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雖然美妙,但是卻是時常能見,那冬日雪荷開放卻是一年難見一次,今日縫宴竟然開放,也是與南楚帝有緣,南楚帝,你覺得如何?”森冷的目光從項菲儀身上剜過,赫連炫看向一邊的南楚天,尋問着他的意思。
“朕早就聽聞鳳嘯國有一稀罕荷花種,花開十月中,花苞青如鬆,花芯嬌羞紅,待到花開時,白雪鋪妝容,一直憾於無緣得見花開時,今日既是有緣得見花開,自然十分願意陪同黑帝去觀賞。”南楚天臉上依舊是那溫柔無害的笑容,語氣謙恭卻不謙卑,即無在他國喧賓奪主之態,也無在他國低人一等之儀。
“如此,那便移駕御花園。”聽着南楚天的話,赫連炫終是點點頭,說話間,眼神無意識的掃了項菲儀一眼,看到項菲儀眼裡那一抹不知神彩飛揚的神色,還夾雜着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時,不由得愣了愣,臉色隨即沉了下來,語氣更是不自覺的夾雜了幾分怒氣。
“移駕御花園……”在赫連炫的命令下達之後,李長喜尖銳的聲音隨之響起。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御花園走去。
一進御花園,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荷花的清香之氣,撲面而來,不由得讓人神清氣爽,頭腦清醒。
走得近了,衆人便看到如雪般純潔白瑕的一片,大朵的冬日雪荷爭相開放着,純白得就好像是用冬日裡的雪雕刻而成,但是卻比之要多了幾分生機,還有未來得及開放的花苞襯托着那些已然花開的荷花,青蔥翠綠,怎一個美不勝收了得。
“果真是花苞青如鬆,花芯嬌羞紅,待到花開時,白雪鋪妝容,美,美呀!”望着眼前的景像,原本對這冬日雪荷沒有過多興趣的南楚天也不僅被眼前的美麗景色所折服。
赫連炫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森冷的眼裡卻也是染了幾分驚豔之色。
“這冬日雪荷,每年花開時都有幸能得之一見,卻是每每見之都要被它的美所折服,特別是今日,許是有着皇上和南楚帝一起,兩位龍中龍鳳駕臨,總覺得這冬日雪荷開放得格外的美。”夜舞媚看着衆人都是一幅爲眼前的景像癡迷驚歎的樣子,嬌媚無比的一笑,不動聲色的就將馬屁拍到了赫連炫和南楚天身上。
項菲儀在一邊聽着,雖然也有些驚歎於這些冬日雪荷純潔無瑕的美,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驚歎而已,在現代,她見過的美景多了去了,一雙眼睛早就已經被養刁了,眼前的景色最多也是在一瞬間讓她眼前一亮而已,並不能讓她有多少癡迷的驚豔。
看着周圍的衆大臣,卻是一個個的像是見到了什麼多麼了不起的稀罕之物似的,無一不在讚歎,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項菲儀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着,既然他們都在賞荷花,肯定注意不到她,那她藉機跑掉,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可是項菲儀卻沒有想到,她在那裡費盡心機的想着如何悄無聲息的脫離這衆人,有一個人也在費盡心思的算計着如何讓她形單影隻的出來。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適,可否……”突然之間,就在赫連炫和南楚天一同賞荷,夜舞媚陪同站在赫連炫身邊,正聊得起勁的時候,項菲儀一臉賊兮兮的將腦袋湊了過來同,壓低着聲音湊到赫連炫耳邊,尋問的話還只說到了一半,赫連炫原本還算好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忍着!”項菲儀話還沒有說完,被她拉着的赫連炫就已經冷聲拒絕了她的可否。
“忍?”一聽赫連炫這話,項菲儀頓時一臉苦相,毫無形象的用手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皇上,臣妾忍不了了啊,人有三急,皇上,您懂得……”
“滾!”在聽到項菲儀那句人有三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被項菲儀氣的,還是被項菲儀如此的不知廉恥給惱的,赫連炫原本白皙的臉幾乎黑得跟項菲儀的膚色同一個顏色了,忍無可忍的一聲低吼,項菲儀卻像是得了特赦。
“是,臣妾這就滾。”這一聲滾,聽在項菲儀耳朵裡,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麼悅耳過,一溜煙的就準備撤退,卻因爲得到解放太過興奮,才只是一個轉身,剛走幾步,便撞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的項月婉。
含着竅笑的眼與充滿了憤怒的眼對上,項菲儀愣了愣,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的相貌,待大概的猜到眼前的人是誰之後,意味深長的淺淺的笑了笑,雙手輕握着放在腹前,像是根本沒有見到項月婉似的,姿態高傲的越過項月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