一字字道:“而我,身爲血衣衛副都統,不過是替皇上行事罷了!”

古紹目中溢滿痛苦:“可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

顧祁冷笑:“他們若無辜,那我娘,我大妹,還有二妹,三妹,駿兒,以及……他們遭受的一切,又算是什麼?那,京中多少個府邸血流成河,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些人的死與我無關!”古紹赤紅雙目,嘶聲道。

“真與你無關?”顧祁眼神譏諷,冷冷道:“那死在沙場上的數萬將士,與你有關嗎?你通敵叛國,引起我大週數萬將士枉死沙場,更令那些國之忠臣良將的家眷,死在那幕後黑手派出的刺客劍下,古紹,你就是千古罪人,皇上就是誅你九族,都無法抵消你犯下的罪孽!”

古紹面如死灰,一聲不吭。

“你的好女兒被人斷掉一指,你知道爲何嗎?”眼裡恨意劃過,顧祁聲音憤然道:“她與曦和公主的女兒聯手,要致我三妹於死地,幸好有二妹及時趕到,纔沒讓她們的陰謀得逞,實話告訴你,在我得知她的作爲後,恨不得立時立刻衝進你將軍府,了結掉她!”

“你沒有……不是因爲你念舊情,只因不想驚動我,以免打草驚蛇?”古紹死寂般的聲音響起:“現在我別無選擇了是不是?”

顧祁淡淡 道:“你說呢?”

古紹苦笑:“這三年多來,我r夜在愧疚與痛苦中煎熬着,我也不知我當時怎就鬼迷心竅,答應與那人合作,並且和曦和公主攀上姻親關係,她死了,我有懷疑過身份曝露,但同時抱着一絲僥倖,畢竟皇上並沒有拿我怎樣,直至那人再次傳話給我,要我……罷了罷了,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寫,我這就將當年之事,以及我知道的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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