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用勺子指了指他衝他笑了起來,知道他又在調戲我了。還非要裝出那麼一本正經的表情。
“你不信?”他說。
我說:“我說奧巴馬是我鄰居,你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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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信,人奧巴馬在美國。”
我說:“人斯諾登還在俄羅斯呢!”
他說:“他住哪和是不是我師父有半毛錢關係麼?”
我說:“那奧巴馬住哪和是不是我鄰居有半毛錢關係麼?”
他說:“有啊,你這個二貨。”
我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
我說:“可我還覺得你是在逗我。”
他笑着說:“沒錯,我就是在逗你啊。”
不知怎地,他說在他是在逗我的時候,我反而有點相信了。
此後。關於六月飛雪的師傅,一直撲朔迷離。吃完一杯冰後,我和六月飛雪也算是“冰釋前嫌”,從此,我算正式拜入他門下,此時的我,還未料到,我正在他的指引下,踏上了一跳不歸路……
晚上回家洗完澡正躺在牀上吹空調,玩手機,忽然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個人躺進來,從後面抱住了我。
又聞到了熟悉的檀香氣息,我用力掙了掙,沒掙開,他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說:“還在生氣啊?”
“走開。”我說。
他說:“這幾天我幾次上來找你你都不在,去哪了?”
我冷冷的說:“我去哪你管得着麼。”
他把手伸進我衣服裡撫摸着我的身體,我直接抓住他的手拿了出來,“你走開,別碰我!”
“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我坐起身扭頭瞪着他說,“你不就是怕你娶了我以後就沒人要我了麼,那你乾脆碰都別碰我啊,那正好可以讓我乾乾淨淨的嫁給別人!”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我可以看見他眼中劃過一絲傷痕,原本的柔情頃刻間化成了碎片。
我的心也在那一刻被刺痛。這種傷人的話,傷人一分,自傷三分,可是,不說就是不痛快。
“莎莎。”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我說:“你走,我不想見你。”
他起身穿鞋,緩緩的轉過身,真的走了。
“你站住。”我的眼淚還是在那一瞬間崩了堤。
“你要是敢走,就一輩子不要再見我了。”
他停在那裡,而我坐在牀上,把抱着膝蓋啜泣着,他沒有走,亦沒有回頭。
“桑子陌,我恨你,你知道麼。”我哽咽着說,“有的時候,真的一想起你,就氣得牙癢癢的。我想一口咬死你……可是,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你知道麼。”
“說好了,不再逃避,可是,你還是不能完完全全的面對我,你根本就不懂,我對你的心意。”
“我懂!”他說,“我比誰都懂!正因爲如此,我纔不能讓你那麼任性,因爲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容許我那麼自私……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反正每天都可以見到。我會盡我所能的去照顧你,但是,我絕不會娶你。”
“那你走啊,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再來打擾我,那豈不是更好!”
他苦澀一笑,說:“是啊。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你面前,你的出現,完全在我的計劃之外的。”
“你混蛋!”我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背上砸去,“你滾啊,滾得越遠越好!就當沒有遇見過我,就當我從沒有出現過。”
我把臉伏進膝蓋裡,再擡頭時眼前已沒了別人。
他真的滾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作,這一切反正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我拉起被子,倒頭就睡。
夢中,我夢見我身上穿着潔白的婚紗,手上戴着他家家傳的白玉蘭戒指,被他牽着手走進了教堂裡,教堂的另一端,神父在對我們微笑着,他的父母站在神父的旁邊,像是一對璧人,而受涼君和我媽站在神父的另一邊,寬慰的看着我們。
然而,走到那一端的路很長,我們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卻感覺那一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我越走,心中越是焦慮,穿着高跟鞋的腳也開始疼痛難忍,我仍不斷的向前,卻感覺緊緊握着我的手漸漸的鬆開了。
我詫異的扭頭看他,六萬塊衝我淡淡一笑,說:“莎莎,這條路,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對不起。”
說完,他的身子就不斷的在往後退,我們身後的教堂門開了,刺目的白光照了進來,六萬塊往後退着,消失在白光裡。
“不要,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朝他追去,不顧腳上的疼痛,卻一腳踩到了身上的裙紗,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眼見着,他退了出去,那道門緩緩的合起。
我發現,整個禮堂驟然變得空空蕩蕩的了,滿座賓客瞬間消失,衝我們微笑的神父,殷切望着我們的父母,祝福着我們的親友,都在瞬間消失,偌大的禮堂裡,就只剩下了狼狽趴在地上的,我一個人。
許久沒有在這樣的夢魘中驚醒,我抱膝枯坐着,渾身發冷,淚流滿滿。夜很黑,我拉開窗簾也沒有月光透進來,我感覺我要窒息了。
就在這種窒息的痛苦中沉淪着,被拉扯進黑暗裡,我感覺我的四肢在漸漸的融化。
我越來越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爲愛情弄得要死不活的自己。
警察局傳來消息,警方通過追蹤中巴的信用卡,在緬甸追查到了中巴的下落。然而,這個消息卻不能讓我振奮起來。
既然木已成舟,就算抓回了他,將他千刀萬剮,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唯對此事還殘留一線希望的,就是麗姐。
由於案發現場發現的那個孩子完全被煮熟,所以不能通過DNA來檢測證明那就是桑家丟失的那個孩子,但是現場發現的奶瓶,尿不溼,以及遺留的毛髮上的DNA都和那個孩子的一致。
儘管如此,她還覺得此事疑點重重,甚至還高價聘請了偵探四處找尋那個孩子的下落。
麗姐放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捉拿歸案。因爲這一切的疑團,只有他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