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現在是何等?”看着碧落和琴容這般模樣,項菲儀的心裡浮起濃濃的感動,臉上的笑容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她看着她們,語氣頗帶着幾分趣味的問着。
“如今的皇后娘娘鳳儀盡顯,乃是這鳳嘯國最適合爲國母之人,何等風華,何等耀眼!”碧落亦是笑,只不過那雙一貫沒有多少情感透露的眼裡,此刻卻是溼潤了眼眶,含着一眼的淚水。
“哈哈。”碧落的話逗得項菲儀哈哈大笑:“只不過短短几日光景,我們的碧落嘴巴何時變得這般甜,這般會說話了?”
“娘娘……”
“皇后娘娘……”
眼見着項菲儀這般活生活顯的出現在她們面前,幾日以來一直提着的心終算是放了下來,碧落和琴容兩人均是淚眼婆娑的小跑到項菲儀身邊,琴容甚至是顧不上主僕之分的一把抱住了項菲儀。
“娘娘你可知道,近幾日沒有你的消息,可把我們三個嚇得坐立難安。”
“是啊,琴容知道您被壞人擄了去了之後,當下便要追隨着去找您,若不是李公公說不許,攔着,恐怕她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裡找您呢……”
“哦?原來就只有阿容着急擔心我啊。”一聽着碧落那話,項菲儀眉頭微挑,看着碧落那樣子,語氣中透着濃重的打趣意味。
“哪是隻有我擔心娘娘。”項菲儀打趣的話聽在琴容耳朵裡,卻是讓她信以爲真了,連忙站直身子,像是生怕項菲儀誤會似的,急忙幫碧落說話:“娘娘您可不知道,您不在的這兩天,碧落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跟平時沒有兩樣,可是卻常常做錯事,整個人也是神思恍惚,小德子也是,整天都在那裡求着各路神仙菩薩能夠保佑娘娘您沒事,保佑娘娘您能平安歸來……”
“我知道。”看着琴容那着急的樣子,項菲儀也斂去了神情,不再打趣她們:“我當然知道你們都在爲我着急,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瞧,不過是兩天不在而已,我這不是好生生的回來了麼。”
“您還說好好的呢,一個好端端的人被一幫壞人劫了去,能好好的嗎?”項菲儀一說起這事,琴容當下眼淚就嘩嘩的流了出來。
你說說,那些綁匪哪裡有什麼好人?若是好人的話,又哪裡會無緣無故的把皇后娘娘擄去整整兩天的時間,甚至是連皇上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到半點音信,皇后娘娘說自已好好的,這實際上,指不定遭受了多大的罪過,就是瞞着他們,寬他們的心。
“怎麼就不能好好的了?綁匪也分好人跟壞人啊,你家娘娘我啊,命好着呢,哭什麼?”項菲儀笑,突然之間轉頭看向宮門外:“對了,小德子呢?我都回來這麼久了,怎麼不見他人?”
然,項菲儀這話纔剛一說出口,琴容和碧落兩個皆是住了聲。
“發生什麼事了?”一看着兩人這模樣,項菲儀便知道肯定是她不在的這兩天出了什麼事了。
“娘娘,在回宮時您被人擄了去,皇上急急趕回宮派人去尋,本來這些都是暗地裡悄悄進行的,可是您失蹤的消息不知怎的就在這皇宮裡頭傳開了,找了好幾日都沒有您的消息,宮裡頭的那些女人便一個個的幸災樂禍的說您已經遇險了。”
“其中當屬白妃最爲囂張,她好幾次帶着她的一幫子宮女太監到我們這冷宮來,名義上說得好聽,是思念娘娘,因着過來看看您,可是實際上,每每過來都是冷嘲熱諷的,今日早晨過來,更是藉着宮中人手不夠的名意把小德子帶走了,這都大晌午的了也不見着回來,我和琴容先前還商量着,要是再過一會兒還沒見人回來,便要上白妃娘娘那裡要人來着……”
“是嗎?”一聲冷笑,半眯着眸子裡閃着危險的光芒:“我項菲儀的人她白妃也敢使喚,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話落,她忽的冷聲道:“碧落,琴容,帶上咱們冷宮的所有人,陪着本宮一同去白妃那裡走走,白妃娘娘與本宮姐妹情深,好歹本宮如今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怎麼的也得去支會本宮那好姐妹一聲,省得她爲本宮的事故操心,傷情。”
聞言,琴容和碧落相視一眼,皆是嫣然一笑,異口同聲的應着聲:“是。”
富麗堂皇的寢宮之中,白妃慵懶着身子斜斜的靠在貴妃榻上,一身白色的兔皮大衣,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時不時的端茶遞水,時不時的將剝好皮的葡萄,水果遞到跟前,下方左右兩邊,那些因着項菲儀不在,特意過來討好這至今皇宮後宮之中最大的人物白妃的那些個妃嬪們,一個一位,兩個一方的坐在兩旁。
“如今這皇后娘娘被賊人擄了去,生死未卜,皇上也未見心情好轉,從一回宮便沉着一張臉,至今啊,都未曾翻過一人的綠頭牌,莫不是真的如那些傳言所說,皇上迷戀上了那個又醜又黑的醜八怪不成?”坐於白妃左下手方第一位的妃嬪從侍候的宮女手中接過一杯溫熱正好的茶,語氣幽幽的說着,話裡話外,無不透着一股子哀怨。
原先皇上翻綠頭牌時,輪到她那裡也輪得少,可是就算是少,也總歸是有那麼一兩次不是,可是現在,卻別說偶爾能夠有那麼一兩次,皇上是根本連翻都不翻綠頭牌了。
“瞧姐姐這話說的,那皇后娘娘長得什麼樣子?咱們衆姐妹,白妃娘娘長得何等姿色?男人嘛,皆有一顆愛美之心,皇上自是也不會例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醜的一個醜八怪,那醜八怪不是項家的人麼?這次回洛陽,妹妹還聽說,連閣老都認了她作幹孫女兒,依着妹妹看啊,指不定這皇上是在掩他們耳目而裝出來,作作樣子的。”
正面而坐右邊的爲首第一位美人聽着那妃嬪的話,略是有些嗔怪的看了先前那說話的女子一眼,一句話說着,裡裡外外的皆是在不動聲色的拍着坐於上位的白妃的馬屁。
“是啊是啊。”坐於她下首的,同爲美人的女子聽着更是連連應是:“要說真能讓皇上迷了心的,我們這後宮之中啊,莫非白妃娘娘了,你們瞧瞧,依照白妃娘娘的美貌,以及她無人能及的優雅高貴,要我說啊,只要皇上把那個醜八怪給休了,奪了她的皇后頭銜,這皇后娘娘的位置啊,就定非白妃娘娘莫屬。”
“是啊是啊。”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啊,單就只有白妃娘娘有那一國之母的威儀了……”一耳聽着那兩個小小的美人在那裡連連的奉承着白妃,那坐於左邊的那兩位也連忙不甘落後的連連點頭,亦是忙不失迭的奉承着白妃。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稟娘娘,那小太監暈過去了……”
然而她的討好卻沒有討來白妃的笑顏,卻是贏得了白妃的一記冷眼掃來:“暖昭儀這話說得,倒像是本宮故意在刁難那奴才似的。”
“妾不敢。”一聞得白妃這話,先前還安安穩穩的坐着,朝着坐在她對面的兩位美人甚是得意的暖昭儀立馬一臉惶恐之色的起身朝白妃福着身子,心頭亦是驚愕無比。
“起來吧,本宮又不吃人,瞧你這嚇得。”暖昭儀臉上、舉止之中流露出來的惶恐明顯的取悅了白妃,她慵懶萬分的擡手,在橙兒的攙扶下坐起身:“也罷,本宮便過去瞧瞧,好歹這人也是本宮叫過來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落了旁人眼裡,傳到了皇上耳朵裡,還以爲本宮怎的心腸歹毒了,趁着皇后娘娘不在,便欺負她的奴才。”
白妃這話讓一旁的四人相視一眼,皆是無聲的低下了頭。
白妃吩咐人去把皇后娘娘宮中的那小德子叫過來時,她們也是在場的,自然也知道白妃這話裡頭的話是在暗地裡告訴警告她們,她白妃連皇后娘娘的人都敢動,那皇后娘娘的位置,她們若識趣點的,便最好的不再起那心思,若是不識趣的,只怕……
聞得白妃這一番話裡藏話的話,四個人在心中暗暗了思忖了一會兒,都已經有了一翻計較。
“娘娘這是說的哪裡話,這皇宮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娘娘你心地是最爲善良的,有什麼好的東西都與妹妹們一起分享,待姐妹們是極好的,今日裡您把皇后娘娘宮中的人‘請’過來的時候咱們四個都在場呢,娘娘不過是因着宮中的人手不夠,請他過來幫幫忙罷了,事情少得很,是那奴才太過嬌慣了。”那暖昭儀猜着了白妃的心思,低眉順耳的福着身子站在那裡。
“是啊是啊,白妃娘娘一向心地最爲慈善,妾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她的話一出口,這次卻迎來了一陣連聲的附合。
其他能夠站在這裡的三位也都不是傻子,她能夠猜得出來白妃那話裡頭的意思,她們自然也能夠猜得出來。
“如此,你們便隨本宮一起去瞧瞧吧……”她淺笑嫣然着,在一身純白的映照下,那模樣就好像是一朵聖潔無瑕的白蓮花,然而,只有在與之接觸了之後你就會知道,那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僞裝,實際上,那一身純白的掩蓋下,有着一顆黑得發爛了的心。
白妃話音一落,那先前過來稟報的小太監立馬退開站在一邊,彎身側身站在那裡,待白妃先行走了一步,以及其他四位都走在了白妃身後之後,才尾隨在其身後。
“你這狗奴才,白妃娘娘特意讓你過來幫忙,你卻是才做了那麼一點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給咱家偷懶裝暈,看咱家不打死你……”
白妃與一干人等才靠近那偏避的下等奴才的院落,傳聞得裡頭傳來一陣陣的怒罵聲,接着,便是一聲聲皮鞭打落到人身上發出來的啪啪聲,那緊密的聲晌打落在人身上,可是卻聽不到被打的人有呼半聲疼,喊半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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