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必須得走,他將湘雅緊緊摟着,狂奔而去,他只希望上原一郎能夠撐到他搬來救兵。
上原一郎看上去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可是他對於姐姐上原湘雅的感情,卻是深厚親密的,他是個怕死的人,可一旦他姐姐有危險,他也會奮不顧身的。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他這把鐮刀是一把少見的神器,加之他本身的修爲也不低,居然將小森王初開後的超級光電波給抵禦住了,小森王一時之間,也佔不到上風。
“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這可太爛了。”一郎在抵禦光電波的同時,居然還有餘力去諷刺小森王。
小森王的手裡只剩下了一個扇柄,他將這個扇柄收進了袖子裡面,手指在自己的小指上面的黑玉戒指上扭了扭,戒指就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侵入了光電波之中。
這光電波的威力陡增,一分爲三,另外兩個從另外兩處方向上猛攻而來。
對於這一個光電波,或許一郎還可以能夠勉強抗衡,可是三個夾擊而來,這對一郎來說,無疑是一個催命的打擊。
一左一右,另外兩個光電波也砸了過來。
陳三喜還沒有落到地面上,房子裡的葉凡李興他們就已經趕了出來,這麼大動靜的打鬥,無疑已經震靜了他們,他們也想出來看個究竟。
可剛出來,就看到了陳三喜帶着湘雅急匆匆地趕來,就情知不妙了。
李興率先衝上天去,衝到了陳三喜的面前,按住陳三喜的手,急急地道:“三哥,怎麼了?”
“你先將湘雅送回屋子裡,剩下的人跟我走。”陳三喜大聲吩咐道,他雖然不知道一郎的實力到底怎樣,可他清楚地體會到了小森王那驚人的能力。
一分一秒對於一郎來說,都是生死的關鍵。
李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可他看陳三喜的臉色跟語氣,也知道事出緊急了,再不多話,接過陳三喜手裡的湘雅,奔了下去。
衆人也都已經過來了。
陳三喜只說了三個字:“跟我走。”
從這兒到事發地點,距離並不遠,以他們的飛行速度,自然更快,不過是轉眼間的工夫,他們就已經到了。
但可惜的是……
戰鬥卻已經結束了,小森王已經不在了。
只有一個不知生死的人影在地上苦苦地掙扎着。
陳三喜衝過去,將掙扎着的一郎扶了起來,一郎全身上下的筋脈全都已經斷掉了,四肢上的骨骼也都碎裂成片了。
他的內臟被他破碎的肋骨刺穿,連其中的一隻眼睛都已經被打瞎了。
可他還沒有死去,還在掙扎地,他要等到確保他的姐姐沒事,他才能夠安心地死去。
他的一隻手還能夠微微地動着,緊緊地攥着陳三喜的衣服,口中的鮮血翻涌了出來,“我姐姐呢,是不是還活着?”他的臉上跟胳膊上都是血跡。
陳三喜縱然是個男人,但此時也忍不住淚光在眼眶裡涌動着,低聲道:“她還活着。”
“好……好……”一郎的手漸漸地放鬆,那隻僅存餘光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最後一口氣嚥了下去。
只要他的姐姐還活着,那他就能夠放心地去了。
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人可以取代他姐姐的位置。這也許就是親情的價值。
陳三喜看着懷裡死去的一郎,良久沒有說話,死亡總是在他的身邊出現,他卻還活着,他能夠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爲死者報復。
他微闔着眼睛,看着一郎平靜的臉,一郎死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掛念,可是仇恨卻在陳三喜的心裡生根發芽了。
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永遠只有一次,沒有人有權力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如果這種殺人的事情還在繼續的話,那麼這個不公的世道,只有用暴力去扭轉他本來的面目。
陳三喜擦了擦一郎臉上的血痕,將一郎抱起來,面對着鐵堡的方向。
那裡面的人,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殺人如麻,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爲他們的殺戮,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是時候讓他們嚐嚐這種慘痛的滋味了,是時候把他們拉下馬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殺入鐵堡,一個不留。”陳三喜的聲音就像是一個符咒一樣響起。
在世界沒有和平之前,我們能做的就是“以暴制暴”。
陳三喜回去的時候,湘雅還在昏厥之中。
那兩塊玉鐲依舊鎖在了她的皓腕上,她的皓腕已經血肉模糊了,在場的人,沒有誰可以將這玉鐲解開的,這玉鐲就彷彿是附骨之疽一般,深深地扎進了湘雅的肌膚之內。
陳三喜看着香額上不斷流汗的湘雅,心中的痛恨又加深了幾分,他誓死也要除掉這個小森王。
小森王呢?
小森王正在自己的臥室裡面喝茶,上好的茶葉,用頂級的茶壺泡製出來的,香氣濃郁,光用聞的,就已經是沁人心脾了。
他一口口地喝着,就好像是喝着敵人的血液一樣,顯得說不出的享受。
他今天雖然沒有幹掉陳三喜,可他相信,在他的“雙環玉鐲”的摧殘下,上原湘雅一定活不了多久的。
而當他想到上原湘雅那掙扎等死的痛楚的樣子的時候,他就覺得一陣□□油然而生,這種□□引起了他生理上的某種變化。
他忍不住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雙手握住了自己那粗壯的**,上上下下的**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相信女人,他相信的只有自己,就算是要滿足肉慾,他也只會用自己的雙手的。
**從他的下身噴了出來,噴在了被子上,他覺得很痛快,這種痛快比做·愛來的更加的強烈。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走廊上的燈光將門口的人影拖進了他的臥室裡。
小森王隨便找了一條毛巾將自己的下體捂住,他還沒有轉過身來,就已經猜到了來的人是誰了。
“我知道你會來的。”小森王將桌子上的一杯茶端起來,輕輕地啜了一口,他覺得愉快極了。
來的人正是鬆宇,鬆宇的身形很高大,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他站在小森王的面前,看了小森王一眼,輕蔑地道:“想不到你還在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小森王看了一眼**的毛巾,淡淡地道:“我高興,你也管不着。”
“這種事情我的確管不着,但有件事情,我卻要問問你。”鬆宇的口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雙目瞬也不瞬地盯在小森王的臉上。
小森王迴避了他的目光,道:“我猜你是爲了上原湘雅那個女人來的,是不是?”
鬆宇冷哼了一聲。
“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我用雙環玉鐲鎖住了她的手腕,所以來讓我解開,對不對?”小森王輕描淡寫地道。
他始終不看鬆宇的眼睛,他知道鬆宇的光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就連眼睛,也可以同樣掃射出光刀來的,殺人於無形。
“你既然什麼都知曉了,那我也不想跟你囉嗦,把雙環玉鐲的解咒告訴我,我就饒你不死。”鬆宇的話音顯得說不出的冰冷。
小森王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笑的連手裡的茶杯都有點端不穩了,“你讓我告訴你解咒?你莫不是說笑吧,我既然存心要那個女人死,又怎麼會告訴你解咒呢?”小森王道。
“你是找死!~”鬆宇的話中流露出了殺機。
小森王卻毫不驚懼,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能殺得了我,可你要想清楚了,這件事可是美子閣下讓我去做的,你殺了我,就是觸犯了美子閣下的威嚴,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呢?”
鬆宇不說話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對武士組忠心耿耿,從沒有做過一件違背組織命令的事情。
小森王的這句話,明顯點中了他的軟肋。
“我勸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美子閣下的。”小森王張開嘴,將一杯濃茶倒進了嘴裡,很是得意。
鬆宇依舊沉默不言,依舊站在那裡。
小森王終於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鬆宇面具外的那隻眼睛跳動着,道:“這一次,就算是川野雄大人活着站在這裡,我也要宰了你。”
小森王一怔,他知道川野雄在鬆宇心目中的地位,當年也就是川野雄將鬆宇從垃圾堆裡撿回來,並且撫養成人的。
鬆宇會說出這種話來,就表明了他的決心,也就是告訴小森王,如果今天不交出解咒的話,那麼他勢必會殺了他的。
就算是觸犯了川野美子的威嚴,也在所不惜。
“你真的敢殺我?”小森王終於露出了畏懼的表情,他的修爲或許並不在鬆宇之下,兩人鬥起來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輸的。
可他卻很清楚,縱然是自己贏了,也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他還有一個龐大的計劃沒有成功,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跟鬆宇翻臉。
“我保證,你敢說半個‘不’字,我就要你的命。”
鬆宇說的非常堅毅,完全沒有周旋的餘地。