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浚今年二十九了,原本就是北原有名的二世祖,說起來這小子也夠n賬的,之所以當初出國留學,就是因爲玩弄女人玩出了問題,把一個市檢察官的女兒給搞大了肚子,結果又不想要人家了,反而還讓他的一幫狐朋狗友去輪了那個女孩,然後就將其一腳踢出了大門。飛天中文 網??。
女孩也是個烈n的,給家裡留下一封遺書,又把舉報材料分別寄給省裡的很多相關部門,然後爬上省公安廳的辦公大樓,跳樓死了,一屍兩命。
當時譚振江還是省公安廳的廳長,此事兒弄得他極爲被動,省裡也考慮到面子問題,將案子壓了下來,事後那個市檢察官從省城調到東嶺市,譚振江也把兒子直接送去了國外,有譚家雄厚的勢力做靠山,那個案子居然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轉眼五六年的時間,不但譚浚風風光光的留學回國,譚振江也平步青雲,一路晉升爲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
譚浚回國之後倒是一改舊態,不再胡n,反而老老實實的到省衛生廳上班去了,如今在綜合處當一名科長,當然是那種實職科長,可不是那種股級的科長,只是這小子不務正業的n子卻是改不了的,大多數時間並不在單位上班,而是熱衷於結交各種圈子,並且葷素不忌。
這廝最近的主要任務就是追陳慧珊,對於跟陳家的聯姻,譚浚家裡是非常重視的,關鍵是陳家與譚家的互補n太強了,而且譚浚對陳慧珊也不是普通的戀,哪怕不爲雙方家族的聯姻,他也要捨命追上一追的,如今有了雙方家族的支持,這廝自然分外賣力。
春節陳慧珊從北京獨自溜走的事情,陳家並沒有向外面透漏,譚家的人也不清楚,原定於春節期間舉行的訂婚儀式雖然夭折了,但陳家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雙方口頭上已經將聯姻的事情定了下來,因此從名義上來說,陳慧珊等於就是譚浚的未婚妻了。
不過,譚浚從北京回到北原之後,還是隱約聽說了陳慧珊離家出走的事情,也就是說,陳慧珊是不承認這門親事的,他三天兩頭的跑到寧靜路,就是糾纏着陳慧珊,想早點兒把婚事兒拿下來,在單位的時候也是亦步亦趨,讓陳慧珊無可奈何。飛天中文網 ref="; re=";_blnk";.。
前幾天陳慧珊突然又不見了,譚浚正琢磨着到哪兒去找呢,結果不等他有所行動,陳慧珊便又回去上班了,這讓他喜出望外,以爲陳慧珊終於服軟了,所以雖然依舊按時跑去送ā接送,心裡卻不似先前那麼緊張了,還抽出時間繼續出去鬼n。
前天晚上譚浚在鞠翠軒玩了一個通宵,身體有些虧了,所以起án難免有些遲,等他下午回到單位才知道,陳慧珊居然從省藥監局調走了,這種事情自然難不住他,一查詢就知道陳慧珊被調到周安縣衛生局去任職了,所以,今日個一大早,他就開着奧迪跑到了周安縣。
將車停在衛生局門口,譚浚並沒有進去找陳慧珊,而是抱着一大捧ā靠在車上,就這樣在大門口等候,這小子也都損的,用這種辦法來逼陳慧珊,就是要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他還就不信了,躲到小縣城就能難住他嗎?
周勇開着張楓的桑塔納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場面就是譚浚將奧迪車堵在衛生局的大門口當中,只留下兩邊可以出入自行車,然後靠坐在車頭上,懷裡抱着一大捧的玫瑰ā,悠然自得的望着衛生局裡面指指點點的人羣,他的這番做派,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難。
按了按喇叭,周勇示意譚浚挪車,不過他卻把桑塔納停在了奧迪車的屁股後面。
譚浚一開始還以爲是縣衛生局的車,所以壓根兒就沒有理會,他的奧迪車掛的是省衛生廳的車牌,外人或許看不明白,但系統內部的人,尤其是開車的,沒有分不清這個的,所以他連頭都沒有回,看都懶得看,反而愈加的趾高氣揚。
周勇又按了按喇叭,這次,譚浚雖然沒有理會,衛生局裡面的人卻沒辦法裝聾作啞了,縣委的車子誰不認識啊,門房在認出車子之後就把電話打給了閆繼明,本來還在辦公室裡面有些莫名其妙的閆繼明坐不住了。
譚浚賭住衛生局大門口的時候,閆繼明就知道了,衛生局的辦公樓正對着大門,站在樓上,透過窗戶就能將門口一覽無餘,閆繼明的辦公室在二樓,外面發生那麼惹眼的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難,站在窗口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眉目,不知道那個人在等誰。
辦公樓距離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閆繼明並未看到車牌,其實即便是看到了,他也未必明白車牌的含義,能分清縣裡各種特殊的車牌,勉強能認清市裡幾種比較特殊的車牌,至於省裡的車牌區別,閆繼明根本就分不清,所以看不看得到,關係也不是很大。
周勇按喇叭的時候,閆繼明下意識的往大門口瞅了一眼,發現是一輛嶄新的桑塔納要進衛生局,被奧迪車堵住之後,他心裡便察覺到有些不妙,隨後門房的電話就打來了,閆繼明登時暗暗叫苦,把堵門的譚浚祖宗十八代的女n齊齊詛咒了一遍。
看到大門裡面迎出來一羣人,譚浚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便以爲是這些人認出了他的衛生廳車牌子,這是衝着他來的,但人羣中卻沒有陳慧珊的身影,他就有些不耐煩,還沒等閆繼明帶的人走到門口,便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地:“都閃一邊去,不要影響少爺心情”
閆繼明聞言這個氣啊,若不是顧及身份以及外面專車裡面的縣領導,他都恨不得讓人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一頓,在他眼裡,抱着ā吊兒郎當等女孩子的形象就是標準的地痞流氓了,沉着臉瞪了譚浚一眼,然後擺了擺手,立刻就有保安過去催促挪車。
周勇自然看到了閆繼明迎了過來,不禁暗自皺了一下眉頭,他故意把車堵在譚浚的後面,就是想讓找藉口教訓譚浚一頓,他出發之前便已經給公安局那邊打了電話了,只要譚浚敢胡來,今天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但閆繼明一來,這事兒八成是做不成了,不過他方纔已經注意到譚浚的車牌,心裡也有些犯嘀咕,隱隱有些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琢磨了一陣之後,索n坐在車上一動不動,也不開車窗子,只是一個勁兒的按喇叭,催促譚浚挪車。
被人一推搡,譚浚登時就不幹了,幾乎想都沒想,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把勸他挪車的門房保安給打了個滿面桃ā開,一時沒有防備的保安被這一耳光甩得一個趔趄,鼻子裡面的血一下就出來了,當着這麼多的領導,保安的臉往哪兒放?幾乎是條件反射,不等身子站穩,扭身就撲向譚浚,滿臉的兇惡之相。
譚浚可不白給,這小子不務正業,什麼都喜歡搞,父親當廳長的時候就喜歡跟人學拳腳,公安系統裡面哪裡還缺這樣的好手了,巴結的人自有一大堆,倒是讓這廝學了幾手功夫,雖然在其他地方有些拿不出手,但對付衛生局門口一個看大門的業餘保安,卻是綽綽有餘。
這個保安本來就只是個看大門的,哪裡又懂什麼拳腳功夫了,撲上來時全無章法,而且身子骨也不行,能被人一巴掌打得滿臉血,能有什麼樣的好身體?所以,放在譚浚眼裡,簡直就跟三歲兒童沒啥兩樣,一看他的架勢,譚浚還唯恐弄髒了自己的衣服,所以只是微微側過身子,然後一個漂亮的側踢,一腳踹在這個保安的n口,“喀嚓”一聲,保安的身子被踹得倒飛出去,好死不死的砸在閆繼明的身上,n口居然就這麼塌下去一塊兒。
周勇坐在車裡,看到譚浚側踢那一腳的時候,連忙打開車門下來,跑到跟前一看,臉sè登時就沉了下來,道:“打死人了”
閆繼明連氣帶嚇的,手腳都開始哆嗦起來,一聽死了人,臉sè越發的難看,跟前已經有人跑到門房打電話報警了,衛生局裡面也在這會兒亂成了一鍋粥,就連始終站在三樓辦公室窗口的陳慧珊也皺起眉頭,方纔的經過,她在樓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周勇不聲不響的將桑塔納移到街對面的路邊,剛停好車,就聽到刺耳的警笛聲傳來,眨眼間就衝到了衛生局門口,從警車裡面出來的黃膺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大跳,他是周勇提前約來的,可不是接到報警電話纔來的,所以還不清楚眼前是個什麼狀況,但地上那個保安的情形卻是一目瞭然,黃膺心裡不禁暗暗叫苦,目光開始逡巡,很快就鎖定了譚浚和他的奧迪車,看周圍人的眼神,傻子也知道是譚浚動的手。
譚浚這會兒也有些傻了,呆呆的盯着地面上的保安,腦子裡反覆琢磨着:“難道是紙糊的?一腳就給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